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王道,“來啊,剁掉他的雙手,再用鐵釺紮穿他的舌頭。”


    幾個強壯的侍衛立刻應聲走近左維忠一把抓住了他,左維忠被禁錮動彈不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個頂級法師,紫鳶公主,給我解開,解開啊!不!不!”


    紫鳶公主嚇得捂住耳朵大喊,“不要喊我,我不會解開,我絕不會解開你的。”


    隨著兩聲哢嚓聲,左維忠的雙手被齊腕砍斷,鮮血順著他斷了的手腕箭一般地噴濺出來。


    劇烈的疼痛使得左維忠臉部變形,他忍著痛,看著站在人群中瑟瑟發抖的紫鳶公主,眼淚成串地往下滑落,“紫鳶公主,這下你滿足了嗎?”


    紫鳶公主雙手掩麵而泣,她瘦削的肩膀劇烈抖動,不知怎的,砍斷的雖然是左維忠的雙手,可是她卻覺得比砍掉自己的雙手還要痛。她根本不敢去看左維忠那張慘白的臉。


    “殺了我,殺了我啊,求你們殺了我!”盡管痛得無法自已,左維忠被禁錮的身體還是不能動彈,他看見他的雙手被扔在前方不遠處的地上,失去了主人的它們是那樣的脆弱無力。


    對於左維忠這樣的法師來說,被砍斷雙手並不可怕,隻要他的身體恢複自由,解除禁錮,這雙手瞬間就能再次回到他的手腕上,而卻會跟從前一樣靈活。


    此刻,左維忠隻有寄希望於紫鳶公主了,他強忍痛楚,哀求道,“紫鳶公主,我是你的丈夫,趕緊給我解開,如果不想做寡婦,不想看著我死的話,就趕緊解開我。”


    紫鳶公主聽了他的呼喚,像被雷擊中般的身子一震,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嘴巴蠕動著,似乎想要說什麽。


    她是在猶豫了嗎?左維忠的心頭不禁掠過一絲驚喜,他知道她盡管任性傲慢,可是骨子裏還是個善良的小女人。她一定不忍心看著他受折磨,畢竟她也愛著他。


    念念低聲道,“紫鳶公主,您千萬不能解開他啊。”


    風如初厲聲道,“紫鳶公主,如果你還是個人的話,就不許解開他。請你看在我死去父親的份上,看在被他剿殺的無辜幾萬士兵的份上,請你不要解開這個畜生。”


    眾人道,“是啊,紫鳶公主,您不能再錯下去了。左維忠作惡多端,這是他應有的下場。”


    兒子風如初嚴厲苛責的目光和丈夫左維忠哀求期待的目光,再加上圍觀眾人複雜的目光,在場的所有都看著紫鳶公主。


    紫鳶公主終於雙手掩麵,再次放聲大哭起來。


    “紫鳶公主,你難道忍心看著我被他們折磨致死嗎?解開我!解開我啊!”左維忠痛苦地吼道。


    “不!我不能解開你。”紫鳶公主終於開了口,她的聲音含混不清,既像是一隻發狂猛獸的怒吼咆哮又像是一個受傷女人幽怨的哀歎。


    左維忠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到了最後,竟然兩行熱淚汩汩而下,“紫鳶公主,我懂了。”隨即,他朝著眾人大吼,“你們還打算怎麽折磨我,就請繼續吧。既然我深愛的女人已經不愛我了,我活著還有意思?來啊,來啊!來折磨我啊!你們這些蠢貨。”


    紫鳶公主用雙手捂住耳朵,不住地流淚,她像是被劇烈傷痛襲擊的一隻無辜小羊羔,似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念念隻好在一旁攙扶著她。


    風如初冷笑,“左維忠,你又打算在紫鳶公主麵前演苦情戲嗎?可惜的是,這次她不會再上當了,因為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容許她再上你的當。”


    左維忠冷笑,“那就來吧,還等什麽?既然她已經不在乎我的死活,我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李元泰道,“陛下,現在咱們該毀了他的雙手。”


    老國王點頭,“來啊,把他的雙手呈上來。”


    前有侍衛應了一聲,把左維忠的雙手裝進托盤,端到老國王麵前。


    老國王道,“李大仙,如何毀了他的手?”


    李元泰笑而不語,比出劍指,默念咒語。


    托盤中的雙手忽然噗地一聲著起火來,在符火的灼燒之下,那雙手轉瞬化為灰燼。


    老國王厲聲道,“來啊,現在用鐵釺紮穿他的舌頭。”


    幾個侍衛立刻應聲,走上前來,其中一個侍衛手裏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的就是十數根鐵釺,這些鐵釺也就粉絲粗細,即使紮穿舌頭,也照樣能吃飯說話,隻是永遠都別想再念咒語了,即使念了,發音也不標準。


    左維忠當然明白,作為一個法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舌頭,一旦舌頭被紮穿,發音就不標準了,念的咒語也就走了調,走調的咒語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舌頭被廢,也就意味這個法師這輩子都別想再使用法術了。


    試想左維忠這樣一個頂級法師如果不能再念咒施法,他毋寧死去。


    左維忠看著那些鐵釺如同看著斷頭台上的鍘刀般的恐懼,他轉向紫鳶公主痛苦地大吼,“紫鳶公主,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願不願意解開禁錮?”


    紫鳶公主拚命搖頭,“不,別再問了,我是絕不會解開禁錮的。”


    老國王厲聲道,“開始行刑!”


    幾個侍衛上前,兩個侍衛掰開左維忠的嘴巴,一個侍衛拉出他的舌頭,其餘幾個侍衛把鐵釺一個個地紮進他的舌頭裏。


    那些鐵釺像是一隻隻饑渴難捱的螞蝗刺溜一下子就鑽進他濕潤的舌頭裏,每紮進去一根,他的身體便痛得抽搐一下。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慘叫連連,圍觀的百姓全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可是侍衛們並未因他的慘呼就放棄紮鐵釺,而是麵無表情地繼續一根根紮下去。


    隨著鐵釺一個個地紮穿左維忠的舌頭,他的心也冰到了極點,他知道他已經徹底不能夠再做一個法師了,現在的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劇烈的疼痛和強烈的恥辱感交替地折磨著他,他終於承受不住,再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暈死過去。


    侍衛道,“陛下,他暈過去了。”


    老國王道,“先把他關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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