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反問道:“什麽?我找你們有事情?”


    荊善手指了一下唐鐵頭,叫道:“對呀,就是他跟我們說的,你找我們有十萬火急事情。是不是要幹嶺南宋家了?我和格桑、陸寇把家夥都帶上了。”


    這下,白癡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梁浩裝過身子,皺眉道:“楊頭兒,你說去執行任務,我們不都二話沒說,就跟你過來了嗎?這事兒,關我的朋友什麽事情,你叫他們過來幹什麽?”


    楊虎嬋笑道:“我讓他們過來,是給他們一個機會。難道說,他們就這樣碌碌無為的一輩子?我們龍魂急需人才,像他們這樣的人,連訓練都省了。這要是跟人幹起來,他們絕對是最好的炮灰。”


    炮灰?見過狠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狠的。那是我的兄弟,跟龍魂沒有任何的關係,怎麽到了你這兒,就成炮灰了?梁浩瞪著楊虎嬋,大聲道:“格桑、荊善、陸寇,你們回去,這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們都是梁浩的生死弟兄,梁浩說什麽,就是什麽人,別人誰也不好使。他們三個一聲沒吭,轉身就走。


    唐鐵頭橫身攔住了,喝道:“不能走,來了,還想走……”


    格桑突然往前急衝了兩步,劈手砸向了唐鐵頭的腦袋。唐鐵頭咧嘴笑了,他練的就是鐵頭功,腦袋硬如鐵,還怕別人這樣拍?為了顯示一下手段,他愣是挺身沒有動。蓬!這一拳頭整整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唐鐵頭直感到天旋地準,連眼前都冒起了金星。


    這大個兒是什麽怪物,怎麽有這麽大的力氣呀?還沒等唐鐵頭反應過來,格桑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邁著大步走過去,直接將唐鐵頭給撞翻,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荊善和陸寇緊跟其後,還不忘記在唐鐵頭的身上踩兩腳。


    戰虎、龍翼等人又是一驚,而楊虎嬋卻是眉開眼笑,就像是新郎官看到了新娘子,又像是狐狸看到了烏鴉口中的肥肉,樂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自言自語的道:“唉,這次去越南,真是九死一生啊。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梁浩?你說你要是回不來了,可咋辦呀?”


    梁浩哼道:“我回不來了,我願意。”


    格桑和荊善、陸寇卻停下了身子,看著梁浩道:“浩哥,我們還是跟你去吧?”


    楊虎嬋拍著手掌,大笑道:“這不就對了嘛,放心,你們要是跟我們去了,表現突出的話,我一定會給獎金。沒準兒,我還能利用手頭上的小小特權,給你們搞個編外的龍魂人員……”


    梁浩皺眉道:“你們回去,我沒事。”


    楊虎嬋大聲道:“梁浩,你愛不愛國呀?我們現在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要是有人來參與,那是大好事情啊。你怎麽還能橫刀阻攔呢?你要是阻攔,就是你不愛國。”


    這人是瘋子!


    把愛國的這個高帽子結結實實地扣在了梁浩的腦袋上,梁浩橫了格桑等三人一眼,哼道:“我告訴你們,這次的任務十分危險,我們是軍人,有義務保護國家。而你們?有選擇的權利。”


    格桑等人齊聲道:“我們願意跟隨著,一起去執行任務。”


    梁浩罵道:“死腦筋。”


    “好,好,這才是中華好男兒呢,沒有讓我失望。”楊虎嬋咧嘴笑著,然後拍著格桑和荊善、陸寇的肩膀,讓他們趕緊也坐下來吃飯。同時,唐鐵頭也將武器裝備都拿了過來,丟給了格桑等人,讓他們也裝備一下。


    野戰服是都穿上了,誰也沒有拿武器。


    楊虎嬋問道:“你們不用槍?”


    格桑不屑道:“我用弓箭就行。”


    荊善摸了摸腰間的剔骨刀,哼哼道:“我還是喜歡用刀。”


    陸寇道:“我用的是巴雷特狙擊,你們那破槍不行。”


    “那是,那是,我們的槍在你的麵前,都是草棍兒。”沒有任何的征兆,楊虎嬋直接拔出手槍,抵在了陸寇的腦袋上,大笑道:“怎麽樣?我這草棍兒,還算是管用吧?”


    “很管用。”陸寇扒了扒手槍,冷聲道:“你說,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槍快?”


    “哇靠,你怎麽這麽流氓啊?這樣再讓你扒拉一會兒,都扒拉有反應了。”


    楊虎嬋直接跳到了一邊,手指著陸寇,叫道:“我很不服氣,你不是用狙擊槍嗎?怎麽突然間拔出手槍來了?這速度,竟然比我還快啊。”


    陸寇不屑道:“你用筷子吃飯,難道就不用勺子了嗎?”


    楊虎嬋大笑道:“好,好,有趣,這回,我又多了三員虎將了。走,我們去渡江。”


    兵在精而不在多。


    龍魂的兄弟,自然是沒話說,而格桑、荊善、陸寇,那也是都百煉出來的。單獨一個提起來,任何一個都是相當了得的人物,絕對不比龍魂的人差了,甚至會更強。


    江水湍急,江麵上連艘船兒都沒有,也不可能有。


    這樣的情況,還怎麽過江?根據楊虎嬋,梁浩等人事先的計劃,是有一人腰間係著繩索,遊到對岸去。再將繩索捆綁在樹幹上,再發出安全信號,岸這邊的人就可以手抓著繩索,遊泳過去了。這樣做,相比較而言,危險性降低了許多。


    要是遊泳過江水的人,有了什麽危險,梁浩等人也可以拽著繩索,把這人給拽上岸,也不至於他被湍急的水流給衝到下遊去。


    江畔兩邊,叢林密布,多是崇山峻嶺,要是有人隱藏其中,猶如是石沉大海,很難找到。如果說,越南幫,或者是嶺南宋家的人在江對岸設下了埋伏,己方的人遊水過去,連個遮擋的都沒有,隻有死路一條。這也是楊虎嬋等人比較擔心的地方,才隱蔽形勢,不跟任何人聯係,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


    楊虎嬋擺手道:“現在,大家原地休息,養足了精神。再等一會兒,我們就一舉渡江。格桑、灰狼,你們兩個在附近偵查。沈浪、陸寇,你們兩個站到高處,放哨。”


    這裏畢竟是在邊境,隨時都有可能有駐防軍人巡查過來。這要是撞見了,人家才不管你是什麽人,立即開槍射擊。楊虎嬋和梁浩等人倒是不怕,可也不想泄露自身的行蹤。大家各自找隱蔽的地方,輕聲說笑著,沒人敢大聲喧嘩。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瞅著天色暗了下來,一直等到了半夜。


    傅瑤躺在草叢中,問道:“浩哥,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要不,我先遊過去,看看對麵的情況怎麽樣?”


    梁浩輕聲道:“要是遊過去,也是我過去,你老實呆著吧。”


    傅瑤吐著小舌頭,嘻嘻道:“也對,老公總是關心老婆的,我的心裏老美了。”


    梁浩苦笑不已,心裏卻挺高興,有女人這樣心疼著,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豔福呢。


    楊虎嬋招招手,讓人都過來,低聲道:“我認為,讓荊善遊江過去,同意的不用舉手。”


    哇靠,這還誰舉手啊?荊善卻不在乎,咧嘴笑道:“沒問題,我這就去遊江過去。”


    梁浩瞪了他兩眼,和慕雨柔把繩子係在了他的腰間。就在這個時候,格桑突然跑了過來,低呼道:“浩哥,那邊有船過來。”


    在格桑的眼中,梁浩才是老大,楊虎嬋算個屁呀?楊虎嬋也不在乎,連忙翹首往格桑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可不是嗎?就在遠處的江麵上,有一艘汽艇,正在往這邊行駛過來。聲音很小,又是在這樣黑蒙蒙的江麵上,就算是細心觀察都未必能看到。楊虎嬋回頭看了看格桑,真懷疑這家夥的眼睛是幹什麽的,怎麽這麽銳利。


    這次出來行動,也把小黑帶上了。


    它嘎嘎叫了幾聲,然後就飛到了不遠處的叢林上空,就是來回左右的盤旋,不離去。


    梁浩道:“楊頭兒,我們是遇到毒販了,他們是用汽艇運毒,江這邊有人接應。”


    楊虎嬋問道:“梁浩,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黑吃黑,把他們夠幹掉,然後發一筆橫財?”


    這人的腦袋瓜子,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樣,梁浩懶得理他,低喝道:“荊善,趕緊準備渡江。”


    梁浩、戰虎等人的裝備,那是真不含糊,是特種兵的專用裝備,比在獵鷹特種大隊的時候,裝備還要好,繩索、指南針、火機等等這些野外生存的必需設備都給配齊了。戰虎等人早就將繩索給連接在了一起,江水湍急,太危險了,荊善卻滿不在乎。


    梁浩拍了拍荊善的肩膀,沉聲道:“小心。”


    荊善點點頭,趟水進入湍急的水流中,兩步後就被水流給湮沒了。岸邊的人,就什麽都看不到了,隻能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荊善的身上。還好,嶺南市的氣氛比較高,水流也不是那麽冰冷,荊善手腳並用,在江水中如蛟龍般,快速往前遊動著。


    開始還行,可等遊到了江中心的時候,他就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河流太急是一方麵,再就是兩岸的跨越度比較寬,每劃動一下都要耗費相當大的力氣。也幸虧,荊善從小就是在肖家寨長大的,不是上山打獵,就是下江摸魚,體力夠好,遊泳的技術過硬。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上遊穿過來了兩艘快艇,還有探照燈照耀著,掃視著江麵。


    “嗚嗚~~~”快艇的速度極快,這麽一眨眼的時間,距離荊善都沒有多遠了。


    這是駐防軍人!


    荊善嚇了一跳,這是在江麵上,要是快艇上的人放槍,他隻有死路一條了。再沒有往前遊動,而是一個猛子紮入了江水中,往江底鑽去。本來還在江麵上飄蕩著的繩索,立即跟著荊善往水下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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