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誰解禁了骷髏奴之後,其餘三鼠更加鄙視金毛鼠,一起用責備的眼光看著他。


    金毛鼠尷尬地笑笑,“三位弟弟,真抱歉,剛才我念咒語準備打出去的時候,手抖了一下,沒曾想,就打偏了。”


    鐵毛鼠冷哼一聲,“老大,不用道歉了,我們三個已經受夠你了。這次完事之後,咱們四個各走各的,江湖上從此不會再有四鼠的名號。”


    銀毛鼠勸道,“四弟,你又打算散夥,消消氣。”


    鐵毛鼠惡狠狠地瞪了金毛鼠一眼,“不是我想散夥,我是被他逼的。老大,你知不知道,我們三個都羞於跟你為伍啊。”


    金毛鼠臉上也掛不住了,大吼道,“分就分,誰怕誰啊,你們三個動不動擠兌我。說實話,我也早就受夠你們了。”


    那邊廂,白衣少年抱著重傷昏迷的金英勳哭得肝腸寸斷,這邊廂,四鼠吵得沸反盈天。


    楊守誌怒吼一聲,“你們四個廢物還吵什麽吵?趕緊給我去殺了金英勳啊,我看你們四個蠢材永遠分不清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


    四鼠聽見楊守誌的怒吼,立刻停止爭吵,歉意地朝兩位叛軍將領一拱手。


    楊守誌也覺得自己剛才罵得有點過火,立刻露出奸詐的笑容,“你們四個聽著,誰要是拿到金英勳的人頭,依然可以拿到頭賞。”


    四鼠聞言,又來了精神頭,於是四個腦袋湊到一起,皺眉道,“誰先上?”


    金毛鼠直往後躲,“別看我,你們仨全看著我是幾個意思?我可不想先上當炮灰,據說那骷髏奴難對付著呢。”


    鐵毛鼠冷笑,“老大,這年頭還有人敢指望你嗎?”


    眼見著老大老四又要吵架,銀毛鼠急忙出來當和事老,“算了,不要吵,還是跟剛才一樣,一起上吧。光有骷髏奴,沒有骷髏師,應該沒什麽可怕,再說,咱們還有大人的真氣可以用。”


    於是四鼠發一聲喊,調勻體內真氣,騰身而起,懸在半空,然後麵對白衣少年和金英勳打坐,齊刷刷比出劍指,默念咒語。


    噗——噗——噗——噗——


    四股淺藍色的真氣流出四鼠的劍指。


    這四股淺藍色的真氣流在半空中相遇之後,凝結成一個籃球大小的真氣球。


    那真氣球在咒語的驅遣下,朝著白衣少年和金英勳飛去。


    說來也怪,這半天的功夫,四鼠一直吵個不休。這白衣少年竟然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一直抱著金英勳在抹眼淚,哭得這叫一個傷心,就跟金英勳已經死了似的。


    這少年俊美的賽過十八歲的大姑娘,可是性格也太娘了吧,再傷心的事,至於一直哭到現在嗎?


    要說白衣少年一直哭是件怪事,那麽接下來,四鼠看見的事情就更怪了。


    眼見著淺藍色的真氣球直衝著自己飛過來,白衣少年居然一動不動,還在哭。


    四鼠全都驚呆了,他們睜大雙眼緊盯著那少年。


    傳說中可以跟骷髏師一起打敗一支軍隊的骷髏奴,大敵當前,竟然就隻會跪在地上抹眼淚嗎?


    這不對吧?


    即使四鼠腦瓜再笨,他們也看出不對勁來。


    而那真氣球離白衣少年越來越近,然而他仍舊保持一個姿勢在哭泣。


    四鼠生怕白衣少年會忽然對他們的真氣球做出反應,於是他們加快咒語的頻率,讓真氣球飛得更快些。


    真氣球終於噗地一聲撞在白衣少年身上。


    金毛鼠興奮地立刻歡呼,“啊偶,打中了,什麽狗屁骷髏奴,連真氣球都不知道躲。”


    銅毛鼠也喊道,“快,打中骷髏奴了,咱們趕緊去割了金英勳的人頭,賞金啊,大把的賞金啊。”


    鐵毛鼠冷笑,“老大,老三,你倆眼瞎嗎?你們哪隻眼睛看見真氣球擊中骷髏奴了?”


    金毛鼠和銅毛鼠定睛一看,立刻呆住了。


    他們回過頭,看見白衣少年依舊在哭泣,而他們的真氣球就在少年背後。


    真氣球怎麽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少年背後了呢?


    四鼠剛才忙著歡呼,誰也沒看清這真氣球是怎麽從少年的胸前到了背後。


    金毛鼠道,“我怎麽覺得真氣球是從少年身體中穿過去了呢?”


    銅毛鼠道,“大哥,你眼花了吧?這真氣球傷害那麽高,從人身體裏穿過去,他還能跪在那兒一直哭嗎?”


    銀毛鼠道,“不要吵,咱們再試一次,不就知道了嗎?”


    於是四鼠凝神聚氣,再次打出真氣球。


    這一次,他們看清了。


    噗地一聲,真氣球再次撞在白衣少年身上。


    然後,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氣球竟然從白衣少年的身體中穿過去了。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白衣少年仍舊保持剛才的姿勢在哭泣,一點都沒變。


    怎麽會是這樣?


    金毛鼠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你們看,我沒看錯吧。咱們的真氣球從他的身體穿過去,他竟然無動於衷,還在哭。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是咱們的真氣球傷害不了他還是怎麽回事?”


    麵對如此詭異的白衣少年,再加上他本來的身份——骷髏奴,四鼠全都不敢輕易上前了。


    耐不住性子的金毛鼠朝著少年大吼一聲,“骷髏奴,你哭夠了沒有?我們隻是打傷了金英勳,他又沒死,你至於哭得這麽傷心嗎?”


    按說金毛鼠的嗓門足夠大,就算天降鵝毛也不會阻礙聽力,這些話他應該都能聽見。


    可是四鼠看見的是,白衣少年依舊跪在雪地裏,抱著昏迷的金英勳在哭泣,既沒有往這邊看一眼,更沒有說一句話。


    令人更加奇怪的是,雪下得這樣大,他們二人身上竟然一片雪花都沒有。


    而四鼠身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花了。


    四鼠料定這白衣少年必定有什麽古怪,更加不敢上前了。


    既然看白衣少年全無動靜,金毛鼠也膽壯了許多,厲聲吼道,“嘿!你一個爺們,別跟個娘們似的,一直哭個沒完。敢不敢擦幹眼淚,跟我們說句話?嘿,說你呢,說話!說話啊,求求你,別再哭了,行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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