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慌,加上洞裏太黑,一不留神踩了個空,掉進了地下河中,順?32??水流之勢往地勢落差處掉漂去。


    那白臉女人身形十分矯健,見狀躍入河中,飛快地趕上我,將我拽上了岩石。


    我吐完水後盯著她,這一回可看得真切,這白臉的主人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頭發又長又亂,衣衫襤褸,變成一條條碎布條耷拉在消瘦欣長,卻玲瓏凹凸有致的身體上。


    那一頭長發遮住了她的大半個臉龐,隻餘兩點芒星密切地注視著我,宛如野獸盯著獵物。


    我被瞧得有些不自然,首先開口對她說了聲“謝謝”,她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盯著我看。


    我忍不住輕輕撥開她那遮住大半個臉龐的長發時,禁不住嚇了一大跳。


    那是一張似人又不似人的臉,一下子用語言很難形容。


    那五官明明和人差不多,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半晌後我終於明白過來,那是五官的大小和間距比例,和人的有差別。


    眼前這女人的五官就像變形的人臉五官,眼窩過於巨大,而鼻子很塌,嘴巴又過於狹長。


    我心中一動,伸手撥開了垂落在她耳際的長發,果然露出一隻似狼般尖尖的耳朵,再看一下她的臀部,竟拖著一條二十多公分長的尾巴。


    這究竟是什麽人?或者說是什麽生物?


    我忽然想起了科幻影視劇中的基因改造人,難道這裏是一個秘密基因改造基地,而她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實驗品?


    荒誕,太荒誕了!


    旋即,我想起了那懸浮在空中的平地和山脈,心想著絕非目前地球上任何一個政府的科技力量所能達到。


    於是我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女子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言不發的盯著我。


    我又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該怎麽出去?你能帶我出去嗎?”


    依舊沒有回答。


    難道這女子是個啞巴?


    兩人找到一塊相對平坦的岩石坐下來。


    女子長得眉清目秀,不像壞人;我還借拉她跳過岩石的機會摸了她的手,有溫度,不是鬼,她隻是長期待在沒有陽光的水道裏,臉色顯露出不自然的白而已。


    她已經適應地下水道裏的生活,再次跳入水中,不過幾分鍾就摸上來兩條魚來,並將其中的一條塞給我,自己拿著剩下那條魚張口大啃起來。從她臉上那陶醉的表情來看,顯然是吃生魚吃慣了。


    雖然我偶爾也下館子吃點生魚片,可還沒有豁達到這個地步,便將那條魚放在她麵前的地上。


    那女子很快吃完了一條魚,將骨頭和內髒扔進水裏。她看著腳下的那條魚,衝我比劃著什麽,我連連擺手,示意她自己享用。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當下毫不客氣地抓起那條魚,很快便也吃了個幹淨,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我笑道:“不用謝啊,本來就是你打上來的魚,你吃了也是應該的。我有點困,想小睡一會兒,等醒來後咱們再一起想辦法出去啊。”說著脫下身上濕漉漉的外套,擰幹後鋪在一旁的石頭上,看能不能陰幹。


    那女子過來幫我扒下長褲鋪,還想扒我的內褲,嚇得我連忙死死護住。她見狀也不強求,學我的樣子將褲子擰幹後鋪在岩石上。


    洞窟裏溫度很低,我身上又沒剩幾件衣服,若是睡下去說不準就醒不來了。


    於是我盤膝打坐,憑借體內不斷升騰的陽炁,漸漸驅逐寒意。


    約莫兩個多小時後,我從一片虛空靜寂中醒過來,身體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睜眼看去,那女子拿著我的短刀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


    我下意識的一避,她把短刀還給我,指了指岩石下一段粗長的浮木。


    女子指了指那段浮木,然後跳下河,抱著它。


    那段木頭的浮力果然輕鬆襯托起女子的重量,於是我跟著跳下,學她的樣子抱著木頭,果然也輕鬆浮上河麵。


    我不知道她從哪裏搞到的這段木頭,正想問問借著這段木頭去往何方,不料她用短刀割斷了係著木頭的麻繩,然後順著水流往地勢斷層漂去。


    我駭然道:“你瘋了嗎?那裏有十米高!萬一底下有個岩石,河底不夠深,咱們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她衝我擺了擺手,還做了個手勢示意我不要慌張。


    我還來不及抗議,水流就變得急速起來,顯然已到了斷層邊緣。此時我已沒有選擇的餘地,隻好一邊順著水流,一邊祈禱祖師爺保佑了。


    誰知,這斷層比我想象的要容易的多,並未撞上什麽岩石,隻是在跌入水中時嗆了不少冰冷的河水。


    下方的河道看起來更加寬闊,而且分出三四個支流,水深十米左右,而且越來越深。我們兩人隻能隨波逐流,隨著浮木漂進左側的一條支流。


    我和那女子麵對麵,卻無法用語言溝通,顯得十分尷尬。不過剛剛躲過這一劫,我心情也十分暢快鬆弛,望著她微笑道:“你叫什麽名字呀?對了,忘記你不能說話了。老是你你你這樣的喊也不禮貌,這樣吧,你眼睛那麽大,就叫你大眼妹吧!”


    那女子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衝我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


    我嘻嘻一笑,心中也是略感得意。


    水道彎彎曲曲,一路向下流淌,轉了二三個小時,也沒有找到新的出路。


    我越來越焦慮,因為如果假設我先前所處的位置是在離地下不遠的地方,那麽如今水道一直向下,這意味著兩人離地麵越來越遠,這看起來不像在尋找出路,而是一步步走向絕境。


    水道一直比較狹窄,直到盡頭才突然變寬,足有二十多米。


    我到達盡頭就絕望了,水道是個死胡同,前方已被岩壁阻擋,沒有了去路。


    木頭撞上石壁,在水麵不停旋轉。我和大眼妹兩人沮喪地對望著,一言不發,內心卻如蟲咬一般難受。也許,遊回去是唯一的出路,但漂流了兩三個小時,遊回去至少也得大半天,還要忍受沿途無盡的黑暗和潛伏在水中的莫名可怕生物。(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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