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隊在接到報案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賓館,並封鎖了現場,領隊的正是郭威。


    作為現場目擊證人,我們三個自然也被留下來配合調查。


    期間,我提到了那名行跡可疑的女子,經過現場取證和詢問,幾乎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那名神秘女子。


    刑警隊調出了賓館保安室的監控錄像,發現在死者離開餐桌到男孩拉著領班進女洗手間找人的這段時間裏,除了那女子,再也沒有旁人出入過女洗手間。


    可奇怪的是,在那段時間裏,隻見到那女子從洗手間走出來,並未見到她走進去。


    警察又查看了前後三個多小時的監控錄像,依舊沒有發現那女子曾進入過洗手間。


    最後,他們又詢問了服務員,依舊一無所獲。


    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我多少看清楚了點樣貌。她絕非長得沒有特色的那種路人,有著一米七幾的火辣身材,臉龐美豔性感,是那種在大街上回頭率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標準美女。


    如果她真的曾從大門外走進來,在場服務員不會都沒有看到過。而且,看那大堂經理的模樣,也是個好色之人,怎會沒有見到?


    大家都懵了,難道那女子會穿牆術?或者她是從廁所的牆壁外穿進來的?


    我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指著屏幕上的洗手間,問保安主任道:“女洗手間的窗戶離地麵有多高?窗戶外麵是什麽地方?”


    保安主任還沒反應過來,長相高大粗猛的刑警大隊郭威猛的一拍腦門,一個箭步衝出了保安室的大門。


    不愧是刑警隊長,這反應真快!


    我心中讚許一聲,跟在他身後。


    回到案發現場,隻見洗手間外側的牆麵上並排橫開了兩扇狹小的氣窗。


    這賓館後頭是一條小河,賓館是在小河改建後新造的,底樓的層高近四米,那氣窗的底部離地麵大約三米。


    別看郭威牛高馬大,心思卻十分細膩,他頗為讚賞地望著我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從氣窗外翻進來作案?不過,這扇窗離地麵那麽高,恐怕很難爬進來吧。”


    我道:“對於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來說,這點高度並不算什麽。那女子的動作非常敏捷,很可能受過專門訓練。”


    郭威微一沉吟,然後蹲了下來,對身後的一名警員道:“你身體輕,踩著我的肩膀上去看看是否有人爬過的痕跡。”


    “是!”


    那名警員踩著他的寬肩晃晃悠悠地扶上了牆壁。


    郭威將上身緩緩撐直,口中調侃道:“看不出你小子屬螃蟹的,肉都長在骨頭裏了。快點,我可撐不了多久。”


    片刻後,那警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地麵。


    郭威揉了揉肩膀,問道:“上麵情況怎麽樣?”


    他答道:“沒有鞋印,也看不出有其他人爬過的痕跡。”


    我道:“不可能。凶手一定留下了痕跡,你可看仔細了?”


    那警員雖然很瘦,但是有些輕微的恐高,剛才那一下已經令他夠嗆,更何況還要再爬一次?當下衝我發脾氣道:“你懂什麽?這裏是案發現場,不相幹的人員立刻給我出去!”


    郭威道:“喊什麽,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那警員一嚇,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片刻後小聲衝我喝道:“你不是挺能說的麽?有本事自己上去看看!”


    不等他說完,我早已騰空一躍,扶上了牆壁,瞧得那警員呆了一呆。


    果然如他所說,四周沒有多餘的痕跡,難道凶手真的是穿牆而入?


    郭威也是一頭霧水,忙完現場後便將我們這些目擊證人解散了,不過一旦有需要,還是要隨時去局裏報道。


    回到賓館後我衝了個溫水澡,關燈後舒服地躺在床上,腦海中全是那女子的身影。


    瞧她當時臉上的表情,即便不是真凶,恐怕也脫不了幹係。


    但她殺人的理由是什麽?


    而且橫豎怎麽看她都是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她是凶手的話,是怎樣做到那種屍變程度的?


    思慮半晌,一陣倦意襲來,眼簾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臥室內的溫度變得陰冷起來。


    室內開著空調,的溫度也算不上很冷,隻是一種陰到骨子裏的寒。


    我身上隻蓋了條厚厚的棉被,當下忍不住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器,可閉著眼睛摸了半天都沒能摸到。


    我記得遙控器明明擺在床頭櫃上,伸手一撈就能撈到。


    今晚這是怎麽了?


    我苦笑著打開床頭燈。


    當淡藍色的微弱燈光亮起時,我的目光瞬間定格在靠近陽台邊上的一張沙發椅上,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淒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移門上的玻璃傾灑在那張椅子上,突顯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披肩的長發下的臉龐此刻在淡藍色的光暈下透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慘然。


    是那女子!


    她怎麽會出現在我房間裏?


    本想施展法術,可轉念一想還是不打草驚蛇,從床上緩緩直起大半個身子,問道:“你是誰?”


    沒有回答,隻是一聲輕笑。


    她大半個臉都被深埋在黑暗中,所以看不清表情,隻覺得那聲笑令人毛骨悚然。


    笑聲甫落,她以一個曼妙的身姿緩緩走出臥室。


    我自認並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在這孤男寡女的暗室裏,本該香豔旖旎,但此刻隻覺得寒毛直豎。


    眼看她就要走出臥室,我連忙下床追了過去。


    她走得並不快,不知為何,我總在伸手可及的時候與她拉開了距離。


    追出臥室,經過客廳,跟著她走出了敞開的房門,來到了電梯口。


    “等等……等等……”我一邊追一邊很想問她幾句,可話到嘴邊就成了“等等”兩個字。


    一股輕風透過走廊上敞開的落地窗鬼魅般輕掠了進來,將她那頭黑色的發絲吹拂揚起,現出一個令人心悸的淒美背影。


    她突然回頭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接著輕飄飄地進了電梯。


    我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擠進快要合攏的電梯門。


    然而,就在我的後腳跟跨入電梯時,裏麵的燈光瞬間熄滅,身後傳來了電梯門合攏的聲音。(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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