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蒙上了眼睛,雖然知道這是十六皇子的謹慎,必要的謹慎,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理解歸理解。“來了。”


    解開了黑布,我看到了十六皇子,我淡淡的說道:“聽說皇上召見了很多大臣。”本來我對政治並不關心,可是可笑是以前的很多事情跟國家大事有著密切的關係。


    隨著事情的不斷深入,我也越來越明白,父母的死和這個國家有著莫名的關心。因為我父親的位置和他的言行,都將是影響國家的大事,既然要想查清她們的死因,我就必須進入這個政壇。


    “紙鳶,現在我的人雖然有些也在這政壇,畢竟不是什麽重要的職務。”是嗎,也好,我也是深入虎穴,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嗯,也好,我也有些想查的事情。”他是知道我的滅門慘案的,當然也知道我不會隻為他賣命。


    “嗯,你自己小心。”之後我又被蒙著眼睛帶了出去。


    “聽著,你和小雲兩個有事互相商量著來,我已經教會你們我所有能教的了,你們自己要照顧好雲韻樓。等我回來。”我簡單的囑咐道,就去了燁凜夜的房間,進去之後我就直接關上了門。


    他看著我,有些詫然,“你這是幹什麽?”說是未婚夫婦,其實我們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不,準確的說是認識的陌生人而已,彼此的相敬如賓,讓菲兒和眾姐妹紛紛起疑。最後我隻能說他是我家裏安排的親事,之前並未見過。所以顯得有些拘謹。隻有我和凜夜知道,這是因為沒有信任和感情所造成的。


    “我想跟你說個事。”我有些難為,畢竟我們的感情還沒到互相提要求的地步。


    他隻是看著我,沒有讓我說,也沒有不讓我說,我也隻能自顧自的說下去了。“我需要你背後的力量。”雖然大家對燁家並不了解,但是這個家族能一直在背後這麽多年,它的力量不可小覷。“我背後的力量?”他反問道,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幹什麽的,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幹的不是小事,否則不會找他。“嗯,對,我想入朝為官。”


    是的,我需要入朝,隻有就入那個局,我才能深刻的體會到他們之間的糾葛,而這種糾葛勢必會讓我得到更多的信息,當然也包括我父母的死。


    “紙鳶,你在和我說笑。”他很少直呼我的名字,看來是真生氣了,以為我在調戲他?“沒有,當然我會變裝,以男人的身份入朝。”我計算過了,男人雖對我來說有些陌生,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學習怎麽去做個男人,隻要能查明當年的真相,一切都在所不惜。


    “我說這位大小姐,這不是過家家,你這樣做,你知道是什麽嗎?”我知道的,誰說不知道,是


    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罪過,欺君之罪。可是真正的欺瞞並不是如此,不是嗎,我也不是想去害誰,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多也隻能說是自私吧。“你知道你萬一被發現了,我們燁家將會遭受滅頂之災。”這個男人,是的,我明白,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家族重於萬千,他是要守護我,同時他也是燁家的男人。


    “放心,我會做好我被發現後一切的準備,絕對不會牽扯燁家分毫。”是的,這是我對他的承諾,哪怕我被砍了頭,也隻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此而已。他停住了,隻是那麽專注的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我有些發毛,這是幹什麽,是一種檢閱?


    “我們燁家是要守護你,但是我有權選擇那些事情幫助,那些不幫助,這不是敵人主動的襲擊你,如果是,我們燁家必要保護你的生命,而這次你選擇了主動送死,恕我不能從命。”我看著他,覺得很是可笑,原來我以為他們是誓死保護我呢,看來任何的保護也是有限製的,這讓我想起了百鬼,是不是他也是這樣的,還是說我每次的事情還沒挑戰到他極限。


    “嗯,是不是送死,還很難說,這樣吧,如果這次成功,我將帶給你們燁家更多的實惠。”這就是所謂的未婚夫婦,我有些茫然,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裏有些刺痛,隻有利益能讓他動心,而不是感情。


    “說說看。”他其實不覺得這個工作能帶給他們家族什麽實惠,不過盡然她這麽說,他倒是想聽聽看。“我將許給你們一件鳳家的寶物。”我沒有想到會走到這一步,也就隨口一說,我想看看他的反應。“鳳家的寶物?看來你對鳳女的理解還不夠深刻。”他淡淡的說道,對我的說法感到好笑。“你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沒有人強過鳳女的寶物嗎?”


    其實我也挺好奇這點的,這麽厲害的寶物,為什麽沒有人來搶。比如我頭上的古簪。“那是因為鳳家的寶物,隻能鳳女用,其餘的人都無法使用,鳳家寶物是一種血緣的傳承。”也就是說鳳家使用這麽的方法保護了血統的絕對純正,當然也保證了鳳女力量的絕對。


    “原來如此,看來我對鳳家還是了解很少。”想當然的,這次談判以失敗告終,我很是頭疼,本來以為這樣的事情,隻是燁家一句話的事情,沒想到的是他會拒絕。這是我沒想到的結果,所以還是有些惆悵。


    而我也越來越發現,我比原來堅強了很多,當然這是好的說法,所謂的堅強盡讓我的心變得有些冷漠,我才明白堅強不是豎起盾牌抵禦一切,可能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開始偽裝自己,把自己偽裝成為了一個很厲害的角色,我不過還是原來無能的我,意識到這一刻的時候我,我突然感覺自己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從來就不懂什麽是真正的堅強。


    我就那麽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白雪發著呆,有那麽一刻,我很想逃走,離開這個紛繁的世界,也為我的辛苦畫上一個句號。我看著純潔甚至是有些刺眼的白雪說道,感情是個需要一生不斷學習的課題,而我永遠隻是一個不懂情的人,我的悲傷來的有些突然,但是細細想來也是有跡可尋的。這種強大的生死壓力和對真相的渴求,既然讓我有些迷失自己,我一直都在痛苦的餓深淵中掙紮。


    我就那麽坐著,不自覺的想到我經曆的這些,這些每件事我都是被動的接受,我的心已經很累了,但是為了我的命,我徒勞奔命。


    我一直都沒體會到生活的魅力,我感受到的都是黑暗的一麵,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黑暗中生活太久了,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光明的事物。從小雨他們背叛我開始,我的心好像就是失去了跳動的資本,我雖然告訴自己是她們的錯,這一切都是她們的不明白。


    但是在我內心的深處,我卻在不斷的否定自己,不斷的感覺造成這一切的是自己,有多少時間我沒有感受過自己的真實感受,我不斷的忽略自己,忙著去活著,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在享受,而是痛苦的承擔。


    我走出來房間,捧起手上的白雪,靜靜的看著,看著它們在我手上慢慢的融化,融化成為水,也許時候體諒一切,變的成熟了,不想再跟個傻瓜似的孤獨的承擔。


    我忘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武器並不是什麽善良,而是感情,真正的感情才能打動人心,才能置人於死地。因為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段美好的感情。正是這種願望,所以我才說感情是最好的殺手。


    我此時此刻不在想馬不停蹄,我需要休息,這是我內心的聲音,真的我太累了,經曆了太多,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超出我極限的事情,而我一直都沒有發泄,一直默默的承受著,我覺得夠了,真的夠了,我想休息,我想哪怕是給我一天讓我遠離我那繁瑣的生活。


    我就那麽靜靜的站著,忘記了時間,就那麽站著,任由頭腦自由的聯想。天空的雪花不知道什麽時候飄了起來,是到該調整步伐的時候了。


    我現在最該做的是放慢自己的腳步,讓自己能夠調整一下緊張的心跳。“姐姐,你站在雪中多少時間了?”菲兒靜謐的走到我的身側,給我披上鬥篷,這時候我才感覺的自己冰涼的指尖盡然有些麻木了。“嗯,很久了。”


    我把鬥篷拉拉,蓋住自己的身體。“姐姐,想什麽的呢?”她對姐姐越來越不了解了,好像姐姐就是一口深井,原來她以為這就是最底部了,才發現原來還有更深的源頭,她可以感覺的姐姐的辛苦和孤獨,人為什麽感覺到孤獨,是因為她的心情沒有人能感同身受,隻有當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苦楚。


    “想未來,想現在。”是的,這就是此刻我所想的,原來我太急性了,急性必然容易出紕漏,也使得自己變得更辛苦,我需要的是深呼吸,放慢自己的腳步,學會停留。我和菲兒手牽著手走進了房屋。


    很搞笑的是,這是我第一次牽女人的手,同時女人的我,按理說朋友之間牽個手是很正常的,但是在我的生活中卻從未有過。真的,我太過注重結果了,卻忘了過程依然可以很美。


    我打開了自己煮的茶葉,騰騰的熱氣在這個冬天帶來一股溫暖。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脫下鬥篷,給菲兒倒了一杯,“冬天喝一杯暖茶是多麽愜意的一件事。”生活的境遇我無法選擇,但是我可以選擇自己的心態。


    她發現姐姐的表情有所變化,不在那麽僵硬,以前她覺得姐姐就是一張拉滿的弓,隨時有可能會斷。而此時姐姐的表情完全鬆動,也許姐姐終於打開了心結吧。她自己如是想。


    “姐姐,今天的賬目你要不要過目一下?”我笑了,現在我對這樣的工作是能免就免吧,“你們看著辦就好。”現在我的心靜了很多,我也知道必要的耐心才是保證成功的關鍵。盡然凜夜這走不通,那麽我就要另想辦法了。


    而那邊凜夜還在想著那個女人的話,到底幫還是不幫,他嘴上說的那麽確定,可是自己的內心有些動搖,畢竟是鳳女的要求,他回答的是不是太草率了。看來這件事還是要和長老們商量一下,他起了身,走了出去。


    夜色悄悄的掛上了枝頭,在冬天的夜色中,顯得太過冷冽沒有生氣。“菲兒,你回房吧,我想自己坐坐。”我打發她回去了,自己喝著茶,看著窗外,今天我就是這麽發呆的坐完了一天。“百鬼,進來吧。”他在門口已經躊躇半天了,“嗯。”之後他推開門進來。“聽說你去找凜夜?”他雖然住在離我們有些遠小房子中,但是我的一舉一動他好像都很了解。


    “是,找他是希望能把我安排入朝。”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麽,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雪鬆。“你到底什麽時候能夠獨立的完成一件事。”他討厭這個女人動不動就去依靠別人,他希望這個女人是獨立的,當時他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獨特的氣質,可是現在的她,變得很浮躁,沒有目標,沒有思想,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嗯,是啊,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該怎麽做才能進入朝中。”不斷的思考,我發現我的人生經曆絲毫沒有用處,我好想經曆的事情太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的心情,就是非常的糾結,也非常的茫然,我第一次失去了目標,那種心中空落落的感覺把我打回了原型。


    他沒有在說話,我也沒有說,隻是都看著外頭的雪鬆。第二天我就決定了,哪怕沒有別人的引薦,我也要進入朝中。


    我開始謀劃著一切,多方打聽,我才發現現在的右丞相是個老態龍鍾的人,但是在朝中很有勢力,大家對他都很敬仰。這樣的人正適合我的角色,我找來了百鬼,說出我的計劃,他看著我,第一次臉上有了笑容,就像是雪山終於融化的感覺。


    我也笑了,我一直祈求命運的降臨,被動的接受命運的一切,或者是祈求對方的憐憫,我一直很被動,被動的接受很多事情,從來沒有主動的反抗和爭取過命運。


    我和他潛入右丞相府,摸清了右丞相的起居生活,而我在不斷的學習右丞相的說話和走路等各個方麵。經過半個月的摸底,我們基本搞清了右丞相府流動守衛的規律,而我對這個丞相已經相當的了解。


    這一天我請來了燁凜夜,我知道燁家有很多的門道,當然也包括易容,這根讓我以男性入朝是兩個概念,這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他當然也是欣然接受,一切都進入了軌道,我有些開心,第一次我開始真正的改寫自己的命運,是我自己策劃完成的。


    凜夜請來了家族中最會易容的人,給我進行相應的指導,我也慢慢的掌握了這門技術了,雖然沒有他易容易的好,但是外人還是看不出來的。這時候我才深刻的了解,別人的幫助是有限製的,你不能讓他幹超過他底線的事情,幫忙也不是沒有止境的。


    這晚我和百鬼又潛入了右丞相府,他綁了右丞相,當時已經過了花甲之年的右丞相驚恐的看著兩個黑衣人,百鬼不愧是殺手,綁人非常有一套,既不會傷著他,也不會讓他輕易的逃脫,之後他們把右丞相關進了地窖,這個地窖經過我們的觀察很少有人來,這對我們來說,當然也就是很好的藏身之地。我拿出了藥丸直接放入他的口中,強製的讓他喝下,這個藥有昏睡的作用,對身體本身沒有什麽副作用。


    之後由百鬼把他抬進了地窖,我很快的易了容,住進了右丞相的臥房,就當一切很順利的時候,一個家仆突然敲門。“老爺,老爺,有客人來了。”我有些心慌,我該步入這個角色,這麽快就要上演,我還有些不適應。


    “百鬼,你先走吧,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這半個月我們可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包括與右丞相交好的這些官人,我都是有所了解的,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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