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河坊街一帶遊人如織,胡光墉舊居門口更是聚集了兩個小型旅遊團,準備入內參觀。


    那三個持刀的東瀛男人突然出現劫持人質,頓時就引起了一片喧鬧。


    附近的行人紛紛躲避,而遠處一些膽大的遊客則舉起了手機,想要抓拍新聞。


    被劫持的私家車主似乎特別的“柔弱”,眼看對方將鋒利的短刃架到自己脖子上,他還來不及乖乖配合,就嚇得白眼一翻,口吐舌頭,暈死了過去。


    “八嘎!支那豬!”劫持了私家車主的男人大罵。


    而這時,在他們身後的巷子中,之前還跟吳涼打過照麵的林飛、陳墨就帶著好幾名特勤出現,向外衝來。


    “快走!”三名東瀛男子中塊頭最大的一人喊道。


    說完,他拔出兩把軍刺,雙臂肌肉賁起,以一股凶悍無畏,似乎準備“英勇就義”的姿態反向巷子裏殺去。


    另外兩人見他打算犧牲自己拖住元墟的人,也不矯情,趕忙彎身搜索私家車主的口袋,要去拿車鑰匙進行逃亡。


    吳涼瞧見這一幕,很無奈地歎了口氣。


    緊接著,他縱身而起,騰躍衝出,腳尖在幾名路人肩頭輕輕一踩,便橫跨五六米寬的街道,飛臨到那兩名男人的上方。


    突然橫空而出的吳涼毫無意外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引起一片驚歎。


    許多人紛紛調轉手機想要抓拍這難得的一幕,但吳涼速度太快,已經落地,抬手就揮出一掌,劈在一名轉過身來的東瀛男臉上。


    那名男子正是持刀劫持私家車主的凶徒。


    他看著十分凶悍,但根本吃不消吳涼一掌,被當場劈斷鼻梁,鼻血四溢地翻倒在地。


    “八嘎!”另一名東瀛匪徒也反應了過來,他大聲驚叫,揮舞閃著寒光的匕首對著吳涼直刺而去。


    吳涼側身,避讓。


    而後,吳涼右手成爪抓出,一把扣住了那人手腕,用力一扭,便疼得那人腦袋不斷冒汗,手中握著的凶器也當啷掉落在地。


    這名東瀛男人的忍受力不俗,被吳涼一把捏碎了腕骨後居然沒昏過去,還鼓起狠勁對著吳涼踹出一腳。


    吳涼當然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擊中。


    他依舊是小範圍的靈巧避過,隨後掄拳一砸,也把這名男子打翻在地。


    圍觀群眾眼見吳涼幹脆利落地撂倒兩名東瀛凶徒,立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其中有兩個金發老外更是亢奮地不斷叫嚷:“chinese功夫!oh


    my


    god!我見到chinese功夫了!”


    老外叫嚷著,而之前一些個來不及拍吳涼“淩空飛渡”的遊人也趕緊再次把手機對準吳涼,又想一陣猛拍。


    但吳涼可不想出這個風頭,他趕忙屈身一閃,不等群眾反應過來,就向巷子裏竄去。


    小巷內,林飛也已製服了那個大塊頭男人。


    他見吳涼向裏奔來,立即猜到了吳涼的意圖。他馬上讓手下人閃開,然後便與吳涼一起朝著巷子深處跑去。


    兩人跑了一段,拐過一個拐角,最後在一處黑瓦白牆的牆根處停了下來。


    一陣疾跑後,吳涼臉不紅氣不喘,問:“那幾個小本子是怎麽回事啊?你們大白天的怎麽跑鬧市區來抓人了?”


    “我們也不想啊。但最近滲透進國內的陰陽師和其他超自然能力者實在太多了。上頭怕鬧出大亂子,所以讓我們盡快出手,能抓多少是多少。”林飛回答道。


    “超自然能力者?剛才那三個也是?”吳涼問道,有些不信。因為那三個人實在太弱了,表現完全不堪一擊。


    “是啊,他們都是東瀛天選組派過來的陰陽師探子,之前被我們打了個伏擊,用黑狗血破掉了法身,不然哪能這麽輕易就把他們解決。”


    “怪不得,我說他們身上怎麽有種刺鼻味道。”


    吳涼恍然,又問:“你說最近潛入國內的人很多,那有沒有查出他們是幹嘛來了?”


    “還沒有。目前隻知道他們都往杭城來了。光是那些已經被我們盯上的陰陽師和忍者就超過二百多人,其他還沒被元墟發現的,還不知道得有多少。”


    林飛靠著牆,歎息道:


    “吳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最近壓力山大。這段時間高麗、東瀛、俄國的超自然勢力都蠢蠢欲動,大有組團進入華夏的想法。元墟總部已經下達戒嚴令,並緊急抽調了華東七省和華中三省大部分的陰陽師趕來浙東。據林前輩透露,上頭認為這是危機也是機會,大有趁勢將所有滲透之敵殲滅在杭城一帶的打算。”


    “我靠,決心這麽大啊。你們元墟真牛。”吳涼聞言怪叫道,“這麽機密的事情,你就這樣隨隨便便告訴我真的好嗎?”


    “你就別打趣我了,這事就算我不說,過兩天上頭也會照會各大陰陽師門派,請他們一起出手圍殺。”林飛微微苦笑。


    “真打算幹一票大的?”


    吳涼見林飛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也收斂笑意:“杭城可不比那些沒關注度的邊境城鎮。一旦在這裏鬧出大規模的流血事件,隻怕舉國輿論都會洶湧沸騰。”


    “可不是嘛,一邊要清理滲透進來的沙子、釘子,一邊還要維護治安穩定。單靠我們元墟,哪有那麽多的人手。”


    林飛繼續吐苦水:“就拿剛才一撥人來說,我和浙東分部的人盯了足足兩天半,才找到機會布下伏擊,可也就當場拿下了四人,還有三個讓他們跑了出來。要不是有你擋著,真讓他們挾持了一些人質,大小又是個麻煩。”


    “既然你們人手不足,那剛才在茶樓看見我時怎麽沒找我幫忙?”吳涼問。


    “我不是不想找你幫忙,可當時不是看到椎名琴雅和你在一起嗎,我擔心她和其他東瀛陰陽師或許會有聯係。”林飛沒有遮掩,實話直說道。


    吳涼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


    對於椎名琴雅的為人,他自問是有所了解的。


    其他那些滲入進來的陰陽師會在杭城做什麽事情,他不知道,但吳涼相信,至少椎名琴雅不會做出擾亂華夏秩序和治安的事情。


    可是,即便吳涼願意相信椎名琴雅,他也無法保證椎名就一定不會與其他人有聯係。


    畢竟,那些元墟要針對抓捕的人中,也可能會有椎名琴雅的親朋故舊。


    聽了林飛這話,吳涼沒有替椎名琴雅辯解。


    因為那樣做有沒意義,身為國家機構的陰陽師,林飛有權利懷疑提防一切外來者。而他也沒有立場要求別人和他一樣,非得相信椎名琴雅是友非敵。


    他想了想,最後隻說了一句:


    “不出意外,椎名這段日子都會跟我在一起。有我在,你們不用再分派其他人來盯她。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記得提前通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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