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2章 別無選擇
多寶掌教臉色微變，很快就恢複過來。
不過，他內心苦澀起來。
這是陽謀。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做選擇，他還是會這麽做。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選擇。
大勢如此。
而白骨夫人秉承了混沌寰宇大劫的大勢，來對他們通天道場進行碾壓。
在這個瞬間，隻有淩天凡和多寶掌教兩人明白了通天道場的氣數已盡，哪怕通天殺劫裏，他們通天道場這邊獲勝，也不過是苟延殘喘，難敵命數。
淩天凡想了想，他還是悄悄的傳音給天宵娘娘：“師尊，你要做好逃跑的準備了。”
“逃跑準備？”
天宵娘娘聽到淩天凡這番話時，心裏一凜，有些不解，趕緊傳音問道：“你推演算計到什麽了？”
“你們手持九劫通天劍，秉承了當年通天道祖的意誌，也鎮壓了通天道場的氣運。現在，你們舍棄了九劫通天劍，便算是舍棄通天道場加持在你們身上的意誌。枷鎖沒有了，通天道場的根基就散了。”
淩天凡解釋著。
“九劫通天劍再找下一代傳人，不就行了嗎？”
天宵娘娘說道。
“不行！因為新的傳人，沒有秉承通天道祖的意誌，而是秉承和的寰宇大劫的意誌進行擇主的！當年通天道祖便是憑借著這一點，算計了白骨夫人，將她永鎮於此！而如今，這份因果，是要歸還的！通天道場不散不滅，那這因果永遠也算不清，而你們，也永遠別想超脫！”
淩天凡說道。
天宵娘娘算是聽明白了。
她臉色慘白起來。
“天凡，難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你這麽厲害！一會兒在通天殺劫裏，橫掃無敵，強勢取得九柄九劫通天劍的認主，也不是什麽難事吧。難道，這樣都無法逆轉嗎？”
天宵娘娘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雖然是通天道場裏派係眾多，但通天道場終歸是大家的家。
特別是天宵娘娘作為九位掌教之一，她更是對於通天道場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
“師尊，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強行逆天改命的本事！我已經有血冥老祖這麽一個宿敵，再招惹白骨夫人，這混沌寰宇裏，我要躲哪裏？”
淩天凡苦笑起來。
修為境界越高，他越知道超脫者的恐怖。
哪怕他如今再厲害一萬倍，隻怕白骨夫人的本尊真身，也一個手指頭可以捏死他。
“再說了，哪怕我認主了九劫通天劍，重新封鎮白骨夫人，那也無法阻止白骨夫人的脫封。相反的，白骨夫人順應混沌寰宇大勢，她越受到挫折，雲集在她身上的機緣氣運命數就更大，等她再脫封，更加勢不可擋！甚至，她巴不得我們再重新將她封印，好成全她更進一步。”
“這是陽謀，她吃定了我們通天道場了。哪怕通天道祖重新回歸，麵對此刻大勢已成的白骨夫人，也要退避三舍。”
淩天凡說道。
天宵娘娘聽完淩天凡的這番話，沉默了許久。
“那這場通天殺劫，你還參加嗎？”她問道。
“參加！我想在其中，渡過一次命劫。”
淩天凡說道。
別人對命劫，唯恐避之不及。
不過，這個時候，淩天凡倒是想多渡劫幾次。
他的命術遲遲無法大成，總差一層膜隔著。
他覺得，或許跟命劫有關係。
“那這次通天殺劫過後呢？通天道場若是散了，我們這些人，該何去何從？”
天宵娘娘問道。
淩天凡想了想，說道：“天無絕人之路，總留一線生機！白骨夫人不是說了嗎？無論這一次的通天殺劫，我們通天道場是輸是贏，她都會給我們通天道場十萬年的時間。這十萬年，便是她秉承命數，給我們通天道場的一線生機了。”
“這麽說，十萬年一過，我們通天道場便要被屠？”
天宵娘娘明白了。
“是的！所以，在這十萬年裏，極為關鍵！除非多寶掌教能夠超脫，否則，師尊，你還是做好幾手準備，在其它地方留下分身印記，或者直接離開，隱藏起來。等通天道場滅了，你們和通天道場之間的因果徹底散了，在出世也不遲。”
淩天凡指點著天宵娘娘。
“這件事情，我要跟多寶師兄他們商量才行。”
天宵娘娘說道。
“不能商量！天機不可泄露！師尊，你若是泄露了，徒兒這邊會遭反噬的！而你也會遭到反噬，隻怕這個混沌紀元，你都超脫無望！再說了，這回引發不可預測的變數，很有可能，所有通天道場的人，都會遭到反噬！”
“這本是混沌寰宇大劫！大劫之下，必然會死很多人來應劫，而活下來的，終究隻是少數。你想要大部分的人都活，那誰來代替這些本該死的人去應劫而死？”
淩天凡趕緊勸阻著。
若非念著他和天宵娘娘之間的恩情，這種泄露天機的話語，他根本不會跟天宵娘娘說。
因為在說出去的時候，他立刻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命運意誌，以一種詭異莫測的方式，鎖定在淩天凡的身上。
在鎖定的過程中，淩天凡隻覺得他身上的機緣氣運命數，快速的衰弱。
好在淩天凡如今的命氣本源多。
他趕緊悄悄的煉化命氣本源，以抵擋這種被命運意誌剝奪的損耗。
“這……”
天宵娘娘沉默了。
淩天凡苦笑道：“多寶掌教也是天機智者，隻怕他也明白了這是白骨夫人的陽謀，通天道場氣數已盡，在劫難逃了。你看他跟不跟你們說？他若是說，便是泄露天機，隻怕這個混沌紀元，都別想超脫了。”
“多寶師兄他……他也知道了嗎？”
天宵娘娘道眸悄悄的看向那邊的多寶掌教，帶著一絲複雜。
多寶掌教似乎感受到什麽，他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天宵娘娘。
“師妹，怎麽了？”他開口問道。
天宵娘娘心裏一顫，趕緊平複情緒，說道：“有點不舍。”
“若想超脫，必有取舍！”
多寶掌教說道。
“師兄，你舍得下通天道場嗎？”
天宵娘娘突然問道。
“舍得下！通天道場，這是師尊的因果，不是我們的因果！”
多寶掌教說道。
他這番話，在天宵娘娘聽來，無疑是表明了多寶掌教的心跡了。
多寶掌教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我希望諸位師妹師弟，你們也舍得，放得下通天道場。”
多寶掌教臉色微變，很快就恢複過來。
不過，他內心苦澀起來。
這是陽謀。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做選擇，他還是會這麽做。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選擇。
大勢如此。
而白骨夫人秉承了混沌寰宇大劫的大勢，來對他們通天道場進行碾壓。
在這個瞬間，隻有淩天凡和多寶掌教兩人明白了通天道場的氣數已盡，哪怕通天殺劫裏，他們通天道場這邊獲勝，也不過是苟延殘喘，難敵命數。
淩天凡想了想，他還是悄悄的傳音給天宵娘娘：“師尊，你要做好逃跑的準備了。”
“逃跑準備？”
天宵娘娘聽到淩天凡這番話時，心裏一凜，有些不解，趕緊傳音問道：“你推演算計到什麽了？”
“你們手持九劫通天劍，秉承了當年通天道祖的意誌，也鎮壓了通天道場的氣運。現在，你們舍棄了九劫通天劍，便算是舍棄通天道場加持在你們身上的意誌。枷鎖沒有了，通天道場的根基就散了。”
淩天凡解釋著。
“九劫通天劍再找下一代傳人，不就行了嗎？”
天宵娘娘說道。
“不行！因為新的傳人，沒有秉承通天道祖的意誌，而是秉承和的寰宇大劫的意誌進行擇主的！當年通天道祖便是憑借著這一點，算計了白骨夫人，將她永鎮於此！而如今，這份因果，是要歸還的！通天道場不散不滅，那這因果永遠也算不清，而你們，也永遠別想超脫！”
淩天凡說道。
天宵娘娘算是聽明白了。
她臉色慘白起來。
“天凡，難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你這麽厲害！一會兒在通天殺劫裏，橫掃無敵，強勢取得九柄九劫通天劍的認主，也不是什麽難事吧。難道，這樣都無法逆轉嗎？”
天宵娘娘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雖然是通天道場裏派係眾多，但通天道場終歸是大家的家。
特別是天宵娘娘作為九位掌教之一，她更是對於通天道場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
“師尊，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強行逆天改命的本事！我已經有血冥老祖這麽一個宿敵，再招惹白骨夫人，這混沌寰宇裏，我要躲哪裏？”
淩天凡苦笑起來。
修為境界越高，他越知道超脫者的恐怖。
哪怕他如今再厲害一萬倍，隻怕白骨夫人的本尊真身，也一個手指頭可以捏死他。
“再說了，哪怕我認主了九劫通天劍，重新封鎮白骨夫人，那也無法阻止白骨夫人的脫封。相反的，白骨夫人順應混沌寰宇大勢，她越受到挫折，雲集在她身上的機緣氣運命數就更大，等她再脫封，更加勢不可擋！甚至，她巴不得我們再重新將她封印，好成全她更進一步。”
“這是陽謀，她吃定了我們通天道場了。哪怕通天道祖重新回歸，麵對此刻大勢已成的白骨夫人，也要退避三舍。”
淩天凡說道。
天宵娘娘聽完淩天凡的這番話，沉默了許久。
“那這場通天殺劫，你還參加嗎？”她問道。
“參加！我想在其中，渡過一次命劫。”
淩天凡說道。
別人對命劫，唯恐避之不及。
不過，這個時候，淩天凡倒是想多渡劫幾次。
他的命術遲遲無法大成，總差一層膜隔著。
他覺得，或許跟命劫有關係。
“那這次通天殺劫過後呢？通天道場若是散了，我們這些人，該何去何從？”
天宵娘娘問道。
淩天凡想了想，說道：“天無絕人之路，總留一線生機！白骨夫人不是說了嗎？無論這一次的通天殺劫，我們通天道場是輸是贏，她都會給我們通天道場十萬年的時間。這十萬年，便是她秉承命數，給我們通天道場的一線生機了。”
“這麽說，十萬年一過，我們通天道場便要被屠？”
天宵娘娘明白了。
“是的！所以，在這十萬年裏，極為關鍵！除非多寶掌教能夠超脫，否則，師尊，你還是做好幾手準備，在其它地方留下分身印記，或者直接離開，隱藏起來。等通天道場滅了，你們和通天道場之間的因果徹底散了，在出世也不遲。”
淩天凡指點著天宵娘娘。
“這件事情，我要跟多寶師兄他們商量才行。”
天宵娘娘說道。
“不能商量！天機不可泄露！師尊，你若是泄露了，徒兒這邊會遭反噬的！而你也會遭到反噬，隻怕這個混沌紀元，你都超脫無望！再說了，這回引發不可預測的變數，很有可能，所有通天道場的人，都會遭到反噬！”
“這本是混沌寰宇大劫！大劫之下，必然會死很多人來應劫，而活下來的，終究隻是少數。你想要大部分的人都活，那誰來代替這些本該死的人去應劫而死？”
淩天凡趕緊勸阻著。
若非念著他和天宵娘娘之間的恩情，這種泄露天機的話語，他根本不會跟天宵娘娘說。
因為在說出去的時候，他立刻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命運意誌，以一種詭異莫測的方式，鎖定在淩天凡的身上。
在鎖定的過程中，淩天凡隻覺得他身上的機緣氣運命數，快速的衰弱。
好在淩天凡如今的命氣本源多。
他趕緊悄悄的煉化命氣本源，以抵擋這種被命運意誌剝奪的損耗。
“這……”
天宵娘娘沉默了。
淩天凡苦笑道：“多寶掌教也是天機智者，隻怕他也明白了這是白骨夫人的陽謀，通天道場氣數已盡，在劫難逃了。你看他跟不跟你們說？他若是說，便是泄露天機，隻怕這個混沌紀元，都別想超脫了。”
“多寶師兄他……他也知道了嗎？”
天宵娘娘道眸悄悄的看向那邊的多寶掌教，帶著一絲複雜。
多寶掌教似乎感受到什麽，他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天宵娘娘。
“師妹，怎麽了？”他開口問道。
天宵娘娘心裏一顫，趕緊平複情緒，說道：“有點不舍。”
“若想超脫，必有取舍！”
多寶掌教說道。
“師兄，你舍得下通天道場嗎？”
天宵娘娘突然問道。
“舍得下！通天道場，這是師尊的因果，不是我們的因果！”
多寶掌教說道。
他這番話，在天宵娘娘聽來，無疑是表明了多寶掌教的心跡了。
多寶掌教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我希望諸位師妹師弟，你們也舍得，放得下通天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