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推開暗塵,轉身奔向住院部的病房,住院一共有十層,他一層層地找過去,暗塵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找完所有的病房,都沒有看到裴詩雅的蹤影,該死的裴詩雅,你膽子不小,居然還跟我玩失蹤。


    別讓我找到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冷傲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離開醫院的時候,又跑到前台踹了兩腳,嚇得那漂亮前台哇哇大哭起來。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麽不講理的男人。


    “你說,她可能會去哪裏?”


    “殿下,隻要她沒有離開a市,我們要想找到她,隻是時間問題。她的腿傷沒有好,相信也不可能這麽快離開。”


    “你馬上去找,車站,酒店,賓館,機場,碼頭,所有可能的地方全部找到。”


    “殿下,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找她嗎?”


    冷傲天陰隼的黑眸看向遠處,大手扯掉脖頸間的領帶,信手扔掉,“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


    要是裴詩雅有個三長兩短,他做什麽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這個時候,裴詩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她的腳做完手術之後,正在慢慢恢複。


    這套別墅,外麵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有些陳舊。


    但裏麵的裝飾非常豪華,除了幾名保鏢之外,沒有看到任何傭人。


    客廳裏,裴詩雅百般無聊地切換著電視頻道。


    其中有一條新聞,正是播報著盛世集團的新高層管理人員,不過,上麵沒有看到冷傲天的身影,隻有梁成濤的身影。


    梁成濤西裝革領的,在閃光燈下顯得精神奕奕。


    “你父親?”


    裴詩雅身後傳來了冰冷的嗓音,裴詩雅嚇了一跳,這個葉某某簡直就跟幽靈似的,悄無聲息在站在她的身後。


    一襲純白的西裝,襯著精致而蒼白的臉,有點像電視裏的吸血鬼。


    不過,他的唇可沒有那麽紅。


    “你見過我爸爸?”


    葉以默在裴詩雅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來,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揚,“你說呢!”


    是啊,那天爸爸回來的時候,他藏在房間,那槍口通過門鎖,指著她的後背,他應該看到了。


    裴詩雅揚了揚了手裏的搖控器,頻道切換了。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麽久,等我腳傷好了我就離開。”


    “沒關係,我很少回來,再過多幾天我也要離開中國了。你可以自己在這裏一直住下去。”


    “那怎麽好意思!”


    葉以默目光清幽,眼裏浮現淡淡的譏笑,“難道你覺得我的命還不值這套房子?”


    是啊,她救了他的命,他做的這些就是感激。


    “我,其實……那時候是你用槍指著我,要不然我說不定還不會救你呢!”


    裴詩雅聳了聳肩膀,笑容有些尷尬。


    “我上車的時候,並沒有用槍指你,你那時候可以選擇將我拒之門外。”


    這個小女生腦子裏在想什麽?明明是她的善良救了他,現在又不承認了。


    葉以默這才注意到,裴詩雅已經換上了他給她買的裙子,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給女人買裙子,她純淨的氣質配上這樣淺黃色與淺綠色相拚接的長款連衣裙,氣質更加唯美。削瘦的肩膀,玲瓏嬌美的身軀,白皙的手臂纖長,有些膽怯地交疊胸前,像是在羞怯,又像是給自己搭建一堵無形的圍牆。


    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和害怕。


    事實上,那次槍戰的時候,他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又是那樣的勇敢。


    換了其他的女人,看到他全身是血的樣子,早已經嚇得昏迷過去了。


    而她,不僅救了他回家,還幫他縫合傷口……


    葉以默將微藍似寶石一般的眸子轉身別處,優雅地起身,“我從來不傷害女人。”


    “請問,你跟那個黑手黨有關係嗎?”


    這個愚蠢的問題,裴詩雅已經問了兩次了。


    看著嘴唇都被咬破了,葉以默揚了揚手裏的紅酒杯,嗓音十分性感,“你覺得我像壞人嗎?”


    這個反問當成答案又拋給了裴詩雅。


    裴詩雅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太相信,電視裏的新聞說什麽黑手黨火拚,正好我那天路過。不過,你的傷口應該好了吧?有沒有留疤痕?”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葉以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冷酷地轉身,淡定地離去。


    他雖然感激她,但他從來不在任何女人麵前將自己暴露出來。


    “主人,這個女人留下來是個禍害,做了吧!”


    “閉嘴,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拆了你!”


    “主人,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以前的女人不都是處理了嗎,留下她隻會後患無窮。”


    “阿坤,你信不信我把你從窗子裏扔出去。”


    “主人……”


    “啊!”


    一聲巨大的重物落地,還伴隨著一聲沉重的悶哼,將裴詩雅從睡夢中驚醒,她扶著牆壁,跳到窗子跟前,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花叢裏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裴詩雅非常驚訝,這個男人是小偷?不對啊,似乎這是家裏的一名保鏢,又抬頭看了看樓上,敞開的窗子有淡淡的燈光傾瀉出來。


    裴詩雅又搖了搖頭,真是奇怪,難道是擦玻璃摔下來的?


    不過,這麽大個人深更半夜的擦什麽玻璃?


    藍波灣別墅裏,冷傲天煩燥地走來走去,地上是摔爛的瓷器,還有狼籍的桌椅。


    又三天三夜,翻遍了整個a市,都沒有找到裴詩雅的下落,冷傲天陰黑的臉,充滿了怒氣,暗塵靜靜地守在一旁,都不敢吭聲。


    車站,機場,港口,每一個賓館酒店,但凡是能藏身的公共場所都沒有裴詩雅的半點信息。


    甚至連蘇家的別墅,暗塵都派人暗探了一遍,沒有發現半點可疑的跡象,裴詩雅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冷傲天焦灼地伸手扯過暗塵的衣領,目光閃爍著駭人的紅光,像一頭窮凶極惡的猛獸。


    “是不是你故意把裴詩雅的消息隱瞞起來了?”


    暗塵沉默著,被冷傲天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他慢慢爬起來,有些心疼地看著他


    主人。


    “殿下,我覺得是有什麽人故意將裴小姐藏起來了。要不我們報警……”


    “報警有個屁用,我都查不到的東西,警察還能找到嗎?”


    冷傲天完全失控了,裴詩雅,你這個傻女人,到底躲到哪裏去了。


    要是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a市的機場,裴詩雅坐在候機大廳裏,此時她臉上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


    在葉家休養了三天,腳傷基本上愈合了。


    而葉以默則因為有事情已經在她前麵離開了a市,他幫她買了一張離開a市的機票。


    她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城市,這裏的一切讓她感到壓抑,醜陋而變形的親情,她寧可從來沒有找到過他。


    為什麽他姓梁,難道姓梁的都是這麽惡心嗎?


    看了看手表,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


    裴詩雅腦子裏又開始漫無目地想著,她突然想到之前一個人從愛爾蘭逃回來,被冷傲天從機場攔截,毫不留情地帶走了。


    那一次她是多麽的難堪,當著那麽多人,他說著那樣肉麻的話。


    為什麽會想到他?


    一個殘暴又自私的男人,她為什麽還會想著他……


    這樣的惡魔,明明避之不及,不要想他,從此離開a市,將他慢慢遺忘,去到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指間的堅硬感覺轉移了她的視線,映入視線的,是他送給她的永恒之戒。


    永恒!她心裏湧起一陣苦澀,他還想跟她永恒嗎?


    女人,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獵物,玩膩了,就信手扔掉。


    “親愛的乘客朋友們,現在播放一則尋人啟示,裴詩雅,女性,年齡十九歲……”


    裴詩雅驚慌失措地抬頭,巨大的電子屏顯上麵,滾動播放著尋人啟示,還將她的照片登在上麵,“如果有朋友提供有價值的線索,請拔打這個電話號碼xxxxx。酬金百萬或者麵議!”


    裴詩雅做賊心虛似的,趕緊低下頭,這個混蛋男人,居然懸賞百萬來抓她。


    怎麽辦?


    她不想被他抓到,她知道他的殘忍狠毒,他如果把她抓回去,又不知道有什麽下流的招術來對付她。


    “小姐!”


    一聲小姐讓裴詩雅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了,她抬起頭,麵前站著一名機場服務人員。


    “小姐,您的包包掉到地上了。”


    那服務員友好地提醒了一聲,裴詩雅低頭一聲,果然是包掉下來了。


    虛驚一場,裴詩雅長吐了一口氣,她急忙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進包裏。


    很快,可以檢票登機了,裴詩雅背好包包,向著檢票處走去。


    她又沒有什麽重要的行禮,空空一個人,來去都很容易。


    排在隊伍之中,老覺得有人在眼著她,她隻好將墨鏡掩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越是這樣顯得越顯眼。


    隊伍一點點前進,很快輪到裴詩雅了。


    裴詩雅手裏的機票遞過去,緊張地看著工作人員。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嘶吼,“裴詩雅,你這個傻子,還不快點滾出來……”


    冷傲天的聲音,充滿了怒氣,裴詩雅嚇得全身出了一層冷汗。


    “麻煩你,快點幫我登記……”


    那工作人員拿著裴詩雅的身份證看了半天,突然停了下來,“小姐,你是裴詩雅?你是懸賞百萬那個裴詩雅?”


    那工作人員活像是中了體彩一樣,興奮得手舞足蹈。


    裴詩雅轉身,冷傲天正在四下張望,正好看向裴詩雅這邊。


    立即轉身跑了過來,裴詩雅眼看這安檢是過不了,丫的這工作人員隻等著拿她去換錢了。趕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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