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不去練功,一個個在幹什麽?”


    廣場上,眼看著樂毅和黃堇等人一戰是在所難免,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跛子腳管事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了。


    他來到樂毅和諸人的中間,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黃堇說道:“管事,這個樂毅實力不簡單,我們正是想跟他切磋呢。”皮笑肉不笑。


    “切磋?想切磋,以後多的是時間,現在你們給我一個個練功去。如今白長老已經得到了鳳凰琥珀,等他參悟了鳳凰琥珀的所有秘密,那時,就將是我們跟五大霸主家族以及神族開戰的時候,你們以為你們現在還有時間可以耽誤嗎?”跛子腳的管事冷冷地訓斥。


    黃堇本以為好說幾句,能夠將跛子腳管事給說通,讓他別管這事。但哪曉得,這跛子腳管事突然這麽嚴肅。以往,他對黃堇這些後輩,可謂是很仁厚的。並且對黃堇也是很看重的,基本上一些小要求,都會滿足他的。


    但這次,卻並沒有讓黃堇如意。


    隻見跛子腳管事忽然指了樂毅一下,說道:“小子,死沒死?如果沒死,跟我走。”


    樂毅以單刀拄地,剛剛積蓄起來的殺氣,隨著疑惑的望了那跛子腳管事一眼,也漸漸消除了下去。


    黃堇等人咬牙切齒,眼神裏充滿著不甘,如果不是跛子腳管事橫插一腳進來管這事,他們現在非得活撕了樂毅不可。


    以之前白公子對樂毅的態度,他們這些人就算真把樂毅給弄死了,估計白公子一個高興,也不會責罰他們。


    在離火殿,隻要白公子不想責罰他們,那其他的人也就罰不到他們。


    樂毅收刀,跟著跛子腳管事就離開了這裏。


    穿過一個偏院,這裏麵有著一個花圃,裏麵種著各式各樣的花朵。


    這些花朵,都是樂毅見都沒見過的品種,開得很是神奇。一朵朵栩栩如生,有像鳥的,有像各種生物的,乍見第一眼的時候,樂毅還真以為有什麽東西附在花上,湊近了看,才看到那根本就是花朵本身。


    “年輕人,當知道收斂,若太鋒芒畢露,是得不到長久的。”跛子腳管事走著走著忽然說了一句。


    這話,顯然是說給樂毅聽的,是要讓樂毅低調,收斂。別太衝!


    然而,樂毅還能說什麽?低調和收斂?他難道之前表現地還不夠低調?還不夠收斂?


    低調了、收斂了,反而助漲了那些想針對他的人的焰火。


    樂毅早就想明白了,對那種像黃堇這類人,沒有別的,隻能打,如果有機會,那就殺,沒什麽好說的。


    在這一類人的麵前選擇退讓,那是最愚蠢的選擇。因為你一旦退讓,他反而會得寸進尺。


    “來了離火殿,惹誰都可以,唯獨白公子不能惹,然而,你剛來第一天,就犯了一個大忌諱。”跛子腳管事再度說道。


    “白公子?哪位白公子?”樂毅不明白地問。


    “怎麽?被白公子都打成這樣了,居然還不知道白公子是誰?”跛子腳管事笑了一聲。


    經他這麽一提醒,樂毅是明白過來了,原來那個坐在金碧輝煌的馬車裏的人,就是所謂的白公子。


    而這個公子姓白,不用跛子腳管事多說,樂毅也猜得到,理應跟那白長老是有關的,從年齡上看,應當是白長老孫子。


    而白長老作為離火殿的至尊,身份高絕,這白公子作為他的孫子,自然也可算是尊貴的衙內。


    這麽一想來,得罪了白公子,確實不是個明智之舉。


    可是,樂毅跟他之前的事,難道是樂毅故意挑起的?


    那白公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樂毅出手;爾後,還強搶樂毅的雙頭蛇琥珀。


    樂毅權衡事態,暫時選擇權宜之計,將雙頭蛇琥珀交了出去。但同時他也暗暗發誓,今日被強搶的一切,他日,定當十倍再討要回來。


    這個日子不會太久遠,隻要樂毅能夠突破登皇境,到時候這些新賬舊賬就可以一筆筆的好好清算。


    跛子腳管事看著樂毅的表情,知道樂毅也猜出誰是白公子了:“白公子生於七百多年前,從出生起,就被白長老看出天賦異稟,根骨奇佳,乃是天縱之才,更是白長老最為看重之人。在離火殿,得罪了他,也就注定了你今後不會有什麽特別的發展了。”


    樂毅倒是不在意什麽發展不發展,他才不想在這個離火殿裏發展,如果能讓他走,他二話不說就會立即離開。


    隻是,聽得跛子腳管事的話,他微微驚訝:“白公子生於七百多年前?那豈不是有七百多歲了?可他感覺起來,似乎很年輕啊。”


    樂毅之前雖然沒見到白公子的模樣,但是從遠處去感覺,聽聲音,他並不覺得那白公子年紀很大。


    每個人都會產生一種氣,年輕人的氣跟老年人的氣是不一樣的。


    雖然有的人幾千歲了,看起來也很年輕,但是他們的氣,卻跟真正的年輕人的氣是不一樣的。


    畢竟要多一些歲月滄桑,要多一些厚重感。


    那位白公子,在樂毅的感覺下,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這麽年輕,就有這那樣的修為,這讓樂毅很羨慕。他本以為自己的修煉速度夠快了,直到見識了白公子之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但聽跛子腳管事的話,那白公子居然七百多歲了?


    “他生於七百多年前,但並不說明他就七百多歲了。七百多年前,白家還沒有做好培養他的充分準備,所以在他滿月之後,就將他進行冰凍封藏,直到二十多年前才解凍,他真正的年齡也是從解凍時開始計算,至今,不過二十五而已。”跛子腳管事說道。


    “冰凍封藏?為何要這樣?”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但凡有底蘊的家族,都是如此。倘若在發現有天賦的後輩之後,如果家族當中有足夠的儲備,那麽自然就不用封藏;可如果儲備不夠,那自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他給封藏,等到家裏準備妥當了,再將他冰解釋放,重新激活。修煉之道,年紀越小越好,若不冰凍,等錯過了那個時間,便是再後悔也來不及了。”跛子腳管事說道。


    樂毅點點頭,這個理論,他不止第一次聽到了,在小千世界的時候就聽說過。


    在小千世界當中,很多大家族當中也是這麽認為的,認為人年紀越小靈性就越高,修煉起來,也就事半功倍。年紀越大,靈性反而越弱,修煉起來也就很困難。


    “行了,今後,你就在這裏,給我管理這些花草。”跛子腳管事也不多說其他,將樂毅帶到花圃的中央時,一指四周花圃,對樂毅說了這句。


    “管理花草?”


    “嗯,你不得白公子歡喜,以後還是少見他為秒,這是為你好。”


    “管事,可否讓我離開?既然離火殿不歡迎我,何不讓我離開這裏,一了百了?”樂毅感覺這個跛子腳管事人還不錯,頓時就說了自己的想法。


    誰知道,跛子腳管事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道:“離火殿,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再者,種族榮譽之戰不日將起,你現在想離開離火殿,你是想推卸責任?或是膽怯?”


    “晚輩若是膽怯,就不會大鬧黑羽域和虎人域了。”樂毅說道。


    “這一碼歸一碼,你來離火殿,乃盟主親自點名,沒人可以將你除名,從你跨入這個門開始,你就是離火殿的人,生是離火殿的人,死是離火殿的鬼。就算想走,也得把你這條命留給離火殿再走。”跛子腳管事說道。


    這話的口氣是很強硬也很直白的,從盟主點名那一刻起,他樂毅的命就已經被點給離火殿了。


    想走?那就得把這條命留給離火殿!


    樂毅聽著聽著,心裏感覺到無比的壓抑,這算什麽?自己被強行帶來,強行被剝奪鳳凰琥珀,又強行被剝奪雙頭蛇琥珀,最終連人身自由權也被強行剝奪。


    什麽叫從盟主點名開始,他這條命就是離火殿的了?


    他樂毅的命,是隨便可以被別人處置、規定的?說給離火殿就給離火殿了?


    就算是樂毅的父母,也沒權力說要把樂毅的性命給誰就歸誰,盟主憑什麽?離火殿又憑什麽?


    講道理,完全是講不通的。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二字。


    有實力,才有道理可講,沒實力,就別想去講什麽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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