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調配這種藥物,他們的心裏都沒有底。這不是傳統的藥劑,而是根據推斷,自己研究出來的,能不能行,誰知道呢?不過,梁浩和釋大師能確保一點,這中藥對人體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不知道調配的比例,隻能是一點點的嚐試了。


    這一晚上,梁浩和釋大師都沒有休息,他們通宵達旦,調配著藥物。同樣,整個靠山屯的人也都無法入眠,他們都在擔憂著,釋大師等人能不能解除疫情,恢複他們山村安靜、祥和的日子。


    應該能行,那大師修行精深,隨手一指就倒出了他們的病根,又幾服膏藥下去,將患者給治好了,這可是他們親眼所見。


    同樣,睡不著覺的還有龍婆婆,她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大仙,自己這個招搖撞騙的神婆,算是一個跟頭栽了。不過,人家釋大師給自己留了顏麵,沒有當眾拆穿自己,那就是給自己一個重新改過自新的機會。要是再不把握,勢必會遭受到報應不可。


    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她這麽虔誠過。跪在了觀世音菩薩的佛像前,拜佛進香,祈禱著梁浩等人要解除疫情,把她的兒媳婦治好,那可是懷了他們家三代單傳的身孕啊。


    等到天剛放亮,梁浩和釋大師、慕雨柔、花生精神抖擻從帳篷內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計鴻華、藤香、夏雪、杜常山、牛中凱、龍婆婆等人都在,黑壓壓的,至少是有好幾百人。有的人,身上都被露水給打濕了。可以想象得到,他們這一晚上是在怎麽樣的煎熬中度過的。


    睡不著覺,又不敢去打擾了釋大師和梁浩等人,他們隻能是安靜地站在帳篷的外麵,不舍得離去。這麽幾百人,沒有一個人大聲說話,或者是喧嘩,他們都眼神中充滿著對生活的期盼,沒有誰願意在這種膽戰心驚中的日子中度過。


    早上進山了,很有可能晚上回來就少一個、兩個,甚至於幾個的。


    要是不解除疫情,他們所麵臨的隻有一條路了,那就是背井離鄉,去外地謀生路了。


    他們想問,沒敢問,倒是夏雪問道:“梁浩,釋大師,怎麽樣了?”


    梁浩微笑道:“藥是調配成功了,就是不知道藥效怎麽樣,我們要趕緊找人試藥。”


    那個小孩兒王官兒跳了起來,喊道:“救我姐姐,救我姐姐。”


    梁浩道:“好,我們去救你姐姐。”


    梁浩和釋大師、慕雨柔等人走在前麵,計鴻華、藤香,還有這些村民們都靜靜地跟在身後,一直向著牛中凱的家中走去。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可能都進到院子中去,隻能是遠遠地站在門外,翹首期盼著。


    夏雪說什麽都要擠進去,她要用攝像機拍攝下來這激動人心的一幕。


    將藥丸用水和開,然後倒入了王官兒姐姐的口中。現在,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就是等待了,這藥有沒有用,連梁浩和釋大師一樣心裏沒有底。這一刻,一向心如止水的釋大師,一顆心再也難以保持平靜了,就算是他的第一次,爬到女人的床上,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五分鍾,十分鍾,十分鍾……


    眨眼間,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王官兒的姐姐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是失敗了。


    梁浩和釋大師互望了一眼對方,隻能是重新調配藥物的比例……突然間,傳來了王官兒的一聲尖叫,喊道:“醒了,醒了,我姐姐醒了。”


    梁浩連忙奔了過去,把手放到了她的脈門處,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平穩舒緩,那股特別猛烈的、微弱的脈搏跳動已然消失不見。


    更有說服力的是,她竟然開口說話了,問道:“我……我好了嗎?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終於是醒來了。”


    王官兒抱著姐姐又哭又叫的:“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梁浩等人走出去,將事情的經過一說,這些村民們爆發起來了雷鳴般的掌聲,還有歡呼聲,甚至於有一些老頭、老太太的人都已經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頭,感謝上蒼,給他們派來了幾個得道高僧。


    看著釋大師神采飛揚的模樣,梁浩有些小鬱悶,這次的功勞不說都是自己的,也應該有自己一半的功勞吧?怎麽他穿上了袈裟,這功勞就跟著都跑到他的頭上去了?太不公平了。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有夏雪的視頻作證呢,當然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功績。


    計鴻華等人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應該跟著釋大師、梁浩等人一起去黑水潭了。唉,這回功績都是釋大師和梁浩的了,自己等人就是個白忙活。這些人總不能老是呆在靠山屯,當眾宣布,這些聲譽的藥丸都交給了龍婆婆,誰要是再有同樣的症狀發生,就可以在她那兒取藥。當然,這藥是免費的。


    現在的龍婆婆,對釋大師敬若神明,唯唯諾諾,一定照辦。


    這時候,幾輛軍用吉普車趕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來了幾十個身著迷彩服,頭戴鋼盔,荷槍實彈的士兵,當先一人身材魁梧,正是張滿功。旁邊,還跟著一個文靜的孫柏才。自從加入了老虎連,孫柏才也變了不少,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英武勁兒。


    張滿功撲上去,照著梁浩的胸口用力捶了幾拳,大笑道:“好兄弟,我們有見麵了。”


    在部隊,那就是拳頭硬的說話。


    整個西南軍區,除了獵鷹特種大隊,老虎連是相當牛掰的部隊了。梁浩一個人,撂翻了大半個老虎連的人,現在回想起來,張滿功都是一陣心有餘悸。


    這人,是魔鬼,天生的超級特種兵料子。


    張滿功的這幾拳頭上來,打的梁浩直咧嘴。


    梁浩對著張滿功看了看,笑道:“行啊,我現在死應該叫你張副營長了,兩杠一星,是少校了。”


    張滿功哈哈笑道:“行了,你就別糟踐我了,跟你比起來,我算個球啊。哦,對了,你說發現了一塊天外隕石,在哪兒呢?上級讓我們趕緊運回軍區去。”


    梁浩道:“走,我這就帶你們去。”頓了頓,他又跟釋大師等人說了一聲,反正都是去黑水潭,順便把人麵蚊的老窩給一把火點燃了事。


    “好,好。”釋大師笑著,然後把目光落到了計鴻華、藤香等人的身上,嗬嗬笑道:“計組長,藤主任,我們這次能夠順利剿滅人麵蚊,消除疫區的災情,跟大家夥的努力是分不開的。走,我們這次就完成我們的最後戰果,燒毀人麵紋的老巢。”


    “我……我們跟著一起去?”一愣,計鴻華等人實在是沒有想到,釋大師會這麽說。本來,這次的功勞是梁浩和釋大師的,可釋大師這麽說,就等於是把功勞也讓給了他們,變成是大家夥都有份兒了,他們又哪能不意外,哪能不激動?


    最開始,他還看不起釋大師和梁浩,可是現在……計鴻華感動道:“謝謝釋大師,謝謝梁少尉。”


    有了這份功績,等回到省城,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提幹了。這下,計鴻華和藤香等人都是滿臉的興奮,夏雪也跟著隊伍出發,要用攝像機拍攝下來這驚心動魄,又大快人心的一幕。同時,杜常山和牛中凱也跟著了,他們的身上拿著汽油瓶,等會兒到地方,再灑點兒汽油,保證讓火勢更旺。


    龍婆婆這回也不說是什麽靈石了,張滿功等士兵們一起用力,用麻繩、撬杠,將石頭給抬起來,順著山坡軲轆下去。在林下山的時候,張滿功和孫柏才等人又跟梁浩來了結結實實的擁抱,他們去獵鷹特種大隊是不可能了。等有時間,梁浩一定要跟著運輸車回西南軍區瞅瞅,大家夥都挺想他的。


    梁浩笑道:“一定,一定。”


    張滿功低聲道:“你以後在外麵混,誰要是敢欺負你,一個電話,我們老虎連直接殺過去。”


    梁浩道:“放心吧,少不了麻煩你。”


    “走了。”張滿功是個豪爽的漢子,衝著梁浩揮揮手,帶著老虎連的人,下山去了。


    人,誰也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一步。梁浩又哪裏知道,他的這次心血來潮,先是去了華南軍區,又來到了西南軍區,給自己今後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年頭,不管你的勢力有多大,還有軍方的勢力大嗎?別的不說,有湯老、楊老和顧老等人在,還有誰敢動梁浩?尤其是湯老,在軍界相當有聲望,沒有子孫,更是把梁浩當做親生孩子一樣看待,這份感情,這份親情,誰也難以替代。


    一直望著張滿功等人的背影消失,在梁浩轉過身子的時候,釋大師、計鴻華等人都拿著一支火把,一端纏著破布條,又滴上了汽油,就等著梁浩了。


    梁浩大手一揮,喝道:“點燃,放火。”


    他們將火把給點燃了,順著深坑的入口嗖嗖地丟了下去。然後,又是一根又一根的幹木柴,一股腦兒的往下丟。瞬間,火光衝天而起,整個深坑都點燃了。現在不是秋天,樹木幹燥,倒也不用擔心會發生火宅。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空氣中就彌漫著陣陣腥臭的氣息。這次蚊子的變異事件,將根源黑石頭給運走了,又把老巢給剿滅了,剩下的也隻是零散的公蚊子了。要是再有被咬了的人,龍婆婆那兒有藥,也一定能給解決掉。


    傅瑤和林小詩還在床上躺著呢,依著梁浩和慕雨柔的意思,是趕緊回去。這哪能行呢?杜常山、牛中凱、龍婆婆等人堅決挽留,怎麽也要吃完午飯再走。釋大師和計鴻華也勸說,梁浩看了眼慕雨柔,也就答應了。不過,他們一定要盡快趕回去,畢竟有戰友也被蚊子給叮咬了,還是解除了她們身體的異樣,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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