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話,我沒有什麽話可說,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找到她的屍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都說了,她是為了我而下山的,現在她出了這樣事情,我也很難過,假如你不給我機會聽信別人的話,如果這是假的消息呢?如果她就在附近呢?”


    “你就隻會花言巧語,我都不知道她當初為什麽會對你情有獨鍾,想來應該就是因為你的花言巧語。男人最擅長的就是花言巧語,這點我很有體會,


    我從小就忽略了教她遠離你這樣的人,所以平日裏見慣了我們這些粗糙漢子,第一次見到你才會如此。哎,我現在可管不著那麽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假如你下山之後逃跑了呢,我可追不上你,到時候我去哪裏找你,任你說得海枯石爛我也不信,這次你可沒有什麽好運氣了!”焦石溪把玩著手裏的匕首。


    江亭無話可說,沉默良久,說:“那行吧!既然你這麽說,我也無話可說,那我任你處置,現在我就在這裏,我也不反駁。”說完江亭便坐在凳子上,不再多言。焦石溪沒有衝動,轉身將門關上。


    太陽才升起來,突然焦石溪的門被敲開,一個人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老大,後山山腳有個人,是個被打暈的人,你要不去看看?”


    焦石溪說了句“大驚小怪”,但還是跟著去了。此時這裏已經圍了好幾個人,地上有隻麻袋,麻袋口子打開露出一顆腦袋,太陽明晃晃刺著眼睛,那顆腦袋睜開了眼,看著一群陌生的人,眼神中有著慌亂。“你們是誰?”


    焦石溪蹲下嗅了嗅,一股濃濃的酒味。“這個人喝醉了吧,喝醉了把自己套進麻袋裏滾到這裏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大驚小怪幹什麽?把他撿起來扔出去,扔遠點,不要鬧出人命就行。”


    一群大漢將麻袋提起,麻袋裏的人立馬氣急敗壞,大聲說:“你們是誰?小小村民捉我幹什麽?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是土匪焦石溪——的得力收下,你們捉我我老大一定會來把你們都打趴下,你們村子也會一無所有的……”


    提到了焦石溪的名字,本來要被扔出去的麻袋忽然被放在了地上,他慶幸地爬起來,以為這些人都被自己說的給震懾住了,焦石溪一愣,然後一腳朝胸口踹下去,問:“你說你是誰的手下?”


    “焦石溪呀,怎麽了?聽說過?既然聽過了我老大的名號,你們還不趕快把我放了,你踹我這一腳也可以過往不究。”地痞流氓有些時候喜歡搬出很厲害的人來撐場麵,也有時候就踢到了硬骨頭,那隻能自認倒黴。


    焦石溪接著又是一腳,邊踹邊罵罵咧咧。“假冒焦石溪手下是吧?我焦石溪從來沒有你這樣的手下,假冒是吧,我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從這裏出去敗壞我名聲……說,你究竟是誰?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麻袋裏的人被踢得軟了,也聽出來了這是什麽地方,終於服軟。苦苦哀求道:“老大老大,別打了,我都說。我是城裏的小混混,昨晚我有了幾文錢,就去酒館喝了幾杯,喝醉了,遇到一個姑娘,那姑娘聽到我們吹捧你的名號,就把我打暈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那我問你,那姑娘長什麽樣?為什麽打暈你?你為什麽假扮我手下?”


    有了教訓,人也變得乖巧了許多。“焦老大,我也不知道那姑娘為什麽打我,我隻知道長得挺漂亮的,隨身帶一把劍,反正她聽到你的名號就打了我們,我也納悶。求您饒恕我,前幾天有個人來到街頭,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假扮你的手下去四處燒殺搶掠,所以這兩天分了點錢到處吃喝,吹捧你的名號!”說起來他還帶著一點驕傲,焦石溪卻板著臉,踹了兩腳,疼得那人哇哇大叫。


    焦石溪還是讓人將麻袋扔得遠遠的,絲毫不給那人反應的機會。他叉腰麵對著後山,喃喃自語,自語完了,才想起江亭。


    江亭被焦石溪從睡夢中推醒,望著焦石溪,他還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焦石溪說:“我想了想,我覺得她還活著,先前報信的人是想借我的刀殺人,所以我放你離開。我也知道了你想找的土匪是誰,可能是一群地痞流氓吧,反正有人在暗地裏組織他們假扮土匪,到處燒殺劫掠,我不知道你找的是不是,反正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告訴你,這次我放了你,沒有下次,假如下次你還來我這,我保證你有來無回,我現在我派人去尋找我女兒,你該幹什麽幹什麽,離她遠點!”


    江亭被焦石溪說的話弄得更加茫然,焦石溪讓開了一條路,江亭出了小黑屋,村寨裏依舊是那個樣子,沒有任何變化,他想不通為什麽焦石溪在短短一天內變化那麽大,既然焦石溪放過了他,還是騎上馬狂奔回縣衙。


    陳大人見到江亭,擔心的噓寒問暖,同時匯報了江亭不在的時間內發生的事。江亭聽到了田橫的名字,兩眼睥睨著陳大人。“你說田家田橫?他來過?幹什麽?”


    “他在大人你走後不久,帶著黃金百兩前來,讓我放了花庭芳,繼續支持他田家。還說……還說你不會回來了,假如你真的命大回來了,讓我除了你!”


    江亭戲謔道:“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黃金百兩,看來我挺值錢!”


    陳大人一笑。“怎麽說當初我也是支持你的,後來田家勢力影響到了縣衙,我那也是被迫發出對你的通緝令,但是現在你把田家打趴下,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再說了,大人你可是從京城來的,帶著聖上手諭,你出了事我怎麽交代?我希望大人你處理這件事。”陳大人將田橫送來的百兩黃金擺在桌上,黃燦燦的顏色確實很誘人。


    江亭手指在桌上敲著,似乎想通了什麽。突然說:“陳大人,這最近的報案可能是田橫所為,他找人假冒土匪鬧事,然後還想借刀殺人,昨晚我被人關起來,這一切應該都是他所為所以,你派人去嚴加管製,看有多人跟在他身後,那一批人就是我們的重要人證,我要寫封信向京城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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