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現場抽取記憶,這是最做不得假的。”殷家老祖點點頭,同意這個方法,既然樂毅肯讓他們這麽做,那必然是有自信的,也說明這些人的確是犯過罪行,記憶是不可能自己洗去,隻要搜魂他們,那麽他們做過什麽,背後指使人是誰,那就都逃不掉了。


    龐家老祖卻喝道:“這樣殘忍之法,你們也做?要知道搜魂之術,從來都沒有完美法,無論你控製力多麽恰當,被搜魂者,至少也要落一個白癡。你們談笑風生間,就要毀一個人的一輩子,這等手法,和魔道中人又有何區別?”


    “就是,你們若真有證據,直接拿出來,孽待這些普通人,這算怎麽一回事?我等皆為核心長老,斷然不會眼看著你們傷及無辜,將這些人變為白癡。”方家老祖亦站出來,冷冷地說道。


    “嗬嗬,好一個道德高尚,你們兩個莫是忘記了,上次貌似方家老鬼,你將自己的後裔親手變為了白癡吧?”季家老祖笑了起來。


    上次因為樂毅之事,方家老祖親自搜魂方家的方岩,結果證據是拿出來了,但是他們方家的方岩卻是成了白癡了。


    “那是我方家人,無論生死,我方家自可厚待他一輩子,衣食無憂,這沒得說。但這些人都是普通人,你拿這些普通人來做這種事,你的良心就過得去?”方家老祖斥道。


    “嘖嘖嘖,你方家老鬼何時道德情操如此高尚了?如此在乎普通人的生命?貌似你們方家的後輩每年害死的無辜之人性命,幾乎不下百數吧?”季家老祖笑道。


    “姓季的,你如此汙蔑,可有證據?”


    “證據有的是,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你也不用擺出什麽道德高尚的樣子,就你們還不配談道德。”季家老祖說道。


    其實,要談道德,他們四大世家都不配談。因為他們都差不多,四大世家都很黑暗,每年害死的人也都差不多。你手裏有我家的汙點,我手裏也有你家的汙點。


    故而這季家老祖也隻是說說而已,真正的證據他是不會拿出來的。因為他拿得出方家的證據,方家反過來也可以拿出他季家後裔殘害無辜的證據。


    這是互損行為,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如此。


    “你季家就很配談道德嗎?嗬嗬。”


    “道德與道德且不論,適才你說你方家那個方岩變成白癡之後,你們方家自會厚待他,衣食無憂。照你這個道理,那這些罪犯,我隨便搜魂一個,等他變成白癡了,我季家養他又如何?也能厚待他,也能衣食無憂,這樣,你方老鬼還有話說?”季家老祖笑得很燦爛。


    你說搜魂之後會將人變成白癡?那好,我養他一輩子總可以了吧?這樣一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既然說這些人是普通人,那普通人一輩子的追求不就是衣食無憂麽?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本就艱難,而變成白癡後,能夠得到季家的後代,這比他自己奮鬥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沒錯,我殷家也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且你方家的方岩是怎麽被對待的,我殷家可以讓厚待之人待遇提高十倍,這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殷家老祖也站出來。


    方家老祖表情冷酷地沉默了下來,論口舌,季家老祖和殷家老祖別他更為善辯,這爭是爭不了。而且季家老祖和殷家老祖態度強硬,這次是擺明了要給他們方家和龐家顏色看,如今人在他們控製之中。


    方家老祖和龐家老祖縱是想強行奪人,也是沒那麽容易。


    而在此之間,那季家老祖已經動手,抓住一人,就搜魂起來。


    他一邊搜,一邊將搜取而來的記憶,直接播放了出來。


    卻見虛空裏,播放著一幕幕的畫麵,那是在烏爾城屠城的畫麵。他所搜魂的這個人,十分殘忍,殺死的小孩子就有數十個之多。


    這畫麵,看得全場噓聲四起,此時外圍的圍觀者,不止是四大世家的人,還有其他一些中小型家族的人。


    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讓這裏的氣氛,也是愈發嚴肅詭異了起來。


    畫麵由後而轉前,大家先是看到了屠城,接著又看到了他們在屠城之前,曾在蒙奇之城當中商量對策。


    那商量的內容,就是要嫁禍給殷家和季家!


    季家老祖將畫麵播放到這裏,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姓方的,姓龐的,你們兩個還有什麽好說的?現在鐵證如山,已經擺在眼前了,你們還敢否認嗎?”


    方家老祖依舊鎮定,冷笑:“就憑這個就說是我方家是幕後指使?你腦子是進水了麽?”


    “方老鬼,都這樣了你還不承認?”殷家老祖皺眉。


    方家老祖說道:“這些人的記憶是怎麽來我,我不知道,萬一是有人植入了一份特殊的記憶,然後被你們抓住,故意拿來針對我方家和龐家呢?除此所謂的證據外,還有其他的什麽鐵證沒有?如果沒有,就請你們把嘴給閉上,休要胡亂汙蔑。”


    “嗬嗬,植入記憶,這種手法,你方老鬼也做不到吧?”季家老祖皮笑肉不笑地說。


    方家老祖說道:“這怎麽知道?我是做不到,但是你們未必沒人做不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們就算有方法,那也不稀奇。”


    方家老祖百般狡辯,但無論怎麽說,一句話,他就是不認。


    你們無論搜出什麽證據,他們都是不認。


    “這麽說來,你是連這些人是方家後裔,也不認了?”季家老祖問。


    方家老祖冷笑:“笑話,我方家怎會有如此子孫?你是瞎眼的麽?”


    季家老祖很是惱怒,一瞪那些跪著的罪犯,就想一掌全部打死。但轉眼看了樂毅一眼,忽地說道:“樂公子,你怎麽看?既然這些人都不是方家和龐家的人,而且罪過又是屬實的,怎麽處理,就由樂公子你來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季家老祖其實很想親手殺這些人,但是這些人畢竟是樂毅抓回來的,他不能越俎代庖。


    而且,這些人讓樂毅來殺,比他自己親自殺掉要好很多。因為如果是樂毅殺的,那樂毅跟方家、龐家的仇恨就越發地變大了,無形中樂毅也等於掉入了他們的陣營,脫不開了。


    “好吧,既然方長老不認這些人是方家的,但是他們的罪行又是真的,無論是從私情還是從公的方麵,我都該殺了這些人。方長老、龐長老你二人沒意見吧?”樂毅笑著問方家老祖和龐家老祖。


    雖然是客氣的問,但是樂毅那充滿殺氣的眼神,明顯已經表示才不是真正想聽他們的意見。無論他們有沒有意見,這次這些人,該殺的都是要殺的。


    方家老祖和龐家老祖沒有說話,這次若沒季家老祖和殷家老祖插手,那麽這些人他們都可以救下來。而且是強行救下來,樂毅絕對沒轍。


    但殷家老祖和季家老祖這一插手,又搞了這麽一出,眼下看來,那些犯事的子弟是留不住了。


    故而,他們二人都沒開口,隻是心中暗暗記下這筆賬。


    “好,既然兩位長老都沒意見,那就殺吧,全殺了,這些人在屠城的時候,連老弱婦孺都沒放過,更想嫁禍給殷家和季家,這樣惡毒的心思,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這樣吧,這十八個人中的這邊十四個,都交給殷家和季家的朋友老處決吧。我對軒轅靈院的刑罰不是很了解,犯了這種罪過的人,該怎麽殺,還是你們比較老道,所以還是由你們來吧。”樂毅很“客氣”地說道,把這殺人的事,讓給殷家和季家來做。


    這次帶這些人回來,本來就是想惡心方家老祖和龐家老祖的,樂毅才不想殺人,如果他想殺,這些人早在第九分院那邊就已經被殺了,何必再被帶到這裏來。


    既然帶回來了,那就絕對要把事情給鬧大,越大越好。


    “樂公子,這些人可是你抓的,由我們的人來殺,這不太好吧?”殷家老祖說道。


    “別客氣了,這些人冒充殷家和季家,我知道兩位前輩很想動手了,既然想動手,又何必跟我客氣,你們來動手也好讓我看看軒轅靈院到底有什麽樣的刑罰。”樂毅說道。說著,他又指著另外四個人,說道:“你們殷家季家殺一半,最後這四個留給我就行。”


    殷家老祖和季家老祖聽他這麽說,頓時就應承下來,叫來了他們兩大家族裏的劊子手,專主刑罰之事的人,由他們來動手。


    “殘殺老弱婦孺,更冒名其他家族,在外麵行惡事,還屠城,這些人當淩遲千刀,流血而死。”一位懂得軒轅靈院刑罰的人,說道。


    “那就執行吧。”殷家老祖一揮手,放任他們去動手。


    “是!”


    那些人立即就將那十八個罪犯中的十四人,拖走,拖到一根根柱子上,被綁住了手腳,還有脖子,隻要手腳和脖子被捆綁在柱子上,那麽這個人無論怎麽掙紮也是動不了的。


    那些行刑的人,拿出一柄柄細小的刀來,這些刀很鋒利。專門用來行刑的刀,能片人千次而不死。


    所謂淩遲,就是在人身上切一千刀,這個過程裏不會死去,直到千刀後,血流幹了,人也就死了。飽受痛苦而死,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死法。


    但一般能夠獲得這種刑罰的人,也是犯了不可饒恕之罪,這也叫罪有應得。


    “老祖,老祖……救我們啊……救我們啊……”


    “老祖……”


    那十四人,一得知馬上要被淩遲了,之前他們還安安靜靜的,看到老祖後,就認為自己這次絕對會沒事。


    哪知道,這最終居然要淩遲,而且他們家族的老祖居然不開口,這是默許了要處死他們嗎?


    “老祖……救命啊……”


    “老祖……救我們……我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老祖……”


    那十四個人被強行拖到了石柱邊,捆綁了起來,頓時叫喊之聲越來越大。


    死亡馬上就要來臨,他們的天生本能,就是要向自己家的人求救。他們這次是奉命行事的,的確是沒功勞也有苦勞,老祖他們怎能眼睜睜看他們被殺?


    “哈哈哈哈,方老鬼、龐老鬼,聽到了吧?這些罪犯,居然喊你們為老祖,難道真是你們方家和龐家的人?”殷家老祖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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