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而負責!”李曉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世上,除了自己師父,沒人可以在兩分鍾之內治好這種病,這種病需要的是慢慢調養,自己用真氣,已經算是作弊了,而那個根本連真氣都沒有普通人,又有什麽資格用兩分鍾去治好?


    “哼!要是不信,你給我找來一個,我分分鍾給你治好,找不來的話,就別反駁我。”陳天洋洋得意的高昂起頭顱,用鼻孔對著李曉峰,讓他十分的討厭。


    “這隻癩皮狗!”李曉峰心裏暗罵了一聲,說道:“你到底怎樣才肯離開?非要我報警嗎?”


    李曉峰提起了報警,陳天有些沉不住氣了,如果真的警察來了,還是他理虧。


    正在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抱著一個氣息微弱的孩童跑了進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哭喊道:“好心的老爺們,求求你們,救救俺的娃,他快不行了!”


    李曉峰一眼看過去,隻見孩子麵白如紙,垂下的手臂雙腿軟軟的,長得極為消瘦,這幾種症狀都正好對應了一種先天性疾病,先天性軟骨病!軟骨病,如果是後天因為維生素d攝入不足,是一種十分好治的疾病,但是如果是先天性骨骼發育不全,是一種致命並且極其罕見的頑疾,治療成功的病例屈指可數。


    症狀輕的,隻是骨骼變形,雖然受人歧視,但是還沒有生命危險,如果重了,命在旦夕!


    看著這個孩子,陳天生出一個主意來,他突然開口道:“李曉峰閣下,聽說你的醫術很高超,如果你治好這個孩子,我當眾想你道歉,並且承認,仁治醫院不如曉峰醫院,如果你治不好,以你的村野醫術,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李曉峰一聲冷笑,這種病,在江海其他醫院,肯定是治不好的,但是讓他治,那就是小菜一碟,跟著師父在山裏吃苦受罪三年,豈是這點小病能夠難倒他的,李曉峰當即拍板道:“好!如果我治好了這個孩子,你當眾道歉就不必了,因為我壓根沒把你當根蔥,你就在報紙上發表聲明,仁治醫院,不如曉峰醫院,就可以了。如果我治不好,我曉峰醫院立刻歇業,如果連這種病都治不好,我也就沒資格開這個醫院了。”


    “哈哈,這話你可說準了,在場這麽多人都見證著呢。”陳天哈哈一笑,他之所以敢和李曉峰打這個賭,是因為在半年前,他們醫院也遇到了這樣一例病人,症狀比這個孩子輕很多,但是著急了無數專家醫生,就是治不好,連仁治醫院都治不好的病,並且還這麽嚴重,他就不相信,李曉峰能治得好。


    李曉峰懶得搭理這條癩皮狗,徑直走到孩子麵前,試了一下他的脈搏,輕輕摸了摸他的骨頭,果然是發育不全,骨骼奇軟無比,而且很脆,似乎無法在生長了,這對李曉峰來說,是一個棘手的挑戰!


    此時,醫院裏無論看病的人,還是曉峰醫院的一聲,都圍了過來,花無涯和光頭也都緊張的在一旁看著,手心全是冷汗,而緣峰則淡定的很,在他的心裏,隻要李曉峰想做,沒有他做不成的。


    李曉峰雙手抵在孩子的背部,絲絲縷縷的真氣散發,額頭上已經全是熱汗,江海的冬天雖然不冷,但也絕對不暖,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出一頭的汗,可見李曉峰有多賣力氣。


    陳天的臉色越來越差,因為孩子的臉色越來越紅潤,難道他真的能這種病都治好?


    五分鍾之後,李曉峰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真氣也再一次的透支。


    但是孩子卻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眼,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有些緊張,有些害怕,縮在父親的懷裏,甜甜的睡了過去。


    “醫生,大夫,謝謝你,謝謝你治好了我孩子。”男人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李曉峰搖了搖頭,給他扶了起來。


    之前被陳天狠狠羞辱過的曉峰醫院的醫生也重新找回了信心,衝著陳天耀武揚威道:“怎麽樣,我們院長治好了,你還不服?趕緊道歉,並且發表聲明,仁治醫院不如曉峰醫院!”


    他這麽一說,此起彼伏讓他道歉的聲音層出不窮,陳天的頭上也見了汗,他有些不相信,連忙跑過去,摸了摸那孩子的骨骼,頓時鬆了口氣,哈哈大笑道:“你們這群白癡,孩子根本就沒有治好,隻是把他叫醒了而已,我重重給孩子一腳,也能叫醒他。”


    看著陳天猖狂的樣子,李曉峰心中滿是厭惡,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從來沒說我已經治好了,這才剛剛開始,不過明天應該差不多了,不信的話,明天中午,你過來看看,孩子還是那個時候還沒有被治好,我立刻收拾東西滾蛋!”


    孩子的父親被陳天說的有些擔憂,但聽了李曉峰的保證,立刻眼中又有了神采。


    “是這樣啊,那好,我明天再來看!”陳天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完了李曉峰的話,他帶著一名同伴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李曉峰總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什麽陰謀。


    “這位大哥,你帶著孩子,現在醫院住下來,明天上午我再來看你們,保證孩子平安無事,健健康康的。”顧不上管那兩個人,李曉峰對那位乞丐說道。


    他跪在地上,又給李曉峰連連磕了幾個頭,李曉峰無奈把他拉了起來,叫一個醫生,去給這對父子安排一個住處,看著緣峰和他弟弟期待的眼神,李曉峰說道:“沒問題,這孩子的病,不算什麽。”


    “我靠,李曉峰,我今天頭一次認識你,先天性軟骨病我也聽過,這種病你都能治,厲害厲害,我花無涯服了!”花無涯拍了拍李曉峰的肩膀,被緣峰瞪了一眼。


    “好了好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這邊沒我的事了,我也該回家了,明天再過來,一次的治好這個孩子,讓仁治醫院丟一個大大的臉,之後的發展,就沒有這麽多蒼蠅跳出來煩人了。”


    “好,要不要我讓花無涯送你回去。”緣峰關心道。


    “不必了,我打車回去。”李曉峰說完,二話不說從醫院裏走了出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就在李曉峰離開醫院的時候,臉色陰沉的陳天帶著他的同事走在回醫院的路上。


    “陳天哥,咋辦啊,咱們這大話可都放出去了?”那個同伴有些慌亂道。


    “小方子,別慌,他還未必治得好呢?”陳天冷笑了一聲,眼中,狠毒的光芒一閃即逝。


    “陳天哥,那李曉峰那麽厲害,而且我看,孩子都好的差不多了,怎麽會治不好?”他滿臉的不解,卻並沒有得到陳天的答複。


    “想讓他治不好還不簡單,軟骨病治得好,毒,他治不治得好。”陳天本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且功利心極重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提出那種無恥的賭約,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如果自己真的輸給了李曉峰,按照賭約行事,那不光是自己的臉,仁治醫院的臉也被丟光了,那他還有可能繼續在仁治醫院工作嗎?如果不想輸,就隻有一個辦法,讓李曉峰贏不了,或者殺了李曉峰,或者讓那個孩子,病上加病。


    說到底陳天還是一個醫生,殺人的事情,他不敢做,也做不了,那就隻有下毒了。


    回到了仁治醫院,他立刻鑽進了陰暗的實驗室裏。而李曉峰,也終於回到了家,他一下子把詩韻抱了起來,滿臉壞笑的把她丟到床上,聽著詩韻的一聲驚呼,李曉峰飛速的脫了衣服,驟然猛撲了過去。窗簾拉上了,外麵一片漆黑,黑暗中,陰謀正在醞釀。


    就在此時,仁治醫院的藥品試驗室裏,一個身影正在狂笑,一管注滿了無色透明液體的注射針的針頭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他笑罷,冷聲道:“李曉峰,你很有本事啊,先天性軟骨病你都能治,這次,我倒要看看,苯妥英鈉加上氯磺丙脲的致畸形合劑你能不能搞的定。”


    這兩種藥劑的名字不是內行人聽上去可能會覺得十分陌生,但是熟知藥理的人都知道,這兩種藥都有一個副作用,可能導致兒童畸形,所以是嚴謹兒童服用的。


    這是他製造的合劑,準備投毒,趁著夜色,他穿上了一身風衣,走出了仁治醫院。


    此時李曉峰還在摟著詩韻睡大覺呢,哪裏知道,自己這次看走眼了,這個陳天,是一個真正的狠人,為了能贏賭約,他已經不惜下毒了。


    次日,今天李曉峰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知道九點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幽幽醒來,看著自己身邊像小貓一樣乖巧縮在自己懷裏的詩韻,李曉峰滿足的笑了笑,他逗弄了兩下詩韻,說道:“小懶貓,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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