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琴小聲道:“梁浩,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你能有這份淡定,我服了。”


    梁浩竟然對他的話視若無睹,這讓蔡誌陽非常氣憤,怒道:“梁浩,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將梁浩給我抓起來。”


    “慢著。”楊宏偉往前走了兩步,擺擺手,急道:“梁浩,你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梁浩迷惑道:“解釋,解釋什麽?”


    楊宏偉重重歎息了一聲,苦笑道:“我相信不是你幹的,你這是何苦呢?”


    “這件事情跟梁副廠長沒有任何關係,是梁副廠長救了我。”


    要不是梁浩拽著,於悅早就站起來了,什麽聲譽,什麽清白,這些對於於悅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反正她也沒有真正地受辱。可梁浩就不一樣了,不僅僅救了她,還救了她的媽媽,她是怎麽都不能讓梁浩因此背上黑鍋。


    於悅將所有的事情經過全都說了出來,然後手指著曾非,激動道:“這個禽獸,他非禮我不成,就暗中偷拍下來了我和梁副廠長的相片,其實,是我在求梁副廠長的,讓他去我家救我媽媽。然後,我才坐著他的車離開。”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看看於悅,又看看曾非,都不知道相信誰好了。


    有蔡誌陽給撐腰,又有相片作證,就算是搞不跨梁浩,也要讓他跟臭狗屎一樣,誰見到都惡心他。


    曾非還是淡定,皺眉道:“於悅,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是不是梁浩拿什麽來要挾你了?你不用怕的,我們所有人都支持你。要是你媽媽治病沒有錢,我們也可以捐錢來給你媽媽看病,你可不能被梁浩這個神棍所蒙騙了。”


    蔡誌陽也勸道:“於悅,有什麽就說什麽,廠領導會給你做主的,你不要怕。”


    於悅急的眼淚都下來了,明明她說的是真的,為什麽他們就不相信她呢,反而去相信衣冠禽獸、顛倒黑白的曾非,這是什麽世道呀。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一遍又一遍的哭訴,這讓曾非更是滿臉的同情和悲憤。這都是梁浩給害的,讓於悅的心理承受不住了,這種人渣是不能讓他再在廠子呆下去了,他肯定還會對別的女員工下手,將他打出去,打出去。


    曾非揮舞著手臂,在這一刻,他仿佛就是救世主,是基督耶穌,是如來佛祖,是南無觀世音菩薩……他的眼神中滿是興奮的神采,梁浩不是害死了他爹爹嗎?他也要讓梁浩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打出去,打出去。”聲浪一波比一波高,周圍的員工們圍了一層又一層,看他們的架勢,就算是將梁浩生吞活削了都不解恨。


    “你們想幹什麽?都退開。”曹雅琴和於悅站起身子,手拉著手將梁浩給擋在中間,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可她們就是兩個弱女子,又能抵抗多久呢?


    梁浩將盆中的最後一粒米慢慢地吃掉,大聲道:“我有話說。”


    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晰地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真以為梁浩從小就一直修煉的形意三體式是吃素的?這些人都愣了一愣,梁浩分開人群,向著楊宏偉和蔡誌陽走了過去。這些人被梁浩的氣勢所奪,竟然沒有人敢阻攔,反而是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一直走到蔡誌陽的麵前停下,梁浩衝著楊宏偉笑了笑,然後對著蔡誌陽大聲道:“蔡副廠長,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說是相片的證據效果好,還是視頻的證據效果好?”


    蔡誌陽被問得一愣,哼道:“當然是視頻效果好了,不過,有相片,我們一樣不會留下你這樣的害群之馬。”


    “是,我是害群之馬。”梁浩聳了聳肩膀,微笑道:“大家能不能給我這個害群之馬幾分鍾的時間?他們有相片作證,我也有,而且我的還是視頻。”


    梁浩將一個u盤交給了楊宏偉,笑道:“請楊廠長將u盤裏麵的視頻內容播放出來給大家看。我這人跟雷鋒不太一樣,雷鋒做好事是從來不留名的,但是他記在日記中。而我呢?我做好事也是從來不留名的,但我是記錄在視頻中。”


    楊宏偉低聲道:“梁浩,你這是在搞什麽呀?”


    梁浩微笑道:“你把這個視頻放出來就知道了。”


    楊宏偉重重地拍了拍梁浩的肩膀,歎聲道:“我相信你。”


    楊宏偉招招手,讓人立即拿電腦過來。食堂內的上空懸掛著幾台電視,為了能讓更多人看到,楊宏偉還讓人找來了視頻線,跟電視連接上了。視頻很簡單,也就是十幾秒鍾的時間,內容卻是夠駭人的。


    就見到曾非趴在於悅的身上,正在用力地撕扯著於悅的衣服。


    “啊?”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視頻給驚得目瞪口呆,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麽說,這麽說梁浩和於悅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禽獸是賊喊捉賊的曾非。他們連忙去尋找曾非的身上,就見到梁浩大聲道:“他在這兒呢。”


    有這視頻,說什麽都白搭了。


    曾非的腳步一點點,一點點往後蹭,想趁著所有人都愣神的時候,立即奪路而逃。可惜的是,他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梁浩的眼中,他早就盯著了。梁浩從人群的後麵繞過去,很是輕鬆地將曾非給抓住了。


    曾非被梁浩揍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是知道梁浩的厲害,連掙紮都沒敢,就像是一隻柔順的小羔羊,直接癱倒在地上,雙手抱頭,央求道:“我錯了,別打我的臉。”


    “揍他。”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拳頭和皮鞋鋪天蓋地的向著曾非打了過去。梁浩象征性地阻擋了兩下,可又哪有這群人瘋狂,愣是被擠了出來。打死了?那算是誰的責任?法不責眾,但是會給康樂保健品加工廠抹上汙點。


    等了三十幾秒鍾,梁浩覺得差不多了,大聲道:“住手,住手,再這樣打下去會死人的。”


    眾人這才算是憤憤地停了手,四散到了一邊。


    本來,曾非是想掙紮的,可周圍都是人,掙紮了幾下,終於是扛不住了。整個人在餐桌底下,鑽來鑽去的。隻要能逃脫戰團,他就算是脫光了衣服,出去賣也值得呀。在康樂保健品加工廠肯定是幹不下去了,他還想去西門家族的伯爵公館,靠著臉蛋去勾引那些貴婦人。保護好,一定要保護好,千萬別讓她們給毀容了。


    可圍攻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等到梁浩將他從桌子底下拽出來,差點兒嚇了個倒仰。


    曾非那堅挺的鼻梁塌了,嘴唇豁開了,半邊耳朵被扯掉了,頭發也是一撮一撮的,被扯落了不少。他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再不複風度翩翩的小白臉模樣。蔡誌陽悲憤交加,立即讓人將曾非送往醫院,握著話筒,激動道:“你們怎麽能這樣?就算是曾非有過錯,廠子自然會開會解決,你們這是濫用職權,太不像話了。”


    不像話就不像話吧,反正也揍了,也過癮了。


    楊宏偉就不願意聽了,事實證據俱在眼前,就是曾非幹的,還往梁浩的身上潑髒水,揍他都是輕的了。


    楊宏偉大聲道:“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兒了,曾非有過錯,但是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大家該吃飯吃飯,就當做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曹主任,你從第四生產車間第三小組挑選出來一個人來擔任組長,都散了吧。”


    今天的事情,楊宏偉很解氣。他跟蔡誌陽都是西門家族的人,但是兩個人的關係著實不怎麽樣。在廠子,蔡誌陽盡是跟楊宏偉唱反調了,楊宏偉也想報複他,苦於找不到機會。這次,借著梁浩的威勢,楊宏偉狠狠地痛批了蔡誌陽一通。


    曾非是蔡誌陽的人。


    既然曾非幹出了這樣的事情,蔡誌陽就算是心理再不痛快,也隻能是硬挺著,沒有他反話的餘地。


    站得越高,不僅僅是尿的更遠,還會摔得更慘。


    曹雅琴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梁浩的厲害,還真是殺敵於無形啊。先是不張揚,讓曾非和蔡誌陽聯手來收拾他,等到梁浩惡名昭彰的時候,梁浩再翻盤,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狠狠地重挫了曾非和蔡誌陽的銳氣。


    曹雅琴是女人,還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女人。她才不管梁浩和於悅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呢,但是她隱約能猜得到,兩個人間的關係肯定是超越了同事的範疇。她選擇誰來當第三小組的組長都是一樣的,有了梁副廠長的這層關係,她為什麽不提拔於悅呢?再說了,於悅也確實是有這個能力。


    這個,梁浩沒有去問,也不想知道誰當組長了,在他的生命中,於悅隻是一個過客。


    等回到了辦公室中,采購部的劉長友跟梁浩匯報了一下采購情況,以現在的進度,最多五天時間,應該所有的貨就都到齊了。


    梁浩和楊宏偉互望了一眼對方,都笑了起來。這麽說,七天後,華夏神起就可以正式進入第四生產車間,投入生產了。為了配合華夏神起,策劃部做好廣告宣傳、形象包裝等等,營銷部現在就著手研討華夏神起的營銷方案。


    策劃部經理賈福祥將一疊資料遞到了梁浩的麵前,笑道:“形象包裝和廣告宣傳,我們策劃部都已經設計了幾套方案,請梁副廠長看一下資料。”


    這個形象包裝上,創意很不錯。背景是華夏國的首都燕京市和迎風招展的五星紅旗,正中間的特寫是一個卡通形狀的安全套,頂著小帽子,雙手叉腰,挺著腰杆。它的旁邊有一廣告詞:華夏神起,會讓男人像華夏一樣神起。


    梁浩微笑道:“廣告創意很不錯,不過,這個廣告詞兒稍微改動一下。我跟楊廠長早就商量過了,廣告詞是:做華夏男人,挺神起。”


    挺神奇,挺神起。


    賈福祥連連點頭道:“好,好,就用這個廣告詞。我再回去潤色一下,爭取後天將包裝盒的試用品生產出來,給楊廠長和梁副廠長看一下。”


    楊宏偉大笑道:“行,一定要快。華夏神起越早上市,我們就越早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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