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想要尖叫,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黑暗之中,隻能看到一大片陰影的輪廓,卻看不清那人的麵孔。


    不過,很快,她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憑感覺就能認出對方。


    裴詩雅拚命掙紮著,他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四肢都被他控製著,她慢慢平息下來,放棄了掙紮的念頭。


    冷傲天這才鬆開捂在她嘴上的手,“你要是想讓人知道你一隻腳踩兩條船,就大聲叫吧!”


    裴詩雅並沒有尖叫,從她認出冷傲天的時候,就沒有想到要喊叫。


    隻是很生氣,她不喜歡他對她用強。


    特別是此時心裏對他還有一些怨氣。


    冷傲天一鬆手,裴詩雅揮起一隻手,朝著他的臉打了過去。


    冷傲天反映極快地扯住了她的手,冷笑,“還想打我?”


    裴詩雅生氣地瞪著他,“你不去陪你的未婚妻,跑到我房裏來做什麽?”


    冷傲天伸手扭亮落地燈,黑眸深深,幽幽道:“我來看看,你跟四叔的床第生活過得爽不爽?”


    裴詩雅被他壓得嚴嚴實實的,現在正是夏天,她身上隻穿一件吊帶的薄款碎花睡裙,雪白的手臂和雙臂都露在外麵,胸部以下則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單。


    而冷傲天居然隻穿了一條睡褲,上麵是黑色的t恤,健美結實的肌肉一覽無餘。


    他這樣霸道地壓著她,兩個人的身體更是十分緊貼。


    她能清醒地感覺到來自他身體的溫度,在一點一點地升高。


    她的心跳居然莫名奇妙地加快了。


    “冷傲天,馬上從我身上混下來,聽到了沒有?”裴詩雅低聲怒吼,她不敢太大聲,怕吵醒了冷震燁。


    如果被冷震燁看到,她跟冷傲天如此曖昧的樣子,那豈不是難堪死了。


    “我為什麽要下來?既然他能壓你,我為什麽不能?你要的不就是錢嗎?我可以給你更多……”


    明明知道她要的不是這些,冷傲天心中嫉火焚燒,說出口的話自然是失去了分寸,要多傷人有多傷人。


    裴詩雅徹底被激怒了,她生氣地斥道:“對,我就是為了錢而出賣身體。但是,我愛賣誰是我的自由,對不起,我不想賣給你,我就願意賣給他了,怎麽樣?”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自由……”


    冷傲天生氣地吼完,然後發瘋般的扯她的衣褲,這個該死的裴詩雅,居然還敢用這種話來激他。


    她就算是個妓女,也隻能有他一個嫖客,不許再有別人。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裴詩雅又羞又怒,隔著薄薄的被單,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冷傲天彭脹的欲望。


    他像一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瘋狂地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裴詩雅的奮力反抗,讓冷傲天無法得手。


    也正是由於裴詩雅這麽抗拒的態度,讓冷傲天更是怒火中燒,他不顧一切地強吻了下來。


    灼熱地吻鎖住了她的小嘴,一翻抵死的糾纏,裴詩雅的雙手慢慢地放軟了下來。


    舌尖的抵抗沒有任何作用,他輕而易舉地俘獲了她的丁香小舌,掠奪著她唇齒間的香甜汁液。


    這個該死的小妖精,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想要一親芳澤,卻被她刺得鮮血淋漓。


    她越是抗拒,他越發用力地吮吻著她,讓她無法呼吸,小臉憋得通紅。


    裴詩雅突然咬住了他恣意的舌尖,那狂妄的掠奪頓時停了下來。


    兩個人離得如此之近,她可以看到他眼裏燃燒的情欲。


    她美眸微凝,怒視著他,用眼神警告著他,不要再進一步的動作。


    冷傲天微紅的俊眸裏突然湧出一絲笑意,他並沒有放開她,反倒是伸手大手,向著她的衣底探了進去,大手握住手感柔軟,彈性十足的豐盈,邪惡地揉搓起來。


    裴詩雅瞪圓了眼睛,該死的混蛋,居然這樣的耍流氓,氣死了!


    她用力地咬了下去,口腔裏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道,而他依舊不肯鬆口。


    他鐵了心,就算是她把他的舌頭咬斷了,他也決不會罷手。


    裴詩雅又羞又怒,更可怕的是,在被他強製的撫摸下,她的身體有反映了。


    一股焦灼的熱浪,從心底湧出來,一次又一次地衝激著她的心房。


    冷傲天更過份地將手指沿著她的腿根伸了進去,掌心溫潤的感覺更是激發了他的情趣。


    裴詩雅突然鬆了口,她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他不僅不會停手,還會將她推向欲望的高潮。


    冷傲天舉起那隻濕潤的掌心,放到了裴詩雅的麵前,譏誚道:“你身體的反映,比你誠實多了。說,為什麽要這樣做?”


    裴詩雅捌過臉去,咬住嘴唇,不肯理會他。


    這該死的男人,肯定用這種手段來測試她,真是不要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別給我裝!你不是他的女人嗎?那為什麽睡在書房呢?看起來很不像恩愛的情侶啊?”


    裴詩雅生硬地斥道:“你管不著,我愛睡哪是我的自由。”


    “別給我嘴硬,你到底在跟他密謀什麽?”


    冷傲天伸手捉住裴詩雅下巴,冷冷道:“你想跟我鬥,還得再學十年……”


    口氣相當的傲慢不屑,裴詩雅笑道,“冷傲天,你太自以為是了,我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再說了,你算什麽,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說出這些話之後,裴詩雅心裏爽快多了,她喜歡看冷傲天吃癟的樣子。


    冷傲天突然抓住裴詩雅的右手,用力地扯到她的麵前。


    那顆明亮的鑽戒反射出燦爛的光束,他譏誚道:“就憑這個!既然舍不得我,就不要裝傻。”


    裴詩雅泄氣了,她心裏非常後悔沒有做足戲,這下可露出來馬腳了。


    索性拉過被單,將自己蓋在裏麵。


    冷傲天又伸手將她身上的床單揭掉,雙手扯住裴詩雅的纖腳,“好,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現在就讓你欲仙欲死……”


    “喂,不要……”


    裴詩雅掙紮著滾向床的另一邊,身上的睡裙被冷傲天用力一扯,居然嘶啦一聲,扯爛了。


    裴詩雅信手抓了一本書,朝著冷傲天砸了過去,冷傲天利索地躲過,又撲了上來。


    “別鬧了,我說!”


    裴詩雅舉手投降了,再鬧下去,肯定會驚動冷震燁。


    冷傲天低斥了一聲,“晚了!”


    她已經勾起了他濃厚的性趣,再想逃跑,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他大手一揮,將她從床的邊沿撈了回來,然後壓了身下。


    裴詩雅再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他抓住她白皙纖長的腿,扯掉那最後一絲障礙,健碩的身子,挺身而入。


    “啊!”


    裴詩雅含糊不清的嗚咽了一聲,隨即那歡愉的感覺,像風暴一樣襲來。


    多長時間沒有親密了,裴詩雅都記不得了。


    這種久別逢春的感覺,像原子彈一樣在她的身體裏爆炸開來,將她的防備瞬間炸得粉碎。


    冷傲天捧著她俏麗的小臉,兩酡潮紅飛上了雙頰,迷離的眼神,眸中波光粼粼,蕩漾著春水。


    紅灩灩的雙唇,更是泛著誘人的光澤。


    該死的妖精,真是百嚐不膩,冷傲天像一個辛勤的農夫,在努力地耕耘著。


    他似乎很滿意裴詩雅的反映,燈光淡淡地將兩個人的身影投到玻璃窗上。


    第二天早上,裴詩雅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身邊已經沒有冷傲天的身影。


    昨晚,有些放縱過度,累得精疲力盡的。


    後半夜睡得很死,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有清風徐徐吹過來,裴詩雅望了一眼敞開的窗子。


    她心中一驚,推開蓋在身上的被單,走到窗子跟前看下去。


    冷傲天昨晚一定是從這裏爬窗子進來,這個混蛋,膽子也太大了。


    三層樓的高度,他也敢跳下去!若是平常倒也沒什麽,可是他身上還帶著槍傷,他這是不想活了嗎?


    正納悶中,房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裴詩雅連忙應了一聲,匆匆忙忙收拾起昨晚滿地的狼籍。


    “我馬上就好!”


    裴詩雅穿好衣服,拉開房門,冷震燁就站在門外,微笑著看著她。


    他站在門口,並不進來,笑笑,“這麽遲還沒有起來,我還以為你生病了……”


    十分含蓄的話,讓裴詩雅仍舊有些窘迫,昨晚的動靜太大,一定驚動了冷震燁。


    本來就是一牆之隔,他應該聽得很清楚。


    裴詩雅正準備解釋,冷震燁笑道:“其實我也是剛回來,昨晚有事情出門了,一夜沒有回來。”


    裴詩雅心底的壓力感頓消,幹笑了兩聲,“呃,其實我早就醒了,隻是懶得起床。四叔,我先去吃早餐了。”


    裴詩雅用力關上書房的門,手裏拎著背包往外走。


    走得慌慌張張的,那背包裏,是昨晚被冷傲天扯爛的裙子,這種東西可不能讓冷震燁看到。


    真是丟死人了。


    昨晚的激情還曆曆在目,裴詩雅想到這些還覺得雙頰發燒,內心激蕩不已。


    慌不擇路地走出來,生生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裏。


    抬頭看時,一雙漆黑的眸子,正幽幽地看著她。


    裴詩雅轉過臉,朝走廊的另一邊走去,他如影隨行,更快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


    “幹嘛要躲著我?”


    裴詩雅抬頭,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誰躲你了,明明是你擋在我的路上……”


    冷傲天伸手搶過她手裏的包,裴詩雅想搶已經來不及了,背包被他拉開了,花花綠綠的睡裙碎片飄了一地。像隨意綻放的花朵,惹得一些傭人紛紛側目。


    裴詩雅低呼了一聲,連忙彎腰去撿。


    胡亂地抓在手裏,然後迅速扔進了附近的一隻垃圾桶裏。那份急切和慌亂,像是在掩飾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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