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幾人保持著高度警惕,到得此時,天真的已經開始發亮了。東邊已經浮現了一抹魚肚白了,那一抹亮光,打散了黑暗的布置。整個環境的可視度比之前要高得多了。


    樂毅這邊,可以清楚地看到薑離、摩羯座、白羊女、處釹座、秦長升,這五個人圍繞著殿主,方才被震退了之後,此時皆在十米外。


    白羊女是最後走過來的,她款款而至,修長的雙腿,邁動著優雅的步姿。


    “怎麽會這樣?白羊姐姐,你不是說他會虛弱的嗎?為何他還這麽強?為何還能召喚得了呂布?”薑離忍不住對著剛走過來的白羊女問了一聲。


    是白羊女肯定地說殿主今日會虛弱,而且方才樂毅等人逼迫得殿主,確確實實看起來就要被擊殺了。所以他們就及時出手,要搶在樂毅等人之前,將殿主擊殺,然後搶奪殿主身上的琥珀。


    可沒想到的是,臨場卻發生了意外。那看似即將要死的殿主,竟然突然之間爆發出來了可怕的戰鬥力,連雙日不能召喚的呂布也被他召喚了出來。


    這難道是殿主早就謀算好了的?


    或許殿主早就知道他們這些人要反叛,要在這一點暗算他?


    白羊女剛毅地目光,卻是盯在殿主的身上,從她的眼神裏,看不出任何的什麽感情。她淡淡地回道:“看來,我也是被他騙了。”


    “那照這麽看來,殿主早就知道我們要在今天殺他?對了,聽聞殿主身上有司馬懿的英靈,司馬懿乃是我秦家女婿司馬永的祖先,聽司馬永說他祖先的有一樣天賦能力,叫先天演卦,百發百中,從不虛演。或許殿主早就從先天演卦算到這一劫了。”秦長升歎了一聲,他跟著白羊女踏出了這一步,已經是等於開弓沒有回頭箭是不能回頭的了,隻能硬撐下去。


    因為就算他眼下肯向殿主表忠心,殿主估計也不會信任他了。反複無常最小人,誰也不會信任這種人。


    “不可能,司馬懿的先天演卦,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冷卻時間。你們莫是忘記了?上次殿主為了推算樂毅等人的下落,已經施展了一次先天演卦,這還沒過四十九天。而且在此之前,這個計劃也沒有誕生,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唯一可解釋的,就是他瞞了我們大家不少秘密,但即便如此,我也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狀態絕對支持不了太久。”白羊女眼光很毒,從一來到這裏,就將殿主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


    她曾為殿主辦過太多的事了,即便殿主有很多秘密瞞了她,可是有些事還是瞞不了的。


    譬如就拿換內髒取長生這一項事情來說,這一點殿主沒騙過她。曾經還帶她去看過他自己的墓穴,曾幾何時,殿主也真的在她的麵前真情流露過。


    “賤人,你因何反叛本座?”殿主怒視白羊女。


    “殿主,非是我要反叛你,而是這是上天之意。你原為天選之人,為天神在人間的代言人。早期時,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春風得意,一步登天。可是你卻忘記了,你能夠所得到的這些東西,並非是通過你自己的努力,而是上天所賜。你拿了上天的好處,卻不再聽從上天的指令,你盲目自大。試想一下,假如你養一條狗,你每日用最好的東西喂養它,可是將它喂得強壯之後,它即不看門,也不理會你,這樣的狗養來何用?”白羊女的話語很直接,以狗比喻人,而且是拿狗跟殿主做對比。


    不聽話的狗,自然就該殺,殺了吃肉。留著何用?


    “上天的意思?你是什麽身份?敢為天說話?”殿主電子合成音喝問。


    白羊女沒答話,隻是亮出了自己的兩條潔白如玉的手臂,隻見她左手有月,右手有日,這日月的印記,散發著毫光。也許白天不怎麽明顯,可現在黎明交替,正是惹眼,可以明顯地看到日月的輪廓,印在她的手腕上。


    “日月印記?你也是天選之人?你竟然也是天選之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殿主不敢置信,原來他也是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賢內助,幫他做了很多年事情的女人,竟然是個天選之人。和他一樣的天選之人。


    “至於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就從你開始不怎麽聽上天安排的時候開始的。”白羊女語氣盛氣淩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所以,你們這幾個,也是聽從了她的號令,都要反叛本座?她以什麽許諾你們,竟值得你們冒這樣的風險?難不成是她用她那身體,換取你們的愉悅?”殿主譏諷地冷笑,問向處釹座和摩羯座、秦長升。


    “殿主,你搶奪我秦家的白虎琥珀,這還需要問什麽緣由麽?雖然白虎琥珀是我主動給的,可如果我不主動給,或許我秦家的下場應該就跟柳家一樣了吧?所以,你我之間,不必多問。”秦長升擺正自己的位置,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踏出了這一步,那就隻有一路走到死了。今天不是殿主死,那就是他們這些人亡了。


    殿主陰冷的目光從秦長升身上劃過,秦長升把話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的確也沒什麽好講的了。


    當他目光從秦長升身上掠過,盯在處釹座身上的時候,目光當中的那種淩厲意味更加地濃鬱起來:“孽畜,你又為何反叛本座?本座待你可薄?”


    秦長升和白羊女、摩羯座反叛,殿主都還能接受。可是這個處釹座,可以說是十二星座當中,除了白羊女,他最為信任的一個人。平時很多任務,都是由處釹座領頭,可以由處釹座直接發命令,他的話可以代表殿主,權力之大,遠勝摩羯座等人。


    早年的時候,處釹座隻是一個沒人看得起的保安,四處受人冷眼。


    每個月拿著一千多塊錢的工資,過著省吃儉用的日子。


    後來是殿主找到了他,看中了他的才能,點醒了他,說他是有緣人,給了他一切。


    從那以後,他有了名望,有了金錢,有了權力,幾乎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


    可以說殿主是他的再生父母,沒有殿主就沒有他。


    可是,他最終卻也選擇了反叛,在白羊女與殿主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白羊女。


    “殿主,我也不想的。”


    “你不想?你既然已經踏出這一步,還說什麽不想?”


    “因為這個,這是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你的確栽培過我,但是,我在你的手底下,似乎也成長到了極限,你能給我的,也隻能是這些。現在有人能給我更好的東西,更高等的東西,你說我有什麽理由去拒絕這種事?”處釹座說得堂而皇之,理當氣壯。


    “哦?給你更好的東西?更高等的東西,本座倒想知道,白羊座能給你什麽更高等的東西?”殿主凝視著他。


    然後,就看到了那處釹座撩起了自己的一雙袖子,露出了一對跟白羊女一樣的印記來。左手為月,右手為日。日月印記的存在,赫然是說明,這處釹座也是個天選之人。


    “殿主,應該不用我解釋了吧?”處釹座亮了亮手腕上的印記,他其實很懼怕殿主,但他也知道,如果他眼下跪著趴著去認錯,殿主不但不會理會,反而會一怒殺了他。


    所以,與其如此,倒不如硬氣一點。


    以往,他在殿主麵前,都是彎腰哈背,連大氣都不敢喘。


    今日,他就要挑戰殿主威嚴,跟殿主平等對話,甚至還可以帶一點蔑視的神情與語氣。


    殿主微微點頭,看到印記,他也明白了,天選之人,受天之召喚,的確是不需要再多說什麽了。


    旋即,殿主又盯上了薑離:“你莫非也是天選之人?”


    薑離表現得很輕鬆,雖然剛才殿主施展出驚人的武力,但是他對自己本身還是很有自信。所謂藝高人膽大,這藝高了,膽子也跟著就大了。


    他以往也不敢直視殿主的眼神,但今日,他還就跟殿主同一個角度,同一水平線,對視了。


    “沒錯,我的確也是天選之人,這沒什麽好隱瞞的。甚至我還可以說出我這次來的目的,我也不是什麽為了上天的指示,而是為了殿主你身上的幾大琥珀而來。希望殿主你也配合著點。”薑離傲然地說道,這一番話,當真是有點狂得沒邊了。


    “想要本座的琥珀,果然好野心,隻不過,想要就得憑本事來拿。”殿主方天畫戟陡然一斬出去,一道月牙刀氣射向了薑離。同時也從體內祭出了一個英靈,跟著飛向了薑離,要祭靈自爆。


    薑離立即橫起了手中的倚天劍,眼看著那月牙刀氣以及英靈飛了過來,突然之間,薑離發動秘術,霎那之間,他竟跟殿主兌換了位置。手中倚天劍,更是放出【三分天下】三道劍氣。


    殿主的位置被兌換,似乎也早料到會這樣,他在兌換位置之後瞬間反應過來,一扭身,就朝著薑離的位置又斬出一刀。


    那月牙刀氣橫砍而去,於半空斬碎了【三分天下】的衝擊力。


    滾滾的氣流衝擊而去,薑離橫著倚天劍阻擋,雙腳貼著地麵,刷刷刷,劃出了十多米,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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