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毀了,一萬噸的鋼材都沒有了。


    巴爾耶夫氣的臉都綠了,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撥通了紮爾伊的電話,將這裏的情況跟紮爾伊匯報了一下,小心道:“紮爾伊先生,是我的錯,你懲罰我吧。”


    紮爾伊罵道:“懲罰你有什麽用,一萬噸的鋼材,那可是一千六百萬呀?都沒了,你的命能值一千六百萬嗎?查,你給我查出來,到底是什麽人幹的。要是查不出來,你就提著自己的腦袋回來見我。”


    “是。”巴爾耶夫也是鬱悶,這到底是誰幹的?這兩艘貨船是停靠在了龍州市的碼頭,這說明毀掉了貨船的人,是龍州市的人幹的。他立即讓租的船靠到岸邊,望著那兩團火海,腦海中又升起了一個問題,這兩艘貨船上在燃燒的時候,上麵還有沒有鋼材?可惜現在是火海,要等到船沉入見水中,再派人下去偵查,才能夠知道有沒有剛才了。


    巴爾耶夫立即叫人對周圍進行打聽,把主要精力都放到了龍州市上。他又哪裏知道,在貨船停靠在龍州市的碼頭後,竇威就立即讓那一百個天堂,一百個地堂的兄弟一起動手,將一萬噸的鋼材都運到了四艘貨船上,然後就又往上遊走一段距離,再大搖大擺的返回華海市了。沒有撞到巴爾耶夫的船隻,就算是撞到了,巴爾耶夫也想不到,這四艘貨船上正是他在找的一萬噸鋼材。


    這一仗幹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站在甲板上,竇威拍著梁浩的肩膀,大笑道:“好,好,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喝一杯。梁少,李老板,你們都是首功。”


    李長河連忙道:“這都是梁少的功勞,我隻是跑跑腿。”


    梁浩笑道:“李叔,咱們就都別客套了,非狠狠地宰竇大哥一刀,連本帶利都吃回來。”


    竇威哈哈大笑道:“行,隨便怎麽吃都行。”


    船隻剛剛抵達華海市的江邊碼頭,就見到龍禹江,還有殷千破、孫仁耀都過來了,還有龍門的一幹幫眾,他們列隊來迎接竇威、梁浩等人的凱旋歸來。有了這批鋼材,勢必會給華瑞集團重重一擊。等到楊華瑞反應過來,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太過於狠辣了。


    龍禹江大聲道:“走,我已經在金碧輝煌準備了酒菜,我請客。”


    李長河受寵若驚的道:“龍爺,我……我家中還有點兒事情……”


    龍禹江大笑道:“咋的?你不會是不給我麵子吧?今後,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龍騰集團做生意,承接土木建築,可是需要大量的鋼材。不知道李老板有沒有興趣?要是有興趣,咱們這就去喝酒。”


    這還有什麽好推讓的,李長河巴不得跟龍禹江在一個桌上喝酒。要知道,在華海市做生意,有龍門罩著,就等於是有了一張通行證,誰還敢欺負你呀。不知道有多少生意人想給龍禹江投遞拜帖,可龍禹江連正眼都不掃一下。現如今,龍禹江主動邀請李長河去喝酒,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麵子。等到日後跟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們聊起來,也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


    龍騰大酒店是龍騰集團名下最為豪華、奢侈的大酒店了,標準的五星級規格,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龍禹江點不到的。滿滿登登大一桌子的酒菜,連喝的酒都是特供五糧液。


    這種特供酒是不在市麵上流通的,直接就送到了中南海,供國家領導享用。


    幾個人一直喝到了後半夜,李長河是真喝多了,樂得嘴巴的合不攏了,還是梁浩攙扶著他走出的酒店。竇威叫人開車將二人給送了回去,等梁浩回到東方紅酒吧,都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了。


    酒吧也已經關門,連卷簾門都放下了。


    梁浩苦笑著,倒是想叫門,想想還是算了,又叫了輛出租車來到了水晶宮。這裏是通宵營業,當梁浩走進來的時候,前台的幾個接待侍女正在嗑著瓜子,說笑著。他走過去,問道:“胡媚在嗎?”


    “你誰呀?”一個侍女挑著秀眉,瞪著梁浩,冷聲道:“胡媚的名字也是你隨便亂叫的?我告訴你……”


    “哇呀,你是浩……浩哥?”還好,這幾個值班的侍女中,有認識梁浩的,她尖叫著跳過來,抱住了梁浩的胳膊。


    這讓梁浩有些不太好意思,訕笑道:“那個……那個啥,大家好。”


    剛才那個侍女嚇得不行,失聲道:“啊?是……是浩哥?浩哥,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這些都是胡媚新招聘過來的人,她們來到水晶宮沒有多久,幾乎是都知道在水晶宮的幕後老板是梁浩,但就是沒有見過這個人。她們又哪裏知道,梁浩是這樣年輕、帥氣、清秀的男人?錯,用男人來形容都是錯了,說是大男孩兒還差不多。


    梁浩笑道:“沒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哦,對了,胡媚在沒在?”


    一個侍女連忙道:“胡媚姐讓她妹妹給叫走了,可能今天是回不來了。”


    畢竟胡媚和胡麗是孿生姐妹,兩個人中間沒有了芥蒂,自然是都想著對方。不是胡麗來找胡媚,就是胡媚來找胡麗,她們經常在一起住的。要是往日也就罷了,這不是把梁浩給曬到這兒了嗎?在這幾個侍女的麵前,梁浩自然是不會流露出什麽來,他笑了笑,讓她們繼續上班,然後他去了胡媚住著的房間。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馨香,床上的被褥很柔軟,就像是女人的身段兒一樣,讓人摸起來,就禁不住遐想連篇。可是如今,就要享受獨守空房的寂寞了。


    洗了個熱水澡,梁浩翻身躺到床上,呼呼便睡。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梁浩就感到身邊熱乎乎的,觸手一摸,滑不溜丟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具熱火的軀體已經貼到了他的身上。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聞著氣息,他就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是胡媚,這丫頭回來了。


    “別出聲。”胡媚輕柔地說著,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一切是那麽的自然,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有這樣的女人侍候著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


    女人呀,你是一種什麽樣的動物?


    梁浩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粉背,有些挺納悶兒的,昨天晚上,她不是跟胡麗一起在東方紅酒吧睡了嗎?怎麽又突然回來了?胡媚嬌媚地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他害的。他突然來到了水晶宮,倒是沒好意思給胡媚打電話,可前台的那幾個侍女偷偷地跟胡媚聯係了。本來,胡媚和胡麗躺在床上,還在說著梁浩的事情,當接到這個電話,胡媚的心就像是長草了一樣,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了。


    她們姐妹跟別人不太一樣,有著極其強烈的心靈感應,一個人的心中有什麽事情,另一個人立即就能覺察到。胡媚也知道瞞不住胡麗,就立即跟她說了這件事情。胡麗早就通過電話就知道了,掐了胡媚一把,羞憤道:“這個壞蛋,盡是想著這些事情。姐,你回去吧,我剛好自己好好睡一覺。”


    胡媚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小聲道:“小麗,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怎麽看的呀?”


    胡麗翻轉身子,頭朝裏,背朝著外,裝糊塗道:“什麽事情呀?”


    胡媚道:“哎呀,就是……”


    胡麗哼哼道:“哪能讓那壞蛋占了便宜,我才不同意呢。”


    胡媚急道:“剛才你都說同意了,咋就不同意了。”


    “我有同意嗎?沒有吧。”胡麗幹脆耍賴了,怎麽都不承認剛才的事情。對於胡麗,胡媚的心中充滿了愧疚,總是覺得自己搶奪了她的男人——梁浩。突然接到了胡麗的電話,讓她來東方紅酒吧,她自然是欣喜若狂,,連忙就趕了過來。


    她不知道胡麗找自己的是什麽事情,心中還有些忐忑。結果,胡麗當場就說明白了,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胡媚都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驚喜問胡麗,這是不是真的。


    胡麗是滿口答應,當然是真的了。


    誰想到,胡媚接到電話後,說是梁浩去了水晶宮,胡麗當場就變卦了。這女人變臉,比變天還要快,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誰知道捉摸不透她的心中想著的是什麽。胡媚倒是想用心靈感應,來感應一下胡麗的心思了,可又怕胡麗察覺出來不太好。


    突然間,胡麗轉過身子,推了胡媚一把,笑道:“姐,我是逗著你玩兒呢,趕緊去吧。那個壞蛋,真是便宜他了。”


    當聽到胡媚的敘說,梁浩也是又驚又喜,算是徹底解除了他心頭的一塊石頭,興奮道:“媚兒,你……你說的是真的?”


    胡媚白了他一眼,哼哼道:“當然是真的了,也不知道我們姐妹上輩子是欠了你什麽,你可不能做出對不起我們姐妹的事情來。”


    “我的美女姐妹花,我疼還疼不過來呢。”


    二人又耳鬢廝磨了一會兒,這才起床。


    顧憲章給梁浩打電話,他已經將去省城參加中醫大會的人都確定下來,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天出發了。梁浩要是有時間,就來醫院一趟,看看還有哪裏需要改進的,他好再準備一下。


    梁浩笑道:“我哪裏有什麽經驗呀,顧先生準備的就行,等我明天到醫院,再跟顧先生好好學習學習。”


    顧憲章大笑道:“你還沒有經驗?行了,明天早上八點鍾在醫院門口會合,你可別晚了。”


    梁浩在醫院中,那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誰知道他明天會不會過來?顧憲章一再叮囑著,又給葉子萱打電話,讓她別忘記提醒梁浩,這才又忙他的事情了。其實,倒不是梁浩不想去醫院,而是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又用易容丹化了個妝,梁浩跟叫上了陸寇,讓他跟著自己去找穆胖子。當然了,他也給陸寇化妝了,這樣,等梁浩去了省城,跟穆胖子聯係的事情,就交給陸寇了。梁浩跟陸寇、唐小花、敏兒,是從小玩到大的,彼此間都了解對方。從語言,到動作、神態,陸寇都是模仿的惟妙惟肖。梁浩就給陸寇易容成,他化妝後的模樣,那穆胖子就以為陸寇是“郝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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