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將至,你去哪裏都不方便。”


    湘顏無法反駁。


    下一站去哪裏,什麽地方安全,湘顏真不知道。


    離職的決定很匆忙。


    “湘顏,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不會待多長時間,年底各個公司的巡查一圈後,會馬上回京城,準備歐氏集團的年會……”


    湘顏孤凝的看他。


    歐辰笑的坦蕩,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不要這樣的眼神看我,見到你我很高興,也很意外。我還有許多的工作要做,不能因為一個小公司裏遇見熟人,把歐氏集團的正事忘掉。”


    “我知道你顧慮什麽,你在這裏安心上班,我對你和其他職員一視同仁,你如果做錯了什麽,你的上級一樣會批評你,罰你,甚至開除你。”


    他按下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聲音威嚴:“把銷售部劉經理帶進來……”


    幾分鍾後,門外麵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老劉在大聲喊:“喂,你們什麽人,把我架進來做什麽,我還要帶客戶去生產部參觀生產線……”


    “放手,你們到底什麽人,在拖我,我就報警了。”


    “來人,給我叫保安,有人在公司打劫,報警啊,看什麽看,不認識我銷售部劉經理嗎?”


    “還愣著幹什麽?叫人啊……”


    門被歐辰的保鏢推開,三四個保鏢架著老劉進辦公室。


    老劉看見歐辰一瞬間,掙紮的麵色停滯。


    當看向站在玻璃窗前的湘顏時,瞬間明白怎麽回事。


    從保鏢手裏掙脫出來,跑到歐辰麵前說:“歐先生,你先聽我解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沒對小沈做過什麽,中午的時候她穿的太單薄,我隻是讓她買件衣服,我真沒對她動手動腳。”


    他不說還好,一說對湘顏的所作所為,暴露無遺。


    歐辰站起來,眸光犀利的打量老劉,臉上充斥著厭惡。


    他對以公司職位便利,潛規則女職員的敗類,極其的厭惡。


    估計在湘顏之前,頻繁換助理。


    老劉對歐辰壓迫的視線,莫名恐慌。


    逼人的氣場,讓他心驚膽戰。


    “歐先生,我……我真的沒對小沈做過什麽,一定是誤會了,您不能在年末因這女人的一麵之詞,處罰我,我算是公司裏的老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真的不能罰我!”


    “住口,貪汙公司三百八十萬公款,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還有臉說這些,公司就是你這樣的蛀蟲,一點點啃食,開了二十多年止步不前,幾次差點倒閉……把他送到公安局,立案調查,追查賬款下落。”


    保鏢道:“是,歐先生。”


    老劉麵色煞白的看歐辰。


    “不,歐先生,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沒貪汙這麽多錢啊,沒有,我隻是收賄賂一點錢。”


    “歐先生,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貪汙。”


    “歐先生,我在這家公司十多年了,老板都不敢這麽對我,你一個新來的憑什麽這麽對我……”


    保鏢嫌他太吵,捂住嘴巴強行拖出去。


    不消片刻,噪音停止,世界安靜了。


    湘顏站在窗前,一句話沒說。


    眼波平靜的看老劉被人拖走,拖入電梯,聲音在走廊上停止。


    歐辰唇瓣淺笑問她:“如何?心裏舒坦些了?”


    湘顏靠玻璃,搖頭。


    她原本不想在這家公司。


    處理了老劉,如她繼續上班,不用看老劉那張猥瑣礙眼的老臉。


    辦公室的門沒關,霞姐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問:“歐先生,請問您找我?”


    “中午的這批客戶搞定了嗎?”


    霞姐看著湘顏,微笑道:“搞定了,還多虧了小沈幫忙,他們才答應跟我們公司簽訂合同。”


    湘顏眸色嚴肅的看她。


    霞姐是個人精,歐辰和湘顏的關係,她一眼就明了。


    投其所好,把中午六個客戶的訂單算在湘顏的頭上,給新來的老板麵子。


    她從手裏拿出一疊的文件,放置在歐辰的辦公桌麵前。


    “這些是老劉做假財務報表,這五年期間,貪汙公司兩千多萬餘元,每筆收入的進出,如何作假,我都在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歐先生請過目。”


    歐辰並沒打開,頗為欣賞看霞姐。


    “銷售部經理的位置,由銷售主管於麗霞上任。”


    霞姐嘴角笑意更明顯,高興道:“是,歐先生。隻是銷售部要開擴國內市場,很多瑣事要忙,還請歐先生給我安排一個助理。”


    “你自己在公司裏選一個。”


    她走到湘顏身邊,拉起湘顏的手。


    “我看小沈就很不錯,可以嗎?”


    湘顏想把手抽出來,霞姐握的很緊。


    湘顏抽了好幾次就沒能抽出。


    “我不想……”她拒絕道。


    霞姐熱絡的打斷她的話:“不用擔心,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助手,中午的客戶對你讚賞有加,說要不是你在場,就那尷尬的氣氛,他們連飯都不想吃打飛機回各自城市。放心吧,這一筆訂單,提成加起來三四萬……”


    這麽多?


    和陸戰爵在一起後,湘顏長時間沒缺過錢,很久沒體會生活疾苦。


    可是,現在手頭如果有上萬塊,是一筆巨款。


    提成加上基本工資,有四萬塊。


    省一點,明年哪怕東奔西跑一年,都不需要操心錢的問題。


    一個月就好,她上完這個月的班把提成拿到,就離開。


    湘顏改變主意。


    “好!”


    她看了眼歐辰,確認。


    歐辰含笑點頭。


    三年不見,她還是如當年的小財迷,打工賺取生活費,經常加班到淩晨一兩點,長時間睡眠不足,經常頂著熊貓眼。


    那時讓他很心疼。


    給她錢,她不接受。


    隻能把錢衝進她飯卡裏,讓她不要挨餓。


    她拉著湘顏的手,往門口走:“那好,去準備一會簽約的合同,歐先生,小沈我帶回去了。”


    歐辰點頭。


    湘顏又被霞姐拖回來。


    進入銷售部,大部分人都出去跑業務了。


    霞姐放開湘顏,第一句話是:“歐先生對你不錯,老相識?”


    湘顏搖頭:“校友,是一個學校的,讀書的時候就認識。”


    霞姐拉長音:“哦……是麽?你資料上是江城的,江城不是大城市,歐先生可是京城十大傑出青年代表,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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