侯蘭彥滿臉陰鬱,心情煩躁異常,連帶著讓他看什麽都是不順眼的。


    “啪”的一聲,身後有人匆匆走了過來,擦著他的身子不小心重重的撞了他一下,那過大的力道差點讓他腳步不穩摔到地上去。他當下臉沉了下來,想也不想的便想破口大罵。


    誰知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撞他的人便忽然傳來低低的聲音,“先生,後麵好像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蹤你,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需不需要幫你報警?”


    跟蹤?侯蘭彥一愣,將到嘴的髒話全部憋了回去,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保鏢阿全躲避不及,生生的對上他忽然直射過來的眸子。


    侯蘭彥緊緊的抿著唇,隨口對著身邊那人說道:“不用了,我認識的。”


    “那就好。”路人甲笑著點點頭,又快步離去了。


    侯蘭彥當下怒轉回頭,朝著阿全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阿全幹笑一聲,隻能硬著頭皮走到了角落裏,準備承受他的怒氣。是他太大意了,這一路跟蹤下來,他都是一副心情不好的煩躁的自顧自走路的模樣,壓根就不覺得他會發現自己,沒想到,還是失策了。


    “你跟著我做什麽?誰讓你跟著我的?”侯蘭彥一走到他跟前,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質問。


    阿全地垂下頭,抿了抿唇回道:“我是侯家的保鏢,有責任……”


    “什麽責任?保護我的責任?滾蛋,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是侯蘭馨派你來的吧,那個臭女人,以為我跟她一樣會鬧出這種緋聞嗎?我告訴你,你立馬給我滾,不要讓我看到你的一根頭發絲,要是再讓我發現,我就開了你。”


    “可是……”


    “閉嘴。”侯蘭彥怒視著他,心情本就已經壞到極致了,如今這個小小的保鏢都敢跟他頂嘴,他侯蘭彥在侯家,就活得那麽沒有地位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聽到沒有?”


    阿全見他如此模樣,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隻是一對上他陰鷙的表情以及要動手的模樣,到底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是他的金主,他讓回去,他沒道理不聽的。


    侯蘭彥臉色鐵青的看著他攔了一輛車,看著他上去,看著車子對他放了一排尾氣揚長而去。


    這才沉著臉往回走,隻是這會兒多了一個心眼。在原地轉了兩圈以後,這才進入女人的那棟樓,走了進去。


    坐在不遠處的車子裏麵的劉楓,不禁噙著笑容微微扯了扯唇。以初這女人果然十分的陰險啊,這都被她給算到了。


    他可是躲在車子裏從頭看到尾了,想不到他路上隨手抓來一個路人,也能演的這麽好。伸了伸懶腰,他大大的呼出一口氣,給以初將電話給打了過去,“看到了吧,順利完成任務,有獎勵嗎?”


    “獎勵你明天帶著依依出門玩一天。”


    劉楓嘴角一抽,心裏開始糾結了起來。老實說,那小家夥他真的是愛到骨子裏去了的,柔柔軟軟的,就跟小小的洋娃娃似的,抱在手裏都能感覺到隨時都會碎掉一樣。可是她偏偏小大人一般,語不驚人死不休,常常一句話就能噎死對方,也能一句話讓人飛上了天。就是十分的皮,那鬼主意一個接一個,縱然他自己這麽聰明精怪,都覺得會被她給玩死。


    然而轉念一想,帶著那個小家夥,總比被以初這個大惡女當成司機小弟一樣使喚的好。


    “你說的,依依明天歸我了。”


    以初捏著手機笑了一聲,“希望你不會後悔。”


    掛斷了電話,她眉眼微微彎了起來,垂眸看向一邊的裴陌逸,低聲道:“保鏢也支開了,侯蘭彥也上去了,現在,該告訴我你心裏到底有什麽主意了吧。”


    “初兒,時間還早,試試看婚紗吧。”裴陌逸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拉著她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座位,朝著試衣間走去。


    以初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拿了一件婚紗放到她的手上,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這件不錯,我一來就看中了,乖,去試試。”


    “不是,我……”


    以初的話還沒說完,試衣間的門已經關上了。


    她捧著手中的白色精致柔軟的婚紗,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額,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麽名堂。


    看了一眼有著長長的裙擺的無袖婚紗,以初挑了挑眉,轉身換了下來。


    門外的男人依舊有些閑適的坐在那裏,時不時的拿起望遠鏡看一眼對麵的情況,模樣倒是不疾不徐的,有著高深莫測。


    “吱呀”一聲,試衣間的門開了,立即有工作人員過來給以初調整婚紗的裙擺。


    裴陌逸微微抬了抬眸,隨即眸光一亮,驚豔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喉嚨忽然變得有些幹。


    “裴先生的眼光真好,這套婚紗穿在白小姐的身上,不但十分的合適修身,而且還將白小姐整個人的高貴氣質都給襯托出來了。人也顯得特別的柔美驚豔,和裴先生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呢。而且啊,這套婚紗是最近的新款,目前為止隻此一套。白小姐穿著這麽合身漂亮,肯定十分的有緣分,這婚紗就是專門為白小姐設計的嘛。”工作人員在以初的身邊不住的讚美。


    “真會說話。”以初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倒是覺得沒有她說的那樣完美,至少她更喜歡前幾天在裴陌逸朋友開的婚紗店裏試的那一套背部鏤空的無肩婚紗。那才真的是貼合身體將她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了。隻是某人見不得那鏤空的部分,才看了一眼便嫌棄的將那套店主親自設計的婚紗給丟到垃圾桶裏麵去了,氣得他的朋友差點沒拿著剪刀剪了他。


    看了看旁邊的蕾絲設計,雖然確實挺漂亮的,可惜了,見了那套婚紗以後,她便情有獨鍾了,對這些都沒多大的興趣了。


    搖了搖頭,她轉身就要進去將衣服給換下來。


    誰知手臂忽然被人給抓住,她一愣,回過頭去,便裴陌逸眸光灼灼的摟著她,聲音粗噶的說道:“很好看。”


    他的意思不會是想要這套了吧。


    “初兒,咱們就買這套吧。”


    果然,以初拍了拍腦門,抬眸小聲的說道:“那你朋友那……”


    “不管他,他那人腦子裏盡裝些三觀不正的東西,設計出來的衣服不是露大腿便是露胸部,一點都不好看。這樣的審美也虧他敢自稱名設計師,咱們就要這套了吧。”


    他確定有審美問題的人不是他嗎?


    “好。”以初輕笑了一聲,看來上次那件婚紗都給他留下陰影了。


    裴陌逸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才放她去將衣服給換下來。


    他自己,則重新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斜靠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的動靜。


    侯蘭彥果然出現在那家屋子的窗戶邊,正在閉著眼睛享受女人的按摩,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裴陌逸嘴角輕輕的扯著,看了看時間,估摸著也差不多該來了。身後忽然有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他輕笑一聲,偏過頭去吻了她一下,這才拉著她坐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看好戲了。”


    “恩?”以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垂眸看了看街道。


    卻見他手指的方向那裏有個模樣二十出頭的男人走著,模樣看起來有些囂張的,眼睛幾乎長在頭頂上一樣,對問路的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以初一愣,忙興奮的拿過一邊的望遠鏡看了起來。


    “那是任市長的兒子任曉峰,今年二十四歲,在校成績不錯,各項專業成績都十分的優秀。隻是脾氣不好,仗著家裏有點勢力便到處欺負人,曾經開車將一對夫妻撞傷。任市長出了錢將這事給擺平了,可惜那夫妻兩因為賠償的太少有些不甘心,就上門來鬧,甚至揚言要捅上媒體。任曉峰一個氣憤將他們住的房子給燒了,還讓人打斷了那個男人的腿,找了流浪漢強暴了他妻子,甚至帶著一群朋友以及那個斷腿丈夫在一邊圍觀拍下了全過程,揚言這就是得罪他任家的下場。最後逼得那對夫妻走投無路,雙雙在家喝了農藥自盡。”


    “這件事,也給任市長給壓了下來,外界沒有一點風聲。”


    裴陌逸的聲音十分的輕,在她的耳邊低低柔柔的響著。


    以初越聽眉頭忍不住皺的越緊,那天看著那個任市長也算是不錯,慈眉善目的模樣。果然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兒子能惡劣成這個樣子,作為他父親的任市長,又能善良多少?還不是給慣出來的嗎?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捉奸。”


    以初錯愕的回過頭去看他,“捉奸?”


    裴陌逸高深莫測的笑了,“對,捉侯蘭彥和那個女人的奸。”


    “你的意思是……”以初的視線微微上揚,看向了那個在給侯蘭彥按摩的女人。這麽遠遠的看過去,也是十分溫順漂亮的女人,一看便是那種很體貼能讓男人樂不思蜀的溫柔鄉,沒想到,“她居然腳踏兩條船。”


    裴陌逸笑著摟著她的腰身,“聰明的女人都知道跟著侯蘭彥沒有結果,畢竟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那個女人也早就了解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並且絕對不會解除婚約。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傍上一個對她死心塌地又年輕又富有並且還沒未婚妻的人呢?隻是可惜啊,那個女人還是有些貪心,和任曉峰好上了,卻依然舍不得放棄侯蘭彥。”


    以初抿了抿唇,確實有些貪心了。腳踏兩條船的,遲早都是要翻掉的,恐怕這一次,摔得會十分的慘。


    “那個任曉峰,是你叫來的?”


    裴陌逸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眯著眼看著對麵的動靜。


    可是以初清楚,侯蘭彥綁架了依依,裴陌逸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這個時候任市長又將那份報紙的事情給放大,可是侯家不知道啊,以侯家那些人的腦殘思想,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全部推到裴家的身上。


    既然如此,和不將任市長逼到前麵來,沒道理裴家要替他背下這個黑鍋的,是不是?


    想至此,以初也微微的笑了起來,拿過桌上的望遠鏡,看著對麵的場景。


    可惜,對麵的窗簾,已經被拉起來了。


    任曉峰已經上了樓,拿出偷偷準備好的鑰匙開了門,手上還有一束鮮花以及一個生日蛋糕,打算給門內的女人一個驚喜。


    “雯雯,生日快……”他的話才剛說了一半,手中的鮮花和蛋糕‘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正在做著運動的一男一女。他萬萬沒想到,給他驚喜的居然是她。


    床上的兩人驚呆了,侯蘭彥被他一嚇,瞬間疲軟了下來,欲望再也抬不起頭了。雯雯的臉色更是刷的一下便白了,身子一哆嗦,嚇得往床裏麵縮。


    隨即,才響起任曉峰驚天動地的怒吼,“薑雯雯,你不想活了?”


    薑雯雯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受驚的躲到侯蘭彥背後去了。


    “你是誰,誰讓你到這裏來的,滾出去,信不信我報警將你丟出去?”侯蘭彥手忙腳亂的將衣服給穿上,衣服還斜斜的搭在身上,便下床去推他。


    任曉峰臉色暗黑,一把將他踹出去了,“滾。”


    “啊,他媽的你敢打我。”侯蘭彥腦袋重重的撞到床頭,當即一陣刺痛傳了過來,他惱恨的起身,撲上前便將任曉峰壓在了地上。“敢打我?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今天心情正不好,你就來給老子當出氣筒的吧。”


    任曉峰臉上挨了一拳,下一拳再下來時已經用手給隔開了,隨即一使力,將侯蘭彥給掀了開去。站起身來對著他的肚子狠狠的踹了起來,“你睡了我的女人居然還敢這麽囂張?誰不知死活?我倒想看看誰不知死活。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就算在這裏將你給打死了,你也是白死,靠。”


    任曉峰下手極重,他本就逞凶鬥狠慣了,再加上如今正好在氣頭上,那種腦袋上被帶了綠帽子的滋味已經讓他憤怒的失去理智了。他心裏一門心思就想出了這口惡氣,而且隻能打死他才能讓他心情平順。


    侯蘭彥躺在地上反抗不得,他剛剛在床上運動了一陣,如今哪裏還有力氣能夠應付盛怒之下的他。


    沒兩下,便被他踹的腦袋流血肚子絞痛了起來。


    薑雯雯縮在床上驚恐的瞪大了一眼,急聲喊道:“別打了,曉峰,你別打了,他是侯蘭彥啊,他……”


    任曉峰一聽到她的聲音,猙獰的麵孔陡然扭轉了過來,停下了踢踹的腳,轉身朝著床上走去。


    薑雯雯心立即提到了嗓子口,剛想出聲辯解,頭發已經被他一把抓在了身上,被迫迎視他憤怒的雙瞳。“你個賤女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你這個婊子,我打死你。”


    他一伸手,便是‘啪啪’兩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薑雯雯瞬間便被打的哭了起來,可是下一秒,她卻被任曉峰用力的踹下了床,她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當場頭破血流,痛得開始頻頻抽泣。


    可是任曉峰似乎還沒有放過她的打算,腳步沉沉的走了過來。薑雯雯嚇到了,急急的哭喊了起來,“曉峰,不是我的錯,不是,是他逼我的,是他強迫我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別打我了,嗚嗚,別打我了。我是愛你的,我隻愛你一個人。”


    躺在地上的侯蘭彥慢慢的恢複意識,用力的甩了兩下頭。他的耳朵裏嗡嗡一片,隻聽得女人的哭喊聲,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卻隻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身影背對著他。


    等他的視線恢複清明時,他腦門一凸,當即便跑到了客廳當中拿了水果刀衝了進去。猛然跑上前,對著任曉峰紮了過去。


    似乎感受到身後的危險氣息,他猛然往旁邊一躲。侯蘭彥一個刹車不及,那刀子就這樣直直的送入了薑雯雯的身體裏麵去了。


    薑雯雯驚呆了,看著那血汩汩的從自己身體裏流出來,眼淚來都來不及落下,就覺得天崩地裂,大口大口的喘了兩口氣,捂著肚子上的血慢慢的,脈搏變得微弱了起來。


    侯蘭彥也呆住了,看著滿手的血,不敢置信到了極點。


    殺人?他居然殺人了。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他侯蘭彥,這輩子都要完了。


    任曉峰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站起身想也不想的對準侯蘭彥踹了一腳,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薑雯雯的狀況,就撲上去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嗬,想偷襲我?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侯蘭彥挨了幾拳,慢慢的恢複了知覺,身上的男人猙獰著往他肚子上狠狠的揍。


    他一難受,求生的本能讓他的潛力瞬間被激發,一把將他給掀到了地上,猩紅著眼掐著他的脖子,緩緩的收緊了起來。


    “咳咳,放開,放開。”


    “嗬,反正我已經殺了一個人了,我不介意再殺一個。你想要弄死我?好啊,我倒想看看誰弄死誰。”他用力的收緊手腕上的力道,額頭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滑落,遮住了她猩紅的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暴虐了起來。


    任曉峰隻覺得呼吸越來越沉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經被阻截了,腦袋很重,很難受。雙眼慢慢的開始發白,剛剛還撲騰著想要反抗的雙手雙腳軟軟的放了下來,再也無法動彈一下了。


    侯蘭彥卻猙獰著臉,依舊不敢鬆開一點點,直至感受到身下的人再也沒有聲息了,才緩緩的鬆開了手,全身無力的坐在了一邊,靠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呼氣。


    半晌後,他的身子開始發抖了起來。他以前也做過不少壞事,可是從未殺過人,如今,兩條人命,兩條人命就這樣葬送在他的手上,是他親手給殺死的。


    天啊,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侯蘭彥捂著發疼的腦袋,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聲如此的粗重。直至十幾分鍾過去後,他才猛的驚跳了起來,“毀屍滅跡,對,毀屍滅跡。”


    他哆哆嗦嗦的看了看已經完全沒知覺的一男一女,彎下身,看了一眼插在薑雯雯肚子上的水果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拔。


    “薑小姐,樓下有你的快遞,我給你拿上來了,我……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以及尖叫聲,讓侯蘭彥的手一抖,沒握住那把刀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他豁然回頭,卻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手上拿著一個快遞包,正站在門口驚恐的看著他。


    他一惱,豁然站起身來朝著她走去。


    那中年婦女嚇得身子直哆嗦,想也不想的扭頭便跑。


    “殺人了,快點來人啊,殺人了,啊,殺人了。”她的嗓門奇大,這一喊,猛然將周圍的鄰居都給叫出來了。


    瞬間便有不少的人從各家的門裏麵探出頭來,跑到那中年婦女的身邊。


    侯蘭彥頓時一驚,這個時候做什麽都來不及了。他趕緊回房,拉開一邊的窗戶,看著還不算太高的樓層,急急忙忙的就往下跳。隨即,在眾人還沒來得及追出來之前,飛快的跑了。


    從窗簾被打開那一刻開始,坐在位置上和裴陌逸調情的以初便被瞬間吸引過去了視線。


    下一秒,眉心一擰,喃喃說道:“屋裏那兩個人……似乎已經死了。”


    裴陌逸微微眯起眼,往那邊看了兩眼,隨即視線微微轉移,投射到了倉皇而逃的侯蘭彥的身上。


    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了劉楓的號碼,“看到侯蘭彥了沒?追上去。”


    “明白。”劉楓立即掛斷電話,冷冷的笑了起來,掛斷倒退踩下油門一氣嗬成,悄悄的跟在了侯蘭彥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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