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少,要弄貝彤,她可不是一般人啊。”電話那邊的癩頭有些猶豫。


    寧天豪火了:“癩頭,你特麽不想混了是不?我都不怕,你特麽怕什麽,出事算老子的。”


    癩頭心裏暗罵:“麻痹,出了事算你的個毛線,最後還不是老子們來背鍋。就說這次,闖進東江新區打死保安,打傷兩位老人,結果你特麽屁事都沒有,禍事都讓其他兄弟給頂了。”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隻敢在心裏嘀咕。


    “癩頭,說話,你他麽啞巴了嗎,做不做一句話!”寧天豪低吼道。


    癩頭苦笑,他敢說不做嗎,得罪了這位寧三少,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三少,那您得給我點時間。”癩頭苦著臉道。


    “行,給你一天時間,就明天。”寧天豪貌似很大方地給了一天時間。


    “啊,一天時間?”癩頭那個鬱悶,一天的時間讓他去綁堂堂鐵娘子,這特麽跟逼他上吊有什麽區別。


    “少廢話,再囉嗦,一天都沒有!”寧天豪不耐煩了。


    “是,是。”癩頭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心裏把寧天豪祖上三代全問候了一遍。


    打完電話,寧天豪把手機藏到枕頭底下,然後關燈睡覺。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抓到了貝彤。


    他正獰笑著撕光貝彤的衣服,準備大幹一場時,“轟”一聲巨響打破了他的美夢,嚇得他從夢裏驚醒過來。


    他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砸在了自己床邊,還有一點濕漉漉的液體濺在他的臉上。


    他急忙打開床頭燈,伸手擦了一下飛濺在臉上的東西,放到眼前一看,嚇了一跳:“血,是血?”


    怎麽回事?


    寧天豪急忙扭頭朝旁邊一看,下一刻,驚悚的嘶喊聲響起。


    “啊——!”


    “少爺出事了,快!”外麵值守的保鏢吼叫著破門而入,當他們看到房裏的情況時,也愣住了。


    隻見寧天豪的病床邊上躺著一個麵目全非,全身都是血的人。


    這大半夜的床邊突然冒出這麽一個血人,是人都要被嚇得半死。


    這人是從哪裏來的?


    精明的人望向窗戶。


    靠外麵的窗戶玻璃杯砸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玻璃碎片撒了一地,應該是從這裏進來的。從被砸破的玻璃上看,應該是有人從外麵把這個血人用力砸進來的。


    這裏的窗戶可是安裝有防盜窗的,這人是怎麽突破防盜窗進來的。


    一個保鏢飛快地衝過去,從窟窿裏往下一看,再一次愣住了。


    隻見防盜窗的鋼管被人撕開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這可是十二樓啊,誰特麽這麽牛逼,竟然在這個高度撕開防盜窗,然後將人從外麵砸進來。


    “去下麵!”有人意識到作案者可能還在下麵,立即有人轉身朝樓下衝去,其他人則衝過來擋在寧天豪的床邊,保護好寧天豪。


    從這點也足見寧泊仇這些保鏢的素質之強。


    “發生了什麽事,天豪怎麽了?”外麵,這時響起了寧泊仇的聲音。


    寧泊仇得到消息後衣服都顧不上穿,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幸得璃兒給他披上一件大衣,避免他著涼。


    “爸,爸。”寧天豪聽到老家夥的聲音,在裏麵大聲呼喊。


    “天豪,天豪。”寧泊仇急匆匆的衝進來。在他的心裏,雖然對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很氣惱,但不得不說,這是他最溺愛的一個兒子,寧天豪的性格多半也是他溺愛出來的。


    “爸,我沒事。”寧天豪道。


    寧泊仇進來一看寧天豪果真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當他看到寧天豪床邊躺著的血人時,臉色瞬間一冷。


    他怒瞪著那個血人,咬著牙朝保鏢門喝問:“誰幹的?”


    保鏢門麵麵相覷,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們也想知道是誰幹的啊。


    “仇爺,正在查,目前還、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保鏢頭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廢物!”寧泊仇大罵,轉而望向地上的血人問:“這個人是誰?”


    保鏢頭子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這血人他哪知道是誰啊?


    “仇、仇爺,也許,少爺可能認識。”保鏢頭子硬著頭皮道。既然別人將這個人扔進來,估計寧天豪會認識吧。


    “天豪,你來認認。”寧泊仇緩和了一下語氣,朝兒子吩咐道。


    寧天豪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於是他下了床,走過去仔細一看。


    血人雖然已經麵目全非,但他感覺有些熟悉,再仔細看了幾下後他認出來了:“李二?”


    保鏢頭子鬆了一口氣,他能認出來就好,否則寧老頭還不把他罵個狗血噴頭。


    “天豪,李二是誰?”寧泊仇追問。


    “李二是李家坪的,昨天就是他帶我去東江新區,找到李國家的。”寧天豪說到這裏,猛地一頓:“他,他怎麽變成這樣,跑、跑我這來了?”


    “我看一下。”


    寧泊仇身旁的璃兒說了一聲,走上前檢查了一下李二的情況。


    “仇爺,人還活著,隻是昏死過去而已。”


    接著,她又走向窗戶,從被砸出來的巨大窟窿往下望去。


    下麵黑漆漆一片,很安靜,隻有夜裏的冷風吹過去的聲音。


    “派人去樓下查一下。”璃兒轉過頭來朝保鏢吩咐。


    “已經有人下去了。”保鏢頭子應道。


    然而,當下去的人上來報告時,卻是毫無結果,什麽也沒發現。


    寧泊仇罵了這幫“廢物”幾句後,命人給寧天豪換了一間房,直到看到寧天豪重新睡下,他才安心地回到自己房間。


    “璃兒,你怎麽看?”關上門,老家夥沉著臉問跟著進來的璃兒。


    璃兒眉宇間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仇爺,是個高手。這一手顯然是對三少爺一個下馬威。”


    “哼,敢在老子鼻子下搞下馬威,這是找死!查出來,無論是誰,我都要將他撕碎!”寧泊仇就像一隻被人惹怒了的老虎,嘴裏發出憤怒的嘶吼,眼裏爆射出凶狠的光芒。


    “仇爺,需要報警,讓警察幫忙查嗎?”璃兒詢問道。


    “不!”寧泊仇堅決地一擺手:“我堂堂寧泊仇,在眼皮底下被人放了一個下馬威,這要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擱,慶江第一大佬的名頭也就是個笑話了。這件事我也不想警察插手,我要用自己的方法將那個混蛋碾碎!”


    “嗯。”璃兒點了一下頭,道:“我這就去安排人辦這事。”


    “等一下。”寧泊仇叫住要出去的璃兒,喘出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道:“璃兒,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李國幹的?”


    璃兒沒有立即回答,她站在那裏皺著眉思考了一會,才謹慎地開口道:“仇爺,如果真是李國幹的,那說明他是個可怕的人,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必須慎重地對待這個對手。”


    “什麽意思?”寧泊仇不解。


    “我查看了現場,防盜窗是被人用手硬生生撕開的。能徒手將防盜網撕開,並將一個人從窗戶外麵砸進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咱們這裏可是十二樓,要做到這一點就更難了。”璃兒一臉嚴肅地解釋道。


    寧泊仇臉色也浮現出一絲凝重:“你是說,李國是個很厲害的高手?”


    璃兒點頭:“如果事情是他做的話,他的確是個高手,而且是個可怕的高手。因為以他的能力,當時完全可以從窗戶上鑽進房間,直接對三少爺動手。”


    這話一出,寧泊仇後背一涼,冒出了一絲冷汗,後怕的同時更多的是慶幸,慶幸那位高手沒有直接對寧天豪動手。


    慶幸歸慶幸,可是,他為什麽不直接對天豪動手呢?


    “璃兒,你懂那人的意思嗎?”寧泊仇問。


    璃兒臉色肅然:“仇爺,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在告訴三少爺,他的報複開始了。他沒直接對三少動手,是要讓三少恐懼,絕望,最後崩潰,這才是最可怕的報複手段。那種直接動手報複,隻不過是摧毀一個人的身體而已,而這種報複手段,卻是將人的精神都要摧毀。”


    “混蛋!”寧泊仇怒罵,接著咬牙低吼道;“立即找到李國,將他徹底毀滅!”


    “可是仇爺,咱們現在隻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事是李國幹的。”璃兒提醒道。


    “這個我不管,就算今晚這事不是李國親手做的,也和他脫離不了幹係。‘寧錯殺,不放過’這是我寧泊仇的人生格言。不過要記住,不能給警察留下任何的痕跡和把柄。”這一刻,寧泊仇終於對李國下了“格殺令”。


    在慶江這塊地盤,凡是被寧泊仇下了“格殺令”的人,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滾出慶江,要麽死在慶江,當然,還有另外一條路,那就是幹翻寧家。


    很多人曾經這麽想過,也有人這麽做過,但是寧家卻越做越多,而那些曾經想幹翻寧家的人卻早已作古,很多人如今已經化作一堆枯骨。


    老家夥命令已下,璃兒不再多言。


    “我馬上去安排!”


    說完這句,璃兒帶著殺意,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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