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海叔不變臉色,大屏幕上的畫麵顯示出了,這一次恐怕真的很難善了了,也證明了端木家這一次有多重視,或者說,有多憤怒吧。


    看起來肅穆莊嚴的大廳裏,並排擺放著三把高大的龍形座椅,三把座椅上,坐著三名老人。


    這三名老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能夠坐在這代表端木家族無上權勢的龍椅之上,除了端木家三位掌權者,還能有誰。


    龍形座椅,說白了就是龍椅,這在古代,可是隻有皇帝能做的,放在如今雖然已經不代表什麽,但放在端木家這裏,很明顯寓意非常不同。


    端木家族的權勢來說,這三個老人,個個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權勢之大足以讓知情人瞠目結舌。隱形的皇帝,如此來說,其實也並不為過。


    坐在中間龍椅的便是端木風,端木家族的現任族長,之前海叔已經見過了,至於另外兩個誰是端木林,誰是端木山就不太清楚了。


    端木家族這三個兄弟,平日裏都是各忙各的,聚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今天卻聚集在了一起,從這方麵就能看出,端木家族對於這次事情的重視程度了。


    或許是長久以來執掌大權的緣故,或許是威名遠播的緣故,總之,海叔見到端木家族三兄弟同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哪怕是在大屏幕裏,也能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麵而來。


    這,或許就是上位者自身攜帶的氣勢吧。


    海叔心中微微歎氣,以晚輩身份,向著大屏幕上的三位端木家族掌權者行禮。


    “江省地下世界,九龍園安家老仆阿海,見過端木家族三位賢者。”


    賢者,這是端木家三位老人的自稱,以此來昭示自己的賢明,不得不說其自戀程度,敢以賢者自稱,可不是常人敢用的。


    但誰讓他們是端木家三大掌權人呢,誰也不敢不賣他們的麵子,久而久之,其稱呼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賢者。畢竟也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沒人會在這種事情上刻意得罪端木家。


    至於是真賢者還是假賢者,在權勢的麵前,重要嗎?


    端木風一臉威嚴,看到隻有海叔一人出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當時眼神就有些冰冷,對於海叔的見禮置之不理,也確實,海叔在他們眼中和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誰會在意一個螞蟻的生死和態度呢。更別說起身對著一隻螞蟻回禮了。


    “白玉在哪。”


    聲音洪亮,絲毫不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應該有的聲音,不過換在端木家中倒也正常,本就是強者世家,端木風哪怕武力方麵不如自己的兄弟,卻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加上多年的養尊處優,身體素質方麵自然不是普通老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白玉在哪?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憤怒的情緒,也沒有橫眉冷對,可海叔卻從其眼神中看出了冰冷,他明白,端木風這是憤怒了,卻還在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說是撕破臉,但這個臉,他沒資格來撕破,所以,他能做的,隻有回答端木風的問題。


    “端木族長,白爺現在不在這裏,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稍等一下,很快白爺就會回來了。”不卑不亢不敢說,但相比之前那一次的態度,這一次海叔明顯是腰杆子挺直了不少,要說不怕端木家族是假的,但他既然做出了選擇,也沒必要在畏懼就是了。


    端木家族又如何,既然都要成為敵人了,又憑什麽還讓他尊重和懼怕,難不成,就因為如此就可以讓他直接抹脖子自殺嗎?明顯不可能。


    端木風之前是獨自一人見過海叔的,所以對海叔之前的態度還是曆曆在目的,短短時間之內,海叔麵對自己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要說正常才是假的。


    端木風深深的看了海叔一眼,懶得理會這種小人物怎樣,在他眼中,整個九龍園之內,隻有白玉能夠入他法眼罷了。


    “白爺?真是好大的口氣,敢在我端木家麵前稱爺,這輩子我還沒有見過呢,你,掌嘴,立刻。”


    端木風還沒有開口,坐在他左側的一臉煞氣的老者直接開口對著海叔命令道,言語之間,簡直把海叔當成了自己的馬仔一樣。


    海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哪怕知道眼前這些人每一個人都可以輕輕捏死自己,也無法控製心中的怒火,他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就說句話而已,竟然就讓自己掌嘴,這是要有多麽霸道的人才能做出來的。


    同時,海叔心中已經基本能夠確定眼前這個開口之人是誰了,能有如此霸氣和煞氣的,端木家應該隻有執掌地下世界殺伐果斷的端木山了。


    人家才是真正執掌地下世界半壁江山的幕後皇帝,他海叔還真是不夠資格在端木山麵前狂傲,但,讓他掌嘴,可能嗎?尤其是現在。


    “相比這位賢者,便是端木家族執掌地下世界的端木山大人吧,阿海不才,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所以,是不會接受這種無理的要求的。”


    海叔躬身行禮,禮儀方麵沒有可挑剔的地方,但言語之間的拒絕,其實就是對整個端木家族最大的挑釁了。


    相信這一點,海叔不會不清楚。


    端木家龍椅之上的三個老人,同時看向了海叔,撲麵而來的壓力,讓海叔有些承受不住,這還隻是透過大屏幕傳來的威壓,若真是麵對麵,很難想象他是否還有開口的勇氣,更別說拒絕了。


    “放肆,小小一個安家的仆人,也敢與我頂撞,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端木山雙眼圓瞪,明顯是發怒了,直視海叔,恨不得當即就把海叔千刀萬剮了一樣。


    海叔深吸一口氣,道:“海某身份地位自然比不過端木家尊貴,但,海某不才,也不是可以被隨意折辱的,端木家,莫要欺人太甚。”


    硬鋼,海叔說完這句話之後,說不緊張是假的,可全身上下同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試問當今華夏,有多少人敢如此和端木家硬碰硬的說話,有這一次,死也是值了。


    聽到海叔如此出言不遜,端木山當時就要發怒的時候,端木風輕輕拉住了他,道:“和一個下人計較,平白丟了身份,等我們辦完正事,這種螻蟻,隨意揉捏罷了。”


    語氣平和,心態平和,可言語之間的傲氣卻是讓人極度不爽的,更是極其的侮辱人。


    海叔聽到了,卻也沒有吭聲,說而已,等他們真做到再說吧,看不起自己,說自己螻蟻,又如何,也不能讓自己掉塊肉,不過能把端木家的端木山氣成這樣,他還是賺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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