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陽搖頭道:“沒事!”


    鍾蔓芸歎氣道:“這兩個小丫頭,不知道精氣對我們練武之人多珍貴,一個個又傻又善良,竟然還讓你拿精氣救別人!你太遷就她們了,竟然答應了。”


    夏雨軒、莫依依小嘴一癟有些不滿那個‘傻’字評價,不過見以鍾蔓芸身份地位財富,都說出珍貴二字,而且還十分嚴肅,才隱約明白柳陽輸出精氣的價值。


    再一想狗屁小師公竟然肯那如此珍貴的精氣救自己,就連一向對柳陽看不順眼的夏雨軒,也不僅好感大增。


    至於數次肌膚之親的莫依依,則更不用說了,小心肝撲通撲通猛跳,裏麵甜滋滋的。


    “那女警對軒軒、依依有救命之恩,她們不忍心讓我救她,也是正常的。”


    柳陽解釋了一番,又道:“這次近百無辜者被牽連,魚腸實在太膽大包了,芸芸姐你也要小心。那女警這次估計要受處分,要是能夠幫上忙的話,芸芸姐你就幫幫她吧,兩個小丫頭估計會更高興。”


    “誰是小丫頭!”


    兩姐妹一翻白眼抗議柳陽,又一同開口撒嬌道:“嗯、嗯,老媽、幹媽,你就幫幫你女兒、幹女兒的救命恩人吧。”


    “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


    鍾蔓芸聲音輕柔:“馬上,我派律師去警局接你們。為了安全起見,不要送依依去醫院,我會把最好的外科大夫、醫療車送到警局,讓她在哪裏為依依縫針。小師公你精氣消耗太多功力大損,家裏有三根百年野參你先服用,隨後我再讓人采集,讓你盡快補充精氣、恢複功力。”


    掛了電話,青年警察坐了進來,問了一些現場狀況,柳陽簡單說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白玉嬋神色黯然走來,坐進了青年警察讓出的駕駛室,聲音嚴肅道:“小道士,你到底交不交出次聲波武器?那屬於犯罪分子的作案工具,我們警方要依法扣留;你要私自藏匿,我告你妨礙公務。”


    見白玉嬋如此嚴肅,有些單純的夏雨軒、莫依依想喲開口,不過一想起老媽說一切都要聽小師公的,沉默下來。


    “隨你!”


    柳陽一扭頭,看向窗外。


    “下車!”


    白玉嬋一打手勢,四名警察跑了過來,她嬌斥道:“給我仔細搜遍這輛寶馬車,找出一件類似紅色電子手表的東西。那東西很危險,找到後不要亂動。”


    柳陽、夏雨軒、莫依依下車,兩姐妹有些擔憂的看著柳陽。


    畢竟剛才已經搜過身,如今能藏的隻有車上。若是搜出來,也不知白姐姐會怎樣對狗屁小師公,會告他什麽罪名;兩邊都是救命恩人,雖然感情上傾向正義感十足的白玉嬋,但論關係還是狗屁小師公近些。


    四個警察仔細搜索,幾乎翻過每一個角落,然後一臉慚愧的朝白玉嬋搖了搖頭。


    白玉嬋冷哼一聲,伸手一指莫依依、夏雨軒、柳陽,聲音先是輕柔而後冷厲:“她受傷了,送她上救護車;帶她去錄口供,仔細一點;至於他,暫時拘留,我要告他妨礙公務、私縱罪犯、窩贓罪證,帶走!”


    “白姐姐!”


    兩姐妹一見白玉嬋如此嚴肅,分明動真格的了,頓時有些大叫起來。


    四名警察立刻上前執行命令,一個準備將莫依依送上救護車,一個準備隔離夏雨軒錄口供,兩個架住了柳陽。


    柳陽劍眉一鎖,神情冰冷起來:“走開!”


    一股莫名力量向四周散開,四名警察隻覺心神一顫,再看那小道士心裏忍不住升起莫大恐懼,倉皇後退幾步才轉過頭去。


    就連白玉嬋也蹭蹭後退,一連驚懼的看著柳陽;看得夏雨軒、莫依依莫名其妙,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


    驚懼過後,便是惱怒,白玉嬋一摸腰間,瞬間掏出警槍打開保險,黝黑的槍口指了過來:“你敢拘捕、襲警!”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引來了場中其他警察注意,一個個掏出警槍,十幾隻黝黑的槍口指了過來。


    白玉嬋美眸如電、俏臉冰冷,隻要她一開口,著十幾把警槍,立刻都會射出子彈。


    壓抑、蕭殺的氣憤在場中蔓延,驚得遠處的醫護人員、警察,也混亂起來。


    兩姐妹驚呆了,不約而同攔在柳陽麵前!


    莫依依大叫道:“白姐姐,你幹什麽?小道士剛才還救過你,剛剛又讓幹媽幫你,你怎麽能這樣對他。不、不就是什麽……”


    剛想說出‘次聲波武器’,突然‘清晰感覺’小道士再看自己,莫依依立刻停了下來。


    夏雨軒則冷冷道:“白警官,剛才要不是小師公趕走血玫瑰,我早已經被綁架了。至於小師公為什麽不聽你的安排,因為他感覺你們保護不了我。不管你們控告小師公什麽罪名,我媽媽鍾蔓芸的律師已經在警局了,到時她會負責一切。”


    一聽鍾蔓芸,十幾名警察才想起這少女就是鍾蔓芸的女兒,就是局裏昨天會議要保護的對象,如今又拿槍指著她算什麽事,一個個看著白玉嬋,變得猶豫不決。


    “他救我,我記在心裏!”


    白玉嬋沒有絲毫動搖:“但那是私情,我會盡我所能報答,滿足他的要求。但他藏匿的次聲波武器,那是犯罪證據,一定要交出來。這是原則性問題,私情和原則不能混為一談,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小道士,你若不交出次聲波武器,不管誰出麵,我一定會拘留控告你。”


    兩姐妹頓時沉默了,單純的她們,對於柳陽的行為心裏還是不認可的。反而對堅持原則的白玉嬋,是打心眼的欽佩的。


    隻是一連兩天身處險境,都是柳陽出手扭轉;反而警察,好似沒有什麽用處。


    又讓兩人本能的相信,隻有柳陽才能保護她們不受傷害。


    “你的正義執著,我很欣賞!若是你這種警察越來越多,世界也會變得更加美好。”


    柳陽從夏雨軒、莫依依身後走出擋在兩姐妹麵前,看著一隻隻黑洞洞槍口,白玉嬋嗔怒的麵容,唇角微微挑起:“但按照你們人民警察鎖遵守的法律,是不是一切都要講究證據。若是有證據,歡迎你們控告我;若是沒有,你們也可以帶我去警局錄口供。不過,若讓我們三個分開,我絕不會同意。因為,你們根本沒能力保護她們。”


    對於白玉嬋,柳陽發自內心的欣賞;隻是對於有些人,不是欣賞她,就會遷就她。


    而且,某些看似正確的規則流程,在特定的環境之下,隻是一個錯誤決定。


    沒有誰對誰錯,隻是立場不同。


    ‘沒能力’三個字,深深的刺激了白玉嬋十幾個部下,一個個握緊了警槍,眸子發冷的盯著柳陽。


    而白玉嬋則是秀美微蹙,沉思一陣後,揮手道:“都收起槍,帶他們三個回警局,給她找一個外科醫生,縫上背後傷口。”


    十幾名警察一愣,有些不理解嬋隊為什麽下這個命令,個個不情願的收起了警槍。


    而白玉嬋雖然有些自負,但卻心裏清楚,無論是孤狼、血玫瑰,論身手、論武器,都不是屬下這些普通警察,能夠應付的。


    若是三人分開,孤狼、血玫瑰那個組織人員,在突然下手,隊友肯定擋不住。


    她自己雖然心裏不服,卻也不會拿跟自己出生入死三年之久的部下生死性命,來意氣用事隻為爭一口氣。


    “白姐姐,你太通情達理了,我愛死你了,啵!”莫依依一個飛吻送了過去,眉飛色舞起來。


    夏雨軒帶著歉意道:“白警官,謝謝你的理解!”


    看著唇角挑起邪異笑意的柳陽,白玉嬋心頭怒焰未消,嚴肅無比道:“不過,你也別得意。不管你請什麽律師,我依舊會按照我的原則,所見所聞控告你。至於有沒有人會幫我作證,那各憑自我良心。”


    說到最後一句,竟然看向夏雨軒、莫依依,隻讓好姐妹兩人一陣臉紅,內心十分糾結的低下頭。


    十幾人一收起槍,遠遠便傳來一個冷厲暴躁的聲音:“白玉嬋,你在搞什麽鬼。知不知道那是什麽人,夏大小姐,鍾蔓芸女士的女兒,就是我們這次要保護的對象,你竟敢拿槍指著她。回去了,給我好好寫份檢查,再處分你。”


    一見眾人都收起了槍,一直沒敢過來的汪副局長,立刻邁著步子氣喘籲籲小跑,滿臉怒容而來。


    白玉嬋俏臉一寒,卻低下頭去。


    三年前,自己二十一歲剛考入警隊,因為自幼習武內家拳,三流高手身手在警隊裏算是鳳毛麟角,一來就受領導看好重視,其中就有這汪副局長。當時這汪副局長經常找自己談話談心,不時還送些生活用品,以領導身份關心,經常在會議上表揚嘉獎自己、一陣子後還提拔了自己一次,弄得同事看自己的眼光都怪怪的。


    初入社會,對於這裏麵道道,白玉嬋倒也沒多想;隻是那次提拔過後,汪副局長又找自己談話、並且動手動腳,還暗示隻要自己聽話,就能繼續提拔自己。這時,白玉嬋哪裏還不明白,汪副局長是看上了自己年輕漂亮要潛規則而已。又想起以前這老色狼的一些磨磨蹭蹭,就在汪副局長得寸進尺下手之時,白玉嬋一個過肩摔將其摔到了門外。


    一下子,自己毆打局長的名聲傳了開去。


    因為顧忌這不光彩的事情鬧大,汪副局長當時隻將自己降級記過,沒敢將立刻就開除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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