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這個瘋子,吳省長,快把嫂子送到車上去吧!”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流傳下來的習慣,所有的下屬官員,都喜歡把上司職稱前麵的副字去掉,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喜歡這樣。吳副省長也不例外,雖然貴為副省長之尊,但是他頭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沒有那個副字的前綴。


    “是啊是啊,我懷疑此人精神狀態有問題。”另一個有些偏胖的官員也說道。


    就算沒有這兩個人廢話,吳哲也不會理會李曉峰,他之前確實太不正常了,很難讓人信任。


    但是看著李曉峰信息如狂,似乎找到解決辦法的樣子,盧本江咬了咬牙,攔住了即將和醫護人員把副省長夫人抬上醫護車的副省長,嘴裏有些苦澀的說道:“吳省長,還請給他一次機會,我和李曉峰相熟,我知道他不是那種浮誇的人,就當是給我盧本江麵子。”


    “你的麵子,有我女人的命重要嗎?盧本江,你讓開!”吳哲咬著牙,厲聲喝道。


    李曉峰苦笑,看來,他隻有用強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個病,說簡單就簡單,說難就難,但是如果送到醫院,這就難到了極點,成為不治之症,能診斷出來的幾率,不足千分之一,隻有精通古醫學的人才能有一點點了解。李曉峰看著正在爭執的吳哲和盧本江,迅雷不及掩耳的衝了過去,飛快的揪下五色奇花的黑色葉片,然後掰開吳哲夫人的嘴,塞了進去。李曉峰的一係列舉動,快的令人發指,很多人都隻感覺眼前黑影一閃,李曉峰的一切就都已經完成了。不過大家都在震驚於李曉峰給副省長夫人喂了奇怪的東西,而沒人糾結他的詭異速度,隻有常在軍旅的成老爺子,覺察到了此人的一絲危險,拉著孫女到了自己身後。


    “你,你對我妻子做了什麽?小子,如果我妻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李曉峰的不經過允許擅自妄為,讓吳哲怒不可遏,如果不是他的妻子已經一病不起,他心急如焚,此時一定不會和李曉峰善罷甘休!


    吳哲雖然沒有糾纏,但是自古都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的,那兩個下屬官員立刻向李曉峰開了炮:“我知道了,省長夫人的怪病,就是你害的,眼見著夫人很快就能送到醫院,接受治療好過來,你心有不甘,所以在此加害,是不是?吳省長,您放心,您的是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把此人抓起來,依法處理!”那個無恥的胖官員義正詞嚴的說道。


    他的同伴在一旁懊惱,自己怎麽就沒想到用這種方式表忠呢?可惜了,讓他先拔了頭籌。


    “白癡,豎子不足為謀!”李曉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帶著些期盼的看著吳哲妻子。


    副省長吳哲也確實沒時間耗著,隨口說了一句:“隨你處置。”然後,就跟著妻子上車,120車的後車門剛要關上,那個胖子臉上的陰笑已經能嚇壞小孩子了,突然,車內傳出一聲咕噥:“我這是在哪?腦袋怎麽昏昏沉沉的?”


    說話的,是一個女聲,聲音充滿了女性的溫柔舒雅,救護車裏,可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吳哲的妻子,聽到了這個不輕不重的聲音,所有人都愣住了,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她怎麽突然就醒了呢?吳哲顧不得思考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激動的熱淚盈眶抱住妻子,完全顧不得副省長的形象,激動難當道:“梅梅,剛才你突然都昏過去了,我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說什麽傻話,我沒病沒災的,怎麽會一病不起?”就連吳哲的夫人司機都不敢相信這件事。


    “不,他沒有誇張,如果不是我及時的找到了病因,您別說送到了省醫院,就是送到京城,隻怕醫生也無能為力。”李曉峰懶洋洋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吳哲此時才想起來,之前李曉峰給自己的夫人喂下了一株黑色的葉片之後,自己的夫人就病好了,這麽想來,自己的妻子之所以醒了過來,功臣竟然是自己一直認為的瘋子李曉峰?


    雖然自己的顏麵重要,但是心愛的妻子的身體情況,更勝過顏麵,吳哲帶著已經恢複了的妻子韓雪梅下車,十分尊敬的向李曉峰躬身一禮,李曉峰可沒那麽大的膽子敢讓副省長給自己行李,慌忙的拉住他,直說不用不用,省長客氣。


    吳哲也隻是想做做樣子,而不是真的要給李曉峰施禮,見他拉住自己,順勢就此作罷,誠摯的說道:“李醫師,您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治好拙荊,她的身體,現在還有沒有隱患?”


    吳哲的一連串問題李曉峰一一作答:“尊夫人的身體無恙,隻是治好她的辦法,閑雜人等,就不適合聽了。”李曉峰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一笑泯恩仇的人,他冷笑著看著之前那兩個煽風點火的下屬官員一眼,吳哲怎麽會不明白李曉峰的意思,當即冷麵訓斥道:“你們兩個,不好好的在機關工作,跑來這裏瞎走什麽,快回去!”


    這兩個人愣了一下,不是您叫我們來的嗎?您覺得我們會做人,能陪好遠道而來的成上將?但是副省長的話,誰敢不聽,這兩個人隻能苦澀的離開。既然吳哲的妻子沒事了,120車自然也就離開了,眾人又回到了花店裏麵,緊緊的關上花店的門。


    “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了,李醫師,您可以盡情的說了。”吳哲說著,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妻子,之前她就在花店裏暈倒,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突然再暈倒。而成上將,成嬌和盧本江也都一臉好奇的看著李曉峰,他們也希望李曉峰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李曉峰一笑,也不賣關子,直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這一盆花!”李曉峰說著,就把那一盆五色花葉的奇花拿了出來,韓雪梅頓時驚的咦了一聲,說道:“我昨天才剛拿到手的奇花,怎麽五色的葉片少了一片,這樣這朵花就不好看了。”韓雪梅說著,還嗔怪的看了李曉峰一眼,似乎在埋怨李曉峰破壞了她的花。


    李曉峰當即苦笑,他知道此事必須要盡快解釋清楚,要不然,被副省長的夫人記恨上,可不是什麽好事情,他連忙說道:“非也!此花不是什麽五色奇花,古時候的養花人,一隻畏此花如蛇蠍,輕易不敢靠近之,因為這種花,並不是自然綻放,而是人造出來,造出來的方法太過血腥和匪夷所思,我就不多提了,但是這種花有一個特性,它的花粉,會自動脫離,而不需要粉蝶的介入,而且,常年侍弄花草的人,身上難免會有些花粉花香,一旦沾上這種花粉之後,就會產生劇烈的反應,導致人的神經係統失常從而昏迷。治療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吃掉黑色的葉片,達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此事,我也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夫人您,我還以為此事一直都是騙人的。”


    “不對,這話,是我昨天拿到的,但是我昨天拿到之後,可並沒有暈倒,為什麽今天暈倒了呢?”韓雪梅嗅覺十分敏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裏麵不對的地方,並且指了出來。


    李曉峰也不驚慌,他早就料到韓雪梅會有這麽一問,信心滿滿的說道:“夫人,我敢打賭,這盆花,您絕對是昨天晚上才收到的,是不是?”


    “咦,你怎麽知道?這花就是昨天晚上小趙送給我的。”韓雪梅一臉好奇的問道。


    李曉峰森冷的一笑,言道:“那是因為,於此花近距離接觸時間,必須要超過五個小時,分泌出來的花粉,才足夠催動身上其他的花粉完成轉變,原本的花香花粉花素,都成了致命的毒素!就像是牛奶和飲料,很多人都喜歡,但是沒人會把牛奶和飲料摻加在一起喝,那樣會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這種花的花粉也普通的花粉,也是同理!”


    “雪梅,你告訴我,這花到底是誰送你的?”吳哲陰沉著臉,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妻子外麵有人了,而是敏銳的察覺到,送自己妻子這盆花的人,隻怕是居心不良。


    “就是那個警衛科的科長小趙,你昨天晚上送我一盆花,說是偶然發現的,覺得很有意思知道我喜歡花就送過來了,你知道的,每天給我送禮的人不勝枚舉,其他的我都拒絕了,但是這個我收下了,我一是覺得不值什麽錢,二是小趙這孩子挺實在,也沒想求你辦什麽事,就是覺得我會喜歡就送過來了。”韓雪梅還想為那個小趙辯解幾句。


    “他肯定是不知道這花這麽詭異,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送的,或者說絕對不會送的這麽晚,如果他昨天早一點送,那個時候我花店裏一個人都沒有,沒人發現,我可能就直接死掉了,想讓我死,又何必今天呢?”韓雪梅倒是看得透徹。


    但是在場的又豈有一個簡單的人物,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件事,裏麵很可能有驚天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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