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學後,和昨天一樣、例行地進行補習,雖然才隻是第二天就說成是例行有點過了,但是以後每天都要這麽補習、所以覺得這麽說也不算錯,不要太在意細節。


    昨天雖然經曆了很多事,不過總算是完成了基礎學習,達到了能夠吟頌公式的程度。


    雖然這麽說有點兒失禮,但是六花貌似隻有記憶力還是不錯的,所以隻要能合理利用這一點,補考什麽的應該還是能夠通過的吧、大概……


    今天的進度很快就又到了公式應用這一部分。現在才隻教到這兒,距離補考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不能再這樣慢吞吞地教下去了啊。


    「來,我出的這些題,做做看」


    現在六花正在做的是我昨天回家以後為了她的補習專門想出的一些題目,也能讓我順便用來複習就是了…


    「交給我吧」


    六花唰唰地在那些題目下麵寫著字,和昨天相比真是天差地別的樣子。剛想著她看起來應該能行,卻注意到六花僅僅是把我剛才教她的公式一股腦兒地都寫下來了而已。這孩子連應用力的碎片都沒有吧。


    「…哈,那個啊,這裏要使用的是這個公式…」


    「噢…噢…不愧是勇太,天才!」


    「不要說得這麽惡~」


    「甜菜!」


    「這就隻是惡了吧!不要把我說得和那種北海道產的蔬菜一樣啊~」


    六花隻是說話的話,感覺和普通的女孩沒多大差別——隻是時不時的,不,應該說是大多數情況下都會裝傻的,所以有點兒奇怪。就算這樣,她也是個認識一天就能讓人覺得很有趣的女孩子,有趣得會讓人認為要是能更早的話認識就好了。


    隻是像之前那樣大談自我設定的事,無論如何都請不要再做了。


    「對了勇太,汝還不知道邪王真眼的具陳吧。」


    「嗯?具陳?也就是說明吧?」


    「這麽說也行。其實,我的邪王真眼除了締結契約以外還有其他的能力,我現在想展示給你看看。使用那些能力會消耗相當多的體力,但是我硬要發動那些能力也是有原因的,發動能力的話學習點數就會飛一般的增加,然後我↑power↑up↑ 」


    嘛,就像這樣解說著超長的自我設定,昨天也是。昨天的進度剛講完基礎也是因為學習中夾雜著講解了很多各種各樣的自我設定。


    真希望她能認真點兒學習啊。這樣說來,稍微注意到了一點,她表達的時候語言有點兒幼稚啊,不能用更晦澀的詞匯解說嗎?就像某有機生命體小姐那樣……(譯:某對有機生命體接觸用人形終端小姐→_→)嘛,這樣幼稚卻十分努力的地方也讓我覺得特別可愛就是了。


    以前的我也是這樣的,感慨萬千啊!


    「嘛,那就用用那個能力讓我見識一下吧」


    潛意識的想要無視這個話題,但還是勉強回答了。這時候我還沒注意到這是六花的陷阱。六花做出一副「是嗎?」的表情,把手伸向眼睛,緩慢地摘掉了眼罩。


    「得到使用許可。允許解放此能力。能力解放,第二形態——intelligence device(智能設備)!」


    認真地詠唱完畢以後才睜開了黃金色的右眼。這樣說起來,六花很難得的使用了複雜的單詞。然後總覺得那些單詞都在哪聽過;認真回想一下,昨天好像也說過英語單詞。看起來她貌似擁有著英語能力,感覺有點想要接著聽六花超長的詠唱了。


    「啟動。連接服務器。穩定。邪王真眼喲————回答我的問題吧。解開被鎖鏈束縛住的數學公式的罪。賜予我將其中的真理歸於無所需要的力量吧!禁斷的力量顯現於此。契約者的名為『勇太』,把死亡的覺悟依存於契約者。完成,——邪王真眼·察!」


    總之,讓人稍微有點喘不過氣的超長詠唱結束了。真的,這種狀態下的六花十分精神。僅僅是看著氣息慌亂卻十分高興地吟唱著咒語的六花,就讓我感覺有點高興了。


    是說,我會死啊!?那個形態,好像把我赴死的覺悟都放進去了誒……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於是,效果到底怎麽樣啊?」


    「飛躍般的學習能力上升。記憶力大增。——但是體力不足了。」


    「哈?」


    這樣說完,六花就趴在了桌子上。啊、這家夥!一開始就想這樣說完然後放棄學習吧!完蛋了,沒發現啊。完全沉浸在裝傻的對話和中二風全開的樂趣裏麵了,現在根本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啊,這是接著昨天的陷阱第二彈。


    「喂、快點啦,繼續做題」


    「勇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你的學習呢?」


    「以死償還的約定…」


    然後六花就這樣完全置身事外……也沒有……隻是說進入了回血狀態,然後開始休息。


    話說回來,是想殺了我麽?記憶中沒有做過會被怨恨的事吧。


    「哈……嘛,天氣也很熱,咱們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我也進入了休息模式,把筆記本當做扇子扇了起來。向窗外看去,野球部的部員們在這炎熱的天氣裏,大聲地喊著口號,正在努力練習中。


    就在我這樣眺望著窗外的時候,一名少女進入了我的視線。非常嬌小的身材、穿著運動服,在幫忙遞著水,或者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麽。從遠處看過去,很多地方看起來都和身旁的少女重合。是經理人吧?說起來,假麵少女的傳聞還沒有向這家夥求證過呢,突然想起來。


    「那個啊六花,假麵少女是你麽?」


    「假麵?少女?」


    六花保持著趴在桌子上的狀態,隻把臉抬起來,露出了『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那個傳聞已經傳開了喲,跑去向老師抗議『這個世界是死後的世界!』,不知道這回事麽?」


    「第一次聽說,這個世界是死後的世界麽?怎麽回事?」


    不會吧…除了六花以外……不不、一點都不想去想,還是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


    「那接下來,差不多該再開始了吧!」


    「回血mode持續中」


    「…………」


    我體內的教育爸爸熱血好疼啊。這樣的話隻能用隱藏手段了。


    「不給你口香糖了哦。」


    不知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口香糖,六花聽見這句話,立刻把趴在桌子上的身體抬了起來。誘餌和鞭子,不如說更接近於喂食,口香糖的效果比我想象的還要顯著啊。


    在那之後六花雖然開始認真地解題,但是每答對一題就會要求一枚口香糖,最後結果是我手裏的30枚口香糖都被她綁架了。


    嘛,就我來說六花能認真學習更讓我高興,口香糖還是很劃算的。


    我們一直到強製離校時間為止都在學習,轉眼就變的很晚了。我家和六花的家方向相反,所以很殘念的不能一起回家……嘛,一起回家大概也隻會聽到更多的自我設定介紹而已吧,即便是這樣也覺得要是能一起回去會非常開心的吧。


    但是這個願望大概無法實現了。昨天也是,六花說了句「拜」就離開教室回去了。但是今天,稍微和昨天有點不一樣。


    「拜拜,明天見。」


    「喔、喔,明天見」


    貌似關係變親密了?


    心情變得十分愉悅。沒辦法了,為了明天的補習,今天去多買點兒口香糖吧。


    ◆ ◆ ◆


    六花走了以後,我也很悠閑地離開教室、晃悠悠地回家了。


    強製離校時間早就過了,所以不管哪個教室裏都沒有學生。不如說,其他的教室都已經全鎖上


    了。教學樓裏貌似隻剩下我一個了人了。


    ……微微有點薄暗的校舍真恐怖。為什麽學校總給人一種什麽都會跑出來的感覺啊。都是小時候看的學校怪談的錯,這樣詛咒著電視節目走下了樓梯,來到鞋櫃換了鞋子,走出了校舍。


    話說回來,一個人回家意外地感覺很寂寞,平時都是和一色一起回家的,但是昨天和今天連續兩天都是一個人回家。明明中學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人的說,竟然會感覺稍微有點寂寞……一邊考慮著這樣奇怪的事一邊走著,就在我來到校門的時候。


    「啊~,富樫君。做什麽呢?你參加了什麽社團活動麽?」


    可愛的t恤衫和下半身與之配套的運動褲,穿著這樣輕鬆的打扮向我打招呼的是班長丹生穀同學。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同時擺弄著手機和自己的頭發的劉海兒,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譯:一手玩手機,一手摸頭發)


    「不,說起來我並沒有加入社團活動……」


    我回答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和六花一起學習的事還是不要說比較好,雖然其實也沒做什麽昧良心的事,但是被提問到『為啥呢?』就很難回答了。總而言之,先把話題轉移掉。


    「丹生穀同學才是,在這種地方做什麽呢?社團活動剛結束?」


    「對對,舞蹈部。」


    「舞蹈部麽。~有點意外呢。身高這麽高,我還以為是籃球部什麽的呢。」


    「大家都這麽說啊~。…嘛,中學的時候確實是這樣呢。話說你不知道麽,我們學校的舞蹈部很強喲。」


    這樣說著,丹生穀突然一個華麗的旋轉,咕嚕轉了一圈後擺出了個帥氣的pose。噢噢,真是漂亮的轉身啊,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拍了起來。但是舞蹈也分強弱麽,不明白啊。這裏就問一下吧。


    「舞蹈部很強是怎麽回事,有對戰比賽什麽的活動麽?」


    「啊,果然有會這樣想的啊,你比較那個吧,沒看過舞蹈的大會之類的…怎麽說呢,打比方的話就是花樣滑冰競技一類的活動。」


    啊啊,就是那種裁判評分,然後計算得分的大會吧,懂了。


    「很不錯呢,你是想多參加些那種大會然後順便獲得優勝,才加入舞蹈部的吧。」


    「就是那樣哦,嘛,果然要參加社團活動的話我就想選比較強的社團呢,而且跳舞很有趣的哦。話說回來,你也看了我的舞蹈了,不應該讓我也看看你的舞蹈嗎?來,請吧~」


    「亂來也要差不多吧~!」


    就算你笑著對我說『請吧』我也跳不出來啊!不如說,有舞步庫存的家夥真的存在麽?!想跳就能啪嗒啪嗒地跳出來,對我來說不可能


    啊。


    「做不到的話,就叫一聲『汪』然後轉一圈給我看看如何?」


    「誰會做啊!」


    一不小心吐槽了之後,丹生穀就嘻嘻地笑了起來。看來她找到了不錯的消遣打發時間……總感覺非常不甘心!


    「於是,你少見地這麽晚回去,是做什麽去了?」


    果然話題回到起點了。要是剛才沒有吐槽直接就回去多好啊,開始有點兒後悔了。


    「在圖書館裏學習而已。」


    「呼~,你是認真學習的類型啊,稍微有點意外。啊,對了,數學考試怎麽樣?」


    糟了……完全忘了這個問題。……發試卷之前跟丹生穀說了那樣的話,完全不想說出自己的分數啊。我用超不自然的笑容、沒有辦法地回答道,


    「哈哈,碰巧拿了85分。」


    少說了10分。稍微想把自己的分數說的低一點這樣的心情都可以理解吧,我這麽做了。


    「看吧,果然,你完全能行啊。」


    又被說了。我就覺得果然會被說的。所以才不想說出分數。


    「這樣的話,是我的三倍。」


    三倍……這樣的話,樂觀點兒想最好也就30分啊,明顯亮紅燈了啊!雖然我也認為看重分數的固定觀念不是很好,但是這樣真的行嗎——我們班被一個數學不及格的孩子支配著沒問題嗎?這樣的不安充滿了我的內心。


    嘛,但是學力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吧,大概隻要有人望就能管理好班級了。我們班現在管理得井井有條也有丹生穀一份功勞,我是這麽認為的……說實在的,比較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啊……還是說安慰她就好了麽?


    「……誰都有不擅長的科目,不要太在意了。」


    「什麽什麽?也會教我學習嗎?」


    嗯?剛才說了什麽?『也』會教我?


    「嗯~~~?能教小鳥遊同學,不能教我嗎?」帶著滿麵的微笑、盤問著我。


    「…… ……」


    下意識的沉默了。這家夥一開始就知道了啊…!


    對啊,剛才六花先回去了,所以通過這裏的時候被這家夥看見了,大體上就能想象的到啊!話又說回來了,為啥剛才開始就一直為難我啊。難道是因為非常s?


    「你知道了啊……不,幫六花補習是有很多很多原因的。」


    「誒~?你叫小鳥遊同學是用名字的嗎?!」


    「!?」


    完蛋了啊。一不小心保持著被六花洗腦的狀態叫了出來。雖然對一色說的時候改過來了,但是現在是何等的失態啊。


    「你們是這種關係?」


    唔…好難搞啊……丹生穀這次完全是 找到了不錯的獵物 這樣的感覺,不知不覺中笑容中也有了抖s的成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家夥絕對贏不了啊。我現在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的狀態。


    雖然不能判別氣場,但是我能憑借大致的氣氛來分辨人哦。這樣想想的話,我是不是有點帥呢。胡思亂想的時候,時間也在不停地流逝。現在自己的防禦機能已經到了ma,超~~~~想逃跑。


    「不、不是,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啦。那個,是朋友啊,朋友用名字互相稱呼很正常的吧。」


    「那就是說和我不是朋友麽?」


    這回真的被瞪了。不,但是我和丹生穀算作朋友真的好麽。最近才剛聊上天……嘛,不過也能算是朋友吧。見過一次就算是朋友,畢竟也有這種說法,每天都見麵就是兄妹了。(譯:日本諺語,原句是“見過一次麵就是朋友,每天都見麵就是兄弟”。)


    「不,雖然丹生穀是朋友……但是感覺叫丹生穀『ni bu ta ni』更有感覺喲。該說是語感很棒麽,嘛,總之在我心裏丹生穀就被記成『ni bu ta ni』。」


    「是這樣嗎?嘛,就當成是這樣吧。然後,『很多原因』指什麽?」


    丹生穀收回了瞪著我的目光,然後接著問道。


    …… ……但是啊,感覺真的完全贏不了啊。丹生穀的威壓感完全沒有改變,我隻有老老實實的回答她的問題。


    「誒,那個……就是,昨天不是有帶著六花去保健室麽。就是那個時候——」


    「『就是那個時候——』什麽的就算你這麽說,呐~?難道你『就是那個時候』在保健室裏告白了?」


    「不、不是啦,那個時候看到六花的分數不是很好、看起來很困擾的樣子,所以就問要不要一起學習了呢。」


    為了掩蓋自己的害羞而稍微吼了一下——察覺到的時候我更加難為情了。簡直就是羞恥的螺旋啊。


    「那就是說,也會教我的吧!」


    「為啥得到這樣的結論?!」


    「因為我的分數也不好啊!你要教我學習才告訴你的哦,我考了28分。」


    (不及格)果然啊……我稍微有點罪惡感了,丹生穀都老實地告訴了我分數,我卻對她撒了謊。感受著這樣的罪惡感


    ,由衷地想要為她做點兒什麽……但是同時輔導兩個人實在是做不到啊,再說要讓丹生穀和六花一起學習,大概會,不,應該說完全不可能吧。


    想著到底該怎麽辦的時候腦中閃過一條妙計!


    「啊,那就給你介紹一個人吧,能幫你補習的人。」


    「…誰?」


    「一色同學」


    我認為沒有比一色更適合的人了。數學的話,這次我隻是湊巧才得到了比較高的分數、下次誰的分數會比較高就不知道了。一色也是很會學習的,再加上很認真的性格。肯定會好好地把做題的方法傳授給丹生穀的,不會錯的。我的話用的是我自己的解題方法,不見得是最合適的方法……


    要說有什麽問題的話,大概也就是希望一色不要散發出『女孩子!最喜歡!』這樣的氣場。除此以外完全是個人才了。


    「一色君嗎…有點不願意啊」


    被瞬間拒絕了,好可憐的一色,友情的眼淚在我內心流淌。總之先試著尋找一下今後對他有用的建議吧。


    「為啥啊?一色學習很好哦,教人大概比我還要擅長。」


    「感覺有點變態!」


    完全暴露了啊!這樣啊,平時表現得那麽認真卻還是在女生裏麵暴露了啊。男生眼裏的一色和女生眼裏的完全不一樣啊,下次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一色。


    「這樣我就沒有能介紹給你的人了啊…」


    「不用介紹了,就你教我就好…再說我還想把你納入我的監控下。」


    嗯?『監控下』?再說為啥我要被丹生穀監控啊,原因完全不明啊。而且就補習的立場來說,感覺她的地位比我這個教她的人還要高啊!


    「別啊,不要把我納入監控下~」


    「……我心裏的『需要注意的人物列表』上,小鳥遊同學是、大概你也是、在列的,這樣兩個人在一起要舉行學習會什麽的……不阻止,啊不是、不監控的話是不行的。」


    「你說了『阻止』了哦?」


    真的、瞬間就看不清對話的脈絡了。丹生穀到底在說什麽、企圖表達什麽也完全不知道了。我的臉上現在絕對變成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啊,那個,抱歉,隻是給六花補習就已經讓我忙得不可開交了。所以去找別的人吧,真的不好意啊。」


    「呼~。那,稍微說點其他的事吧。富樫君,你知道小鳥遊同學為什麽戴著眼罩麽,還有繃帶?」


    話題轉變得太突然了,因為太唐突了我的思維都停止了,表情也變得啞然了,不會錯的,就是這樣的表情。


    嗯?為什麽戴著眼罩?就算知道了原因又有啥用啊,不過我也理解有人想要尋找答案的心情。


    眼罩的秘密我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麽手上也纏著繃帶呢?我也不知道所以稍微有點好奇,嘛,大概就是因為看起來很帥氣吧。


    「知道了原因,有什麽用嗎?嘛,我也不知道就是了。」


    「這樣啊,有點遺憾了。小鳥遊同學不是一副眼睛很疼的樣子然後去了保健室嗎,我還以為你看見了眼罩下麵的情況呢,難道你不好奇嗎?」


    「是嗎?我猜就是因為眼睛受傷了吧。」


    其實我最開始確實是那麽認為的,而且我猜全班的人大概也都認為那是受傷了。


    「唔~,是這樣麽?我啊,認為小鳥遊可能是中二病,而且還是現役的中二病——」


    「啾——」


    想都沒想就噴出來了。中二病這個詞,一色使用的話還算正常,丹生穀也用上的話…… ……隻能認為是這個詞語在全世界蔓延開來了,已經是全世界都共通的病麽,中二病?!


    「『啾—』?如果隻聽這一句的話,像是在渴求kiss的變態啊。變態!」(譯:『啾—』的日語讀音是qiu,親嘴兒的讀音是giu,讀音相似)


    「是因為你突然說了奇怪的話吧。不,這不重要。中二病,丹生穀知道這說的是什麽嗎?我不認為這是個能經常聽到的詞語啊。」


    「世界上不是有把中二病患者關進隔離設施的舉動麽?」


    「太可怕了吧!」


    完全不想活在這樣的世界裏啊!要是真的話,我肯定是會被關進那樣的設施裏的。


    「我呢,認為中二病的人對周圍人的存在太過無視這點非常不好哦,所以我也稍微有些想法,這樣的孩子不認真去治療是不行的。隔離設施雖然是個玩笑,但是中二病的話絕對是不治好的話就不行的大病哦。」


    完全是突兀的對話,丹生穀卻帶著認真的表情對我說著。為什麽她會這樣想呢,這點讓我很在意,又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


    「嘛,總之加油吧……」


    這樣,姑且算是順著話題回答了丹生穀同學。


    「就是這樣,我猜你肯定和小鳥遊同學說過話了,所以才過來問的。」


    「自己去問她不就好麽……」


    「我覺得你也知道吧,中二病患者大都表現得十分孤高,就算上前搭話也不會有什麽實際效果。之前我也有向小鳥遊同學搭過話,但是完全沒有好好地回答我。然後應該怎麽辦我也很煩惱呢。」


    ……真是博識啊。但是,果然六花和誰都不說話,得到的這個結論再次得到了印證。


    「嘛,也沒有什麽明確的事實能證明小鳥遊同學就是中二病,所以什麽也說不了呢。」


    「對,對,眼罩也肯定是因為受傷了什麽的原因才戴著的,所以不要太在意。」


    「……嘛,也是呢。隻是因為小鳥遊同學一直戴著所以才有點兒在意的。」


    「果然很難去問啊,這種事。嘛,這件事怎樣都好了…」


    總算岔開了話題,如果那個眼罩的下麵暴露了的話,絕對會變成大騷動的。


    想治好六花的中二病這種心情我多少也有些,但是感覺我的心情和丹生穀的比起來,在方向上存在著差別。


    怎麽說呢,我覺得與其說是想要治好她,不如說是等待著到時候自然而然的痊愈。中二病也不是需要多麽強製性地必須要治好的東西,再說要怎樣強行治療也完全不知道。


    嘛,所以我是準備在六花的身旁守著她的,但是沒想到班裏還有個這麽激進的家夥啊。於是我心中把丹生穀設定成了重點人物打算加以注意。心裏想著不注意她不行啊,正在這個時候。


    「森夏、久等了~~啊咧,這是誰?」


    「真的誒~是誰?」


    校舍的方向,傳來了和丹生穀打招呼的聲音。


    丹生穀的朋友,也是我的同班同學。兩人都是剛進行完社團活動的裝扮,和丹生穀一樣的上身t恤衫下麵運動褲。


    話說,竟然問我是誰!?就算是我,班裏的人雖然名字可能還有點模糊,但是確實臉全都記住了啊!還是說原來我這麽沒有存在感?稍微有點擔心自己的事了。


    順帶一提,那兩個人是笹同學和三好同學。背影很嬌小,聲音也很甜很軟的是笹同學,身高好比取了丹生穀同學和笹同學的身高平均值的是三好同學。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完全正確,但她們確實是平時和丹生穀待在一起的女生團體中的成員。


    「誒,啊,是富樫君的說。不知道?那就算了。唔,那富樫君,就這樣,拜~」


    「誒,是誰啊,感覺在哪裏見過的。」


    「沒有啊,我第一次見到那個人哦,是學長嗎?」


    像這樣的對話毫無顧忌地在我麵前進行著,然後三人漸漸走遠。如果之後還繼續討論著我的事情的話、總覺得有一種悲傷的感覺。不,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是個存在感薄弱的人,這一點我早就察覺到了。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麽大


    不了的了……稍微有點兒,想要哭出來了啊!如果和丹生穀她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的話就尷尬了,所以我稍微繞遠去便利店轉了一圈,買了大量的口香糖之後才返回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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