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海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禿頂老板隻感覺空氣突然變得冰寒刺骨了起來,甚至,他隱隱感覺到,此刻身邊的九龍園守衛,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仿佛充滿了殺意,隻要自己一個回答不好,或許,就會下去與安九爺做伴了。


    明白了一些事情真實情況的他,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安全的,更不會覺得鐵血覆滅綠水湖莊園的安家,會沒有膽量收拾自己。


    這一刻,禿頂老板的臉色蒼白無比,冷汗直流,看著海叔,結結巴巴的幹笑道:“海,海叔說哪裏話,我,我怎麽,怎麽會認識他呢。”


    不但是禿頂老板臉色蒼白,就連他身後的一些老板在看到禿頂老板的神色之後,仔細看了齊五之後,也是臉色大變,他們之中,可是有不少人,是與齊五有過接觸的,如果非要說背叛的話,商業上的背叛,也是背叛,有時候,甚至更嚴重,一切,就看海叔願不願意追究了。


    沒人敢接話,除了忐忑不安的站著之外,他們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跑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九龍園的守衛,默默的站好了位置,把自己等人圍在中間,這些平日裏不可一世的老板,在這一刻,才感覺到自己在真正的權勢人物麵前,有多麽的渺小。


    海叔沒打算處置這些人,否則的話,也不至於這麽大費周折,還要把他們叫到身邊,但要說一點懲戒都不給,那也顯得安家太好欺負了一點。


    這些老板犯下的錯,與地下世界的大佬相比,要輕很多,畢竟,人家也不是他們自己人,真要算起來,說背叛也對,說不是背叛也沒錯。


    說到底,齊五在江省地下世界也是風光了這麽多年,要說認識的人,那真是多了去了,更何況,之前齊五占盡大勢,誰也沒想到安家可以奇跡般地勝利,有些人,有些小心思,也是可以原諒的,最起碼,眼前這些人,倒不是全然不能原諒。


    海叔總不能把所有認識齊五的人都給處理了,這不現實,也不可能,這些商人雖說殺起來不難,但這些人畢竟不是地下世界之人,如果大麵積的處理的話,政府方麵是絕對不會同意,更不會善罷甘休的,安家,就算如今有了白玉做靠山,但也沒膽量和政府作對。


    “怕什麽,認識他也很正常嘛,堂堂的齊五爺,在江省風光了這麽多年,之前更是幾乎擁有整個江省地下世界的大權,你們要是連他都不認識,那到底是說你們孤陋寡聞呢,還是說我們安家的重要人物,你們都不放在眼裏啊,對不對,別怕,沒關係的。”


    海叔笑了笑,看似是安慰禿頂老板等人,但卻怎麽都沒辦法讓人安心。


    禿頂老板等人隻能賠笑,道:“是,是,是,海叔說的是,齊五爺,不,齊五,齊五這個人我們還是認識的,以前也沒看得出來他是這麽狼心狗肺的東西,他擁有的權勢地位都是安家給的,沒想到他竟然忘恩負義的背叛安家,真不是個東西。”


    禿頂老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指著齊五痛罵起來,期望著海叔能夠看到他的誠意,明白,他不是齊五這條船上的人。


    想法是不錯,甚至罵齊五的時候,他心中還有暗爽呢,但語氣的顫抖恐懼,卻還是瞞不過其他人的,這可是齊五啊,堂堂的齊五爺,一代殺伐果斷,連安九爺都能逼死的梟雄,換做平常,給他十個膽子他也沒有膽量罵,如今,卻是痛打落水狗了。


    海叔自然看得出來禿頂老板的心思,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但他不說話,不代表齊五不說話。


    齊五本就被暴打,又被白玉揭破了心思,徹底絕了他的念頭,受盡了屈辱,心中說是一點氣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是真心被嚇破了膽,不敢同白玉和海叔作對了,可又明知必死無疑,心中的憋屈就別提了,人都要死了,他還怎麽忍?又何必忍呢?


    白玉的能力齊五見識過,他不敢,因為他怕,他也知道,白玉有的是辦法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一個平常見到自己點頭哈腰,恨不得把自己當祖宗供起來的人,也敢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了?這份屈辱,他受不了,也不願意受。


    齊五已經站不起來了,甚至聲音都因為受傷,而變得讓人聽不太清楚,可卻依然充滿嘲諷的看著禿頂老板等人說道:“我當是誰這麽有骨氣呢,原來是你們幾個廢物,怎麽著?就你們,也敢這樣罵我了?不是把我當祖宗供起來的時候了是嗎?不是求著我的時候了,是嗎?”


    齊五的話音一出,頓時讓禿頂老板幾人臉色大變,紛紛指著齊五怒吼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胡說什麽,死到臨頭了,你還想誣陷我們,你簡直不是人。”


    齊五也不與他們對罵,冷笑道:“誣陷?就憑你們這幾個廢物,也配讓我誣陷你們嗎?一群沒膽子的廢物,怎麽著,看我齊五落難了是吧,所以是個人都可以往我身上踩一腳嗎,實話告訴你們,老子就是死,也不是你們可以侮辱的,都給老子滾,否則,把你們的破事都抖落出來,看你們還能不能站在這裏趾高氣昂的罵我。”


    說完,齊五挑釁的看著禿頂老板等人,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他是篤定了,這些老板,沒人敢再開口了,當然,不排除他們有找死之人。


    果然如齊五所料一樣,禿頂老板等人,被齊五的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手指顫抖的指著齊五,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要罵,想要反駁,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他們是真怕,真怕齊五有他們什麽把柄,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要說之前齊五得勢的時候,他們自然是格外的巴結齊五,可是沒少說安家的壞話,就算安家不計較,可真能不計較嗎?


    更何況,誰都能看得出來,齊五這條瘋狗明顯是瘋了,在拉人墊背呢,他們可不想陪著他一起死,一個瘋了的人,什麽事做不出來,什麽話說不出來呢?


    萬一齊五把他們沒做過的事情,也栽贓給他們,那真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就算海叔不信,可事實上,心裏會沒有疙瘩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這種時期,實在是太敏感了,誰也不敢冒險。


    所以,這些老板隻敢指著齊五,想要反駁,卻開不了口,別提多憋屈了。


    當然,更多的是懼怕,海叔的眼中的笑意是越來越濃,他們可不認為,這是好兆頭,畢竟,他們此刻的模樣,更像是害怕齊五抖落出他們什麽把柄一樣,反而更像是坐實了他們有對不起安家的地方。


    真是,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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