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任天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東西選了一個地方埋藏了起來,然後,他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剛才打鬥的地方潛行而去。


    回到打劫之地,任天佑除了看到一些鮮血外,卻是沒有發現一人一物。他知道,那些人退了,隻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些人退去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唉,也不知劉兄怎麽樣了?是死了,還是被他們抓走了?”剛才衝出來時,任天佑沒有看到劉彪,不過任天佑推測過,以他劉彪的修為按說不會出事,可劉彪不在這裏,他是不是跑了呢?這種想法是任天佑不願意想的,畢竟把所有人都想成忘恩負義的混蛋,實在是讓人傷心的事情。


    打量著四周的痕跡,任天佑有些微微皺眉,他野外的能力並不是很強,而那些強盜又都是老手,想要在他們離去後找到留下的痕跡,卻是很難的。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任天佑在找了半天後,終於在離樹林兩裏外的地方發現了一些馬車的痕跡,他知道這應該是他們離去時沉重馬車留下的,不過前麵的他們都清理了,這後麵的卻是沒有清理,畢竟這裏已經離樹林很遠了,大概他們自己也想不到,會有任天佑這麽一個人吧。


    微微一笑,任天佑沿著馬車的痕跡快速的向著強盜們追去,一邊走他也一邊觀察四周的景色,看是否有地隱瞞,以防強盜們留下後手。


    大約走了十來裏的路程,車轅的痕跡斷絕了,不過任天佑並沒有不高興,因為在不遠處有一座高山。此山雖然無法和烏山、白針山相比,可也是一片連綿的山脈。他知道,這裏一定是強盜的老巢。


    跺了下腳,任天佑整個人橫移了出去,他三怪兩拐便進入了山林之中。借助樹木的阻擋,任天佑視野雖然下降了很多,可他暴露的機會也相對降低了,這讓他的膽子大了不少,起碼行進時不用在偷偷摸摸了。


    踩在枯葉上,任天佑目光縮了一下,他以手中石劍捅了捅前麵的地麵,啪的一聲,一個夾野獸的獸夾彈了起來,死死的夾在石劍上。搖搖頭,任天佑使勁一震石劍,便把夾子震裂了,不過他還是一陣慶幸,要不是他夠小心,這獸夾夾住的就不是石劍,而是他的腿了。


    “看來這些強盜也很小心啊……”暗歎了一聲,任天佑走起來更加小心翼翼了。在這深山之中,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發現那些盜匪,再加上到處都是陷阱,如果不夠小心的話,說不得沒見到盜匪自己就死了,那可真是冤啊。


    走了沒多久,天便暗了下來,任天佑暗暗歎氣,他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四周除了樹木就是山林,而不遠處有一座不大的山頭。想了下,任天佑決定今夜就在山頭休息,不過在深山中,卻是不能點火,以防引來野獸和盜匪的關注。


    剛剛走到山頭下,任天佑便聽到陣陣低語聲,他微微詫異了一下,目光尋著聲音看去,隱約間,他看到黑暗中的一絲火光,心中驚了一下,當即就俯下身體,緩緩走了過去。


    “六子,給我喝口酒,這大晚上的,竟然讓我們來守夜,大哥也真是的……”


    “二哥,你就別抱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我們可是做了一票,大哥小心點也是應該的……”


    “切,你還說呢,今天抓來的那個小子竟然什麽都沒有,真是可惜了,不過那兩車貨可都是好東西,等我們出手了,這一輩子恐怕都不用愁了。”


    “還真是他們啊……”聽著兩人的談話任天佑微微笑了笑,而從他們口中,任天佑也知道了劉彪被他們抓了,這讓任天佑擔心之外還有了一些微暖。如果劉彪真的獨自跑了,那才讓人傷心呢。


    這兩人在這裏把風,應該有信號彈之類的東西,看來自己必須一擊製服他們了。心中暗自思索著,任天佑手伸向了懷中。這次在五和鎮,他也買了一些奇特的暗器,雖然不如曾經的暴雨針,可也算不俗,而他拿出的是一種名為無影針的暗器。


    無影針共有九枚,可發九次,每次發一針,速度快又悄無聲息,讓人防不勝防,故而稱為無影針。


    任天佑的無影針並沒有毒,不過他完全可以用無影針打穿人的穴道,製住對方。


    匍匐在洞裏,任天佑把無影針對準那老二,手中輕輕一按,嗖的一聲輕響,一道銀針便飛射了出去。碰的一聲,那老二突然倒在了地上,他身旁的小六子嚇了一跳,此時任天佑飛速躥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其周身穴道,瞬間就製服了他。


    不管小六子瞪眼看著自己,任天佑走到那昏倒的老二麵前,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然後摸索了起來。很快,任天佑就在他身上摸出了一個圓筒,任天佑仔細看了下,知道這就是盜匪的信號彈了。


    “我解開你的穴道,你回答我的問題,如何?”把信號彈扔到一邊,任天佑走到小六子身邊。隻是那小六子哪會聽他的,他狠狠的瞪了任天佑一眼,一擺頭,不鳥他。任天佑無語,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來他還真不會審問別人。


    想到自己的貨物和劉彪,任天佑咬了咬牙,直接點在了小六子的癢穴上。小六子因為無法出聲,又被點了癢穴,渾身難受不已,你看他臉上的青筋都起來了。看著他的樣子,任天佑馬上解了他的癢穴,笑道:“想的怎麽樣了?”


    他再次瞪向任天佑,看此任天佑也再次點了他的癢穴。那小六子也夠狠,竟然屢次不尿任天佑,不過如此被任天佑折磨,誰也受不了啊。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任天佑再次問他時,他終於眨眼了。看此任天佑笑了笑,伸手給他解開了啞穴。


    “你們的巢穴在哪裏?今天你們搶來的東西和綁來的人都放在什麽地方?”任天佑一連問了兩個問題,讓小六子詫異不已,他認真的看了幾眼任天佑,恍然道:“你是白天那個小子……”


    “哼!”任天佑馬上冷哼了一聲,寒著臉道:“小子,廢話不要多說,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我們的巢穴就在三裏外的牛頭山上,那裏大約有三百多人,除了我們這些平常出去打劫的人外,還有許多老人婦孺……”


    “老人婦孺?”任天佑微微詫異,小六子馬上道:“少俠不要誤會,那些老弱婦孺不是我們擄來的,而是我們自己的家人。少俠,我們不是一開始就是強盜的,而是被人逼迫,生活不下去才在這裏落草。本來我們這些人是生活在落霞村的,隻是在五年前那裏去了一夥人,搶占了落霞村,把村民們都趕了出來,我們沒法子,才來這裏當盜匪。”


    “落霞村……”任天佑搖了搖頭,他不是靈州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落霞村是什麽地方。“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麽人?”


    “不知道,不過我們也打聽過,那些人好像是淵城寇家的人。”


    “寇家……靈州三大家族之一的寇家?”任天佑有些不可思議,寇家跑去落霞村幹什麽?難道那裏有寶物?算了,這些東西不是自己關心的。“好了,不要說廢話了,說劉彪被你們關在那裏?”


    “那位兄弟受了些傷,不過我們並沒有虐待他,他應該被關在後山的山洞之中,那裏是我們關押俘虜的地方。”


    任天佑點點頭,一指點暈了小六子,他看了看一旁的老二,心中開始思考小六子話的真實性。“看來還是要把他弄醒啊。”歎息了一聲,任天佑把老二叫醒了,他如炮製小六子一般炮製老二,很快那老二也交代了,他說的東西和小六子說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交代在不遠處還有基礎哨探。看得出來,這老二比小六子的身份要高,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


    “由村民轉換來的盜匪,唉!”任天佑有些歎氣,如果這些村民是幹了幾世的盜匪,任天佑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可他們才幹了五年,其中很多人還是老弱婦孺,這讓任天佑如何下的去手。“算了,那些東西就給了他們吧,還是把劉彪救出來要緊。不過,要怎麽救他呢?”


    目光瞥向老二兩人,任天佑心中很快有了一個辦法。如果是常年的強盜悍匪,也許隻有殺進去,可既然是村民,那麽自己完全可以把小六子和老二當作人質,換取劉彪。而且前麵還有幾處哨探,隻要自己抓了他們,籌碼也就更多了,相信那些人會換的。


    想到就做,任天佑按照老二的話開始尋找不遠處的哨探,他如黑夜中的獵豹一般,悄悄的前進,看到人就把他們打暈,然後拉倒隱秘出,把他們綁起來。


    如此過了一夜,任天佑共抓住了十三人,他把這十三人都放在了一處無疑間發現的山洞裏,然後帶了弓箭,寫了書信,向牛頭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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