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角之後,他還扶持過很多代言人,幾乎曆史上的那些造反者,都有他扶持的痕跡。


    可他每次扶持別人得勢,卻總是得不到好下場,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勢力在暗中跟他做對,跟他博弈。


    在老道的筆記中,他提到過這股勢力,但隻是懷疑,究竟是不是存在,他也不能肯定。


    若說真有這股勢力吧,可是後來幾大琥珀都分散落在世間,也沒見到誰取得琥珀,然後隱藏起來。老道追查過每一個得到琥珀的人的背景,可是都沒查到什麽。所以,他頂多隻是懷疑,也隻能是懷疑。


    越懷疑,他就越瘋狂,曾一次性的扶持了好些個代言人,這就造成了亂世之局。像十六國時代、五代十國時代,他靠的,就是這小房間裏的這尊法器。


    這尊法器能控製空間,能扭轉一切。按理說,他有這麽個法器,當年鬥薑子牙,分分鍾就可以弄死薑子牙的。就算在薑子牙巔峰的時候弄不死他,那他可以借助機器回到薑子牙小時候,殺一個年弱的薑子牙還不是隨便的事?


    但,並非如此,他不是沒這樣試過。結果都是失敗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懷疑,地球世界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跟自己做對。


    有著神秘的對手,又有著不聽話的代言人,這才讓老道幾千年的努力,都付諸流水,什麽好處都沒收到。反而見識了華夏幾千年的更替變化,興盛衰榮,就像大海之潮水,潮起潮落,一切終究回到原點。


    樂毅看完筆記,長長地歎了一聲,然後仔細地觀察這尊法器。這法器像是一個梳妝台,但是鏡子特別多。


    “從這筆記上的記載來看,那老道是直接選定時間,然後鑽入鏡子,就到了指定的朝代時間了。這法器真有這麽神奇?”


    樂毅一時意動,看向了春秋鏡,那裏麵記錄著春秋時代的點點滴滴。


    “既然有機會,那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浣紗的西施長得什麽樣,是不是真正有沉魚之美。”


    老道已經死了,這個地球世界已經再無人可以威脅到他,再者剩下來的閑暇時間較多,此時玩玩,也無傷大雅。


    想到這裏,他選定時間,選定位置。突然地就鑽入了鏡子,經過一陣旋轉,與一陣顛倒。樂毅突然感覺天地變化,然後就降落在一個小漁村的邊上。


    史書記載,西施也叫西子,本名叫施夷光。家境貧窮,父親以砍柴賣柴為業,其母則浣紗於溪邊。(何謂浣紗,也就是洗衣服,給富人家洗衣服什麽的)


    西施本是個可以安安靜靜美一生的女子,她的幸運是遇到了範蠡,不幸也是遇到了範蠡。


    因為範蠡,她出名了,名留青史;卻也因為範蠡,她成了間諜,害死了夫差,最後又被勾踐的王後給弄死沉於西子湖。一輩子很匆忙,沒享受過真正的情愛,所以,她是可悲的。


    樂毅進入這個世界,正逢夏日。烈日高懸,落地不久,就見一輛牛車從不遠處的泥道上走過。那是個樵夫,弄了很多柴火,用牛車裝著,不知道要送給哪戶人家。


    見那樵夫還挺年輕的,樂毅便走過去,想向他打聽一二。


    “兄台慢走一步。”樂毅喚了一聲,然後小跑於前。


    那樵夫倒也熱情,聽到呼喚聲就停了下來,看到樂毅後,笑道:“小哥兒喚我有何事?”


    樂毅剛落地時,已經將自己的裝束變了一下,一頭長發,錦衣玉帶,倒是個翩翩公子哥。


    其實,對於這所見所感,他都是很驚奇的。這一切都不像是假的,而是活生生,真真切切的。


    就像他麵前這個樵夫,明明是血肉之軀,哪裏像是幾千年前的曆史中的人物?


    某幾個瞬間,樂毅一直在想:‘倘若,我改變了一下這個時代的東西,那麽後續的時代會不會因為蝴蝶效應,而發生嚴重變化呢?’


    這是極有可能的,譬如,他要是帶走了西施。那麽以後西施就不會跟範蠡遇見,也不會跟範蠡走,更不會被送給夫差當間諜,悲劇便也不會產生了。


    可要是這樣,三千越甲可吞吳,那就不存在了。吳王夫差一鼓作氣,吞滅越國,那是分分鍾的事。畢竟,那時吳國有伍子胥,伍子胥是時時刻刻都想殺勾踐的。


    想到這一點,樂毅持著隻是來看看,絕對不幹涉曆史的心態,反而一身輕鬆。


    趕車的樵夫,將牛兒喚停,他見樂毅的穿著,明顯是個富家公子哥兒。這個時代,能夠錦衣玉帶的,不是王侯公孫,就是大戶驕子,萬萬不是平民可以得罪的。


    是以,樂毅態度客氣,這樵夫的態度就更客氣了。


    “請問兄台,苧蘿村在什麽位置?”樂毅又問了一聲,史書記載,西施的老家就是苧蘿村。(古時候是不是也叫這個,就不可考了,權當戲爾,也莫太當真,各位看客高興就好)


    “就在前麵啊,我就是苧蘿村的,公子這是要去村裏有什麽事嗎?”樵夫問道。


    “你們村,可有個叫西施的女子?”樂毅問。


    樵夫聽到這話,忽然嘿嘿一笑,說道:“小哥兒,莫非也是慕名而來,想一睹夷光風采的?”


    西施本命就叫施夷光,他稱“夷光”可見他不但知道,反而還很熟悉。


    “是啊。”樂毅點點頭,也不否認。


    這個時代,反而沒有宋代啊明代啊那麽多束縛,宋代啊明代啊那些個時代,士大夫提倡這個提倡那個,裹足啊,女子未出閣之前不得拋頭露麵啊什麽什麽的。這個時代反而風氣很開放,也正因為如此,像詩經啊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其實就夠直白了,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美女啊,你好漂亮啊,我想追你啊。


    還有“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意思是追不到你,我睡不著覺啊。詩經整體是很肉麻、很直白的,這也說明了當時的風氣就是如此。


    所以,樵夫聽到這公子哥兒是慕名而來,想看施夷光的,非但沒鄙視他,反而笑了笑,一點也不覺得怪異,像是這種事很常發生似的。


    “夷光呢,常在小溪邊跟她阿母洗衣服,你順著這條溪往上走就可以看到了。但這個時間,她們估計已經回去了。”樵夫說道。


    說罷,指了指天上的太陽,此時快到正午了,這個時間的確是該回去吃午飯什麽的了。


    “多謝相告。”樂毅準備先去村子,這個時代的村子估計不大,隨便再問問,應能一睹西子風采。


    想到這裏,樂毅也忍不住跟丹田裏的貂蟬說道:“貂蟬姑娘,這馬上就可見到傳說中的西子,你有何感想?”


    貂蟬卻是掩嘴一笑,美豔不可方物,嫣然道:“先生既想見,又何必拉出妾身來消遣?傳說西子溫柔典雅,這一點妾身怕是比不了的。”


    “嗬嗬,沒見過,且不能先下定論。縱是她在某些方麵勝你,那也不會是方方麵麵都勝你,貂蟬姑娘的美,我可是知道的,天下少有女人可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傳說中的四大美女,應該是各有千秋。”


    “妾身就拭目以待了!”貂蟬嘻嘻一笑,怕是心裏有點想歪。


    樂毅也不解釋,告別那樵夫,就準備去村子裏。


    那樵夫忽然說道:“公子,如果夷光回去了,你……你還是不要去找她了。”


    “為何?”樂毅好奇問道。


    那樵夫欲言又止,有什麽想說的,但又不好開口的樣子,“沒什麽。”


    “既已開口,何不直言,若真個不方便,那我不去也無妨。”樂毅說道。


    樵夫見樂毅如此豁達,撓了撓頭,說道:“是這樣的,那夷光家,有個將軍來了,就住在她們家。”


    “將軍?”


    “是啊,那將軍與夷光是舊事,這次是來看望夷光的。”樵夫說道。


    一聽這話,樂毅就知道那將軍是誰了。不用猜也知道是範蠡,範蠡雖是謀臣,但官職一直是武將,越國吞吳之後,勾踐更是拜他為上將軍,文種為大夫。


    “為何那將軍來了,我就不能去見西施姑娘了?”樂毅問道。


    “這……”樵夫抓耳撓腮,是個老實人,老實人也不知道有些話怎麽說,總之他就是感覺在那位將軍在場的時候,去找夷光不是個好時間。


    見他窘迫的樣子,樂毅笑道:“好了,多謝兄台相告,我也就隨便走走看看,也並非一定要見她,見得到就見,見不到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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