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原本淩厲飛馳的彎刀竟突然轉了個彎,往回飛旋了,大家注意到,彎刀轉彎的位置正是離適才齊華民一公分處,也許可能是半公分。


    也就是說,就算齊華民剛才不避開,這柄彎刀也不會射中齊華民,頂多隻是割破衣服罷了,連皮都不會弄破。


    “好刀法!”有人大讚。


    其他人也都敬佩無比,看向韓齊修的眼神十分熱烈,習武之人最佩服的就是武藝高強之人,不分年齡,也不分男女,隻要你功夫高,那就值得敬佩。


    更別說韓齊修本身年齡雖不大,可輩份在那擺著呢,村民們更是敬佩無比!


    彎刀嗚嗚地射了回來,韓齊修手一伸,就將彎刀收在手中,大家此時才看清,這把刀呈勾形,兩頭開刃,十分鋒利,同回旋刀的原理一樣,都是可以回旋的,遠程取敵人首級,特別有效。


    “齊華民,你不是說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嗎?現在有何解釋?”韓齊修冷聲道。


    韓德行也忍不住喝道:“是啊,既然你會功夫,那天在山上為何要裝成不會功夫,害我受傷?”


    韓德為也衝齊華民冷眼瞪了過去,別看他平時與韓德行吵吵鬧鬧,可兄弟感情卻是真真的,此刻自然是與兄弟同仇敵愾,一致對付齊華民了。


    所有人都以質疑的眼神看向齊華民,也包括齊老爺子,他的麵上至今還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喃喃道:“怎麽會功夫了呢?明明不會功夫的嘛?啥時候學的?”


    齊華民麵上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突然跪倒在地,衝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幾個耳光子,如玉的臉蛋不一會兒便腫成了豬頭,血絲都沁了下來,可見這家夥下手一點之重了!


    “德行,德為,我對不起你們,那天我確實不是有意要隱瞞自己會功夫的,我是有苦衷的。”


    齊華民說得極為誠懇,有些人不由地就動搖了,主要還是齊華民這人平時裝得太好了,包上了君子蘭的外衣,現在有人冷不丁地撕下這層包裝,說他是水仙花,也難怪大家一時竟有些接受不能了。


    韓德行恨聲道:“什麽苦衷?你倒是說來聽聽!”


    齊華民在腦中組織詞匯,痛心道:“我的功夫是一位無名道士所教,他對我有過要求,說不到十八歲不可暴露我會功夫的事,因為他有仇家,怕會惹來仇家追殺,所以我才不敢說出來,就連我爺爺和華容也不知道……”


    “我和爺爺是真不知道的,我哥哥他沒有說謊!”


    不知何時跑來的齊華容大聲喊著,她臉上的瘡已快好了,隻剩下一些淡淡的疤痕。


    沈嬌也趕過來了,走到了韓齊修身邊,被他護在了身後。


    齊老爺子也跟著點頭:“我們確實不知道華民會功夫。”


    齊華民接著說道:“正因為有師命在身,所以我不敢在人前使出功夫,今日若非遇到生命危險,我也不會……”


    因著他這一席話,村民們又相信了幾分,畢竟這廝演得太真實了,根本就不像是假的,這些心性純樸的村民哪裏分得清真假嘛!


    沈嬌快被齊華民的無恥氣死了,忍不住大聲嚷道:“齊華民你不要再狡辯了,就算你不會功夫,遇到危險時,你身為一個男人,不是想著與朋友一起對抗野狼,而隻想著逃命,你的人品還能好到哪裏去?”


    村民們頓時恍然,對啊,就算你不會功夫,可你又不是一個娘們兒,隻顧著自己逃命,卻不管朋友的死活,這樣的人要不得嘛!


    齊華民心裏暗恨,苦笑道:“那天我被德行拋到了樹上,雖然有心想下來幫忙,可我不會爬樹,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沈嬌冷笑:“你不會爬樹?你妹妹齊華容可是親口說你爬樹很厲害的,就連家裏十來米高的樹都能爬上去掏鳥蛋,齊華民,你根本就是個口蜜腹劍,表裏不一的卑鄙小人,沒有一句真話!”


    後悔不已的齊華容尖叫道:“哥哥小時候是會爬樹的,可他自從樹上摔下來後就不敢爬樹了,他右手臂上還有好長一道疤呢,不信你們看!”


    韓齊光走過去一把擼起齊華民的袖子,一道蜈蚣般醜陋的疤痕露了出來,十分猙獰。


    齊老爺子也走了過來,他看到那道瘡疤,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孫子祈求的眼神。


    “我就是因為摔得太厲害了,所以自那以後都不敢再爬樹,也因為我的無用害了朋友,是我的錯,你們打我吧!”


    齊華民哭得眼淚直流,一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更多村民的神情有了鬆動。


    韓青野也走了過來,衝齊老爺子問道:“這道疤是樹上摔下來弄的?”


    齊老爺子朝齊華民看去,眼裏帶著痛心,還有幾分失望,久久沒有出聲。


    韓齊修知道齊老爺子現在的矛盾心理,諷笑了聲,又道:“齊華民做的壞事不止這些,那天在後山他故意割破手,再將紅色示警帶解開,令德行與德為他們過了界,因為血腥味,這才遇上了野狼,這一切都是齊華民一手策劃的。”


    “不,我沒有,你冤枉我了。”齊華民心中大驚,死不承認。


    韓齊修冷笑:“那天你在受傷後是不是獨自離開了五分鍾?”


    “是的,我是想去找止血草。”齊華民辯解。


    “你找止血草是假,去扯掉示警帶子是真。”韓齊修道。


    “我與德行他們分開的地方離示警區隔了四五裏路,五分鍾時間怎麽可能趕上來回?”齊華民反問。


    其他人也都竊竊私語,五分鍾時間要跑十來裏,確實是不大可能,就算他們從小習武,也沒那麽快的腳程呢!


    韓齊修也不出聲,突地身子一動,似幽靈一般朝著齊華民發動了攻擊,手上的彎刀衝他的脖子割了過去,十分淩厲。


    齊華民感受到了韓齊修的殺氣騰騰,想也不想便腳尖往後一點,身子靈巧地躍出了幾米開外。


    韓齊修停住了進攻,冷聲道:“別人做不到,你齊華民卻是可以做到的,因為你練的是輕身功夫,五分鍾跑十來裏路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齊華民麵色大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竟啞口無言了。


    齊老爺子痛苦地閉上眼睛,良久才緩緩道:“華民手上的疤痕不是樹上摔下來受的傷,而是他堂兄弟割傷的。”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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