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柔、鍾真等人都反應了過來,她們喊叫著,讓軍醫趕緊過來。


    有人暗殺梁浩!


    戰虎和龍翼、灰狼等人都跟著撲了上去,邊追邊喊叫著,一定要抓住刑工。這貨真是太毒辣了,竟然敢暗殺了,嫉妒,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嫉妒。


    這裏不是別的地方,這是在軍區大院兒中,四周都有高大的院牆,還有荷槍實彈來回走動著的士兵,就算是刑工長了兩隻翅膀,都未必能夠飛出去。他也知道是難以逃出去,竟然在兜了一圈兒後,再次向著梁浩撲了上來。


    我死了,你也甭想活命。


    傅瑤和幾個軍醫正在忙著幫梁浩清理傷口,誰能想到刑工會再次折返回來呀?戰虎等人在背後喊著,讓傅瑤、慕雨柔多加小心,一定不能讓他靠近了梁浩。就在這個時候,從斜刺裏竄出來了一道身材健碩的身影,他上去一把扣住了刑工握刀的手腕,然後飛起一腳將刑工給踹翻在地上。


    刑工剛要爬起來,那人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厲聲道:“刑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暗殺梁浩。”


    刑工麵孔猙獰,悲憤道:“老大,梁浩欺人太甚了,將西門烈給打傷了,更是將整個西門家族都給毀了,他弟弟西門鈺現在還跟植物人一樣,倒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你說,怎麽能讓這樣的人進入龍魂,還獲得龍魂勳章呢?我不服氣,就算是殺了他,一命抵一命,我也幹了。”


    傅鎮武歎聲道:“刑工,你的功夫是不錯,就是心思老是愛往極端上走。我問你,梁浩和西門烈的仇恨,又關你什麽事?你這分明是自討死路。”


    刑工叫道:“我自討死路?老大,梁浩是你妹夫,你當然要偏袒著他說話了?現在,誰不知道你和他在擂台上搞的那些貓膩?明明是可以打敗梁浩,你卻故意輸給他,害得我們整個華南軍區都丟了臉麵,身為你的隊友,我都感到丟人。”


    這人,他媽的是瘋了!


    當時的情況,誰不知道?連龍魂中的唐鐵頭上來,都讓梁浩一拳給撂翻了,怎麽就是我故意放水了?要說是別人不理解也就罷了,可連自己的隊友都不理解,這讓傅鎮武的心中很是憋氣。


    “叉你媽個比的,你敢這麽說老大?”蘇越忍不住了,從旁邊竄上來,照著刑工的身體咣咣踹了兩腳,罵道:“我們利劍特種大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呢?老大,廢了他算了。”


    傅瑤悲憤道:“還跟他羅嗦什麽,大哥,直接斃了他。”


    這種事情,傅鎮武哪能做得了主呢,他上前將刑工給扣起來,推到了主席台前,高聲道:“報告,首長,我管教手下不利,他捅傷了梁浩,還請您定奪。”


    這一幕,讓坐在主席台上的湯耀權、楊正邦等人看得真真切切,那一刀,生生地刺入了梁浩的後腰,血水已經打濕了梁浩的衣褲,一看就知道是傷的不輕。那是在腰子,就算是治好了,不會影響到梁浩的腎功能呀?進而會影響到娶妻生子,繁衍子孫下一代了。


    一想到自己連重孫子可能都看不到了,湯耀權又哪能不惱火?他直接就擺擺手,暴喝道:“拉出去,斃了。”


    傅鎮武等人都嚇了一跳,還真斃了呀?湯耀權冷聲道:“軍人,就應該有軍人的鐵血紀律,刑工這樣做是屬於蓄意殺人,難道還不應該拉出去槍斃?不過,刑工,我問你,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刑工嚇得一哆嗦,差點兒癱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明白,湯耀權的意思,你這樣去刺殺梁浩,說是為了西門烈和西門家族,難道說,就再沒有別的理由了嗎?或者說是受什麽人指使,這要是說出來,一定給你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湯耀權就是要刑工說出西門烈來,這樣,敢對梁浩下死手的人,老爺子是不會手軟的。


    刑工臉色蒼白,搖頭道:“這都是我個人的主意,跟其他人無關,槍斃我,我沒有任何的怨言。”


    傅鎮武皺眉道:“刑工,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刑工再次搖頭道:“沒有什麽好考慮的了,傅老大,這幾年中,在利劍特種大隊,我沒少受你的照顧,可我讓你失望了。你要是……要是有時間去我的家鄉,就順便看望一下我的爹娘。他們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我在執行任務期間,犧牲了。”


    連傅鎮武這樣的人都爆了粗口,罵道:“你他媽的,糊塗!我告訴你,我們誰都不會去看你的爹娘的,你就甭做夢了。你這樣死,消息傳到了你的家鄉,隻會讓你的爹娘蒙羞,在村子裏都抬不起頭來。而且,他們連軍烈家屬的資格都撈不到,到死都不會瞑目。”


    這話說得可是夠狠的,卻是大實話。


    刑工的嘴角抽搐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終於是什麽都沒有說。


    傅鎮武歎息了一聲,在利劍特種大隊,誰都知道西門烈和刑工的關係。兩個人是一起入伍的,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刑工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誰也不相信,可是,他不願意說別的,那誰也沒有辦法。


    利劍特種大隊隸屬於西南軍區,是西南軍區的尖刀部隊,部下出現了這種事情,讓湯耀權的臉麵上也沒有光彩,更何況刑工暗殺的人,是他幹孫子了。他擺擺手,常俊龍和幾個士兵上來,立即將刑工給扣押了。


    刑工道:“傅老大,咱們畢竟兄弟一場,能不能滿足兄弟一個要求?你親手槍殺了我吧,我不想死在別人的手中。”


    傅鎮武臉色陰沉,但還是轉過身子,鄭重道:“首長,能不能讓我親自執行槍殺刑工的任務?”


    湯耀權哼道:“去吧。”


    蘇越和金彪上來,將刑工給扣押下去,傅鎮武從一個士兵的手中接過槍支,轉身走了出去。沒多大會兒的工夫,一聲槍響,貫徹了整個軍區的上空,一條人命就這麽沒有了。


    躺在軍區醫院病房中的西門烈望著窗外,眼角流淌下來了淚水。他緊攥著拳頭,在梁浩的頭上,又加了一筆血債。


    湯耀權親自從主席台上跑下來,問道:“梁浩,你現在怎麽樣了?”


    梁浩臉色微有些蒼白,搖頭道:“我沒事。”


    “還沒事?都流了這麽多血了。”湯耀權又氣又急,問旁邊的軍醫,梁浩的傷勢到底怎麽樣了?


    “這個……”


    “什麽這個那個的?說。”


    “是。”那軍醫打了個立正,小心道:“梁浩,他不讓我們檢查傷勢,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湯耀權喝道:“梁浩,你想幹什麽?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國家的。來人,把他給我抬上車,火速送往軍區醫院。”


    看來是瞞不了了,梁浩湊到了湯耀權的身邊,小聲道:“湯老,我沒事。”


    湯耀權盯著梁浩看了兩眼,哼道:“走,跟我去房間中一趟。”


    梁浩訕笑道:“那個……我還有點兒事情……”


    湯耀權喝道:“還有什麽事情,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趕緊跟我走。”


    梁浩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葉雨煙的身影,有些鬱悶。她不是說自己打贏了傅鎮武,她就送給自己一個香吻的嗎?人呢?剛才,他讓刑工給捅了一刀的時候,傅瑤、慕雨柔等人都過去了,唯獨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哦,湯老的意思,讓自己跟他走,可能就去是見葉雨煙吧。


    這麽一想,梁浩挺有勁兒了,顛顛地跟到背後,哪裏還有半分像是被刺傷了的模樣?戰虎、龍翼等人都有些傻了眼,要不是看到梁浩的身上有血跡,他們都懷疑梁浩到底有沒有受傷。


    蘇越問道:“瑤瑤,你確定梁浩受傷了?”


    傅瑤憤憤道:“你眼睛有問題咋的?他身上有那麽多的血跡,那還能是假的?再說了,我是親眼看到那把尖刀刺入了浩哥的身體,這個刑工,崩掉他都是便宜了。”


    蘇越喃喃道:“那他……怎麽瞅著不像是受傷的模樣?”


    “這不好嗎?”傅瑤像是看著傻瓜一樣看著蘇越,突然叫道:“哎呀,我忘記跟浩哥說了,葉姐姐讓我捎給他一句話的。”


    蘇越歎聲道:“又是什麽話呀?我跟你說,戀愛中的情侶看著對方都是情敵,你怎麽傻了吧唧的,還幫著葉雨煙忙呢?”


    傅瑤叫道:“你還太小,不懂。你要是有時間,還是趕緊對林小詩下功夫吧。”


    梁浩受傷了嗎?是真受傷了,那一刀刺得還不輕。


    讓梁浩慶幸的是,他將形意拳練到了第二重,筋骨齊鳴的境界。當尖刀刺入身體,他的肌肉自然而然的生出反應,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於梁浩來說,卻已經足夠足夠。在間不容發的空擋,他往旁邊硬是閃了閃,看著他是被刀刺得很重,實際上沒有刺入多深,更是沒有傷及到筋骨。


    要是不裝得重點兒,能把刑工給槍斃了嗎?梁浩承認,他是個好人,可是對惡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現在可以拿刀捅殺自己,那以後呢?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去傷害別人。這種人,少一個,對社會來說,是有好處的。


    緊接著,水戒自己療傷,一點點的恢複他受傷的皮膚。就是仗著這個,他才能跟宋道奇火拚,連宋道奇都以為他中了一劍又一劍,重傷後,才會讓他給陰了。一想起當日在公園的一幕,梁浩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不過,他現在練會了二折斬和二重螺旋勁,應該能跟宋道奇拚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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