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管事嚇得麵無人色,趕緊奪路而逃,飛快地就向後麵船艙跑去。可是熊大力的速度卻是比他要快多了,馬管事眼看跑不掉,忽然推開旁邊的一個窗戶,一跳而出,想要從窗戶先逃出去再說。


    卻沒想到,那熊大力忽然就追到了他的身後,那鋒利的爪子跟著伸出窗外,一勾之下,就抓住了那馬管事的兩條腿。


    熊大力爪子握緊了馬管事的雙腿,然後朝兩邊一拉扯!隻聽“嘶啦”一聲,那馬管事當真的就被它給撕成了兩半。


    鮮血灑滿了整片窗戶,那窗戶為琉璃所製,這忽然被染紅,嚇壞了船艙裏的乘客們。


    血,那是真正的人血,馬管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頭凶惡的猛獸給撕成了兩半,一命嗚呼了。


    嗷~


    熊大力大吼一聲,撕裂了馬管事,它的目光立刻盯上了那位伍先生。


    伍先生臉色一變,忽然地他向前一步跨出,如離弦之箭一樣就想拿向樂毅。


    俗話說的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這頭火熊既然聽從這個年輕人的命令,那麽也隻有拿下這個年輕人,才能強製的威脅他,讓火熊罷手了。


    “你剛才可是吃下毒藥的,居然不按我說的做,你這是想死嗎?”伍先生這一出手,就要給樂毅來一次重擊,雖然他不會殺了樂毅,但這一招,卻至少也要廢了樂毅。


    這個樂毅很讓他惱怒!吃了他的毒藥,居然還敢抗令。


    此時的小花檸和花老常都在樂毅的身邊,看到那伍先生飛撲了過來,他們二人趕緊向後縮了縮,也是相當害怕。因為之前伍先生就拿他們祖孫倆的性命威脅過樂毅。


    然而,樂毅忽然摸了摸小花檸的小腦袋,風輕雲淡地看著那飛撲而來的伍先生,驀然一張嘴,隻輕輕地吐了一聲:“滾!”


    一字脫口而出,接著,那伍先生就仿佛胸膛被一萬斤的巨錘給狠狠地轟砸了一下,整個人的身體都成了凹狀,如一隻駝背蝦一樣倒飛而出,劈裏啪啦,撞爛了一麵船艙的玻璃,摔倒了外麵去了。


    熊大力見伍先生被震飛了出去,它也立刻跟了出去,【嗜血】、【瘋狂】能力一開,這大家夥別看它身體魁梧,但行動起來卻是相當敏捷。


    後發先至,那伍先生被它給追上。隻見熊大力以鋒利的爪子狠狠地就刺進了伍先生的胸膛,這一次是從胸膛處,將伍先生給撕碎!


    “熊大力,給我處理幹淨,把不該看見的,擦去,屍體都給我丟海裏去。”樂毅淡淡地開了一聲口,仿佛處理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而且那兩個人還是這船上的高層,這樂毅竟命令凶獸殺害了這兩人。


    熊大力看起來凶殘可怕,但對於樂毅的話,那是讓它向東,它絕對不敢向西。


    立即處理起現場來,它將屍體全部丟進了海裏,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扯來了一塊床單布,將血跡也給清理幹淨。當真是做到了,不該見的絕對就見不到。


    那些乘客們又驚又駭,那怪獸看著挺嚇人的,談笑間就撕碎了兩個船上的高層,然而,卻又對那位年輕人惟命是從。這可當真是奇怪無比!


    “你們聽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次死的兩個人,是他們自找的。隻要不主動來惹我,我不會無緣無故傷任何人性命。但如果還有人想冒險,那剛才那兩具被撕碎的屍體,就是你們的榜樣。”樂毅忽然大聲地說出這句話來。


    此話,他不是說給那船艙裏的乘客聽的,那些乘客都是普通人,完全沒那個膽色來對他們動手。


    這話,是說給那些船上其他管事的聽的,剛才那馬管事和伍先生敢在這個時候動手,肯定是他們商量好了的。


    眼下樂毅殺了馬管事和伍先生,自然是要再警告一下他們,讓他們不要再想著做傻事,做傻事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花老常之前一直捂著小花檸的眼睛,沒讓她看到血腥的一幕,此時,他對樂毅表現了一副相當感激的神色,說道:“樂公子,這次又是拜你所救,若不是你,我們祖孫……”


    “好了好了,老先生你就不必客氣了,剛才那兩人明顯是衝我而來,你們隻不過是被我連累了而已,應當是我對你說聲對不起。剛剛那兩人被殺,現在他們肯定認為我們是一起的,那個什麽鄭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族,有著什麽樣的背景,這應該不會給你們惹禍吧?”樂毅說道。


    對樂毅自己而言,就算把船上為鄭家做事的那些人都殺光,他也完全不必在意。


    可是花老常和小花檸,卻是四極域的人,如果鄭家在四極域有著很強大的背景,那麽如今的花老常和小花檸已經被認為是樂毅的同黨了,這得罪了鄭家,以後必定是會在四極域寸步難行的。


    “不不不……樂公子千萬別這麽說,那鄭家的確是有著很強的背景,但是老朽和阿檸如果回去了,卻也是完全不必懼怕鄭家的,所以樂公子不必有所擔憂。”花老常說道。


    樂毅點點頭,聽這意思,貌似花家的實力也是不小,不然花老常的話就不會有如此之底氣了。


    “樂公子……你……你……你剛才為了救我們祖孫,吃了那毒藥……你……你沒事吧?”花老常說著,不禁地為樂毅擔心了起來。


    雖然他是個普通人,但他以前也是花家的家奴,雖然沒修煉過,但也是還有些地位的。不然花家的主人也不會將小花檸托付給他,故而,他眼力還是有一些的。


    之前伍先生拿出來的那顆藥,明顯是劇毒之藥。


    毒藥,跟自然界的毒物一樣,越是鮮豔的,毒也就越強。適才那顆毒藥,綠得發亮,明顯是劇毒。


    樂毅為了他們祖孫倆不受製,答應了伍先生的條件,吞服了毒藥,然後他們祖孫才被伍先生給放了。


    說起來,樂毅是為了他們吃的毒藥,於情於理,花老常此刻既擔心,又覺愧疚。


    “阿檸,快把你的鑰匙拿來。”花老常沒等樂毅回答,忽然對小花檸要來了那枚她戴在脖子上的鑰匙吊墜來。


    花老常從腰間取下一個水袋,然後又從懷裏取來了一個小杯子,他將水袋裏的水倒出來一杯,然後用那枚鑰匙放進了小杯子裏攪動了一下。然後將那杯水遞給樂毅,說道:“樂公子,你趕緊喝了這杯水,這……應該是對你有一定作用的。”


    “哦?”樂毅本想讓他不必為自己擔心,卻沒想到這花老常,居然也懂得解毒之道?


    就這杯水?


    用那枚鑰匙吊墜泡過的水,這就可以解毒?


    樂毅本意拒絕,但想著這是老者好意,又何必拒絕?於是,接過了那杯水,仰頭就喝了下去。


    其時,他體內的毒素的確是在發散,速度很快,跟劇毒之蛇的毒侵入了血液的速度差不多。


    樂毅也沒急著用蒼狼琥珀去解毒,而是想品嚐一下這被劇毒侵蝕的滋味,這也是一種磨練。


    修道之人,煉體就是煉外形,這個是比較容易的,隻要持之以恒,再差的人,也能落個強壯彪悍。


    但更精深之處,在於煉內髒,五髒六腑,皆修煉,能如鐵桶般堅固。煉得內髒如手足般,若能煉到那種程度,就算五髒六腑被破壞,屆時也能像手足斷裂一樣,回重新長出來。


    而五髒六腑怎麽煉呢?


    這毒,就是一種方法,雖然不甚全麵,但若經常以毒刺激自己的腑髒,會讓自己的腑髒對毒有強橫的耐性,也會更加堅韌強勁。


    樂毅原準備著,等自己受不了的時候,再用蒼狼琥珀去解毒。


    卻沒想到,當他喝下了花老常給的那杯水之後,他體內那正在迅速發散的毒藥,竟然就像是雪地上麵被倒了一壺開水!


    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冰寒的雪地,堅固無比,但是當一壺被燒得翻滾的開水,對著那雪地潑下去之後……


    開水入侵,冰雪立刻消融。


    就是這樣的一種類似情況,那毒藥的毒素本來已經擴散到樂毅的奇經八脈,但那一杯水的效果,就像是給他全身洗禮,將那毒素立刻給全部洗去了。


    當覺察到自己體內的毒,幾乎是在頃刻間就被解掉了,樂毅不禁是大驚:“這……”


    他不由看向了小花檸脖子上所佩戴的那塊小吊墜!那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隨便泡一杯水,竟就能解毒!


    而且伍先生剛才給的毒藥,絕對不是一般的毒,至少是比凡間用的毒要厲害幾十倍,然而,這鑰匙泡過的水,仍舊可以解!


    這就說明,這鑰匙恐怕是不簡單了。


    花老常也是看出樂毅的疑惑和驚奇,忽然歎了一聲,說道:“這是這鑰匙的一點特殊效果,卻也不足為道。若樂公子想要,倒也是可以送給你,隻是,這是小阿檸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東西了。”


    樂毅道:“老先生你誤會了,我可沒想貪圖阿檸的吊墜。”


    花老常這麽一聽,露出微微尷尬的神色,同時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吊墜的來曆確實是有些神秘的,本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將吊墜的秘密泄漏出去的。但是樂毅確實是幫了他們太多次了,而他於情於理,自然不能眼看樂毅被毒死吧?


    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恩人被毒死,而自己有解藥卻不給,那與畜生何異?


    但給了解藥之後,也就等於暴露了那吊墜的秘密了。


    花老常口頭上雖然說可以送給樂毅,但話是這麽說,僅僅是一種客氣的意思而已。誰都看得出,這吊墜無論樂毅多麽想要,他也是不會給的。


    樂毅自然也識趣,不會去討要,並且這鑰匙固然神奇,但對他而言,作用卻不是很大。因為這鑰匙固然可以解毒,但他的蒼狼琥珀更神奇。


    能解任何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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