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謝的,你特麽瘋了是不是?就算是有什麽冤屈,老團長在,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你特麽對老團長開槍!老子恨不得斃了你。”


    謝虎林一臉慘笑,獰笑:“老子栽了。”


    他的一句話,直接讓周圍的人明白,情報局的人恐怕沒有做錯什麽。


    “老團長,既然情報局來抓人了,他們是有問題的,那麽大家都在,公審他們,也讓我們弄個明白。”一個大校站起來,對台上的陳鳳玉喊道。


    陳鳳玉看向了杜昊,他也想弄個明白。


    杜昊有些為難:“他們參與的事情,有一部分,太過……不合適在這裏講。”


    “老子們都是軍人!不信邪。我們不信他們做了什麽不敢講的。既然敢做就得敢當。否則,對得起自己嗎?我就不信,他們還是不是男人了。”另一個大校跟著說道。


    他們不是故意鼓噪搗亂,而是對於情報局如此進來抓人,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


    杜昊還要說什麽,他耳邊的耳機傳來了聶幽的聲音:“那就現在公審。我參加。”


    杜昊得到指示,立刻點頭道:“既然大家要求,那就公審。中央統籌部的聶部長會參加。大家覺的有問題沒有?”


    聽到聶幽的名字,沒有人說有問題。對於聶幽,那個神一樣的男人,沒有人敢說他不合適。


    聶幽穿著一身筆挺的軍禮服,肩膀上的將軍軍銜閃閃發亮,麵色嚴肅的從大門口處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是一群同樣掛著將軍軍銜,但是大家多數都不認識的人。不過不管如何,一群將軍到來,頓時讓會場變的安靜下來,甚至正在掙紮的那些人,也都放棄了掙紮。


    尤其是跟著聶幽的那些人,氣息沉靜,但是卻危險的仿佛是一隻隻老虎,更是讓大家不自覺的讓開了他們的道路。


    聶幽走到台上坐了下來,其他將軍,則是在下麵坐了下來。


    陳鳳玉走到聶幽身邊坐了下來。


    聶幽對杜昊招招手:“你來主持吧。”


    杜昊點點頭,拿起擴音器,直接說道:“把他們帶到台上來吧。”


    下麵的人沒有人反抗,乖乖的來到了台上。在聶幽的麵前反抗,那是找死。


    跟著聶幽來的那幾個人,很明顯就是傳說中和聶幽是生死兄弟的那些殺神。有他們在,要反抗,還不如直接去死,那樣更痛快些。


    “謝虎林,去年三月九日,你回了一趟老家。”杜昊看著謝虎林,問道。


    謝虎林不否認:“是!”


    “回老家,你見到了你的堂弟,一個十五年前移民米國的華僑。那是借用你的關係,從米國移民到這裏的華僑。”杜昊接著問道。


    “是,這件事算不上我不對。我堂弟確實是人才,管理方麵很有能力。他主持建設了一個大型機械設備加工廠。對國家貢獻不小。”謝虎林直接說道。


    “他告訴你,隻要你在軍隊配合,他能讓你進一步晉升。將來甚至有可能成為國家軍方主要領導人。對不對?”


    謝虎林皺起了眉頭:“這是我們的私人談話,你們是如何得知的。不過我也不忌諱,哪個軍人不想當將軍?哪個將軍不想更進一步?我認為,我有這樣的心思不是錯。”


    “然後他也有要求,讓你必須保證一個良好的形象。對不對?然後他在你歸隊之後,從你這邊的軍閥戰俘營當中,提走了六十三個軍閥士兵,其中包括兩個黑人,分別叫佛瑞特和奇卡,對不對?”杜昊接著問道。


    謝虎林點點頭:“對!關於黑人戰俘,大家都一樣處理。他那邊缺少人手,到我們這邊來要人,也是正常。各個工礦企業,都這麽幹。這也不算違規。”


    “可是你不知道佛瑞特和奇卡的身份吧?他們是米國中情局在非洲的東非情報司司長和副司長。”杜昊臉色冷了下來。


    謝虎林心頭一跳:“可是我不知道。我隻是軍人,打敗他們,俘虜他們,很正常。”


    “你是不知道。可是你總該知道,他們倆是軍閥中的頭目,按照規定,這些軍閥頭目必須交給國家情報局進行調查以後再行處理。你私自放走他們,本身就是錯誤。而你堂弟點名要他們兩個,你就不覺的奇怪嗎?”


    謝虎林沒有說話。


    “你堂弟接著讓你幫忙運送一批物資走私到南部去。你照做了。你表麵上裝作不知道,但是身為一個軍人,一個在軍營中快二十年的老兵,你會不知道那是六車軍火嗎?對於大量的軍火,難道你不想問問他們的來源和去向嗎?他們從南部走私回來,帶回來大批的物資,其中包括十幾台大功率加密電台,難道你不覺的奇怪嗎?”杜昊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


    “商人要聯絡通訊,現在國家網絡、電話係統十分發達,不敢說覆蓋多麽嚴密到沒有漏洞。但是他所在的位置,是絕對信號沒問題的。他要十幾台經過加密的軍用電台做什麽?這東西,難道會有商人用嗎?即便是軍隊,一般的單位都沒有這東西。”杜昊接著說道。


    “同時,六月八號,你堂弟從南部接了七個亞洲人,借用你的名義,落戶在種植園。你難道不認為這不對頭嗎?七個亞洲人,其中兩個華人,三個鬼子的人,還有兩個是菲律賓人。你不覺的你應該過問了解嗎?”杜昊接著說道。


    “這幾件事情之後,你堂弟在瑞士給你開設了個人賬戶,存入一億米元。你的家人,現在都已經在米國檔案局的檔案上,擁有明確的米國國籍。隻要你們到達,就是米國人。這個我沒說錯吧?”杜昊接著說道。


    “然後,你堂弟告訴你,隻要你讓南部的軍閥有機會突入這裏製造混亂,還會有額外的一億米元支付給你。你調整了巡邏的邊防線,讓三隊米國雇傭兵穿過了防線,進入了內地種植園。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特種大隊一個營的士兵,正在這裏執勤,發現了不屬於軍方的聯絡訊號,很快把他們清繳了。你一直認為他們沒有活口也沒留下什麽。但是你忘記了,咱們的特種士兵,會那麽粗心大意嗎?他們得到了你和他們聯係的衛星電話。而衛星電話,是軍隊不允許使用的。除非是軍隊配發的。而你的衛星電話,如果我沒猜錯,不隻是電話,還是竊聽器和發送器。你所經曆過的任何事情,都會被那邊直接接受。包括你參加的軍事會議,做出的軍事決策。隻可惜,南部的軍閥部隊太窩囊,即便得到了消息,也幾次活動都被另外的部隊圍剿。沒有掀起什麽風浪來。就算你不知道,一連幾次,黑人軍閥都是通過你的防區,你就不覺的奇怪?更何況,你是特意留下的漏洞。為此,你處罰了幾個營級軍官,甚至最嚴重的,差點剝奪軍職!在軍營中刻意製造內部矛盾。導致你所負責的旅,目前人心惶惶……”


    “不要說了。”陳鳳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轉臉看向謝虎林。“謝虎林,你來告訴我。其中有哪一件是你做的,哪一件不是。”


    謝虎林平靜下來,身體完全放鬆下來:“是,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那你告訴老子,為什麽?”陳鳳玉眼睛中都要噴火。


    “不為什麽。一時被金錢迷了眼,想要後悔,已經晚了。”謝虎林很平靜。“我早已知道,可能會有這麽一天。但是我沒料到,會來的這樣快。也許,我早該離開。”


    “錢錢錢!他娘的,錢就那麽好嗎?你們的錢少嗎?在華夏,一個大校軍官,一個月不過幾千塊不到一萬塊。在這裏,一個大校月收入是三萬多,加上戰時補貼,達到四萬多小五萬。你們還有什麽不滿足?在華夏,你們的家屬,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年收入五六萬就不錯。可是在這裏,你們家裏的不能工作的老人孩子,都有一份全額的分紅。你們的家屬所在的種植園,都是各地最好的。這是國家的福利,老百姓的心意。你們哪一家一年年收入低於百萬的,給我站出來我看看?加上你本身的收入,一年小兩百萬甚至超過兩百萬。你們到底還要多少錢才能滿足?”陳鳳玉咆哮起來。


    下麵的軍官們都是坐的筆挺,一個軍官突然站了起來:“報告,請求講話。”


    陳鳳玉看他一眼:“講!”


    “我曾經提出過,部隊軍餉太高,家屬收入太高。這不合適。但是軍隊給我的解釋是,我們不會讓軍人流血又流淚。哪怕退役,也決不能出現無人贍養,無錢看病的情況。我很感激。但是現在惡果已經出現,軍餉太高,家屬收入太高。他們貪汙的決心就越大。我希望槍斃這批人,以儆效尤。”軍官大聲說道。


    “部隊軍餉,家屬收入,這都是國家福利。不需要討論。至於是否貪汙,我不認為跟這個有關係。坐!”陳鳳玉擺擺手。


    “謝虎林,你願意被情報局帶走,還是老子親自斃了你?”陳鳳玉回頭看著謝虎林。


    謝虎林微微閉上眼睛,突然眼淚流了下來:“老團長,你斃了我吧。我不能去情報局。他們想要知道的,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寫出來。”


    陳鳳玉轉頭看著聶幽:“給我陳某人一個麵子,行不行?我保證,他們會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出來。但是不要讓他們離開軍營,我會親自執行。”


    杜昊想要說什麽,聶幽擺擺手阻止了他,對陳鳳玉點點頭:“去做吧。”


    陳鳳玉看著台上的這些人,擺擺手叫來自己的警衛員:“去拿紙和筆來。要電腦的給電腦。就現在,把事情都給老子寫出來。隻要沒問題,老子不去問你們的家屬。他們也不會知道你們為什麽死。依然給你家裏烈士的稱號。能做的,就這麽多了。這已經很過分了。我陳某人的老臉,今天就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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