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使勁搖頭,“老頭,你不了解她的,這個狐狸精本事大的很,就算你把她鎖起來,她照樣可以跑出來殺人,否則我和兒子是怎麽死的呢?”


    “這——”


    老頭也答不上來了,因為即使是他也無法解釋醜女和她兒子的死因。不過,直覺告訴他,他們的死,應該跟那個美少女無關。是對美女的偏愛嗎?老頭也說不清,反正他覺得那些看上去比較美的女人大多不會做壞事。


    醜女呆愣片刻,忽然說出一句古怪的話來,“啊?我和我兒子都在這裏?那我丈夫呢?他去哪裏了?”


    由於她此刻正好麵對著老頭,老頭看著她那隻獨眼裏射出的凶光,嚇得一個激靈,“喂,我說大妹子,我可不知道你丈夫在哪?你別這麽看著我。”


    “那我剛才問你,那個小賤人在什麽地方的時候,你為啥往外一指呢?”


    老頭嚇得使勁擺手,“大妹子,我剛才被你給掐急了,無奈之下,就隨便瞎指了一下,我壓根都不認識你們,哪裏會知道你丈夫的下落呢?”


    醜女搖頭,“不對,你剛才隨便一指,我就發現我兒子的屍體,你肯定是知道什麽事的。說吧,老東西,反正你也活夠了,如果你不說出我丈夫的下落,我今天就隻好殺了你。”


    老頭驚道,“大妹子,你可真是不講理啊,我跟你們夫妻倆素昧平生,我隻不過是個停屍房的看守,我哪裏會知道你丈夫的下落呢?”


    醜女冷哼一聲,“老東西,你不說是吧?”


    “不是我不說,是我沒法說啊。不知道的事情,我不能胡說啊。”


    老頭自然是一臉的冤枉,可是他的話,醜女哪裏肯信呢?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


    醜女說完,一步步地靠近老頭,老頭嚇得直往後退,醜女見狀,冷笑著撲了過來,老頭趕緊閃過一旁,結果閃得太急,一下子撞到旁邊的停屍床上,停屍床一斜,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從停屍床上滑落下來。蓋在白布下的屍體也顯露出來,那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大約三十歲上下的樣子,生的五官端正,穿著正統的深咖色西服,氣質儒雅,看上去像是個知識分子。不過此刻,年輕人的嘴角有幹涸的血跡,胸口還癟進去了一大塊,好像是被猛烈撞擊之後,胸骨碎裂造成的胸部塌陷,這也許就是他的死因吧。


    老頭看見年輕人的屍體,不由地哀歎,“多好的孩子,就這麽走了,多可惜啊。”


    醜女看見年輕人,不由地再次驚呼道,“啊?這不是小賤人請的那個律師嗎?”


    老頭道,“啊?原來那個律師也躺在這裏?”其實老頭心裏很想罵娘,心說自己白天不在,也不知這些屍體來的時候是怎麽一個狀況,話說,跟這個醜女相關的幾個人,她的侄女,她的兒子,還有律師,都躺在這裏了,現在,唯獨就缺她的丈夫了,一想起醜女剛才發瘋般地逼問自己丈夫的下落,此刻老頭哪裏還敢再挑起話題呢?


    醜女看著律師的屍體,哈哈大笑,“可憐又可悲的小律師,虧你還惦記幫那個小賤人,打算整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沒曾想,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吧?話說這小賤人也真是毒,你不是好心好意地來幫她的嗎?她怎麽居然連你也給殺了呢?這就是你幫助那個賤人的下場,活該!”


    老頭聽得忍俊不禁,“啊?大妹子,你這推理,我也是醉了。按照你的說法,即使你把侄女鎖在後備箱裏,她仍舊爬出來,先把你們母女殺了,還殺了前來幫助她的律師?這簡直太荒謬了吧?”


    醜女惡狠狠地道,“不然呢,那你說,這律師咋會死了呢?”


    老頭看著律師的屍體,皺眉道,“這律師的整個胸部都塌進去了,看上去像是被什麽特別沉重的東西擊打所致,估計是類似農村石夯的那種東西,話說你侄女這麽嬌嬌弱弱的,她怎麽可能搬得動這麽沉重的石夯呢?”


    醜女冷笑,“你是太小看她了,她既然能往我的腦袋上插一根鐵釺子,還能把我兒子腦門上砸一個窟窿,那她為什麽就不能搬動沉重的石夯呢?”


    老頭嘴上答應,心裏卻在暗笑,這些事都是那小姑娘幹的嗎?她就硬生生地往別人身上安?估計那小丫頭還在納悶自己的腦袋咋被人給砍掉了呢?


    醜女見老頭不說話,又扯開喉嚨喊道,“喂,老東西,你咋又不說話了呢?”


    老頭趕緊擠出假笑,“大妹子,我現在已經被你給整暈了,沒話可說了。”


    醜女看著兒子的屍體,再看看律師的屍體,像是忽然醒悟過來。


    “哦,我明白了,既然我和我兒子,還有律師都躺在這裏,那麽我丈夫是不是也在這裏呢?”


    老頭趕緊把臉扭到一邊,“大妹子,這事你可千萬別問我,你丈夫的事,我一概不知。”


    醜女冷笑,“不說是吧?既然你不說,我自己找。我感覺我丈夫也在這裏。”


    老頭勸道,“大妹子,這種事,你還是別亂感覺的好,我這裏可是停屍房,不是旅店,躺在我這裏的,都是沒氣兒的。”老頭的意思很明白,你自己的爺們,你還不盼點好?


    “哼,就我侄女那種小狐狸精,她會讓我們一家人活著嗎?就那種絕情絕義的小混蛋,她巴不得我們一家人全都死光呢。”


    醜女說完,忽然掀起旁邊停屍床上的白布一看,看見一個長著狐狸腦袋的嬰兒靜靜地躺在停屍床上,腦門上貼著一張符,不由地笑道,“喲,這小玩意長的真是古怪啊。”說完,打算伸手去掐孩子的臉。這個動作,原本是正常人愛做的,看見肉呼呼的小孩,誰都忍不住上去掐一把。


    老頭見狀,趕緊製止她,“被碰它,沒看見它的腦門上貼著符呢。”


    醜女看看小嬰兒腦門上的符,再看看律師腦門上的符,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喲,你這停屍房裏的屍體上咋都貼著符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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