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傑的身體素質,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在年輕十歲,也不可能和陳哥這種刀尖上舔血的人相比,當然,就算可以相提並論,被人猛然狠狠一腳踹在臉上,也絕對不會毫發無傷。


    白世傑當時就被陳哥這用力一腳,踹倒在地,鮮血橫流,牙齒都掉了幾顆。


    “混賬東西,你算什麽玩意,也敢和老子稱兄道弟,你特麽聽不懂人話嗎?你也不撒泡尿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你配嗎?你算什麽東西,還敢成心汙蔑我,不就是斷了你一個手掌骨嗎?我特麽真是後悔啊,下手實在是太輕了,你等著,別落在我手裏,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哥把白世傑踹倒在地之後,不理會白世傑等人的怒目相視,直接開口怒罵,仿佛一肚子怨氣,一肚子委屈一樣。


    也確實,他還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想給白世傑一個下馬威嘛,所以才會主動出手,誰知道,白世傑這人一點形勢都看不清楚,還特麽的自以為聰明呢,現在把自己都差點給拉下水了。


    白世傑或許是被陳哥這一腳踹懵了,也或許是沒想到,怎麽就好心幫忙,還被人給打了,總之,想不通。一時之間,也就沒有反應過來。


    可他沒反應過來,他媳婦倒是反映過來了。


    白世明他們不敢說話,可白世傑的媳婦不願意了,自己的男人明明是好心幫他,不領情就算了,還要打人,這算是怎麽回事。


    白世傑的媳婦抱著滿臉鮮血的白世傑,像一個潑婦一樣對著陳哥怒罵道:“你是什麽人啊你,你憑什麽這樣打他,他好心好意幫你,不計前嫌的為你說話,你不領情就算了,你怎麽還能幹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你就是一個小人,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簡直就是瘋子。”


    陳哥從一開始就對白世傑的媳婦不滿意了,之前在門口的時候,因為斷了白世傑的一個手掌骨還要和自己說三道四的樣子,現在好了,又敢如此上躥下跳,真當自己不打女人的嗎?


    不僅如此,陳哥一直跟著劉振武,對一些內幕還是了解的比較清楚的,其中就包括為什麽白世傑他們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這其中,他們的媳婦可是居功至偉啊。


    禍害,這特麽就是活生生的禍害。


    隻不過,在此刻,陳哥憤怒歸憤怒,倒是巴不得白世傑的媳婦多罵自己兩句,趕緊撇清關係才是正事,鬧得越僵越好。總比白世傑不知死活的非要和自己拉關係的好。


    陳哥憤怒的看著白世傑的媳婦,怒罵道:“誰特麽稀罕領你們的情,一群垃圾,也敢賣人情給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就你們這種人,也配替我說好話?我特麽都覺得惡心,怎麽著,想著和我拉好關係,以後日子能夠好過一點?你們想多了,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們的,一群雜碎東西。”


    陳哥罵的越來越難聽,這是刻意為之,也是真心想罵,和白世傑的媳婦就這樣互相罵了起來。


    劉振武笑嗬嗬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句話都沒說。


    白世傑懵了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隻不過心裏到現在還在迷茫,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好心就被陳哥當成驢肝肺了。


    要說心中沒有憤怒那才真是自欺欺人了,換成誰,當了好人,別人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要倒打一耙,出手傷人,恐怕都不會心中好受吧。


    那現在怎麽辦,看著劉振武笑嗬嗬的樣子,分明就是沒有阻攔的打算,這是要幹嘛?看他們表演嗎?


    想到這裏,白世傑心中一驚,難道劉振武真的是在看他的表演?還是說,已經被看穿了?


    不,不能這樣,真要是這樣,那就糟糕了。


    白世傑心中此刻百轉千回,想著法子,至於挨打,算了,挨打就挨打了,反而更加能夠證明自己的寬厚仁義。


    “住手,別再罵了,媳婦,你怎麽敢罵陳哥,陳哥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你看不出來嗎?他就是害怕連累我,所以才這樣的,你怎麽能夠不體諒陳哥的一片苦心呢,還不趕緊給陳哥道歉。”


    白世傑此刻也管不了陳哥到底在想些什麽了,直接開口對著自己的媳婦罵了起來,總之,先占上一個理字再說。


    白世傑的媳婦被白世傑給罵懵了,嘴裏還嗚嗚咽咽的,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但是卻也不敢說話了,她和白世傑相處了這麽多年,自然明白,這個時候,白世傑有自己的打算了,不敢壞了白世傑的大事。


    陳哥卻不會考慮這麽多,更不會理會白世傑怎麽想,好不容易罵起來,卻聽到白世傑竟然又說這說那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特麽真是死性不改啊,我不就是得罪你了嘛,至於這樣害我嗎?混蛋東西,你真以為你有多麽義薄雲天啊,你會有這麽好心?再說了,就算老子真的要死,也絕對不讓你幫忙,死也不讓,原因,還是我說的那句話,你特麽根本就不配,你知道嗎?你不配。”


    陳哥越說越難聽,說著說著,眼睛瞪得,又要動手的樣子。


    白世傑的媳婦忍不住了,直接又開口怒罵起來。


    白世傑臉色陰沉,直接甩手給了自己媳婦一個耳光,怒吼道:“給我閉嘴,婦道人家,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我和我兄弟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插手嗎?”


    不得不說,在這種大事麵前,白世傑還是很有一種男人的魄力的,起碼,白世傑的媳婦被白世傑打了一耳光之後,真的就不敢在開口了。


    白世傑流露出苦澀的表情,對著陳哥抱拳道:“陳哥,咱們兄弟有事一起扛不行嗎?你這是信不過兄弟我啊,我是真心敬佩您,想要和您成為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就別再推辭了,好嗎?”


    陳哥氣的直接又是一腳踢在了白世傑的臉上,怒聲道:“兄弟你麻痹,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你配嗎?你配嗎?”


    這一次,白世傑的媳婦也不敢在開口了,既然白世傑想要演苦肉計,那就讓他演好了,自己總不能真的壞了白世傑的事,至於說今天受到的苦,隻要這一關過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以找補回來。


    白世傑淒慘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仿佛失望之極一樣的看著劉振武,苦澀的開口道:“族長大人,還請您老明鑒,不要懲罰陳哥,一切,都是我的錯,有什麽懲罰的,就懲罰我好了。”


    陳哥一看白世傑竟然還敢和劉振武說話,當時就要下狠手的時候,劉振武卻輕輕咳嗽了一聲,頓時,陳哥也不敢妄動了,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邊,隻不過看向白世傑的眼神,充滿了殺機。


    劉振武卻是笑了笑,道:“演完了?好吧,那麽,我來說兩句?白世傑,你既然知道了白玉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或者這樣說,你知道你曾經的大嫂,恩,白玉的母親,究竟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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