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說出來嗎?”聶幽看著貝絲。


    貝絲很認真的點點頭。


    “和蘇葉的飯比起來,西餐,就是垃圾。”聶幽一點不給貝絲麵子。


    聽到聶幽的話,貝絲差點跳了起來,這可是她忙碌了兩個多小時的結果,居然被評價為垃圾,換做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接受。


    更討人厭的是,這麽說的人,還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這些“垃圾。”


    “嗯,也許我該考慮學習做中國菜了。”貝絲的怒火卻飛速的平息下去,很快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這讓聶幽十分的不理解。


    西歐的女人,沒這麽容易打發吧?


    “就這麽決定了,等我們回到華夏之後,我要好好學習廚藝。嗯,我應該找一個好點的廚師學校。”貝絲一邊說著,不再理會聶幽。“別忘記吃過之後,把盤子洗了。”


    聶幽隨便把盤子用水衝了下,就算是洗完了。聽到聶幽洗盤子的聲音,蘇葉好幾次想要站起來,到廚房收拾。可是卻被肖依月很幹脆的按住了。


    “該他做的,就讓他去做。你給我記住,你不是他的保姆。”肖依月很不在乎的說道。


    蘇葉張張嘴,想說什麽,可是最後冒出來一句:“老娘不是保姆,一對大王。我贏了,給錢。”


    蘇葉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廚房裏的聶幽。甚至把蘇葉自己都嚇了一跳,小心的看看四周的人,紅了臉:“那個……哈哈……哈哈……給錢吧。”


    眾人反應過來,每個人給蘇葉一塊歐元。


    牌局持續的時間很長,很長……一整天……


    除了午飯的時候,蘇葉去做了幾個菜,大家忙碌的吃過之後,就是繼續牌局。甚至貝絲也學會了之後,立刻加入了戰局,至於怎麽玩的,聶幽都看不清了。無聊的看著電視的聶幽,隻知道她們手裏的一共那麽點錢,就那麽倒過來倒過去,反正沒有人輸多少,也沒人贏多少。


    最先堅持不住的是肖依月,讓貝絲代替了她的位置,她就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養神,最後幹脆睡著了。


    晚飯,是貝絲做的--算是做的吧,如果早晨烤好的麵包塗上點果醬,然後切兩個火腿就算是一頓飯的話。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她們依然樂此不疲的在鬥,看的聶幽眼睛都直了!


    這鬥地主有這麽好玩嗎?


    在部隊的時候,聶幽也和戰友一起打過牌,可是沒這麽認真吧?


    晚上十點整的時候,女人們終於結束了牌局,湊在一起開始清點自己的收獲。


    “我來宣布結果。蘇葉,十二塊。葉紅顏三十塊。貝絲,十八塊,陸琳十九塊。嗯,就是這樣了。蘇葉,今天晚上跟我睡小床。大床讓給葉紅顏。”肖依月爬起來,清點了結果,就拖著蘇葉上了樓。


    蘇葉一邊走,一邊還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葉紅顏。似乎為了她的大床而惋惜。


    其他人都是唉聲歎氣,卻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讓一邊的聶幽有點摸不著頭腦。


    剛才的結果他聽到了,蘇葉去和肖依月睡了。那麽今天晚上自己去哪睡?不能真的去找貝絲吧?


    其他人都走了,今晚肖依月沒來,沒人邀請聶幽上去誰。最後葉紅顏有些扭捏的走了過來,對聶幽招招手:“過來。”


    “幹什麽?”聶幽突然警惕起來。


    “今天贏了。你來。”葉紅顏說完,直接回到了房間裏。


    聶幽愕然,刹那間明白了!


    她們今天晚上玩牌,樂趣不是牌,也不是那小小的賭注!真正的賭注居然是自己?


    自己居然是戰利品?


    聶幽有種想要抱頭痛哭的感覺!


    一群女人,居然把自己當做牌局的戰利品?


    “他不會生氣吧?”蘇葉站在門邊,小心的透過門縫往樓下看。


    肖依月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說道:“生氣?你見過男人不喜歡美女的嗎?更何況是好多美女。”


    蘇葉很是認真的想了想:“似乎沒有,也似乎有。”


    “哼!都一樣的!別看了,願賭服輸。我也沒辦法,我之前特地給你放水你都不贏,我有什麽辦法。”肖依月無奈的聳聳肩。


    突然她聳肩的動作似乎牽扯到了哪裏,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該死,到現在還火辣辣的。”


    一句話讓蘇葉羞的麵紅耳赤,肖依月倒是毫不在乎:“這有什麽害羞的。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麽回事嗎?他以前對你沒這麽粗暴?難道是他故意的?”


    蘇葉關上門,一頭紮到被子裏,捂住了被子,不再說話了。


    肖依月懶得理會她,看看旁邊的護理用品,勉強爬下來,去了房間裏的衛生間。


    樓下,聶幽看著葉紅顏半開的房門,卻怎麽也沒勇氣走進去。這讓聶幽很鄙視自己。


    戰場上什麽危險都沒怕過,現在麵對一個女人半開的房門,自己居然失去了進去的勇氣……


    葉紅顏走了出來,伸手抓住聶幽的耳朵,低聲道:“給老娘進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紅顏的脖子根都紅了。


    聶幽出奇的沒有反抗,任由葉紅顏提著耳朵,跟著她進入了房間。


    “你再不進來,讓我明天臉往哪放?”葉紅顏坐在床上,看著站著的聶幽,好像是一個老師在訓斥犯錯的學生。


    聶幽無語:“這有關係嗎?”


    葉紅顏咬牙切齒的看著聶幽:“我今天贏了賭注,你卻不來。你是故意讓我下不來台是不是?”


    聶幽無語:“好吧好吧,你贏了。我睡地上,總行了吧?給我一床被子。”


    葉紅顏看著聶幽,轉身上了床:“你過來。”


    聶幽磨磨唧唧的不願意過去……


    葉紅顏瞪大了眼睛:“這是我們商量過的,每個人公平競爭。難道你打算處事不公嗎?”


    聶幽哭笑不得:“我……你們的賭注,我……這事……”


    嘟囔了一陣,聶幽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說。


    被一群美女當做賭注,身為一個男人,實在是沒法說了。


    “我警告你,我是你的正牌未婚妻。當然,現在這個時代了,我也不會過多要求什麽。但是你至少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公平競爭的機會。否則我也沒辦法和家裏交代。”葉紅顏看著聶幽。


    聶幽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說,你隻是為了完成家族的交代?”


    葉紅顏看著聶幽,咬著嘴唇:“你說呢?”


    聶幽冷靜下來:“這個你不需要擔心。需要的時候我回去做好解釋,不會讓你難做。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個合適的老公人選吧?我身邊會有很多女人,也許不止目前這幾個。等到回去之後,你就想做什麽做什麽。我會另外聘請一個律師的。”


    葉紅顏臉色冷了下來:“你懷疑我身為律師的職業道德嗎?還是你認為我的工作出現了失誤或者職業素養不夠?”


    聶幽一愣:“沒有。”


    “那為什麽要解除我們的合作關係?”葉紅顏直勾勾的盯著聶幽。


    聶幽不解的看著葉紅顏:“既然我們話都說明了,你就不必要在這裏了吧?”


    葉紅顏冷哼一聲:“聶幽,我給你做律師,是因為我是律師。你付給我律師費。沒有任何其他的瓜葛。至於我和你之間的問題,跟工作沒有任何關係。除非你找出合適的理由來,否則,我不介意到法院告你違約。”


    聶幽無語:“好吧。那合同繼續履行,如果你願意的話。”


    葉紅顏突然伸手,從脖子上掛著的項鏈上,捏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小的盒子,裏麵有一張薄薄的絲綢,上麵寫滿了字:“想要嗎?”


    “什麽東西?”看到這絲綢,聶幽感覺到奇怪,更多的是不解,還有一部分的好奇心。


    葉紅顏小心的慢慢的把絲綢重新疊好:“這是給我老公的。所以,我不能給你。”


    聶幽泄氣的看著葉紅顏:“那你拿出來幹什麽?”


    “我願意顯擺一下,你怎麽著?”葉紅顏把東西收了起來。


    聶幽突然惡狠狠的看著葉紅顏:“你就不怕我搶嗎?”


    “怕!”葉紅顏往床上一趟,把項鏈塞到了中間,一片雪白之下,一點盒子,讓聶幽有點頭暈目眩。


    “你!”聶幽咬咬牙。“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了。”


    說著,他直接脫掉外套,爬上床,伸手就去抓那個盒子。葉紅顏似乎是早有準備,雙手把自己中間一擠:“來啊!”


    聶幽頓時刹車,因為那個盒子已經埋進去了。要拿到,最少也要按住葉紅顏的雙手,深入中間才有可能……


    “別逼我。”聶幽看著葉紅顏。“或者你告訴我那是什麽東西。”


    聶幽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東西他必須拿到。這種直覺,在死亡的戰場上,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救過他的命,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葉紅顏微微一笑,笑的仿若鮮花盛開,和剛才的表情絕對的天壤之別。


    “我說過,這是給我老公的。你不是我老公。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很重要!如果拿不到,你會後悔一輩子。那麽,現在給我一個答案,做我老公,還是選擇蘇葉。”葉紅顏沒有得意,隻是笑著說道。


    聶幽看著葉紅顏,頭腦慢慢冷靜下來:“我不做你老公,也會拿到。比如這樣做。”


    聶幽揚了揚手裏的絲綢,但是一眼看去,聶幽卻愣住了:這絲綢隻是最普通的絲綢,上麵的字跡,是一首唐詩,僅此而已……


    “我是一個律師。身為一個律師,比別人更懂得,最貴重的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其實是最不安全的。因為那樣或許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所以,我把真正的東西,放到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去了。你要想拿到,就要得到我的許可。”葉紅顏伸手掩住了自己的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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