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經昏迷不醒,血水順著椅子“滴答、滴答”落在地賣弄上,相當慘烈。


    梁浩撲過去,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把脈搏,喊道:“快點將他送回酒吧,我來搶救,送往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陸寇等人這才想起來,梁浩不就是醫生嗎?幾個人又翻身殺了回來。


    那些圍過來的鐵衛,都被格桑的凶狠給震懾住了,圍著是圍著,拚殺都是象征性的,動作花俏,好看,卻不適用。在他們看來,隻要格桑、陸寇等人開車跑掉了,他們轉身撲入酒吧中又打又砸的,就是完成任務了。


    誰能想到,格桑等人又反撲,殺了回來?猝不及防下,竟然被撂倒了十幾個。


    突然,從街道的另一邊,兩輛金杯車風馳電掣衝了過來,一個急刹車停住,推拉門打開,從裏麵跳出三十個男人。他們的手裏鐵棍、鏈條、西瓜刀等等什麽武器都有,殺氣騰騰的,卻都沒有亂動。


    這又唱的是哪出戲呀?


    孟皓東從車內走出來,就見到站在最前麵的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正是四海幫的常出海,在常出海的左右兩邊是他的黑白雙煞——楊伯誌和範赫誌,身後跟著的也都是四海幫的兄弟。


    孟皓東哼道:“常出海,這是我跟梁浩的事情,你最好別摻合進來。”


    常出海大笑道:“孟少,東方紅酒吧有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叫人過來砸了酒吧,我哪能坐視不理呢?要我說,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吧,改天我請喝酒。”


    梁浩一腳將旁邊的一個鐵衛踹趴下,大聲道:“孟皓東,今天的事兒,就先到這兒,改天再說怎麽樣?”


    孟皓東不屑道:“你說改天就改天,那我豈不是沒有麵子?今天的事情……”


    又是兩輛車衝了過來,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來了三十個多青年,清一色的黑衣黑褲黑皮靴,手中的武器也都是明晃晃的片刀,動作整齊,在燈光的照耀下,相當有威懾力。


    西門鈺叼著煙,不緊不慢地從人群中走出來,笑道:“咦?這兒這麽熱鬧呢,孟少還真是威風,六十多人來砸場子,有些說不過去吧。”


    己方六十多人,被砍傷了三十多個,而梁浩的人戰鬥力還都挺頑強,尤其是那個猶如戰神一般的人物,更是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打?還能打的起來嗎?隻要這些鐵衛再上去,很有可能會遭受到四海幫、西門鈺的圍攻。


    三方夾擊,這種吃虧的事情,孟皓東才不會去做。


    就是這個時候,警車嗚哇嗚哇的行駛了過來,是學府路派出所的羅所長和幾個民警。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羅所長所能得罪的,這種事情,他才不想管呢,可誰讓他是人民警察呢?羅所長連忙往前走了兩步,陪笑道:“孟少,今天的事情給我個麵子,就算了吧。”


    這可是個台階,孟皓東哼了兩聲:“好,今天我就給羅所長個麵子,弟兄們,撤了。”


    來的時候是六十多人,回去的時候還是六十多人,卻傷亡了大半。而對方呢?隻是重傷了兩個,輕傷有四、五個,這讓孟皓東越想越是窩火。要是再這樣下去,孟家就要在華海市中除名了。


    孟皓東的臉色陰沉著,問道:“蒙烈,卓力回來了嗎?”


    蒙烈連忙道:“最近幾天,他就應該回華海市了。”


    孟皓東哼道:“那咱們就再忍幾天。”


    卓力是廣南省的散打冠軍,孟家的那些鐵衛都是他訓練出來的,相當厲害的人物。有他在,孟皓東的心裏能踏實一些,今天晚上,著實是讓那個戰神般的男人給震懾住了。梁浩身邊怎麽會有這樣的怪物呢?真是可怕。


    同時,更讓孟皓東感到震怒的,是常出海、西門鈺、還有那個什麽羅所長,三方麵一起出擊,幫助梁浩。這就說明了一點,梁浩的勢力越來越大了,孟皓東有些後悔,當初在星河俱樂部,見到梁浩的時候,怎麽就沒一腳踩死他呢。


    這回,他還鹹魚大翻身了,踩,非踩死他不可。


    梁浩也沒有想到常出海、西門鈺、羅所長會趕過來,衝著他們點點頭,讓陸寇、肖峰招呼著兄弟們進酒吧喝酒,他要趕緊回去搶救傷者。孟皓東走的挺瀟灑的,連手下的那些傷者都沒管,隻是讓人將他們送往醫院。


    再瞅瞅梁浩對手下的貼心,讓這些鐵衛不禁寒心。


    梁浩快速道:“把他們都帶到六樓來,等會讓我給他們逐個包紮傷口。荊善,你陪著小玉馬上開車去醫院,取一些藥品和紗布、酒精等等急救物品。萱萱,跟我上樓。”


    別看動脈被切開了,血流不止,對於別人來說,是個挺棘手的問題。可對於梁浩,那簡直就是太小菜兒了。治愈之戒,放到了傷者的傷口上,在梁浩催動著內勁之後,傷口幾乎是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愈合了。


    治愈之戒是藍色的,可是在治愈完傷者後,戒指裏麵就會有一條血絲紋在流動著,沒多治愈一個人,這條血絲紋就越是明顯。漸漸地,這些血絲紋都凝結到中間,看上去透著幾分詭異。


    這事兒,梁浩也挺迷惑的。


    葉子萱叫道:“浩哥,你這戒指是不是會吸血呀?”


    “吸血?”


    “對,在飛機上,咱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戒指有靈性。世上萬物,都講究等價交換和報酬的,它幫著你治愈傷者,當然是不能無償的。所以,它每次都會吸收一點點的血液在戒指中。你說,它要是吸滿血了,會是什麽樣的?”


    不知道葉子萱分析的對不對,梁浩還是嚇了一跳,難道真的像老頭子說的那樣,這個戒指能進化?它吸收血液,就是在一點點的進化?這問題太過於匪夷所思,至少現在的梁浩是解釋不了。


    對於浩宇社的兩個重傷的患者,用治愈之戒療傷,至於孟家的鐵衛,梁浩才不會這麽吝嗇,給他們也用治愈之戒。要知道,治愈之戒是要靠梁浩的內勁來催動的,對於他的精氣神都有著極大的消耗。


    再就是,他可不想讓外人知道他有治愈之戒。


    老頭子跟他說了一個傳說,世上有金、木、水、火、土,五個戒指,每一種介質有著不同的力量。金戒指的攻擊力超強,木戒指的防禦力超強,火戒指可以發出聖火,土戒指可以土遁,梁浩的治愈之戒,也就是水戒指。要是五個戒指戴到同一人的手指上,這人就是無敵的存在了,勢必會引起世界的動亂。


    該隱藏就隱藏,千萬不能暴露出來。


    還好,那些人也都是普通的刀傷,看著是滿身血跡,實際上格桑等人都有分寸,沒有傷到他們的筋骨。在葉子萱和小玉的幫忙下,梁浩將他們一一都給包紮好了,笑道:“沒事了,明天天亮,我叫人送你們回去。在家中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你來砍人家,反而被人家砍了,這隻能是自願倒黴,誰讓你技不如人呢。


    可是,梁浩非但沒有趕走他們,反而對他們是以德報怨,再一想到孟皓東的冷酷無情,真是讓人心寒啊。他們的嘴上是沒有說什麽,但是在心中對梁浩滿是感激。


    等到梁浩走出來,都已經是十點多鍾了,正是酒吧生意的黃金時間。在那兩個浩宇社兄弟的死扛下,酒吧沒有受到任何的破壞。這回,肖峰、荊善等人更是加強了警備工作,要是再讓孟皓東殺個回馬槍,就損失慘重了。尤其是樓上的地中海風情,四周牆壁都是特製的鋼化玻璃,裏麵有水有魚兒,要是被砸碎了,會讓整個酒吧都陷入困境中。


    梁浩拍了拍格桑的肩膀,感激道:“格桑,幹的很好。”


    格桑咧嘴笑了笑:“浩哥,你跟我說這話,那不是打人臉嗎?”


    在梁浩的不斷的針灸診治下,格大娘都已經能夠拄著雙拐,簡單的挪動腳步了。這是格桑和格大娘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炕上癱了那麽多年,終於是可以不用再給格桑當累贅了。等到身體恢複好了,她就可以回肖家寨,賺點兒錢,給格桑攢著娶媳婦用。


    現在的肖家寨和臨近的幾個村寨,每個村民都如火如荼地忙碌著,終於不用擔心蘋果的銷量了。同時,紅玉果汁的開發,對於蘋果的需求量更是與日俱增。為此,梁浩還特意成立了專門的運輸隊,王二狗子就是隊長,手下有六輛貨車供他差遣。現在的王二狗子,叼著煙,牛皮哄哄得不行,連走在寨子裏,都可以昂首挺胸了。


    上門提親的人,更是連門檻都要踏破了,樂得王富貴連嘴巴都何不攏了。


    現在的王富貴以及肖家寨周圍的村寨的那些鄉親們,唯一的念想,就是讓梁浩能夠抽出時間,去寨子一趟,跟他們喝一杯。


    這些事情,有陸寇、肖峰來調度就行了,梁浩哪裏有時間去管這些啊,他要辦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等到安頓下來了孟家的那些受傷的鐵衛,梁浩走到樓下,常出海、西門鈺和羅所長都在,他們圍坐在一起,氣氛相當熱鬧。


    梁浩緊走了兩步,笑道:“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感謝常爺、二少、羅所長了,要不是你們及時的趕過來,都不敢想象會有什麽樣的事情發生。”


    常出海大笑道:“跟我客氣什麽呀?這酒吧可是有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孟皓東斷了我的財路。”


    羅所長笑道:“我是學府路派出所的所長,當然要負責轄區內的治安安全了。”


    西門鈺衝著梁浩勾動了兩下手指,走到一邊,笑道:“你小子,是真行啊,胡媚真讓你給挖來了?”


    這件事情,都已經不再是秘密的秘密了,再隱瞞就沒有什麽意思了。再說了,現在的梁浩和西門鈺關係挺不錯,也算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梁浩笑了笑,胡媚確實是在酒吧中上班,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往出宣揚。


    西門鈺拍著梁浩的肩膀,大笑道:“好,好,這事兒幹的對。孟皓東就那德行,帶人去砸我的伯爵公館,這回又來了砸你的東方紅酒吧,千萬不能慣著他。你放心,他要是再敢來你這兒鬧事,我一定幫你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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