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那大夫悶哼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恰好在這個時候,格桑和荊善也都跑了過來,他們也都被胡媚的這一椅子給嚇住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女人要是發起瘋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胡媚也嚇壞了,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整個人都懵了。


    格桑和荊善連忙搶過來,問道:“浩哥,胡媚,你們沒事吧?”


    梁浩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下,當聽到胡媚和那個大夫在門口說話,他就起了提防心。沒有睜開眼睛,就是想讓這個大夫原形畢露。他跳到地上,直接將胡媚給抱在懷中,手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兒呢。”


    胡媚的嬌軀微微顫抖著,緊張道:“浩哥,我……我沒有殺人吧?他,他……”


    梁浩讓格桑和荊善將這人給帶下去,嚴加審問,然後,他親吻著她的額頭,笑道:“沒有,你剛才真是太勇敢了,要是沒有你,我現在連小命兒都交待在這兒了。”


    “沒事就好。”胡媚暗暗舒了口氣,心裏也知道,就算是沒有自己拍的那一椅子,那大夫也休想傷到梁浩。


    梁浩走過去,將房門給反鎖上了,然後彎腰一把將胡媚給抱起來,滾落到了床上,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笑道:“來,老公摟著睡覺。”


    倒在床上,胡媚的心裏還是難以平靜。


    梁浩輕輕撫摸著她的身軀,輕聲道:“沒事,倒在老公的懷中,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忘記了。”


    胡媚蜷縮在他的懷中,苦笑道:“我睡不著。”


    “我來給你按摩。”


    “不用,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


    “按摩又不費什麽力氣。”


    不由分說,梁浩讓她趴在病床上,雙手十指輕輕搓揉著她的背脊。她的內心緊張,身體繃得緊緊地,當梁浩接觸到之後,她繃得更緊張了。沒辦法,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讓她難以接受了。


    “閉上眼睛,聽我跟你說,你就是一棵樹,深深地紮入了土壤中,你的根在土壤中生根發芽……蚯蚓在土地中翻動著,土地很鬆軟,輕輕地,輕輕地……”


    梁浩的催眠術不是一般的厲害,對劉佳穎、葉子萱都用過,漸漸地,胡媚的精神一點點兒的放鬆,終於是進入了夢鄉中。梁浩不是不想知道那人是誰,不過,他現在的體力還沒有恢複,有格桑和荊善在,他相信他們的能力。


    等到天亮,一切自然見分曉。


    胡媚的一覺睡得十分香甜,是被好聽的鳥叫聲給喚醒的,等到她睜開眼睛,就聞到空氣中飄散著如蘭似麝的味道。淡淡的,但非常好聞,她使勁嗅了一下,沒有分辨出這是什麽香氣,但是她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靜和祥和。


    推開窗子,就看到白色的雲朵在天空緩緩飄動,不知名的鳥兒在醫院甬道兩邊的樹林中,飛來逐去,晨風吹拂,空氣全是清爽自然的味道。太陽此時爬了起來,陽光傾灑而下,樹葉上的露珠開始反射出晶瑩如珍珠般的光芒,璀璨無比,看著眼前的美景,胡媚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等到轉過身子,她這才注意到在旁邊插著一根檀香,房間中的這股子清香,敢情是檀香飄散出來的,卻沒有看到梁浩的身影。說來也奇怪,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覺得好像是也不算是什麽了。誰讓那人要來暗殺梁浩了?要是曆史重演,她一樣會毫不猶豫地拍下去的。


    嘎吱,房門被推開了,胡麗走了進來。


    她的手中拎著一碗餛飩,笑道:“姐,你醒了?我還真沒來晚。”


    胡媚簡單洗漱了一下,直感到腹中饑餓,邊大口地吃著,邊問道:“小麗,你是怎麽知道我這個時候會醒來的?”


    胡麗嘟囔著道:“還能有什麽,浩哥告訴我的嘍。”


    “哦?他人呢?”


    “昨天晚上,不是你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的嗎?怎麽反過來問我呀?”


    “誰……誰跟他睡一張床上了。”


    這事還真沒法兒狡辯,病房中就兩張床,一張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而另一張床上,就是梁浩這兩天休息的病床,上麵還有兩個枕頭,傻子都看得出來,昨天晚上是胡媚和梁浩睡在一張床上了。


    胡麗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姐,你也真是梁浩,在病房中都幹了那種事情了?跟我說說唄,刺激不?”


    胡媚臉蛋紅豔豔的,輕啐道:“少來,有沒有幹那種事情,你用心靈感應一下子不就知道了?還來嘲弄我。”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用心靈感應嘛。”


    “哼哼,你還少用了。”


    其實,胡麗能這麽早過來,是梁浩打電話讓他過來的。早上醒來,梁浩沒有驚擾胡媚,就起身去找格桑和荊善了。這是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對於梁浩來說,就等到了自己的家一樣方便自如。他在醫院中就有單身宿舍,格桑和荊善就是將那個冒牌的大夫帶到了宿舍中去。


    不知道他們對那個大夫用了什麽手段,當梁浩推門走進來,就見到那個大夫像是被捆豬蹄兒一樣,倒背著雙手被捆綁在了床頭上,身上和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不過,他的眼窩深陷,目光呆滯,嘴角流淌著口水,頭發亂糟糟的……梁浩是大夫,自然是也研究過心理學,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的精神已經極度崩潰。


    格桑和荊善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端著一個小盆,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著麵條。


    梁浩問道:“看樣子,你們的成果挺不錯呀?”


    “浩哥,你過來了。”荊善用力扒拉了幾口,把麵條都給吞進了肚中,嘿嘿道:“事情都讓我和格桑打聽清楚了,是西門家族和嶺南宋家的人聯手幹的。”


    這點,倒是不出梁浩的意料。不過,他卻是覺得有點兒冤枉。這次去省城,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對付西門易,誰讓韓開虎那麽不開眼,把人家廖凱的腿打斷了,還去調戲王璐璐?這些,都是韓開虎自找的。而西門彩鳳一鞋底子拍在了廖世華的臉上,廖世華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疙瘩。趁著這個機會,廖世華以華海大橋倒塌為借口,就將西門易給拿下了。


    西門家族的人不服氣,你大可去找廖世華呀,關自己屁事?是,當時自己是跟廖凱在一起了,那是因為廖凱和王璐璐在旅行結婚的時候,王璐璐在山上讓毒蟲給咬傷了手,自己是去給王璐璐治療咬傷去了。


    冤枉啊,比竇娥姐姐還要冤枉。


    在高速公路上,攔截了劉佳穎的車,然後把劉佳穎的車子給撞翻落入了山穀中,就是西門家族的人幹的。而這次來醫院中暗殺梁浩,是嶺南宋家的人幹的。


    荊善走過去,用礦泉水澆灌在了那殺手的臉上,問道:“我們浩哥過來了,你是否能逃得一條小命兒,就看你還有什麽要跟浩哥說的了。”


    那殺手給梁浩紮針的針管,裏麵的藥液是特製的毒藥,隻要是注射入人體內,會破壞掉人的血管和經脈。等到這些都紊亂了,整個人也幾乎是崩潰了,連病因都查不出來了,會成為不吃不喝,沒有任何反應的植物人。


    可以說,這是相當的毒辣。


    那殺手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央求道:“梁爺,你就放過我吧,我在嶺南宋家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荊善上去就是一腳,罵道:“你就是普通人?”


    那殺手連忙道:“哦,哦,我是暗箭中的殺手,這次是受到西門二少爺的邀請,和我們二少爺來到華海市,唯一的目標,那就是幹掉梁爺。”


    暗箭,也就是響箭,跟東北的袍哥起名的殺手組織。


    在省城的時候,西門易從孟先海那兒搞來了兩個億,雇傭了暗箭殺手來幹掉梁浩。隻可惜,讓梁浩抓到了一個霍元,反過來將其他的殺手都給幹掉了。培養一個殺手可不容易,宋淩宇又豈能咽下這口惡氣?當接到西門鈺的通知,讓他來華海市,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立即帶著人手趕了過來。


    當然了,他來省城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奔著伯爵公館的紅牌——跟水晶宮的胡媚、東洋藝伎社的真宮琴音並稱為華海市三大夜場美女的秦夢璐來的。美色當前,又有往日的怨隙,暗箭當前唯一的目標,就是梁浩。


    梁浩問道:“霍元來到華海市了嗎?”


    一愣,那殺手連忙道:“沒有!上次在省城,霍元任務失敗,還折損了好幾個人手,這讓二少爺很是惱怒,對霍元施行了家法。我跟霍元是好兄弟,估計他現在還趴在床上,起不來呢。”


    這殺手還挺擅於察言觀色的,梁浩隻是一問霍元,他就立即能夠舉一反三,生怕梁浩會一刀宰了他。


    梁浩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顆藥丸,丟給了荊善,淡淡道:“讓他吞進去,然後讓他走吧。”


    那殺手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這不會是毒藥吧?不過,梁浩的最後一句話,可是讓自己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藥丸給吞進了肚子中。沒到兩分鍾,他就雙眼犯困,再也睜不開了。在睡夢中死去,是不是一種最好的方式?反正這是在醫院中,梁浩又是科研室的人,不僅僅能將這殺手的屍體給處理掉,還是一個很好的試驗品。


    殺手,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就不信誰敢找過來。


    荊善問道:“浩哥,我們現在怎麽辦?既然西門鈺不識抬舉,一並將他給幹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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