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泰道,“喲,那這瓶紅信石粉末可是毒死那兩條狗的罪證呢,咱們得把它帶走吧?”


    莊夢蝶點頭,“嗯,多謝提醒。小道士要是不說,我差點忘記了。”說完,把那瓶藥粉用物證袋套上,裝進了背包。


    就在這個時候,地窖裏的人忽然開始說話了。


    一個厲聲道,“你個賤人,知道自己錯了嗎?”


    另一個啜泣道,“姐,知道了,不要再打我了。”


    村長道,“那個凶巴巴的是大珍,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我聽不出是誰。”


    葉天道,“別猜了,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莊夢蝶點頭,“快。”


    一行四人小心翼翼地挪到通道的盡頭,可是眼前所見,卻讓他們驚得合不攏嘴。


    一個一絲不掛、遍體鱗傷的女人被捆住雙手吊在地窖的正中間,昏暗的燈光照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叫人不忍直視,女人一張俏生生的粉臉早就被打得腫成豬頭,鮮血順著她的嘴角鼻孔一滴滴地滑落,眼淚鼻涕糊得滿臉都是。


    而那個把她折磨得麵目全非的女人真是黑牛的妻子大珍,大珍一手抓著皮鞭,一副得意洋洋架勢。


    這兩女人,一個渾身是傷,美貌嬌弱,一個強壯黑粗,麵目可憎,形成鮮明對比。


    盡管那女人被折磨到不成人形,葉天一行人還是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這個女人正是跟黑牛有染的於寡婦。隻是此刻的於寡婦,已然是叫人不忍直視了,滿身滿臉的傷,看得出,都是皮鞭抽出來的。


    “居然是於寡婦?”


    村長驚得差點喊出聲來。


    葉天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先別著急呢,看看黑牛在哪裏?”


    葉天擔心被大珍發現,急忙拉著他們躲在一堆雜物後麵。


    地窖的燈並不亮,除了掛在正中間的於寡婦和叉腰站著的大珍是亮點以外,邊上幾乎是黢黑的,葉天四人費了好大的勁才看清,地窖裏碼放著不少白菜蘿卜。還有些紙箱子和筐子一類的雜物。可是除了這兩個女人之外,哪有黑牛的影子?


    莊夢蝶道,“現在還有冬天的大白菜和蘿卜呢?”


    村長點頭,“我家也有,都是自己種的,沒吃完。屯著,慢慢吃。村裏人過日子仔細,不比你們城裏人,花錢大手大腳地慣了,吃東西也得吃最時鮮的,我們無所謂的。再過一陣,野菜該下來了。野菜的話,遍地都是,就不用儲存了。”


    李元泰皺眉,“村長,你們村都是這樣隨便把人關起來打嗎?這可是違法的呀。”


    莊夢蝶道,“農村這種私自懲罰仇人的方法還是常見的,這應該叫私刑吧?”


    村長點頭,“是的,就是私刑,雖然我大會小會的,強調了好多次了,不許自己私設私刑,可是根本禁止不了,農村風氣不好,而且村裏的住戶都是世代的老鄰居,都是愛麵子的,一有啥事,不喜歡找警察,嫌麻煩,都是自己抓了人搞私刑。”


    葉天噓了一聲,“行了,別嘮了。咱們得找機會逮捕這個大珍。而且私刑可是違法行為,必須禁止。”


    村長點頭,“嗯,是得逮捕大珍,把人打成這樣。”


    莊夢蝶道,“這個大珍,不光是現在的私刑,還有去年的車禍肇事案和傻子被害的案子,相信她都是同謀。”


    葉天道,“即使不是同謀,也至少是知情不報。所以這個大珍,必須抓住她,好好審問。”


    那邊廂,不知死活的大珍還不知道地窖已經進來人了,依舊把手裏的鞭子甩得啪啪直響。


    “姐,你放了我吧,即使我有錯在先,你也打了我半天了。咱倆應該扯平了。”


    “放了你?那你勾引我男人的事怎麽了結啊?你個賤人,總是搞得花枝招展地勾引村裏的男人,你就說說,村裏的男人,還有誰是你沒睡過的?依我估計,就剩下老村長和吳瞎子了吧?對了,還有傻子。老村長是老八板,向來見了女人都是目不斜視的,吳瞎子你肯地看不上,傻子太髒了。否則也都發展成你的裙下之臣了。”


    “姐,這事能怪我嗎?都是他們主動來找我的。隻要他們一看見,立刻就圍著我打轉,想盡一切辦法要把我弄到手。我是防不勝防啊,我就一個單身女人,我能怎麽辦啊?他們當中也不乏一些村裏不好惹的混蛋,我根本不敢拒絕他們啊。我一個女人獨自過活,你也得替我想想啊。”


    “哼,歸根到底,還是你太賤了。我問你,你跟黑牛,到底是誰先主動的?”


    “是他。”


    “你放屁!我家黑牛早就被我教育得見到女人目不斜視了,咋會著了你的道兒?一定是你使出什麽手段把他引上鉤的。”


    “沒有的事。我根本沒有勾引他,是他主動的,那天,他主動跑來幫我犁地,犁著地,他看周圍沒人了,就把我扯到田邊的樹林裏,逼著我脫衣服,我不肯,他一著急,把我的衣服都扯爛了。抓住我按在地上,我拗不過他,隻得從了他。結果完事之後,他就走了,地都沒犁完。第二天,我正在幹活,他又來了,說專門幫我犁地的,我說不用,他說這片地不小,怎麽也犁個三五天的,等犁完地,他就不找我了。誰知,他說話根本不算數,犁完地,他照樣來找我,而且膽子大到夜裏來我家,我擔心被人撞見,總說不讓他來,可是他不聽啊。姐,你家黑牛真的不是你說的樣子,他壓根就不老實了,他在你麵前做一套,在我麵前又是另一套了。”


    “於寡婦,你扯夠沒有?我不管你之前跟黑牛之間的爛事,現在得說說,這種醜事出了之後,如何了結?”


    於寡婦聽見大珍這麽說,嚇得渾身發抖。


    “了結?姐啊,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可別全都怪罪在我一個人身上啊,我隻是個脆弱的小女人,村裏男人知道我丈夫死了,全都明裏暗裏的欺負我。我和黑牛哥出這個事,有大半責任都是黑牛的。首先,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我從來沒去找過他。”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茅山捉鬼筆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時間2011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時間2011並收藏茅山捉鬼筆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