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要去調查你們,封靳言,你想過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你對靈兒不好,我又何必去調查你的生活,你真的以為,每個人都會無緣無故去調查你的生活嗎?”


    柳憶珍幾乎是冷漠到了極點,才用那種冷漠到了極點的聲音對著封靳言表達自己的情緒。


    “如果你封靳言真的在對待靈兒這一件事情上,有一次做到了讓我放心,我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去調查你的生活。”


    比起讓自己知道,封靳言對紀寒靈不好之外,柳憶珍更加在乎的事情,是,每一次,自己知道的都是,封靳言沒有對紀寒靈有一點上心。


    “我的確有時候對紀寒靈有些不好,但是,我也沒有每一天都在虐待她的,該有的,紀寒靈缺了哪一點了?”


    封靳言知道柳憶珍在紀寒靈的事情上,是有一些不可理喻的,但是,她封靳言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怎麽說,封靳言在是紀寒靈的丈夫之前,還是鼎盛國際的總裁。


    很多事情之上,封靳言這算作是第一次談戀愛。


    隻是,在很多時候,封靳言沒有照顧到紀寒靈的心思。


    不是經常這樣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難猜透的,就是女人的心思了。


    所以,封靳言一直以自己的取向來衡量紀寒靈,這就是封靳言和紀寒靈總是不能想到一塊去的原因。


    剛剛學會談戀愛的人,暫時還不能夠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做,才能夠全方位做好,討得自己的另一半滿意。


    封靳言和紀寒靈都是這樣,一方麵,保持著自己作為小公舉和小王子的驕傲,另一方麵,又在無限地放低自己,想要和自己的另一半和和美美地過著日子。


    然而,大家都是第一次,又有誰能夠清楚明了的知道對方到底需要一些什麽呢,畢竟,這麽多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習慣了一個人的人,在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還會想起自己一個人時候的習慣,然後忽略了,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你覺得,你到底在哪裏虧欠靈兒了呢,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數嗎?”


    柳憶珍知道,自己不能夠太過於逼迫封靳言,但是封靳言的一言一行都忍不住讓柳憶珍想要各種弄死他。


    沒有哪一點對不起紀寒靈,那麽又是誰,每天和別人一起傳出各種緋聞,一點都不顧及紀寒靈是否會傷心。


    “我又怎麽沒數了,我知道我不該讓她一個人呆在外麵的。”


    封靳言有些不耐煩了。


    柳憶珍聽到封靳言的這一句話,感覺也挺有一些欣慰的,封靳言啊,還是有些懂事的,起碼還沒有到冥頑不靈的地步。


    “如果不是我太縱容她紀寒靈,放心的把她一個人放在國外,她又怎麽會有機會和陸霄竹舊情複燃。”


    封靳言心中的怒火本來在和陸霄竹打架的時候,已經去得七七八八了,所剩無幾了。


    然而,在這個病房內,封靳言先是經曆了紀寒靈的各種忽視,又經曆了紀寒靈和陸霄竹的各種“親親我我”。


    這一切都已經輕而易舉地勾起了封靳言那掩埋下去的怒火。


    最為關鍵的事情是,柳憶珍還當著房間裏這麽多人的麵,給他封靳言難堪。


    這下子,封靳言是真的再也不能夠愉快地和柳憶珍交流了。


    今天,封靳言覺得,自己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和紀寒靈以及陸霄竹還有柳憶珍坦白。


    他封靳言也並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拿捏的角色,他也是一個需要被關注的人。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踏著他封靳言的頭,一邊跳舞,一邊耀武揚威。


    他封靳言,也是要麵子,有自尊的人的。


    “紀寒靈私下裏和陸霄竹見過多少次了,紀寒靈還能傻到了不知道陸霄竹的心思不成?”


    封靳言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有點沉悶,不好呼吸。


    “陸霄竹那麽赤裸裸的告訴所有人,他陸霄竹喜歡紀寒靈,哪怕紀寒靈已經嫁給了我封靳言。”


    深呼吸,冷靜,淡定,不能生氣。


    封靳言心裏默默勸慰著自己。


    “陸霄竹多少次在挑釁我作為紀寒靈丈夫的威嚴了,然而紀寒靈還不是沒有和陸霄竹分開,經常性地在一起嬉戲打鬧。”


    有點激動了,淡定,深呼吸,歇一口氣再說話,別讓自己的嗓子難受,不值得。


    “如果不是我用鼎盛國際的財力人力,您以為,外界會不知道,我封靳言的妻子,和自己婚姻不合。”


    “如果不是我盡力壓下去紀寒靈和陸霄竹的事情,我封靳言他媽早就不知道被別人看了多少笑話了。”


    “您以為,就隻有我在對不起紀寒靈嗎,她紀寒靈在外做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和她紀寒靈是一體的人。”


    封靳言也覺得,自己憑什麽不能委屈,就算紀寒靈作為一個女孩子,女孩子一向和兒童一樣,被社會認為是弱勢群體。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在愛情麵前,隻有女孩子才需要被關愛,甚至於,隻有女孩子,才可以享受特權。


    在愛情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就像愛情,是兩個字一樣,愛情裏,也是兩個人。


    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哪一方可以無條件地享受著另一方的各種付出,也不是哪一方無私地奉獻,而沒有回報。


    愛情,是兩個人共同的事情,也就意味著,愛情,需要兩個人相互去澆灌,這一朵花,才會永遠地絢爛開放。


    然而,就現在而言,紀寒靈和封靳言兩個人,各自都認為,自己在這場愛情的婚姻裏麵,隻有自己一個人在無私的付出,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


    這就是愛情中的另一劑量的營養液的缺失了。


    那就是交流。


    愛情如果沒有兩個人相互的關心,相互吐露自己的心聲,愛情這一朵花,也不會開的有多麽的燦爛。


    柳憶珍其實也有一些震驚,她知道紀寒靈和陸霄竹是同一個學校的學長和學妹的關係。


    而且柳憶珍也知道,陸霄竹喜歡自家的女兒紀寒靈。


    這也是為什麽現在,在柳憶珍決定要讓紀寒靈和封靳言離婚之後,就允許陸霄竹一直陪伴著紀寒靈的原因。


    畢竟,柳憶珍連張阿姨都給直接攆走了。


    “那麽,你既然知道,靈兒和陸霄竹走得很近,這一點讓你很不舒服,你為什麽就不能提出來,兩人一起去解決這個問題呢?”


    紀寒靈是無辜的,因為紀寒靈是真的沒有想到,陸霄竹愛著的那個女孩兒,居然就是自己。


    柳憶珍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兒並不知道,陸霄竹愛著的那個女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她紀寒靈。


    雖然之前,紀寒靈也問過陸霄竹,他到底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兒。


    但是陸霄竹告訴紀寒靈的是,陸霄竹他有過喜歡的女孩兒,隻是,現在那個女孩兒並不知道。


    紀寒靈還鼓勵陸霄竹去追求陸霄竹喜歡的那個女孩。


    陸霄竹也沒有明確的說,他陸霄竹喜歡的女孩就是紀寒靈,也沒有說,他陸霄竹喜歡的女孩兒,如今已經不屬於他了,或者說已經嫁人了。


    一點暗示都沒有,紀寒靈神經大條,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陸霄竹喜歡的那個女孩兒是自己。


    陸霄竹當初的答案是,我準備好了去追求那個女孩兒,但是,還沒有到最佳的時期,我害怕自己不能一下子就成功,所以,他陸霄竹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再去表白。


    那也是知道最近,柳憶珍和紀寒靈聊天的時候,柳憶珍試探出來的答案,剛好這個時候,就被封靳言給翻出來了而已。


    “我沒有提過嗎?我告訴紀寒靈多少次了,讓她離那些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遠一點,然而,她紀寒靈聽過我說的話了嗎?從來沒有。”


    封靳言還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的,分明自己有和紀寒靈好好商量過的,但是。隻不過是紀寒靈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他封靳言的話而已。


    “你直接說有人跟她不懷好意,靈兒怎麽知道是誰?夫妻之間的交流,就不能直接一點嗎。”


    柳憶珍也沒有開始的那種語氣了。


    “老實說,我家靈兒還真的不知道,陸霄竹喜歡的那個女孩兒是他紀寒靈。”


    “靈兒一直喜歡的人,本來就是你封靳言,不然你以為,你能夠成功地娶到我的寶貝女兒,你以為你能夠和我在這裏交流嗎?”


    柳憶珍想好了措辭。


    “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根本不會同意讓你們在一起。如果不是想著,你也許能夠給靈兒幸福,我才不會同意你們兩個的事情。”


    這一切也有些出乎封靳言的意料之外。


    “你以為,靈兒就沒有為你付出什麽嗎?靈兒從來不跟我說,你們的婚姻到底幸福還是不幸福,所有的一切她都自己一個人吞下了。”


    柳憶珍歇了一口氣。


    “靈兒,一個人,一個女人,還懷著你的孩子,就這麽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國外,孤身一個人,給你養孩子。”


    “她不是還有張阿姨她們在一起服侍著的嗎?”


    封靳言不滿意,柳憶珍說紀寒靈是一個人在外養胎。畢竟,還是有封家的人在外麵陪著紀寒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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