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咳咳兩聲,“你看看你們,才隻是看了一張照片,你們就這麽多的話,行了,都給我打住,都別說話了,咱們接著看照片。”


    路飛笑道,“葉組長說的對,咱們應該接著看照片,多看幾張照片才能知道案發現場究竟出了什麽事。”


    眾人看著葉天,一起點頭。


    葉天對著話筒喊道,“喂,小張,你倒是接著發照片啊。”喊完才發現,電話那邊早就隻剩下忙音了。


    “嗯?小張這混蛋?”


    莊夢蝶驚道,“葉天,小張怎麽了?”


    “這個混蛋,居然把電話給掛了。”


    莊夢蝶忍俊不禁,“掛了,你再打回去唄。”


    葉天冷哼一聲,找到辦公室的號碼,又撥了回去。電話隻響了一聲,小張就把電話接起來了。


    “葉組長,你們討論完了嗎?”


    葉天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小張的哈欠聲,氣就不打一處來,扯開喉嚨吼道,“小張,你個混蛋,誰叫你掛電話的?”


    小張苦笑,“我說葉組長,剛才我發完照片,你又不說話,你們在那邊一直吵,吵得我腦袋直疼。”


    “嗯?所以你就把電話給掛了?”


    小張趕緊解釋,“葉組長,這你可冤枉我了。我絕對沒有掛電話,剛才的電話是自己掛斷的。”


    葉天怒道,“別廢話了。鬼才信你。”


    小張可憐巴巴地道,“葉組長,我真沒掛電話啊。”


    “我管你掛沒掛,反正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我?這也實在太冤枉人了吧?”


    莊夢蝶聽見小張委屈地為自己解釋,忽然感到很好笑,禁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葉組長,我冤枉啊。”


    “夠了,別解釋了,接著發照片吧。”


    “那獎金的事咋辦?”


    “還能咋辦?扣了唄。”


    “媽呀,這還有天理嗎?”


    “別廢話了,趕緊發照片,要是再磨磨唧唧的,你下月獎金也沒了。”


    “發就發,這麽凶幹嘛?”


    盡管小張心裏百般鬱悶,還是發了一張照片過來。聽著熟悉的語音提示,葉天打開照片一看,立刻愣住了。


    這張照片上有兩輛車,一輛取的是特寫,一輛稍微做了模糊處理,那輛取了特寫的車車門大開,這裏請注意,是四個車門都開著,可是車裏沒有人。而那輛做了模糊處理的車上坐著一個穿著深咖色西服的年輕男子,盡管畫麵做了模糊處理,清晰度不是很高,不過,從他的衣著上,仍舊看得出,這個年輕男子就是車禍遇難者之一——律師。照片上的律師身體綿軟地癱在駕駛座上,頭無力地耷拉到一邊,顯然已經斃命了。


    看完這張照片,眾人唏噓不已。


    葉天笑道,“看完這張照片,大家又有什麽看法?”


    莊夢蝶歎氣,“律師死得太慘了。不過看完這張照片,不難理解,律師之所以胸骨碎裂,是因為車禍發生的時候,他的胸部被猛地懟在了方向盤上,嘖嘖嘖,這種情形,想想都覺得疼。”


    葉天苦笑,“這一看就是車裏沒有安全氣囊的結果,如果有安全氣囊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慘烈的後果了。”


    何楚耀看著路飛,忽然哈哈大笑。路飛窘得滿臉通紅。


    葉天驚道,“喂,何法醫,你倆在搞什麽?你有啥開心事,說出來,讓大家也開心一下。”


    何楚耀笑道,“我在笑路飛之前的預測,他說律師的死,是因為——”


    路飛趕緊製止,“打住,別再說下去了,我知道我之前的預測很可笑,之前,我可是把這樁六人命案當成車禍來推理的。我又不是神仙,如果我早知道這樁六人命案是車禍的話,我肯定不會犯那麽嚴重的錯誤。”


    麵對路飛結結巴巴的解釋,葉天和莊夢蝶驚得目瞪口呆,老頭和高鵬則一言不發,他倆和死屍一起,直勾勾地看著路飛,搞得路飛更是尷尬。睡了半天的暹羅貓醒了過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歪著腦袋,打量著窘得滿臉通紅的路飛。隻有何楚耀,捂著嘴,笑個沒完。


    路飛鬱悶地道,“何法醫,你夠了。”


    葉天道,“何法醫,路飛之前究竟是怎麽說的?你倒是接著說啊,怎麽話到一半,就不說了呢?”


    何楚耀看了路飛一眼,忍住笑,咳咳兩聲,“根據路飛同學的預測,之前行凶的是賣烤串的攤主,當然,在他的預測裏,這是一樁謀殺案,而攤主是一個年逾四十、有著特種兵經曆的大叔,這個大叔盡管年紀不小了,依舊身手敏捷,力大無比,能夠輕易地舉起沉重的石夯。”


    葉天皺眉,“何法醫,我聽了半天,依舊是一頭霧水,可是你說的這些,跟律師的死有關係嗎?好好的,你咋扯出石夯來了呢?”


    何楚耀笑道,“當然有關係了,至少在路飛的推測裏,是有關係的。在路飛的預測裏,這石夯可是殺人工具呢。”


    “殺人工具?何法醫,你究竟想說什麽?”


    葉天和莊夢蝶看著路飛,目光中滿是疑惑。


    路飛無奈地搖搖頭,“何法醫,我真的服了你了。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說下去,請繼續,我沒意見。”


    路飛說的當然是氣話,可是此時,嘴長在何法醫身上,他就是不想讓何楚耀說出來,也不可能啊。


    葉天給何楚耀打了個手勢,“何法醫,不要停,繼續說下去。”


    何楚耀咳咳兩聲,“嗯,當然會說下去。路飛認為律師是被殺的。”


    葉天點頭,“那麽說來,路飛一直把這個案子當成謀殺案來推理的。”


    路飛笑道,“是的,所以我會犯這麽嚴重的錯誤,剛才我也說過,如果我早知道這是一樁車禍,我肯定不會這麽推理的。”


    葉天苦笑,“我仍舊不明白,這跟石夯有啥關係?”


    何楚耀笑道,“關係大了,我剛才不是說過,在路飛的推測裏,石夯可是殺人工具。剛才我也說過,按照路飛的推理,律師之所以被殺,是因為那個特種兵出身的烤串大叔要殺人滅口,路飛根據律師身上的傷口推理,律師被大叔舉起石夯砸死的,所以律師才會因為胸骨碎裂而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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