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單耳上的耳環。


    果然是瑟爾奇的心髒。


    另一邊的耳朵也沒有被切掉。


    淡金色的頭發、還留有少年般纖細的手腳,不管怎樣看都是悠裏西斯。


    他沉沉地睡著。


    從俱樂部窗戶跳下來的他倒在灌木叢內動也不動。


    雖然額頭和手腕有些輕微燙傷,但身上沒有太大傷口。


    雷溫背著他至馬車上,就這樣帶他回到艾歇爾巴頓府邸。


    從剛剛開始莉迪雅就在他身旁觀望著情況,但至今他仍一動也不動。


    隻是,和以前的悠裏西斯不同的地方是他戴著月赤石的戒指。


    看來的確是從妖精國帶來的樣子。


    這戒指對伯爵家是很特殊的東西。


    如果不是由正式的主人所持有的話,那將用那紅色主張自己的所在處。


    如傳說中一樣,這月光石將布列塔尼海岸染紅,錫利的小島上綻放出紅色的毛地黃。


    但是,現在悠裏西斯的手並沒有染紅。


    還是,若那雙眼打開時,瞳孔是紅色的呢?就像法蘭西斯的義眼一樣。


    「這是那被叫做悠裏西斯的少年嗎?…是因為睡著的關係吧?總覺得好像是不一樣的人」凱莉將水瓶放至枕邊,邊看邊這麽說。


    「是嗎?哪方麵呢?」「雖然沒這麽仔細看過他的臉,但明明曾覺得"總之是個討厭的人″,現在卻沒有這樣的感覺」莉迪雅也這麽覺得。


    那安穩、安心的睡臉,無法與悠裏西斯重疊。


    「彷佛就像那時候一樣。


    以前帶你從提蘭的房子出來時也是,剛開始也是一動也不動」進到房間內的愛德格這樣說。


    那時是肚子裏的孩子藉著莉迪雅的身體使用邪惡妖精魔力的關係,法蘭西斯曾這樣說。


    如果是一樣的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而且,真的是悠裏西斯嗎?應該已死了」「也許潔特會知道什麽」她還沒有回來。


    歪著頭,圍在睡著的悠裏西斯旁時,這次是雷溫出現了。


    他對於在俱樂部所引起的爆炸,已調查完現況的樣子。


    「愛德格大人,俱樂部的爆炸果然是瓦斯外泄的樣子。


    有兩個地方,不管哪個瓦斯燈的開關都是緊閉著,是從管線外泄而引起火源的樣子,但西邊建物並沒有作為宴會使用,也沒有人,並不知道為何起火。


    聚集在宴會會場和俱樂部的人並沒有受傷」「主教等人怎樣?」「托拜厄斯先生和幾個人都身負重傷的樣子。


    主教沒有在其中應該沒受傷」愛德格偷看少年一眼,輕輕地歎息。


    「覺得是他做的?」「我並不確定,格魯比這麽說-持有魔力奇妙的存在,若這存在是他的話,或許是這樣」為何格魯比這麽想的呢?的確,若他是起死回生的悠裏西斯,的確不是人類。


    是有魔力的存在,而格魯比並不知道的種類。


    莉迪雅邊這麽想邊盯著他看,那眼瞼微微地動起。


    這麽想的同時,他張開眼睛。


    和悠裏西斯的瞳孔不同,是淡藍色。


    就像被吸引般遙望著的同時,他突然伸手緊抱住莉迪雅的脖子。


    「喂!你做什麽!」愛德格慌張地想要拉開兩人。


    「緊抱住我的妻子什麽…」以為離開莉迪雅時,這次卻緊抱著愛德格。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好想見到您們」咦?剛剛說了什麽?莉迪雅想像不出來的話語,大概愛德格也想像不到,兩人發起愣來。


    緊抱著愛德格的他盡情地貼臉摩擦,然後交互看著莉迪雅和愛德格。


    「你…不是悠裏西斯…」「是你的孩子!」在凱莉弄倒椅子的聲響中,大家都站起來看著少年。


    「我們沒有這麽大的孩子。


    而且,即使是我…應該…不可能是你的父親」然後他看著莉迪雅說-「莉迪雅相信我」「嗯…嗯,我相信你」至少,悠裏西斯不可能是愛德格的私生子。


    「是、是啊!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啊!」莉迪雅慌張地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就是那個!我的身體還在那裏」「喂!開玩笑也給我適可而止」「不不不,愛德格,這孩子的確是你們的孩子啊」這樣說並進來房間的是法蘭西斯。


    毒的影響已消退的樣子。


    臉色也變得比較好,非常健康的樣子走向愛德格勾著他的肩膀。


    「因為還沒出生,所以借用悠裏西斯的身體」「還活著啊?法蘭西斯」「啊啊,藉著月赤石的力量取出毒的樣子。


    抱歉久等了」「才沒有等你」「嘛~不要這樣說。


    帶來新的戰力啊。


    是你們的孩子。


    以現在的情況,不能等好幾年等到出生長大成人,對吧?不正好?」「這要我怎麽相信?」被愛德格瞪著,法蘭西斯把手離開愛德格的肩膀。


    「沒有記憶時的你還比較可愛」「因此你的韁繩才鬆開了」「雖然發生很多事,我想現況並不糟」法蘭西斯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這樣說並走向坐在床上的少年。


    指著他手指上的月赤石。


    「這戒指不是很聽話地在他的手指上?這是最大的證據。


    雖然悠裏西斯的身體繼承青騎士伯爵家的血,但這戒指所認可的主人不是悠裏西斯。


    是因為他是你們的孩子啊」愛德格麵有難色地雙手懷抱。


    法蘭西斯持續他的演說。


    「如果不是得到新青騎士伯爵資格、到達妖精國的你們的孩子,是不能成為主人的。


    這是青騎士伯爵家的孩子才能繼承的月赤石」「那麽,法蘭西斯你是說他能夠比悠裏西斯,更能將弓和星彩紅寶石的箭作為武器使用了?」「啊啊,沒錯。


    決戰即將來臨,若沒這孩子,我們贏不了」少年也向被認可一般探出身來。


    「清除蔓延在倫敦的邪惡組織也是青騎士伯爵家的使命,我也要跟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一同戰鬥」但是愛德格歎了一口氣。


    「你為何在出生前就要戰鬥?若是有人讓你這樣做,我不會原諒那家夥的」和法蘭西斯不同。


    愛德格始終很冷靜。


    的確無法很高興。


    關於有著悠裏西斯身形的他真的是否是自己的孩子仍抱持著疑問,而且還是事實上尚未出生的孩子,就更加不想讓他卷入危險的紛爭內,莉迪雅也這麽想。


    「有人?並沒有任何人。


    我是被菲爾?切麗斯所選出來的人,這是我的宿命。


    因為得到馬齊魯家繼承的血石,所以知道現在必須戰鬥。


    僅此而已」至少,少年對自己是誰沒有抱持著疑問。


    「你要實現預言嗎?」葬送王子的預言。


    愛德格皺起眉頭。


    「不,才不是預言」莉迪雅這樣相信。


    被稱做預言者的妖精博士也隻為了將來留下特殊力量而已,並不知道由誰怎樣來使用的樣子。


    所以,關於未來始終留下曖昧的話語。


    「我們不是合力實現願望這樣過來的。


    若正因為當上青騎士伯爵才有這孩子的話,這孩子也是那力量之一啊!並不是預言者所留下來的」「莉迪雅,你相信嗎?他是我們孩子?」莉迪雅看著有著悠裏西斯臉龐的少年。


    從看著睡著他那時就感到安穩的氣息。


    覺得很不可思議。


    為了確定,抓著他的手閉上眼來。


    「隻要這樣觸碰就知道了。


    隻要閉上眼觸碰,就可感到與摸著肚子時相同感覺」「母親大人…」被那雙


    滋潤的瞳孔看著,變得很想抱緊他。


    已經不覺得是悠裏西斯了,也不覺得長相相似了。


    「所以是你引起瓦斯爆炸的?」愛德格仍麵露難色。


    「是的。


    強烈想著必須要幫助父親大人母親大人的話,就浮現出爆炸的情景」無自覺地使用邪惡妖精的力量。


    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嗎?就像以前潔特所說的,魔力本來是存在自然界中的力量。


    因為變化費時,善良妖精的魔力是沿著那時間給予豐富的恩惠。


    另一方麵,邪惡妖精的魔力則一瞬間將現況改變。


    那個力量是殺戮、破壞。


    一出生就被給予邪惡妖精的魔力,最初的王子是無自覺地殺戮、破壞。


    愛德格大概也想到這件事,眼神嚴肅地向著少年。


    「那個建築物內有很多人。


    如果把他們卷進去的話打算怎麽辦呢?」愛德格語氣強烈地說,他驚訝地睜大雙眼。


    「魔力不能胡亂使用。


    完全沒想過會帶來怎樣的影響就破壞,愚昧至極。


    也有你自己本身被卷進去的危險,實際上也被燙傷了。」並不知道,他是否理解將其他人卷入是不可以的。


    即使如此,他理解到被愛德格責罵這事,很坦率地低頭反省。


    「是的,從現在開始會注意的。


    父親大人」愛德格就像轉換心情般歎了口氣。


    然後,摸了摸他的頭。


    「總之,需要名字呢」「名字!是啊!可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啊」「咦?不是男的?」「因為現在隻是正好借著悠裏西斯的身體吧?」「對,本人也不知道的樣子」法蘭西斯插嘴說。


    少年也點點頭。


    愛德格煩惱地抱著胳膊。


    「就算如此,現在也無法用女孩名字稱呼。


    阿爾文(alvin),如何?」「喔~"妖精之友″嗎?好名字」與法蘭西斯相同,莉迪雅也這麽想。


    「愛德格,已經想好孩子的名字了?」「當然了。


    從你再一次接受我的求婚那時就在想了」莉迪雅不由得臉紅起來,法蘭西斯奸笑地看著她。


    「阿爾文,從現在開始就這麽稱呼你了」「非常感謝!父親大人!」少年很高興地又緊抱著愛德格的脖子。


    「喔喔,沒有想過可以看到悠裏西斯緊抱著愛德格的光景啊~」不知何時開始看起,尼可說出這話。


    *凱莉進入為阿爾文所準備的房間,正好雷溫彌漫出一股殺氣地幫他扣扣子。


    被拜托照顧阿爾文的雷溫流露出的表情,是凱莉目前所看過最抗拒的。


    本來他就一臉無表情,因此更加明顯。


    對雷溫來說,曾經是敵人的悠裏西斯自若自如地待在伯爵家應該無法冷靜下來,加上邊照顧他邊被想要勒死他的要求所驅使也是當然的吧。


    尼可一邊甩甩尾巴,一邊感興趣地看著他們。


    「阿爾文少爺,這是新的上衣。


    雖然是借來的,我想尺寸應該吻合」「非常謝謝!凱莉」阿爾文露出微笑。


    向孩子一般天真的笑臉。


    不,他是個孩子,雖然是在那之前的存在,凱莉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很期待能夠抱著莉迪雅的嬰兒那日到來。


    就算有奶娘照顧,凱莉也會待在旁邊盡情地疼愛。


    但是,變得這麽大不能戳戳臉頰、親親頭頂的旋毛。


    另一方麵,在莉迪雅肚子內的嬰兒確實存在並茁壯成長中。


    隻是那個孩子的靈魂現在在這裏,改天還是會變回嬰兒誕生出來,應該還可以那樣做。


    「那個,領帶…我自己來」阿爾文有些疑惑的這樣說。


    看來是雷溫太用力的樣子。


    「知道怎樣係領帶嗎?」凱莉問。


    若是比人還接近妖精的存在,應該不會太難。


    曾經從莉迪雅聽過,會係領帶的妖精隻有尼可。


    「是的,這麽說是因為我想這個身體記得的。


    所以,那個,雷溫…」「不,這是我的工作」結果雷溫的手沒有離開領帶,阿爾文在換完衣服前隻好忍耐著,直到被解放後才放鬆力氣地坐在椅子上。


    亮色係蘇格蘭格紋的領帶和上衣的關係,比被帶來時更像個少年。


    雖說如此,悠裏西斯的年齡應該與凱莉差不多,不管怎樣都看不出來是年輕夫婦的孩子。


    「悠裏…不,阿爾文…少爺,但這身體並不知道上流階級的禮儀。


    請不要過於參考」雷溫的口氣始終很冷淡。


    「是這樣嗎?還有很多要記得的事情」阿爾文伸直背幹坐正。


    「雷溫先生,那種說法不是太苛刻了?應該要對阿爾文少爺抱持敬意來接待吧!」凱莉看不下去地說。


    「我有抱持敬意」「我並不這麽想。


    因為不是很明顯地有殺氣?」「殺氣隻是對這張臉的自然反應而已。


    凱莉小姐,因為你沒親眼看過悠裏西斯的惡行,所以才能如此天真」「天真?」凱莉瞪著雷溫。


    雖然剛開始光是對上眼都很害怕,早已習慣了。


    想著"怎能輸呢!″地皺起眉頭。


    但是雷溫並沒有特別去瞪凱莉。


    因此才能與他對上眼這件事,凱莉還沒有發現到。


    「我隻是為了莉迪雅夫人給你忠告的!如果小孩被輕視,當然會覺得很傷心的!」「那個,請不要吵架。


    哇!」因為尼可突然跳到他的臉上,讓想要阻止兩人的阿爾文叫出聲來。


    「雷溫,我懂你的心情。


    莫名地一股氣起來」尼可邊這麽說邊咬他的頭。


    「尼可先生!不可以!」凱莉也叫出聲來卻不知所措。


    而雷溫快速地走向前來,抓起尼可與阿爾文分離。


    「阿爾文少爺有受傷嗎?」「是,是的…什麽都沒有」「才沒咬下去。


    看吧!凱莉,雷溫確實知道。」尼可輕鬆地說。


    因為最先擔心阿爾文,所以對雷溫來說愛德格的孩子的確是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守護的存在。


    「喂!雷溫,放我下來」雷溫突然發現自己還抓著尼可的頸背部,趕緊放他下來。


    「對不起,尼可先生。


    馬上幫您重新梳毛」「沒關係,別在意」雖然尼可這麽說,但凱莉看得出來雷溫非常沮喪的樣子。


    「不過,這房子是多麽地堂皇。


    聽說倫敦是個很陰暗的地方,但比妖精國更耀眼」總之,阿爾文對吵架收斂起來感到很滿足。


    完全沒發現周圍對自己的身形的反應,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也比想像中更美麗,而且母親大人很溫柔的樣子,感到安心了」「老爺也很溫柔喔!」「是的。


    但稍微被罵了」就像被發現惡作劇的小孩子,吐吐舌頭。


    但對他來說被罵這件事讓他很沮喪的樣子。


    「我真得能幫上忙嗎?」一臉不安的樣子。


    那樣的他顯得年幼,想要伸手去摸摸頭。


    「當然羅!您是他們兩位的孩子啊」露出靦腆笑容的他,凱莉覺得越來越喜歡了。


    尼可摸摸胡子,看著這樣的阿爾文。


    「呐,你有預言者的血石吧?知道要使用那個做什麽嗎?」「是的。


    葬送災難王子」雷溫對此反應到又露出殺氣。


    當然阿爾文沒注意到。


    「怎樣做?」「現在還不知道,若王子在麵前的話應該會知道的」「血石這麽說的?」


    阿爾文打開用力伸出來的拳頭,手掌上有著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圓狀血石。


    「被含在這裏麵預言者的話語…還是菲爾?切麗斯的訊息吧。


    葬送災難王子是我的使命。


    為此所需要的東西,就是這個血石並接收了」雷溫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隻知道這些」不知道王子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繼承到一點王子的力量。


    這樣,阿爾文能實現預言嗎?「沒有變成淡綠色的嗎?」看著阿爾文的血石,尼可自言自語的說。


    *「是指安妮和城堡,難道不是船的名字?」愛德格的聲音傳遍整個會議室,"緋月″的數人老實地點頭。


    莉迪雅與愛德格一起拜訪了"緋月″的據點-月光俱樂部。


    並參加這個會議。


    雖然是女性禁止的會員製高級俱樂部,但"緋月″偷偷召開聚會的一處,連結了別的入口。


    那裏就算是莉迪雅,也可能進得去這個建築物。


    「安妮,也就是隻dy anne而已。


    城堡這名雖還不知道,但現在正調查倫敦內的船隻」會議室的圓桌中有位肥胖的胡子男回答。


    他是俱樂部的老板史瑞德。


    含他在內的數位"緋月″中心人物也包含波爾和蘿塔,大家都涵蓋著緊張感。


    「安妮是遊覽船?」「可乘載300人的蒸氣船」「若那惡魔教團想拿此當祭品,這會是非常糟糕的」「是打算引起船的事故嗎?」愛德格朝向這樣說的波爾看去。


    「列車事故後的下一步,有可能如此」「那城堡也是客船?」麵對蘿塔的詢問,"緋月″的其中一人回答。


    「暫且是以客船方麵去尋找」「也對,想要犧牲人的話沒有讓行李沉沒的理由」「那麽繼續調查城堡。


    &emspdy anne的航行預定是?」「每周五下午開始,從泰晤士河下行出航。


    隻是下周因檢修而休航的樣子,下次航行是兩個禮拜後」看來還有些餘裕的樣子。


    莉迪雅放心下來,但必須在這期間內找出組織或主教的意圖這件事並沒變。


    「不過想要將船沉並不簡單啊」「以可能性來說,隻有兩艘相撞這樣」以前,組織想要讓船撞上倫敦橋。


    那時有堆積火藥,但若是蒸氣船有些困難的樣子,隻能在出航前引火。


    而且,以主教的夥伴為中心所訂定的計畫是不可能依賴魔力的吧。


    就隻有愛德格所說的方法最有可能。


    「但和火車不同,並不是操作其線路改變就好。


    操作船的人要有舍棄生命的覺悟」「要棋子要多少有多少。


    這是組織的作法」「是呢…是這樣呢」「伯爵,托拜厄斯先生身負重傷暫不能行動。


    有延期的可能性嗎?」「大概他也隻是個棋子。


    …對王子的組織而言,就算是張伯倫主教也是」主教隻是接近前任王子而已。


    能利用的話就讓他看到美好的夢。


    對曾經待在組織的愛德格來說,那是切身體會到的。


    「結果是泰晤士河嗎?那些家夥真固執」「對倫敦來說,河是很重要。


    那時的鐵路也肩負著往倫敦移動的人和物,但大量的出入果然還是河啊」提蘭意識到倫敦的交通網。


    因為人和物所出入地方也會有看不見的存在出入。


    「也就是正門不管攻擊或守護都很重要。


    隻要倫敦橋還是邪惡妖精的最大結界,隻能努力填補其防護脆弱的地方」但是那個到底在哪裏呢?從箭矢那隻得到了提示。


    "白色的高處、祝福之神的″到底是在哪裏呢?接近聖凱瑟琳碼頭後,看得到到處都飄著蒸氣的白色煙。


    莉迪雅和愛德格兩人走出碼頭沿著河川行走。


    大船之間劃子往來著,船員的喊叫聲響徹耳邊。


    從碼頭那方聽得到接連不斷的金屬聲。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船隻在泰晤士河往來著。


    能夠阻止組織新的計畫嗎?「莉迪雅,要回去嗎?這附近太吵雜,空氣也不好」「沒關係」覺得可從這河川得到什麽提示而來的。


    雖說如此並沒有如意地找到名為城堡的船隻。


    即使如此,對莉迪雅來說可以跟愛德格一起這樣散步是有意義的。


    夫婦能肩並肩一同散步的時光令人憐愛。


    一想到愛德格的痛苦就無法單純地感到高興,對莉迪雅來說,這是能彼此心連心在一起的貴重時間。


    「想和你一起看不同的倫敦」「現在開始到永遠倫敦都不會變的。


    不管何時都能這樣散步」當然,這裏沒有邪惡妖精的棲息。


    現在開始也是,作為女王陛下的首都,我們要全力以赴。


    隻是莉迪雅也許會為了生孩子而喪失生命。


    和愛德格一起在倫敦散步,也許也隻到那時來臨前。


    「我們的孩子沒辦法等到出生呢。


    為了不讓這城市、英國改變,想要在我們喜歡的倫敦出生,現在正借給我們力量呢」所以莉迪雅很純粹地歡迎他的出現。


    因為也許真的再也見不到的孩子,能看到、碰到、能彼此說話。


    但是,愛德格看來還是很疑惑的樣子。


    「但那孩子,阿爾文不知道自己使用的魔力的性質,也不知道那影響。


    就像沒想到是非善惡揮舞被給予的武器一樣」能夠拯救英國,也引導致毀滅,那樣強大的武器。


    「隻是很有大的力量而已。


    隻要認真學,阿爾文能夠成為你的力量的」莉迪雅的願望是他能夠成為拯救愛德格的存在。


    「如果他真的有消除王子的力量,應該也隻有王子被消除。


    我們的孩子是不可能想殺你的」愛德格沉默地拉起兩人牽著的手,親吻那手指。


    「就快了。


    所以你回複記憶也必要的事情啊」從妖精國帶月赤石回來的阿爾文是從龍拔出星彩紅寶石的箭。


    可能他的行動與愛德格需要力量時同步。


    這孩子一定不是與愛德格對立的存在。


    應該是拯救的存在。


    正因能這樣確信,莉迪雅對於自己的未來一點都沒感到不安。


    不管自己將會發生什麽,對生下孩子這事沒有猶豫。


    至今都對自己說能平安生下來,但與他相遇將心中的猶豫全舍去。


    「愛德格,拜托。


    愛這孩子並引導他至正確的道路」愛德格看著莉迪雅的眼睛搖蕩著些許不安。


    雖然領悟到孩子的生命所交換的是分別的來臨而感到恐怖,但莉迪雅不別開眼。


    祈禱這願望能夠深植至他心中的深處。


    就像要揮去那不安,愛德格眯起灰紫的雙眼。


    「莉迪雅,我隻是稍微失去記憶一會,你就變得像個母親啊…這是當然的嗎?我完全沒有自覺到自己是孩子的父親。


    你必須一個人來守護」「不,我和這孩子一直都被你守護著啊!因為你就算沒有記憶也很重視我。


    還再一次地對我求婚」沿著倫敦塔的護城河走,漸漸遠離碼頭的喧雜聲。


    看得到正門前穿著中世紀服裝的衛兵。


    愛德格停下腳步。


    「莉迪雅,我喪失記憶讓你受到很多痛苦吧?回複記憶的我,王子的影響還存在著。


    即使如此還是喜歡我嗎?」「是的,我喜歡你」看著他立刻回答那瞬間,被緊緊抱住。


    通過的人們都當作沒看到。


    莉迪雅雖然在意他人的眼光而緊張起來。


    但比起因他人的視線而離開,更想待在愛德格的手腕中。


    「很高興,不過這樣不是兩人單獨在一起,該怎樣呢。


    肚子裏的阿爾文聽得到這對話吧?」「沒關係的。


    靈魂在府邸那。


    聽不到的」「是這樣的?」「是這樣說啊。


    現在他的身體還太小沒有靈魂的居所」「甚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愛德格小小地歎息。


    「總之很忌妒啊。


    明明在孩子出生之前都能獨占你卻這麽早出現」不管任何時刻能獨占莉迪雅的隻有愛德格。


    「莉迪雅?」不管能在一起的時間短或長,永遠都隻有愛德格。


    「怎麽了?不舒服嗎?」講不出話來,變得想要哭的莉迪雅,將臉貼在他的胸前。


    「…不,隻是想要這樣」「放心吧」他的手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


    被愛德格的溫柔包圍住,感到有些勇氣湧出來。


    然後,莉迪雅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平安生下孩子是當然的,而身為妖精博士,要像葛拉蒂絲守護倫敦橋一樣,若某處有個被放置古老結界,就必須要修複。


    *有著悠裏西斯相貌的阿爾文在那之後也讓伯爵家感到困惑。


    當然,來參加晚餐與他會麵的波爾和蘿塔是如此,愛德格也是,想起曾在這張臉麵前說過變得難以下咽還拿湯匙砸過去。


    雖然是裝得像王子的事,但不能否定看著站著不動冷耐的悠裏西斯有種微妙的快感。


    悠裏西斯想要引起愛德格中最殘虐的部分。


    正因為王子是那樣的存在,才會坦率地服從。


    一想起來要與他是自己的孩子切換還真傷腦筋。


    這樣的阿爾文則是心情不錯地坐在莉迪雅和蘿塔兩人中間,對端上來的料理都雙眼為之一亮,很好吃地吃進去。


    餐桌禮儀稍為粗魯些,但能夠使用刀子和叉子。


    看來是身體所記憶下來的。


    莉迪雅微笑地看著這場景,但蘿塔的眼神卻很明顯地像是看到稀有動物。


    「對對,人魚們和雅美一起,還有潔特也加入尋找火瑪瑙了?真可靠啊~那麽,帶來玉髓傳說的派屈克有什麽打算呢?」法蘭西斯從妖精國開始就跟阿爾文在一起,早就習慣的樣子。


    完全不在意的超放鬆。


    「他也著手尋找關於玉髓的情報。


    與父親大人一起,在倫敦大學內調查古文獻的樣子」「嗯~竟然會協力我們,到底是怎樣的心境改變啊?」這點愛德格也不清楚。


    莉迪雅也不知道事情始末的樣子。


    既然克魯頓教授接受這改變的話,是可以相信的吧。


    「即使如此,好像悠裏西斯安分下來的樣子,有點可愛呢」果然蘿塔還是很在意阿爾文。


    玩玩他或者戳戳他。


    「咦?是這樣嗎?」抱著肩膀動動頭。


    阿爾文看來沒有感到討厭的樣子,愛德格也就不多嘴了。


    「阿爾文要喝東西嗎?」「啊!好的,請再給我一杯」隨著莉迪雅的指示,湯姆金斯靠近阿爾文在他的銀杯倒入飲料。


    是純白的。


    看來不是酒而是牛奶的樣子。


    莉迪雅對一臉訝異的愛德格說-「雖然妖精都喜歡酒,但阿爾文比較喜歡牛奶的樣子」「出生之前就有喜好了?」「不,我想大概是這身體覺得很好喝吧」「也就是說是悠裏西斯的喜好了」法蘭西斯笑著說。


    「那家夥逞強喝酒啊?」「其實是與外表符合的小孩」「對了,波爾和蘿塔,已經開始交往了?」阿爾文突然這樣說,讓波爾手中的酒差點打翻。


    「戴著成對的手鐲,對吧?」被這麽一說,微微看得到兩人手腕上有著皮革製的手鐲。


    「啊啊,這個啊?是在科芬園的土產店買的。


    能刻字喔。


    像是名字、願望、決意之類的」「那麽,刻了什麽呢?」「什麽也還沒刻啊。


    和波爾一起決定,等許多事結束後,再去刻下新的願望」許多事是有關愛德格跟莉迪雅的。


    他們也身為伯爵家的一員而行動。


    現在許下願望的話,比起為自己許願,伯爵家的事更重要。


    他們的友情對愛德格來說是無可取代的東西。


    特別說感謝的話語隻是太庸俗,也知道對他們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事。


    所以愛德格開玩笑著說。


    「波爾,竟然被蘿塔強迫戴成對的,真是可憐啊」「喂!這是什麽意思!是波爾說要買相同的啊!」「波爾先生既是畫家又很羅曼蒂克呢」對莉迪雅的話波爾隻是有些害羞。


    「不過真好啊。


    有點羨慕呢」「莉迪雅,我們也載成對的東西吧」「我也是,跟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成對的比較好!」阿爾文的插嘴本來應該是微笑的光景。


    但是愛德格不能坦率接受。


    「…是呢。


    等你出生」愛德格想要讓周圍覺得這是令人微笑的親子場景這樣說。


    「是的!」阿爾文有精神地回答。


    「對了,如果尼可想要娶新娘,凱莉和雷溫哪個比較好?」又突然改變話題的他,一口氣讓餐桌上的人感到困惑。


    連專心吃飯的尼可都停下手,動動胡子。


    「新娘…?」負責服務的凱莉站著不動眨眨眼,雷溫也挺直不動。


    「不,兩人都是朋友,不是新娘也可以啊」尼可總算這樣說。


    「但是,凱莉會親尼可,而雷溫不會啊」凱莉驚訝地快跳起來的樣子。


    連確認雷溫的眼神都覺得恐怖,而將視線轉回來。


    「那個,與其說是親吻,隻是梳毛時,那尾巴實在太可愛了,才拿來搓搓臉頰而已!」雷溫盯著凱莉看。


    雖然像瞪著她看的樣子,但又跟平常的樣子不一樣。


    「啊!凱莉你也給雷溫親一個」尼可一臉想到好點子的樣子,但這不是反效果嗎?「呐,雷溫這樣好吧?」對已陷入混亂的凱莉,尼可的提案絕對會讓她昏倒。


    但總之因著尼可的建議,這問題告一段落的樣子。


    「…是的。


    若尼可先生這麽說的話」這話題,對凱莉而言還沒結束,還不能夠放心下來。


    「凱莉,臉色不好呢。


    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莉迪雅體貼地說。


    愛德格想等會一定要對雷溫說,這種話題聽聽就好,不然會讓妻子重要的侍女逃走。


    「是…是的,夫人。


    感謝您的關心,我就先失禮了」就像逃走一般,凱莉離開了餐廳。


    「有些麻煩呢,你們的孩子」法蘭西斯邊這樣說卻很高興的樣子。


    「法蘭西斯是單身?」阿爾文的話題又改變了。


    「老是問這種問題」連蘿塔也一臉放棄的樣子。


    「我呢,有個藏於心中的戀人」「咦~我也想和那樣的人邂逅。


    當然,最理想的是-像父親大人及母親大人那樣的夫妻」「還沒出生就這麽早熟?還是,這是悠裏西斯的願望?」「這是我自身的心情」「明明不知道自己的性別」「到底像誰呢」當然,眾人一同將視線看向愛德格。


    有著悠裏西斯相貌的阿爾文讓眾人感到困惑,莉迪雅卻已不把他看做悠裏西斯了。


    就算悠裏西斯的臉在眼前,腦中很不可思議地浮現出阿爾文本來的姿態。


    隻是想像吧。


    但那姿態更年幼更可愛。


    金色的頭發比悠裏西斯更明亮,和愛德格的發色很像卻有點卷。


    藍


    色的瞳孔隨著陽光帶點紫色又帶點綠色。


    雖年幼卻有著高鼻梁,隨著成長更顯出其美貌吧。


    這樣的想法果然是傻父母嗎?換上睡衣,準備休息時,隨著有些遲疑的敲門聲,阿爾文探頭進來。


    「母親大人,您還沒入睡嗎?」基本上凱莉應該有早點哄他入睡,卻起來跑出來的樣子。


    「怎麽了?睡不著嗎?」莉迪雅最近與愛德格的寢室是分開的。


    雖然他回複記憶但房間卻還保持這樣,因凱莉的意見-因為莉迪雅懷孕中,所以對愛德格來說這樣比較好。


    「是的…那個…母親大人…夜晚單獨一人,總覺得冷靜不下來」「那麽,來說點話吧?坐下來」兩人並排坐在床端,莉迪雅對他微笑。


    稍微放鬆的吧,他也回以微笑。


    「明明隻有靈魂的時候沒有這樣…隻想著要使用被給予的力量來幫助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是呢,妖精不會感到寂寞。


    是因為隻有靈魂的樣子。


    得到身體出生到這個世界,心裏得到許多想法呢」換成會成長、會老死的身體,正因為受到這變化的衝擊,心也跟著搖擺不安起來。


    「你雖然還出生,卻因借這身體得到如人一般的感情」阿爾文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莉迪雅看。


    「我的身體在母親大人的肚子裏呢」莉迪雅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感覺到什麽?」「很溫暖。


    明明借來的身體很冷」「再忍耐點。


    我會努力養大的。


    能夠讓你進來」阿爾文很高興似地笑了。


    「你的靈魂從哪裏來的?人類的孩子,大家都從那裏來的嗎?」「我不知道大家是怎樣。


    不過,我是被數不盡極光給包起來的。


    雖然月亮、星星、太陽,所有耀眼的東西就在我手邊,但向我說話的隻有極光」「說了什麽呢?」「我要誕生於青騎士伯爵家。


    曆史悠久的公爵家和極光的子孫相連結,開始新的青騎士伯爵家。


    為此,我被送至地上,像這樣」「神在嗎?」「大概。


    但是太耀眼了,我想是不能去看」這孩子被祝福的。


    不是惡魔。


    莉迪雅這樣想並抱住阿爾文。


    「謝謝你來到我們這裏」雖感到那接近青年骨骼的肩膀和背,但對閉上眼的莉迪雅來說,那是還幼小、柔軟,令人憐愛的感覺。


    「出生後,還會記得我們曾經這樣對話嗎?」「大概會忘記。


    曾聽過出生後,小小的靈魂曾在的場所和所有看見的東西,連極光和神的事情都會漸漸忘了」「是嗎。


    但如果能留下什麽就好。


    比起沒這樣對話過的母子,也許能容易浮現一點我的聲音和表情吧?」趁現在,能阿爾文的心中留下一點母愛也好。


    這樣的話,他應該不可能變成惡魔。


    「出生後馬上就會記得的。


    母親大人的聲音和表情還有溫暖」他也緊緊抱著莉迪雅這樣說。


    「嗯,是呢」莉迪雅盡力忍住痛苦,微笑地回答。


    「母親大人…能一起睡嗎?」正準備回答「當然」的時候-「喂!給我等等」門突然地打開,穿著長袍沒禮貌地進來的是愛德格。


    「一起睡?…不,比起這…」想要說出「給我分開來」,卻說不出口的樣子。


    他躊躇地搔搔頭說了「可惡」。


    「父親大人也睡不著嗎?」阿爾文天真地歪著頭問。


    「聽好。


    阿爾文。


    莉迪雅要跟我睡。


    所以你-」「真的嗎?能三人一起睡嗎?真高興啊~」被一臉期待的眼神看著,連愛德格也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愛德格,就這麽作吧」「那麽,我要在中間!」他這樣說並馬上到床的正中間躺下。


    愛德格較明顯地聳聳肩,坐在莉迪雅的旁邊。


    「莉迪雅,不要嚇我。


    這衝擊你懂嗎?看到這種場景」「隻是親子對話啊」「我知道,但就是隻看到奸夫」愛德格一臉認真。


    莉迪雅小聲地笑著並親他的臉頰。


    「來道晚安的?」「太想念你的肌膚了」半開玩笑地說並親吻莉迪雅的脖子。


    「等等,阿爾文…」「不是早就睡著了」因為愛德格不讓莉迪雅離開有加重力氣,所以莉迪雅隻能稍微偷看阿爾文。


    的確,他一躺下就很快地發出鼾聲。


    「隻是想要溫暖而已」莉迪雅稍微放鬆下來,沒有顧慮的愛德格就熱情地親上去。


    隨心所意地親吻,然後臉靠著莉迪雅的胸部。


    「稍微變大了?」「感覺到的嗎?小嬰孩一點一點再長大呢」「不,是胸部」一臉有趣地看著滿臉通紅的莉迪雅,然後才放開她。


    因為不能吵醒阿爾文,結果莉迪雅隻能吞下抗議的聲音。


    「一臉幸福的睡著,還真單純呢」愛德格看著阿爾文。


    「這樣越看越覺得可愛吧?」「…是啦」愛德格苦笑地為想要親子三人一起睡的他,躺在他旁邊。


    圍著阿爾文,莉迪雅也躺下。


    「出生後,也會在我們中間睡吧。


    莉迪雅,你不可以太疼他。


    就算當了母親,你還是我的東西」愛德格的話語,心有些疼痛。


    如果可以的話,不管任何時候都想陪著他睡,但那樣的日子來不了了吧。


    「那你就可以疼他?」如果和愛德格三人一起這樣睡,隻有夢才能實現-「當然羅」現在,將這時間銘刻在心。


    莉迪雅伸手抓著他。


    兩人的手彼此相握在阿爾文上麵。


    「真不可思議,至從和你結婚,一個人睡總覺得有些不足感。


    明明以前都是一個人的」莉迪雅坦率地說。


    「我也是,那寢室還是一起?」「但是你…光這樣就很痛苦吧?」「你的甜美怎能成為我的痛苦呢?」愛德格探出身來摸著莉迪雅的頭發。


    邊這樣也稍微動身往下看著阿爾文。


    看著那幸福的睡臉,愛德格微微皺起眉頭,是因為親子三人的將來不能如此樂天吧。


    「這孩子真的是為了實現馬齊魯家預言的存在嗎?但如果知道事實,會怎樣做呢?」若知道愛德格是王子的話-「尼可說過了喔。


    預言者的血石在交給適合的人時,會發出淡淡的綠色。


    但阿爾文所拿是暗綠色和紅色的血石。」「他不是如預言所說的存在?」「也許吧。


    但就算與預言不一樣,他會成為對我們來說可靠的夥伴。


    沒有錯!」不管知道什麽,這孩子會守護愛德格的。


    這是莉迪雅最大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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