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抓住何楚耀,使勁搖晃,“不行的,你已經把我的興趣挑起來了,你必須把故事講完。否則我的心總是懸著,一直在思考,那根承重僅為28公斤的樹枝是怎麽把一具成年人的屍體掛在上麵的?我現在必須知道答案,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盡管路飛情緒很激動,抓住何楚耀不停地搖晃,可是何楚耀始終跟他保持一段距離,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路飛著急了,扯開喉嚨吼道,“喂,我說何法醫,你倒是說句話呀。別像跟木頭樁子似的,戳在那裏不動,我希望你把故事講完,拜托了。”


    何楚耀這才咳咳兩聲,像是不經意地看了路飛一眼,淡淡地道,“路飛,在你跟我說話以前,可不可以麻煩你先把嘴角的穢物擦幹淨再跟我說話呀?”


    路飛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哦,哈哈,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一著急給忘記了。”


    莊夢蝶忍俊不禁,趕緊從背包裏拿出紙巾,遞給路飛,“快,趕緊擦擦。”


    路飛接過紙巾,擦去嘴角的穢物,扔進垃圾桶,這才重新走回何楚耀身邊。


    “何法醫,拜托你了,接著往下說吧。我們都很期待整個事件的真相。”


    何楚耀笑道,“事件的真相,我早就告訴你們了。真相就是發小和驢友全都出了意外。”


    路飛驚道,“啊?居然不是謀殺案嗎?”


    何楚耀搖頭,“當然不是謀殺案了,發小和驢友的死全都是意外,壓根就沒有人被殺。”


    路飛還是感覺大惑不解,“可是,怎麽可能呢?在那種冰天雪地的環境裏,何法醫,你跟我們說,發小和驢友都是意外身亡。你這叫我怎麽接受呢?”


    何楚耀冷笑,“不需要接受,你隻需要記住就好。他們的死都是意外。”


    路飛聽得一頭霧水,回頭一看,在場的其他人也跟他一樣,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帶著驚訝和疑惑。


    路飛皺眉,“不行的,何法醫,你必須解釋清楚,你這樣籠統地告訴大家一個結果,你讓大家要如何接受呢?”


    何楚耀笑道,“我說了,不需要接受的。你們隻要知道真相是意外就好,記住,沒有人被謀殺,也根本不存在凶手。”


    路飛搖頭,“不行的,還是不懂。何法醫,拜托你還是繼續說下去。讓大家明白事件的整個真相吧。”


    何楚耀搖頭,“不!那個案子是很久以前的案子了,我不想再提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繼續分析那樁離奇的六人車禍事件吧。”


    路飛皺眉,“何法醫,你這樣囫圇地解釋一下,實在不能令人信服啊。首先我就不認為發小和驢友的死是意外。”


    何楚耀冷笑,“是嗎?路飛,我現在問你。你憑什麽認為他倆的死都是他殺呢?”


    路飛笑道,“很明顯了。因為村民有強烈的殺人動機。”


    何楚耀哈哈大笑,“路飛啊,你究竟在說什麽呢?村民有強烈的殺人動機?”


    路飛點頭,“是的。因為發小一直在脅迫村民,當時,發小被幻覺控製,以為村民是一隻麅子,而且當時,發小餓得頭暈眼花,他是真的打算殺死村民,把他當成麅子烤來吃掉。”


    何楚耀苦笑,“嗯,然後呢?”


    路飛笑道,“然後,發小強烈的殺人企圖終於把村民給激怒了,根據你的描述,村民比發小要強壯的多,所以村民應該可以很輕易地殺死發小。而且他實際上也這麽做了。”


    何楚耀皺眉,“路飛,你這話說得很含糊,究竟是怎麽做了?”


    路飛咳咳兩聲,“當然是動手把發小給殺了唄。”


    何楚耀苦笑,“嗯,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路飛笑道,“因為發小一直拿村民當麅子,並且揚言要殺了村民吃掉。村民出於自衛,把發小殺了。”


    何楚耀笑道,“嗯,接下來,恰好驢友路過案發現場,目睹了一切,所以村民就把驢友殺了滅口,是不是這樣?”


    路飛點頭,“是的,就是這樣。所以,你說整個事件是意外事件,我表示不服。因為根本就不是意外,是謀殺。絕對的謀殺,凶手就是那個村民。何法醫,你現在得出意外的推論,是因為你被那個村民老實巴交的外表給忽悠了。”


    何楚耀搖頭,“不,絕對不是謀殺,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的調查有問題,有關於這個案件必須重新審查。相信我,那絕不是意外事件,那就是兩樁謀殺案。凶手就是那個村民,村民是在十年前殺死了發小和驢友,然後事情過了十年,村民忽然耐不住寂寞,想搞點事情玩玩,於是乎,就故意假裝進山采藥,順便發現了掛在樹枝上的屍體,村民這麽做,就是想挑戰一下警方的智商,跟警方玩躲貓貓的遊戲。然後他好躲在旁邊看熱鬧。”


    何楚耀還是搖頭,“不,路飛,你說得根本不對,你說村民是殺人凶手,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說,是需要證據的。”


    路飛笑道,“證據?整個事件都過去十年了。而且案發現場還是在深山裏,十年的日曬雨淋,還能有啥證據?那個狡猾的村民就是因為你們找不到證據,才敢於跑去報案的。”


    何楚耀哈哈大笑,“路飛啊,看來,你就認準村民是凶手了。”


    路飛笑道,“那還用說嗎?那個村民就是凶手,發小和驢友都是被他殺的。至於他的殺人動機,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村民殺死發小,是為了自衛,而村民殺死驢友,是因為驢友目擊了村民整個行凶過程。”


    何楚耀笑道,“路飛同學,看來你分析得不錯,很透徹嘛。”


    路飛不覺沾沾自喜,“那是了,何法醫,以上那些結論,可是我通過縝密的思考之後,才得出的。所以,必須透徹。”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分析得再好都沒用。”


    路飛大吃一驚,“何法醫,你為什麽這麽說?”


    何楚耀笑道,“很簡單,因為我有村民無罪的證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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