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綠燈時間快到,喬亦函把手機放在車前的支架上,問安安:“她有說去哪裏嗎?”


    安安一臉挫敗的坐沙發上:“說了,這兩天回淮城祖宅看看,哥,你現在過大宅子,興許能找到她。”


    “嗯,我馬上開車過去。”


    “唉,她看不見我都沒心思監工了,還有她什麽時候回來,畫廊怎麽辦?今天一大早來了很多畫主呢。”


    “湘顏的畫廊,不是有合夥人嗎?合夥人應該有一定的鑒賞能力,你讓合夥人來一趟。”


    安安表情不太願意。


    “畫廊的是湘顏第一份事業,你不能讓她事業黃了。”


    “好吧哥,我打電話給……給人了,他說馬上派兩位鑒定大師過來坐鎮。”


    “嗯,有什麽事在打電話給我,我開車,先掛了。”


    “哦知道了,哥,要是有湘顏的消息,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啊,你現在就去徐家主宅。”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喬亦函上高速,驅車開往淮城。


    ……


    兩個半小時後,喬亦函到達淮城的徐宅。


    宅子楊媽兩口子維護,孩子上大學了,時不時回來一趟。


    宅子開銷和維護費用,由蘭女士留給湘顏的基金裏抽取。


    自從徐正輝和陳芳容搬出去後,兩位傭人盡職盡責,將大宅子打掃的幹幹淨淨,盼望著湘顏能找點回來住。


    下車之後,楊伯開門,對喬亦函說:“您可算回來了。”


    喬亦函看裏裏外外站的保鏢,院子停了數量黑色商務奔馳,是陸戰爵的做派。


    他問楊伯:“陸戰爵來了?”


    “來兩個小時了,在客廳裏,不停的打電話,不停的罵人,到處在找二小姐,這二小姐不會真丟了吧?”


    “不會,她二十歲人了,都成年了,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怎麽可能丟呢。”


    “可是……”


    喬亦函安慰楊伯:“別擔心,這裏是徐家的根,她會回來的。”


    楊伯點頭,轉身把喬亦函領進客廳。


    客廳裏,巨大歐式壁畫前,陸戰爵在打電話罵罵咧咧的。


    “飯桶,繼續找,她昨天晚上幾點離開的,上是什麽車,或者什麽人來接她,調監控錄像……”


    楊媽在喬亦函麵前放一杯茶。


    喬亦函坐下,端起茶杯淺抿一口。


    顧軍低聲在陸戰爵耳邊說:“喬亦函到了。”


    陸戰爵把電話掛掉,轉身,看見喬亦函氣色淡定坐在主沙發上喝茶。


    他把手機塞給顧軍,走到喬亦函麵前,居高臨下的質問他。


    “湘顏呢?”


    喬亦函茶杯放下,笑道:“陸戰爵,你把湘顏弄丟了,倒質問我來了,這話我應該問你,湘顏呢?”


    “當年如不是你說服我,會對她好,會好好的守護她,我就不會放手讓你帶她離開。”


    陸戰爵俊麵略帶戾氣:“你給我閉嘴,湘顏是我的女朋友,我自會守護她。”


    喬亦函收斂淡笑,目光泛冷的打量陸戰爵。


    “守護她?陸戰爵,京城那邊傳過來的緋聞,可不是這樣的,你既然有了私生子,你還霸著她做什麽……”


    陸戰爵憤怒的打斷他的話:“我沒有私生子。”


    喬亦函唇瓣笑的更冷:“沒有麽?林小姐的孩子,可是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他和陸戰啟的更像。”


    “林雅是你前女友。”


    陸戰爵扯著喬亦函領口,將他從沙發上扯起來,俊臉戾氣十足:“她和陸戰啟沒少背著我滾在一起,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


    喬亦函笑著,將他揪住領口的手鬆開。


    “想跟我打架麽?好,我奉陪……”


    陸戰爵推開他。


    喬亦函重重坐在沙發上。


    陸戰爵極力平息心中的怒氣,轉身,背對喬亦函。


    “我問你,湘顏在哪兒?”


    “我不知道。”


    他回頭,鳳目陰鷙的瞪了喬亦函一眼。


    “你撒謊,她沒別的地方可去。”


    “陸戰爵你錯了,還有一個地方,歐辰……歐辰在京城的勢力,跟你不相伯仲,她要神不知鬼不覺,連你陸燒都查不出來,逃跑出來,找我沒用,隻有歐辰有那能力。”


    歐辰!


    歐辰……


    一想到那天晚上醫院電梯口,徐湘顏維護歐辰的樣子,陸戰爵內心怒氣難消。


    喬亦函有那能力,但是到現在都查不出她蹤跡,不是喬亦函能辦到的。


    喬亦函最大勢力,在淮城沿海的金三角地帶。


    他的手不足以插到京城。


    歐辰,如果是他把湘顏接走藏起來,他絕不饒恕。


    陸戰爵看向顧軍。


    顧軍上前:“戰少。”


    “打電話到京城那邊,二十四小時監視歐辰,監視他去哪裏,見什麽人,和誰接觸,這三天行蹤要了如指掌。”


    “是。”


    “現在就去。”


    顧軍拿著電話,退出去。


    在院子裏眾多保鏢車中央打電話。


    陸戰爵在大廳裏,焦躁難安,走來走去。


    喬亦函穿著高領長款毛衣,雙腿交疊愜意的品茶。


    兩人,再也沒有交談。


    氣氛有些尷尬,到十一點時,楊媽問:“喬先生,要在家裏吃飯嗎?”


    “楊媽別這麽見外,叫我亦函就行,你弄幾個菜,湘顏最喜歡的吃的菜,我拍下來,給安安發朋友圈,她如果在外麵看見會回來的。”


    陸戰爵回頭,吩咐楊媽。


    “把她喜歡吃的菜,全做了。”


    楊媽對陸戰爵有些怕,他一進房子,已經毀壞了三張椅子,兩套茶杯,一直一直在找二小姐的下落。


    長得挺俊的,脾氣這麽衝,二小姐跟了他真有好日子過嗎?


    有沒有受過家庭暴力。


    陸戰爵見楊媽呆呆的,訓斥:“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我馬上去買菜。”


    ……


    歐辰從京城最大的古董店出來,上車,車子發動不久,看見前後左右都跟著車。


    保鏢也注意到了。


    “歐先生,要不要先停下來?”


    歐辰搖頭。


    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誰的人。


    他在住院時,醫院樓下的車子一直擺放著,沒挪動過半步。


    “有幾輛?”歐辰問保鏢。


    “前後左右都有,不知道幾輛,總之比以前多。”


    “是陸戰爵的人嗎?”


    “這個,我不敢確定,身後那輛車的駕駛員是陸戰爵的人,之前在別墅前打過架,我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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