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臨走時,我用探靈咒窺探了一下她的真實屬性,雖然被一層靈力屏蔽,卻也多少看到了些什麽。


    這是隻成分十分複雜的妖,生前吞噬過一些人類。


    那些被吞噬的人類魂魄已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隻要將那些魂魄收走,就能令其受到重創,到時候再逼她出來查個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便利用大家都出來買菜吃早點的時候快速詢問了當地住戶,想知道那條巷子裏是不是枉死過什麽人。


    一路打聽下去,終於知道在去年曾有一名叫陳美華的年輕女子莫名其妙的在巷子裏失蹤,至今仍下落不明。


    當時正是淩晨兩點多,她是一名小學實習教師,加班回來,就那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有人說是碰上了變態殺人狂給分屍,還有的人說是碰到了鬼。


    一路打聽下去,終於得知陳美華自幼父母雙亡,跟外婆一起住在巷子盡頭的社區裏,人們都叫她林外婆。


    好不容易終於穿出了巷子,來到一處較為空曠的地帶。


    原以為這裏的氛圍會好些,可沒想到這裏竟比巷子還要陰冷。


    眼前是一幢建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老樓,並排四個單元,一門兩戶,七層高。


    從外看去,整幢樓已有些陳舊,斑駁的牆麵,茂盛的爬山虎和鏽跡斑斑的電子門都在訴說著這樓的曆史。


    按照打聽來的具體地址,我按響了1單元501室的門鈴。


    片刻後,從擴音器裏傳來一個蒼老低沉的嗓音:“誰呀?”


    我忙道:“林外婆您好,我是於美華的同學,這麽多年沒見,過來看看她。”


    林外婆沒有接話,立馬掛了對講器。


    正當我以為自己說錯話時,那電子門發出一記十分咯牙的聲響,開了。


    從門內驀湧出一股莫名的冷風將我激地渾身一哆嗦。


    樓道是全封閉式的,涼颼颼,伸手不見五指。


    雖說冬季天亮的晚,可如今已是淩晨六點多,為什麽樓內還是如此黑暗?


    我借著手機屏幕上發出的微弱光亮,摸索了半天終於摸到一處凸起的地方。


    從經驗上判斷,這就是觸摸式樓道燈的開關了。


    按理說,這種開關隻要摸一下就會亮,可他用手機屏幕罩著它來回摸了數下都沒有絲毫反應,看來這裏的燈也壞了。


    這黑燈瞎火的,萬一老人出門不小心被絆一跤怎麽辦?


    我心底咒罵著燈、吝嗇的住戶以及無作為的社區人員,但心底的那股寒意卻沒有絲毫減少。


    好不容易上了五樓,正要敲響房門,卻見那房門“吱呀”一聲隙開了一小半。


    就在此時,一股刺鼻的氣味從門縫裏鑽了出來,這讓他聯想到了食物腐敗的味道。


    也許,一些單身老人的住處就是這樣的吧。


    我心中一歎,將門再推開少許。


    門內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看來這房子的采光相當不好。


    我心中一訝,暗忖這林外婆也真夠節約的,客人都來了,怎麽連燈也不開?更奇怪的是,門是開了,可並不見人出來迎接。


    “林外婆?”


    沒有回音,整個樓道內靜的落針可聞。


    正當我準備敲門時,從底下鑽來了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進來吧。”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瞧見從門後的黑暗中探出一個矮小的身體。我的想象力並不算很差,來這之前曾根據那聲音想象出許多個林外婆的身影,可沒想到她竟然老到這種程度。


    她的身材極其矮小傴僂,仿佛整個骨架都縮成了一團,一張皺成一團的幹癟臉上依稀可以認出五官,卻已辨不出任何表情。


    走進房門,異味越發強烈,空氣悶得令人有些發慌。


    然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我發現整個屋子沒有一盞燈亮著。


    現在物價飛漲地厲害,這林外婆多半是位孤寡老人,僅靠微薄的退休工資度日,節儉一些也很正常。


    可天這麽黑,客人登門連燈都不開,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於是我十分客氣地問道:“林外婆,客廳燈的開關在哪裏,我幫您開。”


    林外婆道:“哦,昨晚大樓停電,到現在都沒人來修。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去拿蠟燭。”


    我一想原來如此,便搖手道:“哪裏哪裏,是我不好意思,這麽早就來打擾您。”


    林外婆道:“對啊孩子,你怎麽來的那麽早呀?”


    我答道:“哦,我現在在外地工作,半夜裏坐的火車,所以來早了。”


    林外婆道:“唉,這麽久還不忘記美華,孩子你真是有心了。”


    我正要說話,忽然一絲異常的氣息掠入鼻尖,不禁呆了一呆。片刻後,我淡淡地應了一句,盯著林外婆背影的眼睛仿佛明白了什麽。


    剛才在進樓之前,明明看到整幢樓裏有兩家住戶的燈亮著!


    “唰!”


    去而複返的林外婆劃響了一根火柴,伸手不見五指的客廳亮起了一點光亮。


    那燭光並未給人予太多的驚喜,昏黃的光暈令原本黑暗的屋子顯得越發詭異。


    “隨便坐。對了,該怎麽稱呼你?”林外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佛近在咫尺。


    我猛的回頭,卻發現她好好地坐在客廳牆角的沙發椅上,離自己足有五、六步遠。


    “林外婆,我叫李正,叫我小正就行。”我來到她身旁的另一張沙發椅上坐下,客套了幾句話後便開始切入正題。


    簡單寒暄幾句後,我忽然問道:“林外婆,美華是不是搬出去了?”


    林外婆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半晌後,她從裏麵捧著一個黑白鏡框走了出來。鏡框裏是一個年輕秀氣的女孩子。


    我趁著上前攙扶她的機會仔細看了一眼那房間,隻見裏麵搭著一個祭台,上麵立著一塊刻著“陳美華”名字的木牌。


    木牌上清晰地寫著陳美華的生辰八字,我暗暗記了下來。


    來到客廳,林外婆眼淚嘩啦啦的淌了下來,將陳美華遇害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在去年夏天,教完暑假補習班的於老師在辦公室批改作業很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害,至今沒有找到凶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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