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杯白酒,差不多有三兩多,一口幹了,那還活不活了?其實,朱世傑對梁浩還真沒有什麽好感,可是,劉佳麗跟他和朱世豪交代了,堅決不能讓梁浩跟劉佳穎走到一起去。那算什麽了?以後見麵,他就要管梁浩叫小姨夫,那也真是太尷尬了。


    朱世傑搖頭道:“我是真不能再喝了,兩位哥哥,過幾天我大哥可能會來省城,我們哥倆一起宴請兩位哥哥,到時候一定不醉不歸。”


    陳天養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被西門鈺給拉住了,擺手道:“行,世傑,你先回去吧。等世豪來到了省城,別忘記通知我倆一聲。”


    其實,西門鈺是想跟陳天養商量一下對付梁浩的事情,朱世傑的心不是那麽堅定,還是讓他離開的比較好。


    “一定不能忘。”朱世傑轉身離去了。


    隨便他們怎麽對付梁浩,那是他們的事情,朱世傑可不想跟他們攙和。不是因為別的,今天早上,他爺爺朱岐山特意叮囑他,一定不能再跟梁浩過不去,否則,朱岐山可不饒他。朱世傑有些不太明白,可有爺爺的話,自然是不敢不聽,這才走了回來。


    當駕駛著車子回到了省委大院兒的家中,推門走進來,就見到房間的客廳中正在喝酒,很是熱鬧,梁浩、劉佳穎、葉子萱、朱岐山、傅瑤、朱重陽、朱世青等人都在,這讓朱世傑有些發懵,怎麽梁浩還來家中了?朱岐山擺手道:“世傑,你怎麽才回來?趕緊過來敬梁浩一杯。”


    梁浩的時間很緊張,本來,他從帝豪大廈出來,就打算去跟傅瑤、荊善、格桑等人會合,給楊正東的倉庫狠狠地來一把火。不過,剛才他又接到了黃世海的電話,他已經成功地將陳克凱給約了出來,於晚上九點,望江樓。


    為了表示對陳克凱的歉意,黃世海給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還給安排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姐。沒辦法,男人嘛,還不都號這口兒嗎?這也是黃世海和梁浩早就預謀好的。黃世海和陳克凱聚會的房間是508號,這個房間中早就有傅瑤給安裝了針孔攝像頭。這丫頭是超級電腦駭客,搞個攝像頭跟玩兒一樣。


    隻要將陳克凱找小姐,還有支票的事情一抓,就屬於是人贓俱獲了,就算陳克凱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對付什麽樣的人,就應該用什麽樣的手段。梁浩笑著,讓黃世海一切都按照原計劃行動。等到晚上九點鍾,他一定趕到望江樓。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挽著他手臂的葉子萱,叫道:“劉姐,你來的正好,咱們剛好是一起去吃飯。”


    劉佳穎沒有穿職業裝,而是一身休閑裝飾,雙手插在寬鬆衛衣的上衣兜中,長發盤了起來,下身是一條緊身的褐色牛仔褲,腳上是高跟鞋。她站在帝豪大廈的街對麵,就像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每個過往的行人都會禁不住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欣賞起來,絕對的賞心悅目,一種不可多得的享受。


    明知道葉子萱知道了自己跟梁浩的關係,再見到葉子萱,劉佳穎的臉色還是有些稍微的不自然,輕笑道:“萱萱,梁浩,我過來就是找你們去吃飯的。不過,不是我請客,是有人請客。”


    葉子萱問道:“哦?誰呀?”


    劉佳穎看了眼梁浩,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我姐姐的公公,也就是朱岐山想要見你。”


    一愣,梁浩問道:“朱岐山要見我?為什麽?”


    劉佳穎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晚上去家中吃飯。”


    梁浩笑道:“行,既然有吃喝的,幹嘛不去。”


    說是這麽說,梁浩的心中卻滿是迷惑,要知道,朱岐山是朱世豪、朱世傑、朱世青的爺爺,梁浩跟朱家人的關係也就是一般般,並不怎麽樣。突然間,朱岐山找到自己,這倒是很奇怪,難道說,朱岐山也像西門家族、陳家、孟家那樣,想找自己的麻煩?這點,梁浩還真不害怕,朱岐山是省紀檢委書記,就算是想要殺死自己,也沒有必要把地點選擇在他的家中吧。


    請客,可以去飯店,酒吧等等場所,可去家中,這意義就有些不太一樣了。不管怎麽說,反正梁浩現在已經有了好幾個敵人,又何在乎再多一個?梁浩答應著,和葉子萱坐上了劉佳穎的汽車,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朱家。


    為了安全起見,梁浩將傅瑤也叫上了。反正她家也是在省政府大院,有她在身邊,朱岐山就算是想對付自己,也不好下手了。


    推門走進來,朱岐山戴著眼鏡,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報紙。


    劉佳穎笑道:“伯伯,我把梁浩給你帶來了。”


    朱岐山站起身子,上前跟梁浩握了握手,很是豪爽的笑道:“梁大夫,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呀,醫學大會這才不過是進行了兩輪,都說你才是奪冠的最熱門人選。我們華海市的中醫事業,可要靠你來爭光了。”


    梁浩笑道:“朱書記,你這可真是太折煞我了,我就那三腳貓的兩下子,能進入第三輪,都已經是萬幸了。”


    “哈哈。”朱岐山大笑道:“都是在自己的家中,還叫什麽朱書記呀,你跟佳穎是好朋友,就跟著她一起叫我朱伯伯吧。”


    難道說,朱岐山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同意自己跟劉佳穎在一起?越是這樣,梁浩就越是捉摸不透朱岐山突然間找自己來家中,到底有什麽意思。走入了客廳中,閑聊了幾句話後,朱岐山讓劉佳穎陪著葉子萱在客廳中呆一會兒,他衝著梁浩招招手,轉身走入了書房中。


    一麵麵的牆壁鑲嵌著書櫥,一本本的書將書櫥裝得滿滿的。在書桌上,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筆架,各種型號的毛筆都懸掛在筆架上,硯台、雕龍的鎮紙,還有古香古色的太師椅,一眼就看得出,主人是個相當有品味,有修養的人。


    朱岐山問道:“喝點什麽?是咖啡、飲料,還是茶水?”


    梁浩道:“就茶水吧。”


    “那就喝茶吧,茶葉是極品的武夷大紅袍,可就是我泡茶的手藝真不怎麽樣。”朱岐山坐在了太師椅上,揮手讓梁浩也坐下。他捏了撮茶葉放入紫砂壺裏,倒了少量的水將茶洗淨後,這才環環地注入開水侵泡。他的動作仿佛是在耍著雜技,又像是焚香膜拜,清逸飄雅,看著就是一種極美的享受。


    誰也沒有說話,朱岐山神色安詳,仿佛是整個心思都落到了那個紫砂壺上。書房中的氣氛有著幾分拘謹,這讓梁浩很是不自在,他又不好意思東張西望的,可又摸不透朱岐山的心思,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突然,朱岐山道:“陳克凱都沒有將你怎麽樣,你很不錯。”


    “啊?”聽朱岐山的口氣,梁浩就知道昨天的事情,估計他都知道了,梁浩訕笑兩聲:“那都是運氣,連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從監獄中走出來的。”


    “能在省公安廳的審訊室中,牙齒咬得緊,就這一點,就足以讓人佩服了。然後,又被關押進入了死刑犯牢房中,竟然能夠將那些死刑犯都給降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朱岐山喃喃了兩聲,突然道:“你知道何建國為什麽幫你嗎?”


    梁浩喃喃道:“可能是傅鎮武的關係吧?”


    朱岐山緊盯著梁浩,難以置信的道:“傅鎮武的關係是一方麵,還有一層關係,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麽?”


    “還有人?”一愣,梁浩苦笑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朱岐山道:“今天在帝豪大廈,有一個瘦高的老爺子發飆,叫兩個人將孟先海給丟出去了,你總記得吧?”


    “記得。”


    “就是他給何建國打的電話,又有傅鎮武跟著何建國一起去,何建國才會這麽快將你從監獄中撈出來。你不知道那個老爺子是誰吧?那我告訴你,他是華南軍區的副總司令楊正邦。”


    “啊?”梁浩差點兒跳了來,失聲道:“楊副司令,他……他幫我做什麽?”


    朱岐山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正想問問你跟楊副司令的關係呢,看你的模樣,估計還沒有我對楊副司令了解的清楚呢。”


    這事兒,倒真是奇怪了。難道不是傅鎮武的關係,何建國才來幫自己的嗎?突然間,梁浩想到了一個問題所在,當時在帝豪大廈,自己就想著比賽了,忽視了坐在楊副司令身邊的一個女孩子。當時就覺得她有幾分眼熟,現在回想起來,她……哎呀,她就是那個被朱世青帶到華海市,讓自己看病,得了胃心病的患者。


    難道說是那個女孩子的關係?


    這時候,茶水終於是沏好了,朱岐山親自給梁浩倒了一杯。


    梁浩端著茶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讚道:“好茶就是好茶,不過,並不是所有的茶都需要講究茶道的。老北京五塊錢一碗的大麥茶,喝起來也非常香。南方的不少茶館有兩塊錢一杯的老爸茶,每天也都是門庭若市。就比如這武夷山大紅袍,隻要水溫合適,這麽直接衝上一杯,味道絕對比那些懂得茶道的人泡的茶還要香百倍。”


    “梁大夫果然是妙人,不僅醫術精湛,敢情是連茶道也這麽精通。”朱岐山笑了笑,突然道:“梁大夫,我這次找你了,你想跟你合作來了。”


    一個是省紀檢委書記,一個是給人看病的小大夫,這有什麽好合作的。難道說,朱岐山見自己的醫術太厲害了,威脅到了朱世青爭奪冠軍的機會。這怎麽可能呢?對朱岐山的人品不了解,可梁浩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太過於齷齪了。


    梁浩苦笑道:“朱書記,你真是看得起我了,跟我合作什麽呀?”


    朱岐山緊盯著梁浩,一字一頓道:“一起來對付孟先海。”


    “對付孟先海?”


    “對!”朱岐山,大聲道:“孟皓東死了的事情,你不能不知道吧?我是省紀檢委書記,孟先海是監察廳的廳長,我們是在一起辦公的。實行‘一套工作機構、兩個機關名稱’的體製,履行黨的紀律檢查和政府行政監察兩種職能……唉,不怕你笑話。當年,我跟他、陳克凱、西門易都是大學同學,我們四個都喜歡當時的一個校花。本來,那個校花是喜歡孟先海的,可孟先海的家裏當時出了點兒事情,就讓我給追到手了。這些年來,孟先海一直對我耿耿於懷,我們兩個也是明爭暗鬥了好多年。不是他死,我就是我亡。所以,我一定要扳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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