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簫笑笑,也懶得多作解釋。


    許是陸笙簫雲淡風輕的態度刺激到了莫笑言,當即莫笑言再次尖叫起來,"我說了,你不許坐在這兒,現在走,立馬給我走。"


    "莫小姐人長得這麽漂亮,又和賀家家世相當,和賀然當真是天生一對,莫小姐又何必那麽沒自信呢。"


    陸笙簫其實早就認出莫笑言的身份,隻是沒想到她和賀然暗地裏還有這層關係,這會兒稍稍點破,也讓她收斂點。


    畢竟在人來人往的酒店裏,爆出她和賀然的關係,可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莫笑言從情敵口中聽到誇獎自己的話,臉色有所緩和,嘴角劃出一絲得意。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還不自量力。"


    "我說了,我真是有事找他。"


    陸笙簫無奈重複。


    "嗬嗬,說這種話的女人我見得多了,還有,你憑什麽說我沒自信。"


    莫笑言打量了陸笙簫兩眼,見她身上衣服加起來不超過一千,心中優越感爆棚,"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教育別人之前,也先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賀然!"


    陸笙簫正煩這女人聒噪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拎著購物袋進來的男人,當即起身追了上去。


    "你不許過去!"


    莫笑言說什麽,也不想賀然今晚再見到別的女人,兩人掙紮期間,陸笙簫手上力道大了一點,就看見莫笑言跟弱柳扶風似的,撞倒了桌子,重重朝地上摔去。


    陸笙簫朝後麵看了一眼,又見賀然馬上就要過來,心裏愈發著急,回頭趕緊把人扶起,說了聲抱歉,結果腿還沒邁開,就見莫笑言自己朝地上摔去。


    "你怎麽還打人啊!"


    莫笑言一聲慘叫。


    "我沒有!"


    陸笙簫正要辯解,就看賀然一個健步衝過來,推開了陸笙簫,扶起莫笑言,"你沒事吧。"


    賀然的舉動,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此時,莫笑言躲在賀然的懷中哭哭啼啼,一臉委屈地抽動肩膀。


    "這位小姐說要找你,我說你不在,她不信,還說我不夠自信,我……"


    "不是我推的。"


    陸笙簫平靜道。


    "夠了!"


    賀然暴躁地打斷陸笙簫,隨後起身拽著陸笙簫就往電梯口走。


    陸笙簫正好想和賀然談談,因此也沒拒絕,隻是沒想到,剛過去,賀然就將人壁咚在了牆角,冷聲質問道:"你找我做什麽?"


    賀然的情緒突變,讓陸笙簫一下子不知所措,但還是盡快冷靜下來,隨後道:"剛剛真不是我推的。"


    她原本以為,賀然會相信自己的。


    結果,賀然也隻是露出陰森一笑,和往日的溫和大相徑庭,"陸笙簫,我問你,到底找我做什麽?"


    "我們坐下再說!"


    陸笙簫的身體,幾乎完全被賀然包裹在懷中,陸笙簫不得不努力抬起頭,盡量平靜道。


    "不用。"


    "那好,昨晚記者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陸笙簫開門見山,直直地盯著賀然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


    "什麽?"


    賀然一愣,像是沒聽明白。


    陸笙簫趁機推開了賀然,內心更是希望選擇相信他的,便再次道:"賀然,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麽目的才接近我,但至少這段時間你讓我很開心,所以我再問你一遍,我和賀晉深被記者堵門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怎麽會是我!"


    賀然抵死不認。


    "那天,你正好也在陸家灣,而且還和我見過麵。"


    "這隻是一個巧合。"


    "好吧。"


    陸笙簫啞然,沉吟幾秒後,忽然抬頭道:"那天,我看監控了……"


    氣氛忽然沉靜,賀然眉頭皺的更深,似乎在思量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麽能找到這裏來,電話你不接,我找你隻是想要一個解釋。"


    陸笙簫進一步逼迫。


    "不錯,是我。"


    見陸笙簫已經發現,賀然也不再偽裝,撕下了虛偽的麵具,冷笑一聲,再次步步緊逼。


    "所以,你是打算告訴賀晉深去嗎?還是……想讓我出麵道歉。"


    "我沒有……"


    賀晉深已經無需她開口,至於公關,相信賀氏會做好。


    陸笙簫往後退了兩步,賀然依舊步步緊逼,直到將她逼到了牆角,賀然才舉起她的一隻手,冷笑道:"陸笙簫,看樣子你真的挺喜歡我大哥的,發生這種事情,你還是向著他。"


    "很不幸,這裏麵也有我。"


    陸笙簫淡定道。


    "早在當初,我讓你告賀晉深的時候,如果你答應了,事情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麽複雜了,陸笙簫,你真的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賀然冷笑一聲,逼得陸笙簫無法動彈,忽然一彎腰,那黑如黑洞的眸子便黑漆漆地壓了下來。


    "啊!"


    身後,忽然傳來莫笑言的慘叫。


    就在賀然抬頭轉身時,一記黑拳毫無預兆地砸了過來,賀然躲閃不及,正中鼻梁骨。


    賀然隻覺有股熱流在鼻腔裏湧動,伸手一摸,才發現全都是血。


    "賀晉深!"


    陸笙簫也是驚叫一聲,他怎麽會在這裏。是巧合,還是跟蹤?


    賀晉深全程黑臉,並沒有理會陸笙簫,揉了揉拳頭,又是一拳重重地砸過去。


    "賀晉深,你瘋了!"


    賀然連連躲避,單手抱著頭,大聲嗬斥道。


    "賀晉深,你敢打我,看來賀氏的位置,你是坐的不耐煩了吧……"


    賀然還在繼續叫囂,更多威脅的話還沒說出來,隻見賀晉深又是一拳,打在了賀然左臉上,一聲悶哼,賀然徹底倒地不起。


    "賀晉深,別打了。"


    陸笙簫連忙跑到賀晉深身邊,不知不覺間也拉住了賀晉深的手,該教訓的都都已經教訓了,陸笙簫不想鬧出人命。


    賀晉深再次向前一步,一腳重重地踢在了賀然的腦袋上。


    "讓你離她遠一點,你是聽不懂人話嗎?看樣子,賀鈞這兩年不僅是把你養殘了,也養成了一個廢物!"


    "閉嘴,你個私生子!"


    賀然被罵,氣得掙紮起身,隻是剛罵完,賀晉深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賀然的臉上,隨後拎起他的衣領,壓低了聲音,在耳邊冷冷警告。


    也不知道賀晉深說了什麽,隻看賀然臉色突變,隨後氣場完全下去,如焉了一般任由賀晉深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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