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說的不是一般的冠冕堂皇,折磨人還能折磨出大道理來了,把人家整的生不如死,反而是為了拯救人家墮落的靈魂,這把自己擺的位置也太高了一點。


    而且,還不許人家有絲毫的敵意,不但如此,還要有感激,不然的話就代表拯救不成功,繼續拯救。


    這,實在是讓人無言語對。


    耳釘哥手下的三個小混混,一個個低著頭,早就哭了出來,白玉的話讓他們更加崩潰,碰到這麽一個詭異多變的主,他們真的很無奈啊。


    同時,低著頭的他們,不由自主的在想著自己的眼神,要怎麽樣做,才能夠顯得更加柔和一點,怎麽樣的眼神才能顯示出來感激的神色。


    他們可不想步耳釘哥的後塵。


    最讓他們心寒的就是,白玉說出這種幾乎可以算是不要臉的話來,周圍這些黑衣人,一個個反而露出了理所應當的神情,好像就是如此,本該如此一樣,這是要鬧哪樣啊。


    他們難道都沒有看出來白玉隻是隨口找的借口嘛,可為什麽他們連眼神都對白玉深信不疑呢,這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


    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沒人會在乎他們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會不屑一顧,說白了,他們現在也就是待宰的羔羊,隻等屠刀落下罷了,然而,就是這種等待,最是讓人煎熬不過。


    接下來,他們就看到了讓他們更加心驚膽戰的一幕。


    喜哥對著白玉微微點頭致意後,親自出麵,走到耳釘哥的麵前,一腳狠狠踩了下去,直接踩在了耳釘哥的左腳之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在這寂靜無人的空曠地方,顯得格外清晰。


    耳釘哥哪怕暈了過去,也被這突然而來的劇痛給痛醒了過來。


    看到耳釘哥醒了之後,喜哥蹲了下去,笑道:“你說你,本來斷兩條胳膊也就算了,可怎麽就這麽不知悔改呢,主人他老人家為了拯救你墮落的靈魂,不惜再一次的雙手染血,你難道不應該感恩嗎?哎,真是不知悔改的羔羊,要我說,直接送你下地獄就行了,可主人仁慈,非要拯救你,你說,你怎麽這麽幸運呢。能夠碰到主人這麽好的大善人。”


    我大善人你個大頭鬼,這特麽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了,反而成了要拯救自己的靈魂?這特麽有這樣欺負人的嘛,打了自己還要讓自己感謝,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


    耳釘哥實在是無語了,可他又能咋辦,之前白玉和喜哥的對話,他昏過去了,並不知道,現在也同樣不知道,反而越是被喜哥這樣說,越覺得恐懼,但恨意也就越來越濃。


    你欺負自己也就算了,把自己都要弄成殘廢了,難道還要我來感謝你嗎?這世界上有這樣的道理嘛。


    耳釘哥扭曲的五官中,仇恨並未消減。


    喜哥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抓著耳釘哥髒亂的頭發,一把狠狠的薅出了一大把頭發,上麵還有血絲,頭皮幾乎都快要帶出來一塊來。


    做完這些之後,喜哥不理會耳釘哥的慘叫,對著白玉鞠躬道:“主人,他不知悔改,不能體會到您的良苦用心,還請您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他,徹底明白過來,感受到您的善意的。”


    白玉淡淡的點了點頭,道:“隨你吧,要是實在拯救不了就算了,哎,我這個人啊,就是這樣,他們不理解就不理解了,被人誤解就誤解了,習慣了,習慣了呀。”


    說完,白玉還歎了口氣,一幅寂寞如雪的樣子。


    喜哥笑著點頭,眼中凶光閃爍,道:“主人放心,從今以後,我會讓所有不理解主人良苦用心的人,都慢慢理解到的,主人這麽仁慈寬廣的胸懷,不應該被人誤解,誰敢誤解主人,我第一個不答應。”


    說完,喜哥猛然回頭,狠狠一腳踩在了耳釘哥的臉上,惡狠狠的道:“你能體會到主人對你的良苦用心嗎?你能感受到主人為了拯救你這肮髒墮落的靈魂,付出的辛苦嘛,你能嗎,你能嗎?能嗎?能嗎?”


    一腳有一腳的踩在耳釘哥的臉上,喜哥像是受盡了極大的委屈在發泄一樣,一句能嗎,就是一腳。


    耳釘哥幾乎崩潰,他能個屁,可是,他能,他能行了吧,他能感受到白玉的善意,他知道白玉是在拯救他的靈魂了,可特麽的,你倒是給自己開口的機會啊,你這一腳一腳的,誰能說出話來,不暈過去已經是生生忍住,不敢暈過去了,生怕,再醒來之後,又斷了一條腿。


    可,你特麽倒是停腳啊,給自己開口說話的機會啊。


    欲哭無淚,生不如死,憋屈至極,這就是耳釘哥這一刻的心理,委屈極了,委屈的想死。


    他真的感覺,還不如就這樣一死了之呢。


    不行,再繼續這樣被打下去,耳釘哥隻感覺自己肯定會被喜哥給打死的,這特麽明顯不是要自己回答的樣子,這是要殺了自己啊。


    耳釘哥看到了喜哥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間存在著明顯的殺機。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一定要給他一個不能再打自己的理由。


    終於,就在耳釘哥奄奄一息,眼看著就要再一次暈過去或者直接斃命的時候,喜哥的腳落下的時候,比之前緩慢了一點。


    耳釘哥頓時露出狂喜神色,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道:“我能,我能啊。”


    吼完之後,耳釘哥知道,自己終於得救了,是的,得救了。


    在他認命似得大吼之後,就看到喜哥那一腳在距離他那麵目全非的臉隻有一厘米處停下了,他的眼睛甚至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喜哥鞋子上沾染的泥土和血跡。


    全都是他的血。


    喜哥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陰霾的神色,好像很後悔自己動作慢了,是為自己沒有殺掉耳釘哥而感到後悔嗎?


    白玉沒說要殺了耳釘哥,但喜哥則是認為,像耳釘哥這種冥頑不靈,冒犯了白玉的人,隻有用死才能洗刷自己的罪孽。


    從他把自己當成白玉的仆人之後,喜哥的想法已經發生了改變,這種改變,好像是把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黑暗給全部釋放出來了一樣。


    就像白玉說的,他今後要走的路,是充滿黑暗的,是一條通往地獄深淵之路。


    可他,不後悔,這是他所追求的的,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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