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保定見過不少洋人女子,其中不乏一些絕色,可眼前的她相比,簡直如螢火蟲之與陽光。


    沒想到清軍中的大法師竟然是個洋人,而且還如此美麗。


    我覺得大腦快要停頓了,呆呆問道:“這……這是在哪裏?”


    “我家。”女子嫣然一笑,宛如一縷春風吹散了我心頭所有的陰霾和疑惑。


    “哦,你家。”我遲鈍的答了一句,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有很多事情都反應不過來了。


    屋很豔,人很美,氣很香。


    人們常說“色香味俱全”,一個女子若光有色已然是不夠的,因為大部分男人的眼睛和心思一樣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所以一個女人如果懂得運用嗅覺的魅力,就如同懂得“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留住男人的胃”這個道理。


    我的眼神縱然還沒有變化,可他的心思連同嗅覺一起被留在了原地。


    香,很香。


    香得讓人沉醉,不想再起來。


    在這色與香的層層環抱下,我的心似已漸漸迷失了方向,甚至湧起一個念頭:如果能永遠坐在這裏,看著眼前的美人,嗅著鼻尖的香氣該有多好?外麵的腥風血雨與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當真想就這樣繼續待下去。


    忽然間,一陣“嗡嗡”顫鳴聲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宛如一道犀利的閃電,劈開了縈繞在我心頭的重重迷霧,令我頓時感到清醒過來。


    是熒惑寶輪!


    我覺得心中充斥著一股堅定的信念,這個信念支撐著我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女子似乎也聽到了熒惑寶輪的聲音,不過她隻是秀眉微蹙,旋即綻開一絲足以令冰雪消融,枯草重生的笑容,淡淡道:“你覺得我好看嗎?”


    我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子,說道:“何止好看。如果有人問我,你見過最美麗的女子是什麽模樣的,我會寧可不說的。”


    “哦?”


    “因為我怕他們說我騙人。”


    “為什麽呢?”


    “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辭藻來形容你的美。既然說不出,那就寧可不說了。”


    女子笑了,笑得很開心。


    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聽到男人說自己好看的時候,都不會不高興的。


    女子眼波流轉,橫了他一眼,嬌嗔道:“剛才在霧裏還以為你是個不懂風情的毛頭小子,想不到這麽會誇女人。”


    顫鳴聲越來越清,越來越脆,那女子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嬌豔。


    她是在掩飾著什麽?


    “你很謙虛,也很誠實。”女子微微一笑道:“不過大部分女人都喜歡謙虛的男人,卻不一定喜歡誠實的男人。因為太過誠實的男人總是缺少一點風情,而這點風情是女人最想擁有的。不過我不怪你,為了報答你留下來陪我聊天,我會給你好好上一課的。”說完,她朝我伸出了纖纖玉手,“我現在坐著很累也很不舒服,來,抱我去那張床上。”


    我沒有過去,因為屋外的那陣顫鳴聲已經徹底蕩滌了我的靈魂,祛除了心底的迷霧。


    望著眼前的美人,嘴角浮起一絲壞笑道:“我的確很想做個壞壞的,女人見了都會喜歡的男人。不過,不是在你的麵前。”


    女子訝然道:“為什麽?難道我不夠漂亮,不夠魅力麽?”


    我嘿嘿笑道:“你的風情也的確令人難以抵擋。不過說句老實話,隻要我一想起你的年紀老到足以做我老祖宗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女子的麵色變了。


    一個女人也許不怕髒,不怕累,甚至不怕死,但是有一樣東西是她們絕對會害怕的,那就是“老”。


    不管是誰,隻要是女人都一樣。


    我開始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因為她發現女子的眼神已經變得相當可怕。就在她怒視著自己的時候,四周的陳設都被忽然刮起的怪風吹得劈裏啪啦碎了一地,就連牆壁都開始裂開。


    門窗被轟得粉碎!


    我覺得整個人都要被這股怪風吹走,努力想要抓住身邊的某個事物,可伸手摸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一個可以固定的東西。


    因為整個屋子都消失了,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的。


    那女子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似要毀天滅地。


    而這,僅僅為了我的一句話。


    我難以想象同樣一個人,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幻化出如此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就在我以為世界末日快要來臨時,一個身影朝女子飛掠過去。


    嗡嗡聲再度響起。


    同時霧中亮起幾道閃電,中間還夾雜著幾聲女子的怒喝。


    片刻後,隨著那女子的一聲嬌斥,那個身影向後掠起,落在我腳旁,赫然便是雲夢!


    我見她沒有受傷,不過仍舊關切道:“你沒事吧?”


    雲夢搖了搖頭,說道:“她的防禦很強,我的劍氣堪堪擊破防禦氣層,卻未能傷到她。對了,歐陽先生呢?他剛才也在助攻。”


    此時,歐陽玉田嘴角帶著血絲出現在兩人麵前,“我在這裏。多些兩位相助破去她的防禦氣場,我才能用閃電術擊中她。”


    雲夢將歐陽玉田扶起,一臉關切道:“歐陽先生,你沒事吧?”


    歐陽玉田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漬,微笑道:“她最擅長的是蠱惑人心的巫術,而非物理攻擊,這點傷不礙事。她受了傷逃不遠,咱們邊走邊說。”


    不知為何,我見兩人神態親密,心中老大不是味兒,幹咳一聲後問道:“歐陽先生你走南闖北見識多,這女子究竟是啥怪物?”


    歐陽玉田道:“若我沒有猜錯,她是來自西方一個十分古老民族的巫師。”


    “古老民族?”


    “對,那個民族叫凱爾特,在大不列顛和北愛爾蘭島上,至今已數千年。我還以為他們都已隨著歲月而消亡,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沒想到清軍竟然能請到如此高手,當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道:“清軍中連女媧族人都有,有其他種族的高手也不奇怪。不過我看這凱爾特法師再厲害也比不過敖曠吧,還不是一樣被我給宰了!”


    歐陽玉田搖頭道:“這兩人不是一種類型。按照我們法師間的說法來看,敖曠屬於戰鬥型,物理攻擊強大無比,而凱爾特法師屬於法師型,物理攻擊當然不行,但她手中的巫術層出不窮,威力巨大,千萬不能小看她。”


    “你們聊完了麽?”女子的聲音冷冷傳來。


    此時,霧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廣闊的城樓空地,以及四周一頭霧水的幹王府侍衛。


    醒悟過來的眾人以絕對的兵力優勢將偷襲失敗的凱爾特法師團團圍在中央。(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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