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貨,你咬啊,你倒是咬啊,看看誰能整死誰……”


    冷家豪像一條失去理智的瘋狗,他吻著她的傷口,將她的鮮血吸到嘴裏。


    裴詩琪痛苦地蜷起來,嬌小的身子不停地發抖。


    這一刻,這片昏暗的樹林,變成了人間地獄,她的自尊被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賤踏在腳下。


    混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厚厚的落葉上,飄飛得滿地的衣服碎片。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射向在裴詩琪的身上。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那個精力過剩的男人蹂躪,一隻手臂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


    他不時低下頭,吮吸著她的傷口,痛苦讓她痙攣,而痙攣則讓他興奮。


    他像一隻上足了馬力的馬達,將她的世界攪得天暈地暗。


    伴隨著疼痛的感覺,居然有一波強烈的快樂襲來,她發出了快樂而模糊的呻吟。


    他用力抓起她的頭發,喘息著,大汗滴落在她的臉上。


    “賤貨,賤貨,還裝得那麽像樣,喜歡嗎?”


    裴詩琪淚眼模糊,任由他折騰。


    時間,如流水一般,過得如此緩慢,她唯一能夠活動的手,抓住地上的落葉,在掌心捏得咯吱作響。


    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模糊她的視線,她已經不能夠看清楚那張禽獸的臉了。


    日光慢慢傾斜,裴詩琪慢慢恢複了知覺。


    她感覺自己被浸泡在浴缸裏,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在幫她清洗。


    他認真而細致地清洗著她的皮膚。


    裴詩琪完全麻木了,她整身散架了似的,無力動彈,任由他擺弄。


    他看到她睜開眼睛,他舔著她的耳朵,恬不知恥地調笑,“很合我的胃口,我很喜歡……”


    他給她洗完澡,替她吹幹頭發,將她抱到柔軟的大床上,“做我的女人吧!我不嫌棄你被別人弄過……”


    他抽著煙,斜睨著她,他從桌上拿起一張支票,放到她的手裏。


    “這是一百萬英磅,你的酬勞……”


    裴詩琪突然起身,將手裏的支票撕了個稀爛,然後扔到了冷家豪的臉上,“滾!”


    冷老爺子的房間,裴詩雅與冷老爺子對座。


    麵前的棋盤上,剩下的棋子已經不多了。


    雙方勢君力敵,冷老爺子低聲說道:“心不在焉的,這是下棋的態度嗎?”


    裴詩雅收回散亂的思絮,重新打起精神來。


    “您已經贏了。”


    “你要做的不是輸給我,而是想辦法嬴我,懂嗎?作為一個棋手,坐在棋盤前麵,唯一的信念就是贏了對方。”


    冷老爺子有些生氣了,用棋子重重地敲擊著棋盤。


    “是啊,您說得對,可是我輸贏都沒有關係,現在已經是黃昏了,我就算贏了,今天也沒有辦法跟tony在一起了……”


    “哼,真是豈有此理……”


    冷老爺子一氣之下,氣得將棋盤給掀了,棋子滾落了一地。


    裴詩雅驚愕地站了起來,這個老頭子今天脾氣怎麽這麽壞?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亞瑟是不是?”


    裴詩雅毫不避諱,“是的,我有些擔心他。”


    冷老爺子柱著拐杖站起來,“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真想不到,你竟然這麽笨。亞瑟他剛結婚,雖然沒有走完婚禮的流程,但是他們都出現在婚禮上麵了,而且這事情已經通過了皇室默認。他們現在就是合法的夫妻了,你死心吧!”


    裴詩雅心底發寒,居然是這樣的解釋?


    “你出去吧!亞瑟他不會回來了,他跟蜜麗婭去渡蜜月了,渡蜜月我讓他去亞洲發展,不會再讓他回來了,你不是很喜歡tony嗎?那從現在起,你就守著tony好了。”


    冷老爺子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裴詩雅感覺非常無力。


    “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不過,我也不在乎,您就是算這樣強行將我們分開,我們的心也會在一起的。”裴詩雅毫不畏懼地看著他,清澈的水眸毫不畏懼。


    “出去!自大的女人。”


    冷老爺子也頭疼了,他揉搓著太陽穴,“漢斯,漢斯……”


    醫生漢斯立即從遠處跑過來,拿著他的藥過來。


    裴詩雅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不說話。


    “出去,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冷老爺子猛烈地咳嗽起來。


    這個老頭子,真是死要麵子,生怕被別人看到他虛弱的樣子。


    “其實……”裴詩雅想多說兩句,對上那銳利的寒目,她隻好退了出去。


    裴詩琪完全不知道怎麽從冷家豪的房間裏走出來的,她無力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發愣。


    剛才的屈辱的一幕,像電影一樣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裏播放著。


    為什麽他那樣的侵犯她,她居然還會有感覺,難道她真的墜落下賤到了變成一個壞女人了嗎?


    被單蒙住臉,她無聲地哭泣。


    “叩叩叩……”敲門的聲音響起,裴詩琪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門沒鎖。”


    門被推了開來,腳步聲走到了她的床前。


    “還在睡覺嗎?還是生病了?”


    約翰森的聲音響起,裴詩琪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約翰森的大手已經扯開了蒙在她臉上的被單。


    裴詩琪胡亂地擦著淚痕,可是還是被約翰森給看到了。


    “怎麽啦?誰欺負你了?”


    裴詩琪已經穿了長袖的襯衣,手臂上的傷口也被恰好的掩蓋起來了。


    “沒有人欺負我,你是誰,你管得著嗎?”


    裴詩琪對冷家的每個人都反感至極。


    約翰森被她這麽一噴,也不生氣,仍舊是滿臉堆笑,“你臉上的紅腫好些了嗎?我特意帶了一些藥來……”


    約翰森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水來,剛剛遞到裴詩琪的麵前,就被裴詩琪一手給打掉了。


    幸好約翰森動作利索,一腳將即將落地的瓶子給踢了起來然後用雙手穩穩地接住。


    “哇,哇,好險啊,美女,這可是玻璃瓶的,你是不是考驗這玻璃瓶的質量啊?”


    約翰森又一臉熱情地坐了下來,伸手就要幫裴詩琪塗藥。


    裴詩琪非常抗拒,“不要,我才不要,父親打了人,兒子送藥,便宜都被你家的人給占盡了,走開,我不要你的施舍。”


    約翰森眨了眨眼睛,一雙漂亮的藍眸像寶石一樣閃爍。


    繼爾又笑了,“美女,不要生氣了,我代我父親向你道歉。你要是覺得不解氣的話,你現在來揍我一頓,揍到解氣為止。”


    他巴巴地將頭探到她的麵前。


    裴詩琪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好了,藥放在那邊吧!等我心情好了,我再去塗。”


    “嗬嗬,好,哦,對了,你姐姐呢?”


    “她不在,應該在你父親那邊吧!”


    “呃,你現在還想離開冷家嗎?如果想的話,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約翰森雙手插在褲兜裏,一副浪蕩子的模樣,不過,神情倒是很認真。


    裴詩琪抬起下巴,瞟了他一眼,“你覺得你這樣將我帶走,你父親會放過你嗎?”


    “我……”約翰森搔了掻頭,“其實我根本就是個不成器的孩子,父親從來沒有指望過我,所以,小時候被他打習慣了,我不怕……”


    小時候,兄弟倆誰沒有被父親往死裏打過,打得皮實了,就無所謂了。


    “我現在突然不想走了!”裴詩琪改變了主意,她不想就這麽輕易地離開冷家。


    她很清楚,她一旦離開,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她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


    她不想失去這個報複的機會。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約翰森一時興奮失語。


    裴詩琪白了他一眼,“開什麽玩笑,我是離不開我姐,我要是走了,你姐孤家寡人一個,還不知道被你們折騰成什麽樣。”


    “咳,誰會把我折騰成什麽樣?”裴詩雅剛好聽到這裏,笑著走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姐姐……”


    “喲,大嫂,你回來了,我們就隨便瞎聊聊,對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裴詩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別想逃,給我說清楚。”


    約翰森一臉的無辜,“大嫂,我真沒有欺負詩琪!”


    “少來,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你給我說清楚,亞瑟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約翰森抓耳搔腮的,恨不得地遁而去。


    “呃,其實,他可能暫時被派去其他地方發展,暫時一段時間回不來了。”


    “你就實話實說吧,我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對不起啊,大嫂,這事兒,亞瑟交待過我,讓我不要告訴你的,並不是他有心瞞著你做壞事。隻是,父親這次下了禁令,不允許他再踏進冷家一步,為了這事,他都跟父親的人開火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我也回不來了,現在,他安排在冷家的保鏢,全部被父親給秘密處理了……大嫂你別多說了,別管亞瑟現在跟誰結婚了,你都是我永遠的大嫂,其他的女人都是浮雲什麽地……”


    約翰森利索地將經過大概地說了一遍,裴詩雅總算明白了。


    “我就說過吧,冷家真沒有一個好人。姐姐,你現在看明白了沒有。”裴詩琪懶懶地接了一句。


    裴詩雅有些無力,她沉默了一會,“那他有受傷嗎?”


    “嗯,受了點輕傷,不過,沒事的……這一次,亞瑟是做過了,他連我都瞞著,若不是父親告訴我,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了。你也知道的,我父親是最討厭別人的背叛,這次也算是大懲小戒,也算是防著他重蹈覆車了。”


    “知道了,我暫時可能無法跟他聯係了,你有空的話,幫我聯係一下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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