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小心地檢查傷口,刀口迸裂開,血流如注。要是再不及時救治,很有可能會危及到她的生命。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把她的lv包拿過來,遮在了她的臉上,大聲道:“沈姐,你把臉蒙上,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要看,也不要掙紮,我會幫你把傷口給處理好的。”


    一個女人,穿著超短裙,躺在沙灘上。你給治病?還不讓人家看,又不讓人家動,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是在治病啊,還是在……沈君然可真不是一般的女人,直接還將大腿給分開了,笑盈盈道:“隨便你了,我剛好困了。”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梁浩倒是想解釋了,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連忙摘下了水之戒,放到了她的小腹刀口上。在他的催動下,內勁縈繞,很快就有淡淡的藍霧籠罩住了刀口。在陽光的照耀下,那刀口在以一種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


    梁浩發現了一個問題,水之戒好像是成長了許多,給人恢複傷口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快,效果越來越顯著。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傷口終於是愈合了。梁浩本想拍拍沈君然,讓她醒來看看,看她好像是睡熟了,就沒有叫她,而是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陽光照映在身上,暖洋洋的,一陣疲倦席卷上來,梁浩倒在了沈君然的身邊,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等到他睜開眼睛醒來,已經是夕陽西下,海邊的那些人都已經回去了,空蕩蕩的。而自己,正頭枕著沈君然的胳膊,整個身子都埋在了她的懷中。沈君然的另一隻胳膊摟著他,身上竟然還蓋著梁浩的衣服。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睡在了一個被窩中嗎?


    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沈君然輕笑道:“你醒了?趕緊起來,我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梁浩連忙爬了起來,訕笑道:“沈姐,真是不好意思……”


    沈君然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咱們又沒有幹過什麽,就算是幹過了什麽又怎麽了?我又不會怪你。”


    “我知道……”


    “別知道了,人家的身子都讓你給枕麻了,趕緊拽我起來活動活動。”


    麻了,是真麻木了。當她站起來,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倒在沙灘上。梁浩連忙扶住了她,又是踢腿,又是揉捏胳膊的,搞的沈君然的臉蛋又是一陣滾燙的發燒,連忙往前緊走了兩步,大聲道:“走吧,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駕駛著車子,往市裏行駛著。


    夕陽的餘輝傾灑下來,又是行駛在群山環抱中間,這種氛圍,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梁浩由衷的道:“嶺南市好美。”


    沈君然笑道:“那是當然了,嶺南市一年四季如春,不會像北方那樣幹燥寒冷,也不會像是江浙一帶那樣,潮濕炎熱。這裏的天氣,最是適合養生了。怎麽樣?要不,你就選擇在嶺南市定居,我就可以天天帶你來海邊玩了。”


    梁浩歎聲道:“我倒是想啊,可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時候,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歇一歇。”


    沈君然望著前方,像是在開玩笑的道:“反正你記住了,你在嶺南還有我姐就行了。什麽時候你累了,就回嶺南來,我……我的胳膊從今往後隻給你留著。”


    這話很是讓人感動。


    沈君然的意思很明白,從今往後,出了梁浩,她不會再有其他的男人了。同時,她也不會去刻意找梁浩,等,等梁浩來找她。如果沒有那一天,她認命了。這樣的事情,對於其他的女人來說,可能是不算什麽,可對於沈君然來說,卻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情。


    一個人老是吃豬肉,突然間這輩子再也不吃了,誰能受到了?


    當人經常做一件事情,就習慣成自然了。突然間改掉常有的習慣,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別的不說,就說戒煙和戒酒,估計每個人身邊,或者是包括你自己,也想著戒掉,可當真正實施的時候有多困難,自己最是能夠體會到。


    梁浩苦澀道:“沈姐,你這是何苦呢?其實,我並沒做你想象中的那樣好。”


    沈君然笑道:“有錢難買我願意,我本來就是個很賤的人。”


    她還是女梟雄嗎?


    梁浩苦笑著,正要再說點什麽,從倒車鏡上,見到有兩輛車子從後麵飛一般的飆射了過來。這倒是沒有什麽,這地方本來是在市外,經常有人來飆車。可梁浩是在黑水國際傭兵組織中幹過兩年的,對於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敏感了。


    那車的車頂窗的打開了,一個人探出了腦袋,他的肩膀上分明是扛著一個火箭筒。


    “後麵有殺手。”梁浩歪過身子,一把扣住了沈君然握著的方向盤,向旁邊急轉。轟!那火箭筒正正炸在二人剛才行駛過的地方。強大的氣浪,差點兒把車給掀翻。


    沈君然麵容一整,恢複了冷靜,哼道:“這是嶺南宋家的暗箭殺手,估計他們早就盯上咱們了。”


    在海邊,那裏的地勢比較空曠,不方便暗殺。可現在是在車上就不一樣了,這要是把沈君然和梁浩給殺了,直接把車撞入山穀中,這就是雙雙殉情,車毀人亡。以宋家在嶺南市的地位,誰也查不出毛病來。


    這些人太狠了!


    沈君然的車技十分厲害,在山道上狂飆著,跑著的也是“s”形,不給那扛火箭筒的人任何瞄準的機會。轟,轟!連續的幾下都沒有炸到他們,這讓扛火箭筒的人也急了,不知道喊了什麽,那兩輛車子卯足了馬力,狂飆著追了上來。


    沒有回頭去看,隻是聽聲音,梁浩就知道,這兩輛車子都是經過改裝的,在車身的性能上,還要超過沈君然的這輛法拉利跑車。這是山道,一個彎道,又一個彎道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墜入山穀中。


    照這樣跑下去,那兩輛車子遲早都會追上來,他們的有槍有火箭筒的,沈君然和梁浩的生命就堪憂了。


    梁浩疾呼道:“把車子給我開。”


    沈君然也沒有推辭,可是,她坐著是駕駛位,而梁浩坐著的是副駕駛位置。怎麽辦?根本就沒有停車的機會,隻要是稍微一停頓的刹那,那兩輛車子就會衝到近前。梁浩歪著身子,左手握著方向盤,大聲道:“你爬過來。”


    沈君然倒是想往過爬,可根本就過不去。突然間,她直接站了起來,反正她這輛車是敞篷的,喊道:“你趕緊過來。”


    梁浩直接躥過來,對方的子彈也跟著噠噠噠的射過來,射中了車體,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沈君然身子一栽歪,終於是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不過,子彈這樣射過來,誰都不敢直起腰來。


    梁浩的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一把將沈君然給摟在了懷中,大聲道:“趴下來,那樣太危險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和躲避後麵的追擊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和沈君然的姿勢有多尷尬。他的右手壓在了沈君然的後背上,她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嶺南市的天氣太熱了,梁浩沒有穿長褲出來,隻是一件寬鬆的沙灘短褲,這還得了?她倒是想起來,可是,梁浩的右臂壓著她,是怕她還會受到傷害。


    轟!又是一火箭筒炸過來,梁浩急轉著方向盤,身體傳來的強烈刺激反應,讓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讓他整個精神都跟著亢奮起來。他終於是明白,傑森斯坦森在《怒火攻心》中是一種怎麽樣的心跳了。


    人就是要永不停歇的戰鬥!


    那就讓心徹底地澎湃,爆炸起來吧!


    梁浩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一腳將油門兒踩到底,用這種狂野的飆速來配合心跳的頻率。在後麵的兩輛車眼瞅著就要追上了梁浩,他們將火箭筒和槍械都對準了這輛法拉利。突然間,那輛法拉利就像是磕了藥一樣,猛地提升了速度,在他們的視線中,都快要成了一道幻影,在山道上左閃右閃,三兩下就沒影兒了。


    “啊?這世上怎麽會有人將車開到了這樣的速度?這可是在山道上,一道又一道的彎路,還敢飆車?”


    那兩輛車的司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可不敢再過彎道的時候,將油門給殺到底,萬一拐不過去,就要追入山穀,撤回人亡了。


    前麵又是一個彎道!


    第一輛車子的司機來了個極限漂移,車子直接甩過了彎道。太牛叉了,自己的漂移技術也很強嘛!卯足了馬力繼續往前衝,又是一個彎道,他學著剛才的動作,繼續漂移,就在車子快要轉過彎道的時候,他就看到在前方,梁浩正叼著煙,手中握著一塊石頭,站在道中間望著他。


    而沈君然,正握著礦泉水瓶,在漱口……


    這是在幹什麽?


    他的腦海中僅剩下這麽一個念頭,就感到車子好像是撞到了什麽,陡然失控,橫掃著撞開了護欄,墜入了山穀中。


    在山道上,擺著一溜兒的石頭。


    梁浩冷笑著,又把手中的石頭,丟了過去。


    梁浩的車子都飆升到了極限,隻剩下了一道光影。


    對於梁浩來說,隻有他追殺別人的份兒,哪能容忍別人這樣欺辱自己。


    估摸著對方追趕的速度,和自己飆射的速度,剛好是前麵有兩個彎道,在過了第二個彎道後,他就立即把車子停下,用鬼刀在石壁上挖下來了一些石頭,擺在了道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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